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禍起蕭牆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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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兩個貌似無足輕重,已經被傳喚又釋放的嫌疑人,結結實實讓行動組難過了。
甭指望休息了,兩位領頭的陳傲、徐沛紅一直在和地方協商,走了一批又一批,桌面協商間隙,電話不斷,從市到到省裡到京城,一個個問候的電話都來頭不小,意思也都一致:這種事,低調處理。
可偏偏有個人不低調啊,燕登科被目擊“槍擊”的事嚇得三魂六魄去了個差不多,從進來嘴就沒歇過,葷的素的一古腦往外倒,而且只怕審訊室裡沒人陪他說話,為啥呢,害怕啊。
因為恐懼生出來的勇氣真是不容小覷,他捅出來的事讓段小堂的經歷又蒙上了一層傳奇彩,這傢伙就是個倒賣酒的,曾經和燕登科是把兄弟,估計是當二道販屢屢被查積累的相當豐富的經驗,某一突發奇想,要是能把傳說中神通廣大的相關部門全部收買下來,那豈不是要做長安第一人了?
這種想法大部分有野心的人可能都有過閃念,但段小堂不同的是,居然嘗試著付諸實踐,從收買管稅員慢慢,一步一步,收買到市裡乃至省裡,許是長安古風薰陶的緣故,這貨倒有幾分雅骨,靠著摸索打靠出了長安這樣獨一無二的佰釀酒莊,想想看啊,美酒為媒、美人獻媚、期間輔之以品書觀畫,可全部都是雅賄,多強大的意志,也架不住這麼腐蝕啊。
於是乎,小到副科、中到正處、大到省級,燕登科待了他知道的二十多人,姓名、職位、升遷之路,以及喜好什麼樣的酒、什麼樣的女人,他是如數家珍?你不信…我連他們的僻好都知道,那誰誰喜歡****,一次無二妞不歡;那誰誰誰,有戀腳僻,老姑娘的腳趾頭;那誰來著,對,還有個當警察的貨,從派出所都到市局了,我們是看著他升起來的,在我們那兒晃了幾年,酒錢嫖。資一錢都沒付過,還得我們給他錢買官…
張龍城、李小眾輪番問話,聽得兩人都是心驚膽戰,此時想想陳傲讓給地方處理也未嘗不是個好辦法,這一地雞的可咋整,總不能因為通。把官場清洗一遍吧?就想這麼幹,也不在國安的職權範圍啊。
隨著線索一條一條的浮現,協商也在龜速進展著,商議之下,只得邀請反貪、紀檢、公安幾部門同時介入,共同監督,但一談到共同辦案,地方上又縮回去了,都說多頭管理恐發生政令不暢的事,其實誰也清楚,這種事要麼別摻合,要麼就一家摻合,否則你想做手腳都不可能。
協來商去,照樣結果不明析,直到凌晨四時才定了往下查的基調,不過很快問題就來了,第一批傳訊的涉案失足女崔瑩、楊鳳玉、秦某等數人均告失蹤,連楊鳳蘭待的一個重要中間人晉紅,也在傳訊前數小時,乘機離開長安,去向不明。
忙碌了一夜的行動組人員開始胃裡泛苦了,誰也知道要遭遇慣的泥沼了,這是有人傳消息、有人幕後策劃,用的是慣常的拖字訣,結果就是,任你有千鈞之力也會被拖到筋疲力盡,外來的恐怕誰也等不及那些鶯歸案,最終還得回地方處理。
官僚,是效率的最大殺器。
其實這就等於輸了,輸得很徹底,天亮時分行動組幾位碰頭時,個個被鬥敗的公雞,後臺和前臺銜接不暢,上下無法聯動,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你就再大的權力也會被消彌於無形,更何況,還有一雙不知道藏那兒的眼睛盯著這裡的一舉一動,時刻傳著消息。
更可惡的是,現在保密局內外都駐守上警車了,連買早餐的外勤都被地方警察跟著,透過窗外,能清晰地看到泊成一列的警車,以及那些無所事事,晃盪在周圍的便衣。
“哎…這是把我們畫地為牢了啊。”都寒梅站在窗前,哭笑不得地道。
“這個時候,誰也怕醜聞曝出來,參與過的想拼命自保,沒參與過的,也想拼命遮掩,所以我們這些想以正視聽,就要成眾的矢之了。”李小眾道。
“好像方向都錯了啊,據燕登科待,中野惠子才是主謀,李從軍,也就是田上介平,一直是跑腿的角,而且還負責勾引涉世不深的女生往佰釀送,那這樣講的話,抓莊婉寧也是錯的,怪不得她一問三不知。”張龍城道,他心繫的是間諜的事。
“沒有那麼簡單,我和李從軍照過面,花天酒地是他的一面,冷血無情是他的另一面…他開槍殺兩個偷獵者的時候,眼皮都沒眨一下…那絕對不是第一次殺人了。”戴蘭君道,李從軍的份量不是最重的,但也絕對不輕。
“燕登科反映出來的情況,就是這個樣子…他們是靠這些女人建立的裙帶關係為經營謀利,中野惠子,肯定是籍此便利乘虛而入,拿到他們想得到的情報…但是還有個問題,她用籍的身份不合理啊,這個會引起警惕的…噝…這中間有斷層,應該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人。”張龍城道,畢竟是從事過職業,還是有的。
“恐怕永遠不會知道了,就知道,也沒機會抓到了。”李小眾道。
這一句說得諸人心生黯然,沒錯,這麼大動靜,再笨的蛇也要被驚了。
徐沛紅和陳傲也是一夜未眠,匆匆趕來時,行動組諸人卻是連討論的興趣也沒有了,最出格的是戴蘭君,誰也沒理會,像是失魂落魄一樣,木然地回到了休息的房間,把疲累的自己扔在上,聽著嗡嗡直響的腦袋,很快沉沉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又回到了南疆,夢中在和仇笛同騎一馬,在沙漠上飛馳,仰頭是碧空驕陽、附身是剽悍的情郎,她覺得抱緊了能給她那麼踏實和安全的覺,兩人就那樣,在沙漠上奔著,在放聲地喊著、在忘情的吻著…驀地,砰…一聲槍響,她眼見著仇笛額頭中彈,她驚恐地看著四周,卻怎麼也發現不了誰開的槍…
“仇笛…仇笛…仇笛…你別死,都是我害了你…”戴蘭君在上痙攣著,哭著,亂蹬著。
“蘭君,醒醒…醒醒,緊急集合。”都寒梅奇也怪哉地看著,推著戴蘭君。
刷聲戴蘭君從噩夢中醒來,披頭散髮,一身虛汗,夢中的恐懼讓他大著氣,驚恐地看清都寒梅時,才慢慢暫驚省回現實中。
“緊急集合。”都寒梅道。
“哦,我洗把臉。”戴蘭君道。
她匆匆地奔進衛生間,同住地都寒梅在門口看著她,脫下套,洗著臉,那怵目的傷口,讓都寒梅頓生憐憫,她輕聲問著:“這是南疆受的傷?”
“對,被自己人傷的。”戴蘭君抹了把臉。
“自己人?”都寒梅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