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10章遍地鬧劇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那我們不急是不是?劇組一天開支好幾萬,投資是摳摳索索花,我們耽擱一天算誰的?”副導直接捋著袖子要開幹了,不過不是打人,他指著郝來運的鼻尖道著:“給你三十分鐘,給我湊齊三十個,個頭一般高的群演,否則咱們的合作到此終止,甭指望我帶人再來。”

“別介…您等著,我馬上給您找去,全鎮一半人都在這兒呢…等著啊…馬上就來,用不了三十分鐘。”郝來運一見副導發飈,又見全劇組都不善地看著他,不迭地跑去找人了,這些劇組可都是全鎮的財神爺,能不惹,儘量就別惹,一個圈子口碑相傳的,壞了信譽,生意恐怕不那麼好做。

郝來運這個“好來塢”的綽號真不是白叫的,最起碼在群演裡那是頭兒,這個劇組拽一個,那個人堆裡扒一個,急火了把維持秩序的保安也拉上了,不多會就湊了一隊人,匆匆往拍攝地趕的途中,又見那倆鬼頭鬼腦在影視城裡轉悠的,他大吼一聲:“站住…抓住他們。”拐彎照面了,相隔距離太近,人一哄而上,把仇笛和耿寶磊堵了個正著,仇笛和耿寶磊驚得舉手投降,解釋道著:“好來塢大叔,我們就來玩玩,啥也沒幹哈。”

“廢話,走,給你們找點事幹。”郝來運一揮手,簇擁著人走。耿寶磊見個個神情繃得很緊,他緊張地道著:“啥事,我們可啥也幹不了。”

“裝死會不。”郝來運問。

“沒裝。”仇笛道。

“真沒裝。”耿寶磊強調道,以為未請擅入,要吃虧了。

“讓你們裝死。”郝來運強調道。

口氣太硬,似乎理解不對,仇笛道:“我們真沒裝,就從後門進來玩了玩。”

“跟你們這些特麼得沒文化人說話就是費勁,讓你們當回演員,裝回死…能把你累死啊,便宜你們了,外地來的,不本別想臉,快點。”郝來運訓著斥著,一干人匆匆趕往現場。

這倒放心了,演回死人而已,沒有比這個更簡單的了。

又來了二十多位,按個子湊合挑了三十人,兩隊,眨眼間,耿寶磊和仇笛換上了帶卒的古裝軍服,著道具刀蹭蹭響,就是太輕了,副導把人一聚,說戲了。

很簡單,三個分鏡頭,第一個,列隊走過,八秒。第二個,大俠從城頭飛下。第三個,砍瓜切菜一般,把一隊勇卒砍翻在地,十九秒。副導講了,關鍵是第三個鏡頭啊,要死的有點創意,有點新意,別特麼都噴口血就往下倒,讓大爺大媽看了都嫌都嫌太假,來,給你分配一下怎麼死。

從來沒有想到難度這麼大,有一刀搠透死的、有砍脖子鮮血飛濺死的、有一腳踹出十幾米死的,還有一刀把敲得七竅血死的…輪到仇笛時,副導一瞅,一揚手喊武打設計道:“這個形象不錯,讓他和主角對兩招。”

“那我怎麼死啊?”仇笛興奮了,好奇地問。

“拉鋼絲,摔城牆上摔死。”副導道。

“啊?”仇笛一看幾米高的城牆,嚇得掉舌頭了。郝來運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著仇笛,直喊著:“指導指導,這個,形象氣質俱佳,我們花好大功夫培養滴。”那邊人給拉走了,這邊耿寶磊也聽到自己的死法了,被踢起了飛刀,釘在牆上了。

戲一說,就開始,試了幾次,郝來運直怕再出漏子,了,武打指導直誇仇笛身手不錯,挽刀花蠻像個樣子,耿寶磊更是一技獨秀,刀搠透心涼是這麼拍的,出來刀…馬上切的下一鏡頭,下一鏡頭,穿著衣服上就粘著刀,像口…耿寶磊穿著帶著的刀衣,往牆上一貼,雙目一睜,嘴角血,好一個死不瞑目。

“好,就這麼睜著眼睛死,太有型了。”導演從鏡頭裡都看得喊上了。

開拍,一隊巡邏勇卒從城牆下走過,喧鬧聲起,有人闖關。接著從城牆上飛下來一位勁裝持刀的俠客,隊伍圍攻而上,他左一刀,砍死一個、右一挑,搠死一個,飛起一腳,踢飛一個…直打到仇笛面前,砰砰左右兩刀相碰,都是慢動作啊,跟著鋼絲一起,把仇笛吊起來了,而主角卻做著單手託人的動作,鋼絲一甩,甩到了城牆上,怎麼看也像主角把官差,給扔出去了。

咚…撞到了城牆上,仇笛哎喲了一聲,撞得股生疼,呲牙咧嘴地被放下來了。

啊…耿寶磊裝腔作勢地來了個驚恐表情,貼牆、瞪眼、死不瞑目狀。

“停!”導演喊話了,眾人一興奮,這下好了,仇笛剛爬起來,那導演卻又喊著:“摔城牆上那個動作不錯,再來一回。”

“啊?”捂著股剛站起來的仇笛,瞬間苦臉了。

郝來運可樂歪了,直和那位副導吹著,瞧瞧,沒騙你吧,我們這兒人文化不高,素質還是高的,就這死相,專業水平也不過如此啊。

這一關在仇笛的一瘸一拐和耿寶磊一臉幸災樂禍中,總算過去了,群演沒什麼地位,了服裝,現場領錢領盒飯票就打發了,兩人很榮幸的在這裡賺到第一筆錢,二百二十塊,本來是整數,被髮錢的郝來運給扣了八十中介費。

不過讓兩人更興趣的是吃飯的場面,三輛大貨廂就停在城牆邊,整個貨廂都是泡沫箱裝盒飯,即來即吃,即吃即走,兩人以群演的身份在旁邊轉悠了好久,有點明白為什麼管千嬌要讓來實地看了,還專門提到就餐。

盒飯的菜品,質量、價格、數量,那幾乎是對整個影城基地當天劇組人員多少、經營者收支等商務細節,最直觀的反映了。

這份情報。輕而易舉地進了仇笛和耿寶磊的手機。……

傍晚時分,三個人從羊尾巴衚衕轉悠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