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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作別不須灑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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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招?月入多少,有獎金麼?加班費怎麼算?”包小三反應最快。

“三兒,是這樣,你的事我已經努力,不過,你小子案底一堆,政審肯定過不去啊,所以呢…”董淳潔難堪地道著,揀著最委婉的話安可能受傷的三兒。

卻不料他想錯了,包小三白眼一翻道著:“拉倒吧,讓去都不去呢,案底一堆怎麼了?我那是生活所迫…有案底就是壞人啊?你們可都是好人啊,你倆不差點死在自己人手裡?”嘖,刺到了,老董和戴蘭君臉上難看了,好在老董臉皮厚,直道著:“哦,這樣想就最好,我這思想工作倒不用做了…寶磊,你呢…”

“看你的表情可以直接忽略我,不用解釋。”耿寶磊知趣地道。

“謝謝理解…那麼,千嬌,我們鄭重向你,向仇笛提出邀請,你們會很快接到通知,筆試面試局裡回京後會很快安排,我希望呢…不說希望了,我肯定不會失望的,對吧?”董淳潔道。

這一下子把四人的關係搞複雜了,耿寶磊、包小三看著管千嬌和仇笛、仇笛和管千嬌互視著,又看看一臉期待的老董,正式編制、一身制服、朝九晚五,不正是曾經夢寐以求的的嗎?管千嬌不確定地看著老董,又看看幾個小夥伴,猶豫之態很明顯。

“她會去的,你放心吧。”仇笛道。

“啊?你替我當什麼家?”管千嬌不悅了。

“你個姑娘家,混得好不如嫁得好,成天介跟著我們東奔西走的算怎麼回事,啊,就這麼定,你去試試,他們要是不要你,再回來當商諜又不晚。”仇笛真替她決定了,管千嬌顯得半推半就,猶豫不決,老董卻是期待地問著仇笛:“你呢?”

“這麼看重我?”仇笛笑著問。

“非讓我不吝言辭讚美你幾句啊?到我們這個大舞臺,你才會有更大更多的施展機會,我在京城等著你啊。”董淳潔道,伸出了友誼之手。

仇笛和他握握,還是那副不怎麼嚴肅地表情提醒著:“別讓兄弟們失望啊,就等著你給的資金過年呢。”

“怎麼又談錢,有點追求行不行?難道你們做這些,就是為了錢?”董淳潔不悅了。

“不是。”仇笛笑道:“不過如果沒錢,我們肯定不做…走嘍,我們玩幾天自己回去,就不和你聯繫了啊,董主任。”四個人估計也就等著說個再見,這說走就走的,倒把老董給愣在當地,也罷,長安的諸事未定,都騰不出手來照顧這幾位,四人走得好決然,只有管千嬌不時地回頭看看,走了不遠,她也匆匆地追上那幾位的腳步。

“這是怎麼回事?好像沒有給他們帶來驚喜啊?”董淳潔有點不解了。

“您這不是投李報桃,是二桃殺三士啊。”戴蘭君微微喟嘆了句,回頭走了,心裡莫名地有點壓抑不住的煩燥情緒走出小區,走到了路口,包小三和耿寶磊兀自有點憤憤不平,仇笛安了好一會兒,兩人才暫時壓制住心裡的忿意了。

“仇笛,你要去,我們不攔著你,人往高處走呢。”耿寶磊道。

“去吧去吧,我看出來了,你巴不得當個雷子呢。”包小三道。

“我鄭重地宣佈,我是不會去的…這真不是矯情啊,看看那裡麵人把人往死裡整的環境,想想就怵啊…再對比一下,看馬博、李從軍人家的生活環境,特麼滴,才享受了幾天呢…放心吧,我不會拋棄你們的。”仇笛笑著道不管這是真情還是假意,總讓兩位很是動,三人擁抱在一起,這時踽踽而行的管千嬌就顯得取捨難定了,仇笛拉著兩人說著:“我說,你們得支持千嬌去啊,她一姑娘家,總得找個好歸宿,不能老像咱們一樣漂著不是…再說了,她要去了,以後於啥,不方便麼?”

“哎對,同意。”包小三道。

“哥,你往國安裡,這不老鼠給貓當三陪呢?找死。”耿寶磊道。

管千嬌被三人說話逗笑了,她踱步上來,有點幽怨地道著:“我也想去,又捨不得現在這些,都已經很順了,我怕受不了約束。”

“這個隨後再談,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支持你…好了,現在我宣佈,明天開始吃喝玩樂,一切開支,包小三負責。”仇笛道,包小三剛要反駁,不知道什麼情況,點點頭道:“沒問題。”

“喲?這怎麼了?太陽要從東邊落?”耿寶磊納悶了。

“是啊,三兒,你怎麼了哎對了,你剛才出來就打三兒,到底怎麼回事?”管千嬌發現問題了。

“哎呀,這混球…你們問問他於什麼了?”仇笛有點無奈地道。

一問,包小三賊賊一笑,慢慢地拉起了上衣,耿寶磊伸著脖子看,不知道這貨要於什麼,管千嬌剛要問就驚叫了一聲,包小三手直接伸褲襠裡了,一掏,一卷放到耿寶磊手裡,一掏,又是一卷,放到仇笛手裡,耿寶磊驚得嘴一哆嗦喊著:“我,你在那屋裡偷錢了?”

“可不,這混球就在人外勤眼皮子底下,往褲襠裡的。”仇笛凜然道。

“不拿白不拿給,嬌,我還有好幾卷。”包小三掏著一卷,管千嬌呲牙咧嘴不要,不過再一看,是綠的鈔票,她直接拉開包,讓包小三放包裡…惡狠狠地咬牙切齒說著:“看在美元份上,我就不罵你了啊…仇笛,不會有事吧?”

“差一點,幸好那倆只顧找設備和武器…沒注意這個…見者有份啊,自個心裡有數就行了。”仇笛笑著道也就微微有點不適應,跟著一數這一卷,二十張,都是百元美鈔,仇笛和耿寶磊拿著錢,盯上包小三了,耿寶磊訓丨著:“老實待,到底偷了多少?”

“都拿出來,平分…別以為我沒看到,你還偷了塊表。”仇笛道。

兩人說著,動手就搶上了,包小三急得直捂下半身,管千嬌在一旁哈哈笑得前附後仰,不一會兒,攔上了出租車,四人擠擁著,商量著去哪兒嗨了,興沖沖地上車走了…

行動組在長安的辦案,又延續了一週才告接近尾聲。最終捋出來的來龍去脈是這樣的:中野於十年前就以高校的方式進入長安大學讀書,之後留校任教,沒錯,她就是個間諜,不過以她的身份明顯無法接觸到有價值的情報。直到她和段小堂相遇之後,其時段小堂已經是個有點名氣的涉黑人物,許是受了內地官場黑白勾結的啟示,中野惠子找到了她最好的切入點。

一個有資金優勢,一個有地緣優勢,強強聯合於是就有了佰釀的奢靡享受,就有了他們心安排的鶯鶯燕燕,在金錢加的攻勢下,段小堂可以輕而易舉地通過要挾官員,拿到西北多地的經濟、重工、甚至軍事類的情報,他不但用情報換來了大量資金,而且鋪就了大量的人脈。對於中野,不但在經濟上竭力扶持,而且從本國招來了田上介平,明面充當段小堂的殺手,多次為其清除對手,暗裡在不斷髮展自己的勢力,他們建立的自有測繪人員隊伍,已達數十人之多。

這其中有兩個關鍵的角,一位晉紅,她是段小堂和中野易的中間人;另一位是馬博,他是段小堂的錢囊和智囊,這兩方既緊密合作,又相互防範,一經拿到情報,會由馬博鑑別價值,再通過晉紅輸送給中野惠子,甚至連中野需要人手,馬博都會利用父母的工作便利,從勞動就業保障資料裡,為他們挑選適合收買的人物,於就是有人大量軍警退役人士被李從軍在佰釀約見,紛紛落水的現象。

數年間,這個情報網絡發展壯大,甚至有蔓延到京城的態勢,僅從馬博的黑賬裡就發現,通過中野支付給段小堂的非法資金就有數千萬。

這個暗藏的地下網絡不是沒有人發覺,數年前國安行動組據境外的線索一直追查回國內,行動人員劉一民扮成美籍華人買家和京城的販子接上了頭,不過可惜的是被識破。

識破劉一民的不是別人,正是徐沛紅,在劉一民追查之前,徐沛紅正負責追查西北非法測繪的案件,同樣嗅到了嫌疑人,據非法資金的向以及非法測繪人員的來源,追查到了馬博,並一度對其傳喚,這個知道太多又掌握錢袋的人,段小堂不得不救,他一方面通過官場的人脈拉攏,一方面又重金鋪路,成功地把徐沛紅拉下了水,僅行動組查實徐沛紅的來源不明資金,就超過了一千萬。

其時劉一民已經誘到了段小堂安排在京城的棋子,那個棋子人物是負責兜售情報,以掩蓋在長安真正來源的事實,那也是一步投石問路的棋子,可以測知是否被安全部門盯上…在段小堂發現劉一民的真實身份時,接踵而來的就是田上介平出手,滅口。

那時候,段小堂和徐沛紅以及境外兩個間諜,是同氣連枝的。

之後發生的事,就全部是意外了,徐沛紅的角度無法得知局裡保密級別更高的“x”方案,董淳潔一行直入西北腹地,而且被田上介平盯上,當他知道這一組的真正配置之後,當然是欣喜若狂,抓到一個安全部門的高級人物,可比拿到一份情報更值錢…於是他心安排,結果…失手被擒正如所料,出事後就是洗底,惶惶不安的徐沛紅唆使段小堂,清除了重要人物中野惠子,誰可想上級的追查仍然沒有停止,而且那個“線人”幾乎觸及到了這個情報網的核心,等她覺察到無法控制後,於是又一不做二不休,聯合馬博、晉紅,清除了段小堂…那兩位懾於安全部門權力的威脅,早對徐沛紅已經言聽計從了,關鍵時候,出賣了段小堂,朝段小堂開槍的。正是他最倚重的女人:晉紅。

整個故事一言以敝之,背叛與出賣。出賣別人的,最終沒有逃脫被出賣的下場。

殘孽尚餘數個高價收買的殺手,被一一挖出,追捕。

涉案的官員最終數字是個謎,不過西北數省市不少要害部門悄無聲息的來了個大換血是真的,很多領導於部接到學習的通知後就去向不明了,很快又或空降或提拔的補上空缺,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強調保密意識。

案件的最終結果恐怕也會成為一個謎,不過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最終還是在媒體上出了一則消息,標題是:《長安市破獲境外間諜網絡,抓獲涉案人員數名》內容刪了又刪,改了又改,最終這份新聞稿擺到董淳潔的桌上時,是地方已經準備歡送會即將開始的時候,戴蘭君送來的,董淳潔看了又看,戴蘭君提醒著:“陳局和新任齊局長特意囑咐,最終稿務必請您過目簽發。”老董猶猶豫豫地拿著筆,不知所想,最後一筆在他手如重千鈞。

“簡化和談化是必須的。您是不是有夜錦夜行的覺?”戴蘭君微笑著道,這個職業,永遠不會有豐功偉績。

“錯,是劫後餘生的覺。真入這一行,未必是幸事啊。”董淳潔鋪開稿子,簽了名字,他遞給戴蘭君問著:“馬上就要回京了,你有什麼打算?”

“你問公事,還是私事?”戴蘭君問。

“公事還用問嗎?升職,換地方,對了,你以後可以脫離外勤了。”董淳潔看著戴蘭君手,滿臉歉意,他笑著問:“私事呢?”

“你在拐彎抹角地想問仇笛的情況?說說你的建議,在俞世誠和仇笛之間,我該怎麼選擇?一個家教良好,有車有房,工作輕閒…另一個呢,以上條件都不具備。”戴蘭君笑著問。

“這個好像並不難選擇,我覺得世誠更適合你。”董淳潔很客觀地道。

“那再做一個工作上的選擇,你和陳傲之間,一個專業練、獨掌大權、有能力有魄力有眼光…另一個以上條件都不具備。你們倆在執行同一個任務,誰更適合?”戴蘭君笑著問。

“這不能混為一談,我能辦到這件事,純屬運氣。”董淳潔謙虛道。

“其實是一碼事,男女之間的事,最終和誰在一起,也有運氣的成分…那叫緣份。”戴蘭君嫣然一笑,很灑脫地拿著稿子退下了。

董淳潔想了想,旋即搖頭了,其實自己的生活都一塌糊塗,又有什麼資格給別人建議呢?不過他作為過來人覺得出來,小戴和仇笛的故事,應該沒有結束,否則她就不會這麼糾結了。

是夜,簡到極致的新聞稿刊發,長安諜案,由此畫上了一個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