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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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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得到自由,水未央馬上跳離他,挪到離他最遠的位置,才大口大口的氣。

“要、要命,差點沒勒死我。”看著她像逃命一般的行為,他黑眸更加沉凝,許久,才淡聲說:“我已請人看好子,六月初一是吉,我已將我倆成親之訂在那時。”

“什麼”這話對水未央無疑是一道驚雷,嚇得她驀地跳了起來,卻忘了自個兒正在馬車上,可憐的腦袋瓜就這麼撞上馬車的樑柱。

“好痛—”燕離沒料到她反應會這麼大,見她傷了,倏地來到她身旁,將那痛得淚眼汪汪的人兒攬進懷中,仔細查看她的頭,“撞到哪了?我看看。”覺到他的氣息貼近,水未央下意識要躲,卻被他給制住了,“別動!”說著,他伸手在她腫起的小包上著,輕斥,“怎麼這麼不小心,還好只是腫了,沒什麼大礙。”他的手很熱,輕緩的在她傷處推著,那親暱的行為,讓水未央不爭氣的紅了臉,口也不由自主的產生悸動,輕咬著,低聲說:“你為何非要娶我?”她實在不懂,就算她已知道他之前並非不聞不問,而是因為他母親刻意隱瞞,才會不知她來投靠他,但她由秋瑾口中得知,她與他雖然已訂親,卻不是很稔,水未央在十三歲之前,見到燕離的次數十手指數得出來,且每見到他一次,都害羞得像只兔子似的,紅著小臉躲了起來,兩人每次談總不超過“燕哥哥安好”

“水姑娘有禮”

這一類的客套話,這樣的、相處,怎麼可能演變成非卿莫娶?

再說,她已非之前的水未央,當然也不是他想娶的那人,而這點,正是她最在意的一點。

聞言,燕離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又為何不肯嫁予我?”他記得,之前的她,可是扳著手指一的數著,盼著他上門娶她。

為什麼?她咬著下,斂下閃爍的雙眸低聲說:“我說過,我並不喜歡—”

“那不能成為拒絕我的理由。”他打斷她的話,手指不知何時撫上她的,來回的撫著,啞聲說:“你曾說過,情可以培養。”上傳來的顫慄,讓水未央險些說不下去,這男人太危險了,隨便一個眼神、隨手一個動作,都像在勾人心魂,讓她不爭氣的軟了‮腿雙‬。

“怎麼培養?”她深口氣,拉下他作亂的手,沒想到卻被他反握住了小手,她掙不開,只好強迫自己緩下那過快的心跳,意有所指的說:“我已經不是之前的水未央,落水後很多事都記不清了,但我知道,你我是因父母之言而定下婚約,稱不上青梅與竹馬,更不是兩小無猜,不論之前如何,也不管你有多喜歡之前的我,但現在的我,除了這張臉外,沒有一處值得你喜歡。”她刻意貶低自己,表面上,是告訴他,她一個孤女,不值得他這般對待,暗地裡,卻是想告訴他,她不是水未央,她是另一個人,要他別娶錯了人。

燕離自然不知道她已不是和他定下婚事的水未央,但他很確定,她值得他這般對待。

“央兒,之前我曾對你說過,我對你只是兄妹之情,但你我有婚約,我承諾過你,就算我對你無男女之情,依然會照顧你一輩子。”緊握著那像是輕輕一折便能折斷的手,他低啞的說。

這話讓她心房一緊,莫名的有些難過。

兄妹之情?原來…他執意娶她,只是因為這句承諾?這樣最好,只要她告知他不用他的照顧,她就能找塊田地當她的地主婆,而他,也可以再去尋找他的“第二”尋找一個能讓他動心的女子,這樣好的,兩全其美,可為什麼她的口會隱隱作痛?

她不曉得她的臉蒼白得有些難看,硬是擠出了一抹笑說:“我沒關係,你不必勉強自己,就像我之前說的,只要先借予我一處田莊,讓我有個棲身之處就行了,若你不肯,那也沒關係,我可以承租,至於利—”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眼前一迭文書給止住了話,怔然的抬起水眸,看著他。

“這是…”

“這些一共是十間鋪子、十處田莊以及三間繡坊的房地契。”聞言,她瞪大了眼,拿起其中一份細瞧,發現真是房契,忙說:“這麼多?不用啦!我只要一處田莊就行了。”她的專長並非農事,能不能養活一個田莊都得看運氣了,更何況是十處,至於那些不知販賣什麼的鋪子她更不敢想,省得一口飯沒賺著,反被她給賠了。

她的想法全寫在臉上,單純得令燕離勾起了笑,道:“這些不用你租,也毋須你借,這些房地契的所有人,是你。這些產業皆有管事及莊頭管理,你只要年底時將這些人喚到跟前,讓他們彙報一年的賬目就行了。”這些都是他的私產,現在全給了她。

聽著他的話,水未央有些傻了,怔然的抬起頭,看著他深邃的雙眸,半晌,才啞聲問:“你什麼意思?”不是說了對她只是兄妹之情,所以這些是與她解除婚約的補償?

的確,在她以為燕離為了不落人口實,離棄她這個無人可依靠的孤女,於是讓她留在燕府,卻只賞她一口飯吃,任她自生自滅時,她曾想過像他這樣的爛人,在她與他解除婚約時,定要狠狠敲他一筆。

然而,當他真給了她一筆補償,讓她離開時,她的心卻又空落落的,有些茫然、有些酸澀,像有著萬隻螞蟻,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啃咬著她的心,又酸又疼。

燕離深深的看著她,沉聲說:“這些是我私下給你的聘禮,我母親她…或許不會給你太過豐厚的聘禮,但你是我心悅之人,我不能讓你受委屈,所以這些你收著,等你我成婚之後,我會再將外院的帳全數予你。”內宅一向由當家主母掌管,而內宅的用度,一向是由外院調撥,燕離將外院的帳全數給她,無疑是將整個燕府給了她。

這話讓水未央愣住了,半晌,才像是聽明白他的話,卻也被他搞胡塗了。

“燕雲之,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一會兒說對我只是兄妹之情、一會兒又說你喜歡我,你耍我嗎?”她一顆心,因他一言一行而忽高忽低,這讓她很不舒服,覺得自個兒是隻被人戲耍的猴兒。

看著她氣惱的雙眸,他驀地將她抱入懷中,在她掙扎之前,輕聲在她耳畔說:“我心悅之人,不是之前的水未央,而是你,現在的你。”雖不知她為何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但她引他的目光、引他的心是事實,若是之前,除了給她燕夫人這個頭銜外,他無法再給她其他,甚至,他也曾問過她,是否願意與他解除婚約,他會替她找一個會愛她、疼她的良人。

但她不肯,堅持要嫁予他,他無奈,只得向她承諾,就算他對她無愛,仍會照顧她一輩子。

然而現在不同,她的轉變,讓他重新認識了這個女子,雖然兩人相處的時不多,但這幾,遠比認識她的那十年還要令他心動。

龍戰天看她的目光令他十分不悅,像是隻有他才懂的寶貝,突然就要被人給搶去了,那種心慌令他煩躁、令他無措。

這種心情他從未有過,可不代表他不懂。

龍戰天說得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他不趕緊將她娶進門,後他肯定會後悔,因為他確信,再不會有第二個女子像她這般令他動情。

水未央再次傻了,她已算不清這麼一小段路,她究竟傻了幾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伸出手,撫上她瑩白的臉龐,柔聲又說—“我不管你為何會有這樣的轉變,我只知,讓我動心的人是眼前的你,是那在湖畔與呂姨娘對峙、在品香樓裡大膽驗屍的女子,而不是之前那隻會羞澀的看著我,卻連句話都說不完整的水未央。說句不中聽的話,若你的改變是因失憶而起,那麼,我希望你永遠也別恢復記憶,因為,這樣的你,才是令我心動的女子。”聞言,水未央已經不是傻了,而是完完全全的僵了。

怎麼回事?他們不是在談分手協議,不是連贍養費都談妥了,怎麼一眨眼便成現在這情況?

最令她震驚的是,他說他喜歡她不是之前的水未央,而是她,只有她!

這告白太突然,讓她有些暈眩,口揚起萬千情緒,驚訝、無措、傻眼、羞澀、不敢置信,然而這其中她受最深的…卻是欣喜。

這一刻,她知道她完了,她似乎、好像、恐怕也對眼前的男人產生了好,否則她的一顆心不會因為這番告白而怦然不已。

她該怎麼辦?回應?拒絕?沉默了半晌,她做出一個腦子發熱的行為。

她,吻了他。

既然心已淪陷,那還有什麼好說?反正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眼前的男人說了喜歡她,而她正巧也對他動了心,那還等什麼,先把上回的利息討回來再說。

這麼想著,她吻得更起勁了。

燕離被她突如其來的吻給吻得愣住了,覺到她柔軟的在他的連輕抿,頓時到一股熱直湧下腹,他回過神,反被動為主動,緊攬住她的肢,撬開她芬芳的齒,烙舌直探她香甜齒間,將那柔軟的舌纏綿卷繞。

他的反攻頓時讓水未央‮腿雙‬一軟,一股酥麻由兩人纏的竄至四肢百骸,一顆心顫慄不已,只能緊緊攀著他的頸子,才不至於讓身子軟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