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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千里萬里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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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車來了…”耿寶磊架著望遠一瞧。

尼馬,不是,一輛轎車。

“快,又來了…”他再架著望遠鏡一望。

尼馬,也不是,一輛商務車。

很快這個狀態開始變化了,三個人互相推諉,結果是划拳頭,誰輸了誰值班,輸了的也不好好值班,都懶得拿望遠鏡了,看見車過來,等等看,反正又誤不了。

“哎呀,整點水果吃就好了啊,怎麼就忘了買呢?”包小三坐到車的陰影裡。

仇笛在無聊地耍著沙子,手,他笑著道:“這地方有水就不錯了,還想水果。”

“想想怎麼了,有個妞也行啊,這火上的。”包小三吧唧著嘴巴,都裂了,他靠靠著仇笛提示:“哎,給講個黃段子,解解饞,你不學中文的嘛。”

“你侮辱我的專業是不是?我學富五車的連工作也找不著,夠悲催了,還要墮落到給你講黃段子的水平?”仇笛訓斥道。包小三愣了,陪著笑道:“那我給你講一個啊,不黃的段子…話說京城裡來了個老外,就沒見過臭豆腐,有一次看別人都吃,鼓著勇氣嚐嚐,哎呀,他驚訝地說啊:誰拉的,真好吃!哈哈…”包小三哈哈大笑,然後嘎然而止,仇笛本沒笑,他好奇地晃晃手指,看仇笛眼珠不動了,驚訝地問著:“你怎麼了,又沒讓你吃我拉的?我都兩天拉不下來了。”仇笛順手一揪,劈里叭拉揍上了,包小三連連求饒,車上那位下來了,喊著兩人,別鬧了,划拳…該誰值班了。

耿寶磊熱得只穿了條短褲,著白皙的腿,往兩人面前一站,恰恰正合了仇笛此時的想法似的,他從下到上,一瞅,站起來走了一圈,一看,直吧唧嘴,包小三正驚訝仇笛怎麼成了這得,仇笛一把拽著他道:“想不想吃水果?”

“想。”包小三道。

“攔輛車,要不換點,要給他錢買的,進疆旅行的,肯定有人帶著。就咱們傻,沒想到。”仇笛道。

“那怎麼可能,這鬼地方,誰敢給你停車?”包小三道。

這就對了,剛才正琢磨這個生活問題呢,仇笛拽著包小三附耳教唆,包小三一下子興奮地連連點頭,爾後兩人地看著耿寶磊,耿寶磊懵然不解,緊張地道:“你們想幹什麼?”

“來,教你一招,怎麼能攔下車。”包小三拽著。

“不聽指揮收拾你小子啊,全靠你了。”仇笛壞笑著威脅道。

耿寶磊一聽想法,還真開始喊了,兩人居然讓他扮女人,這那肯幹,他掙扎著,不過徒勞了,被兩人摁在車上,短褲被刀割了,成小三角了,襯衫袖子也被割了,著兩條玉臂,仇笛拽著往車上一按,破布頭上一裹,權作頭巾;包小三往他前一車抹布,鼓起來了,兩人挾著一瞧,仇笛笑道:“不錯,絕對看不出來。”

“哎嗎呀,看得我都硬了。”包小三笑道。

兩人把耿寶磊拽到車前,讓他背向來向,抬腿,修長滴;彎,翹得有;衣服拉上點,這線條得出來,否則不夠誘人…聽話不?想吃水果不?老實待著騷首姿啊,車速一慢我們再攔。

連哄帶嚇,強迫耿寶磊進入角了,仇笛和包小三兩人把車上的備胎滾下來,伺機而動。這裡車速快,如果能讓車速慢下來,再攔就不會有危險了,而耿寶磊…現在就是讓車慢下最好的理由了。

哦…藍天白雲,滿目黃的路上,墨綠的車,一個曲線窈窕、身材玲瓏的女人,正伏在車前擦車,那長腿玉立的、那翹微微的、那皮膚白皙的…一輛大切司機的眼中出現此等奇景後,車速不知不覺地放慢了,慢了…他慢慢地欣賞著,慢慢地覺到體內荷爾蒙的濃度上升,慢慢的靠近了…

嘀…驀地一聲喇叭一響,嚇得他下意識地踩剎車,車前一個滾著輪胎的出現了,把意境全給破壞了,他悻悻然看了一眼擦車的女人,不料人家已經側過頭了,準備啟動,滾輪的堵前頭了,他一伸頭嚷著:“幹什麼?”停著的車裡下來人了,拿著錢、陪著笑臉:“大哥,有水果不?有果汁也行,好些天沒嚐到了…我們給錢呢,不白吃。”

“我們有罐頭,換也行啊。”包小三樂滋滋上來了。

結果,那位男子鬼使神差地白給了幾個蘋果,連錢都沒收,只是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直躲在車後的“女人”一眼,一看拿到水果了,耿寶磊樂得也奔出來從包小三手裡搶了,一搶吃頭上的布也顧不上了,前的抹布掉了,前車裡男子無意中倒視鏡裡一看,氣得直罵著:哎尼馬,居然是個男的。

一氣一慌,腳踩油門過度,嗚聲開下路面了,扭了半天才上來。

一招得逞,耿寶磊的臉皮厚度迅速增加,開始主動地擱前面使勁地騷首姿,簡直像貨熱舞,一喊車快來了,不是抬腿、就是翹,這大野外的,誰能不注意到這種**的奇景,車速一慢,正好被滾出輪胎的包小三攔住,兩人堵著車就要,碰上面惡的說掏錢買,碰上面善的,直接吼著要。

一會兒,幾人吃得已經是興味盈然,撐著了。

又過了一會兒,吃不動了,純粹成調戲了,攔下個車咋唬幾句,別說水果吃的了,有膽小的趕緊掏錢包乖乖送上。

再過了一會兒,收穫越來越大,吃不了了,果汁,匯源的,要了好幾盒、餞,一大包;蘋果、桔子、還有半塊西瓜…在車邊放了一大堆,三個人已經開始純粹地找樂子,但見車來,馬上整裝上陣,那些出門在外的司機大多數很好唬,一唬一個準,唬不住的本不敢招惹,倒著車開下路面,從灘塗上跑咧。

戴蘭君午後沿路給潛伏的送吃的,遠遠走到第一道觀察哨,又把她給嚇一跳,她這個角度,能看到包小三扶著輪胎躲在車後準備幹什麼,遠遠地有一輛來車,就在她覺得不對勁時,眼睛一凸,車前那個幾乎身的嚇得她油門都沒踩穩,定睛一看敢情是耿寶磊,還沒反應過了這幹什麼呢,就見耿寶磊扭地手揚著,像喝了催情藥發騷一樣,勾引得來車越來越慢,冷不丁汽笛一鳴,包小三滾著輪胎攔路,仇笛跳下車,已經跑向那車主,不知道在嚷什麼。

壞了!這幾個貨當上車匪路霸了!這還成,這還怕不出事似的。她加速把車停到路邊,匆匆下車,卻見得仇笛朝司機要了個大兜,一兜子水果零食什麼的,明明攔著人家車嘛,還故意說著:“大哥,得給你多少錢吶…哎呀,你看我把錢裝哪兒了?”算了算了…不要了,那司機有點小鬱悶地擺手,路上還攔著輪胎呢,一算了包小三滾著輪胎讓路,那車躲瘟神一般加速跑了,這可把戴蘭君給氣壞了,一把揪著包小三訓斥著:“你幹什麼?誰讓你這麼幹的?還怕不出事是不是?這倒好,當起車匪路霸來了。”

“沒當,就要點了吃的。”包小三道。戴蘭君憤然道著:“又是仇笛出了餿主意是吧?”

“什麼餿主意,這辦法帥呆了…您看…”包小三拉著戴蘭君,一看車另一側,哎呀,琳琅滿目的水果、果汁、零食,看得戴蘭都咽口水了,她愕然問著:“你們攔了…多少輛車?”

“呵呵…凡過去的,我們都攔了…來來,戴姐,反正早著呢,吃吃。”包小三邀著,戴蘭君擰了瓶果汁,一灌一大口,長噓氣著道:“真,還是冰鎮的。”好些天沒嚐到了,一手蘋果一手西瓜,吃得那叫一個,不經意看到一雙腿現在視線裡時,一看幾乎穿成三點的耿寶磊,她噗地一聲差點吐了,男扮女相的耿寶磊,正看著她笑,戴蘭君被刺到了,指指道著:“你們這麼噁心的辦法也能想出來啊?”

急了唄,天天喝白水吃罐頭乾,誰受得了,還是這個好吃。”包小三道。

“那都來吃啊,一會兒給他們帶點。”戴蘭君叫著他們。

三人俱是搖頭,三兒說了,早吃飽了,撐著呢,吃不動了,多攔幾輛車,攢點吃的,明後天的都有了。

敢情玩上癮了,仇笛在車裡嚷有車,這兩位又是各就各位,車前一個、車後蹲一個,耿寶磊又在伸著蘭花指來了個抬腿的騷姿,那樣子瞬間把戴蘭君給噁心吐了,真吐了…西瓜吐了,瓜籽給卡喉嚨裡,憋得邊咳邊笑,半天支不起來。

前方的來車越來越近,當在視線裡清楚時,仇笛心裡咯噔一聲,笑意斂起來,他伸頭道:“壞事了,可能是目標車來了。”

“那怎麼辦?”正伸臂的耿寶磊嚇了一跳,做勢就要跑。

“來點戲,脫了後背…別跑,他們又不認識你。”仇笛說著,看耿寶磊不經事,膽小,乾脆跳下車,順著揪住耿寶磊不讓他動,此時那車已經駛到了眼光可及的位置,司機正好奇地放慢速度,威之下,耿寶磊兩手一捋,襯衫上頭了,了一片光光的後背,仇笛撫著,促狹似地在他的翹上啪唧輕拍了一巴掌。

別小瞧這一巴掌,就像拍在來車上一樣,那車一個趔趄,車窗搖下來了,司機地笑著看仇笛,仇笛一手摸耿寶磊的翹,一手豎著中指,臉上地笑著,做了一個入的姿勢,那司機放地大笑著吼了句:娘球的,聽說過站街滴,揍沒有聽過還有站路滴!

說著,車嘎唧一聲,居然剎住了,包小三懵頭懵腦滾著輪胎攔住了,一攔那幾位明白了,驚訝地道:耶,不是站街滴,是劫路滴,真尼馬有創意啊,連老子也敢劫。

包小三愣了,伸出脖子喊的那位,由頰到脖子,一條怵目的刀疤,這不正是等的目標嗎,車裡還有兩人,另一位已經回頭拿什麼了,這可不像普通旅客詐唬得住,他登時萌生退意了。

這時候,仇笛卻大大方方走上前了,在那漢子警惕的眼光裡,他掏著錢遞著:“哥,能給點油不,跑不動了沒辦法。”

“哦…給不給他?”疤臉問著同伴。

“不給,滾球子。”另一位煩燥地道,眼光瞄瞄,咧咧罵著,真尼馬活見鬼,還有****換油滴。

嘭一聲,仇笛擂了一把車廂嚷著:“不給不給吧,罵啥人呢?”

“嘿,你個球子…”那司機怒了,嗒聲開門下車要收拾仇笛,一把揪著仇笛,順勢一巴掌,仇笛後仰,跟著吧唧被揍得一股摔地上了,跟著一骨碌起來,做勢要拼命。

兩人對噴著,你罵我,我罵你,仇笛踢了車兩腳,那漢子唾了仇笛兩口,捋著袖子要打架,仇笛卻嚇跑了,上車兩個腦袋伸出車窗咋唬著包小三,還有一位揚著尺長的砍刀示威,仇笛一嚷,包小三扔下輪胎就跑,那車停也未停,揚長而去。

“快…戴姐,就是他們啊,三個人。”耿寶磊緊張地縮在車後,包小三窩上來了,手忙腳亂地翻著步話,戴蘭君已經遞到他手裡,他按著送話器通知著後面的人,仇笛悠哉悠哉地坐回到車旁時,戴蘭君正好奇地看著他,眼光裡充滿了驚訝。

對了,剛才仇笛貌似被人“打倒”時,正倒伏在宏光車的車輪邊上,那可順手就能把最難放的磁追蹤,放到最好的地方了,最不容易發現的輪轂裡。在此之前,隨車帶來的若干種追蹤信號源,因為方式選擇的問題,磁附信號源,是第一個被排除的,本無法接近目標車輛啊。

而現在,被這幾個貨貌似胡鬧的手段辦到了,她奇也怪哉地看著仇笛,半晌才愕然問著:“你沒當特工,真是屈材了。”她有點明白了,順點劫點吃的,順手再把那事幹了,這是想了個一攬子解決方案,仇笛笑笑坐下了,此時心放坦了,吃的舒服了,耿寶磊和包小三倒沒注意,一聽戴蘭君說這麼辦了,稍稍驚訝了一下便平復了,這不奇怪,真不不奇怪,我們當年捉了一包螞蟻,放到個老商諜的褲子裡,他什麼都待了。

“不說了,跟你們在一塊,還打擊我的自信呢…走了。”戴蘭君看不慣幾人的互相吹捧了,嚷著走人,不客氣地把劫來的東西一打包,直接讓耿寶磊拎走了,包小三嚷著,別介,給我們留點。

“全靠我賣身換的,有你們什麼事啊…哎戴姐,我給您拿車上。”耿寶磊顛跑著,收穫全去拍馬去了。

兩公里外,兩支隱藏在砂石後的槍口,噗噗輕響著,出去的磁彈頭準確地嵌到了宏光的車身上,在泥跡斑斑的地方,添上了兩個灰的、不起眼的小點。

守候了61個小時,終於咬住了,當迴歸的幾位看到戴蘭君掀開別克車,後備夾層裡取出銀的箱子,一打開,直接就架設成微型通訊基站,這個手機信號也不穩定的地方,老董卻可以和不知在哪兒的另一端清晰通話,彙報已經咬住對方了。三人大眼瞪小眼,此時方才曉得,戴蘭君絕對不是個花瓶,而老董,也遠非表面看上去的那個草包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