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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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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什麼聲音?斜眼看了看腳邊突然滴落的水點,這是…貓眼危險半眯…

一點、兩點、三點…

“喵嗚!”又一聲淒厲的貓叫在馬路上驀然響起,徘徊不去。路邊急著奔跑躲雨的行人只當她是一隻不符合時節亂叫小貓,最多也是給予一記同情的眼光,畢竟現在離天還有一年要混啊。

有沒有搞錯啊!這個時候下雨做什麼啊!是不是看她還不夠倒黴啊!

天上的雨師有本事就別下凡,不然她見一次打一次!她可沒忘記魍魎姬大人就是被那個什麼叫赤松子的雨師尊者困在黑暗深淵裡幾千年呢,所以就算是替可憐的魍魎姬大人出口氣,她一定要好好收拾這些司雨的雨師!沉浸在替主報仇大計中的小狸完全忘記自己不過是一隻才修行七百年的狸獸,甚至連靈獸的級別都尚未達到呢,更何況現在的它連基本的人形都保不住,只能恢復到最基本的獸類,哪裡還敢去教訓那繼升為天神的雨師…

想想就恐怖,幾千年不吃不喝、什麼也看不到聽不到地在黑暗裡度過。看來這些所謂悲天憫人的天界神人不也一樣是心地惡毒嘛,而異類雖被封為妖怪,可最多也不過一口便將那人吃下肚,反正有輪迴轉世還怕個什麼,痛上一痛就罷了。而這仙界卻是活生生地折磨人,不然就拿魂飛魄散四個字來嚇唬你。真是的…

靶受到雨越來越大,全身淋溼的髮全都垂下、粘在身上,又重又難受。更何況她現在頭暈暈的、肚子也餓著,身子是涼的,若再不找個暖和的窩,她恐怕就要著涼了…

移動沉重如山的貓腳,她現在本不知道怎麼辦。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奇怪了,男的女的都是短短的頭髮,還五顏六的,有長頭髮的又不挽髻,穿得還奇奇怪怪的、那麼暴,都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雖然它們異類對這個也不是很贊同,可是人類這個習俗可是承繼了好幾千年呢。而且這一路上她沒有看到小湖、沒有看到草房,甚至一座山頭都看不見,倒是看到半空挖了很多“茅坑”的“小山坡”、又高又直,上面既不栽樹又不種田,寬寬的路上全是硬邦邦的,沒有一點泥土和青草味,路上連小石子都沒看見。

想說自己做夢,可是渾身的痠痛和肚子裡不斷傳出的叫聲讓她破滅了這個希望。可憐哪,她怎麼會這麼可憐,若是和妙妙早點換一下,興許她現在還乖乖地在魑大人那裡討賞呢。

對了,不知道那隻臭仙鶴怎麼樣了?

她現在本不知道生命之玉遺落在了哪裡,連自己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若是生命之玉掉在了臭仙鶴的手裡倒還可以慢慢尋回,若是掉在這個鬼地方,她看只有叫法力高強的魍魎姬大人親自來這裡應這寶物才成了。

突然一陣油炸食物的香味隱隱傳到她的鼻子裡。

“喵…”好香啊,肚子裡“咕噥、咕噥”的聲響更加大了。她好想吃…

順著香味,小狸開始移動自己快要在雨中麻痺的四肢。現在她只想快點找到這香味的來源,不然難保她餓極了不去吃人。

雨淅瀝地下著,但在炎熱的夏季裡能得到一點陰涼的溼氣也算不錯了。一輛輛汽車在車道上叉而過,旋轉飛快的輪胎濺起了一路的水花,看起來更加快速而絕情。這就是科技時代的產物、沒有生命的機器,卻代替人類做了更多珍惜時間的事情。

一輛黑的寶馬行駛在車道上,平凡的款式顯得並不突出。雨水不停地滴落在車頂上,順著車沿滑落在車屏上,卻及時地被雨刷給抹去,沒有留下絲毫遮掩視線的水跡。

含著一抹笑靨,袁馨儀溫柔地看著身邊開車的男子。他身穿一套筆直的黑西裝,冷俊突出的五官有著不易察覺的西方血統,薄毅的嘴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沒有絲毫的溫暖,即使是在夏天…

雙眸微微閃神,轉眼看到他在車內開車依然帶著墨鏡,馨儀不探出手。

“別動。”男子警告的嗓音在窄小的車內顯得更加冷漠。

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尷尬和失落。悻悻地收回手,緊緊地用另一隻手握住、收拾好起伏的心情,卻不敢做得太明顯,只能放在腿上。

車內的氣壓又迴歸為零。

頭微微低下,不知道是不是車內的冷氣太涼,她有些顫抖。凝視著右手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那是一顆緻的五克拉白金鑽戒,也是她婚禮的惟一見證。

握住的手掌緩緩放開,任由十指不停翻絞,她心情不穩定的時候就會那樣,覺那糾結的手指就像自己煩亂的心。

“聿翔,你…”她開口頓了一下“你真的願意跟我結婚?”

“我們已經在合同書上簽字了。”男子依然冷淡地開口,簡潔的話語沒有絲毫多餘的情,這一切似乎都是例行的公式。

馨儀微微一笑,卻難掩心酸。她不是早就知道他本對她無心了嗎?會跟她結婚怕也只是將她當做一個助他掌管“永勝”的工具罷了。離召開新董事會只有一個多月了,她早就猜出他必定會來娶她。即使知道這一切都是他預定下來的程序和步驟。她依然在家裡傻傻地幻想著他會和她穿著婚紗禮服一同步入神聖的禮堂。

她渴望聽到別人的讚美,希望看到別人的羨慕,更希望得到他的吻以及他的承諾。

她無數次在睡夢中呢喃神父的祝福詞,看到他對她出笑容,小心翼翼地替她帶上緻配對的戒指,卻往往在最後他低頭吻她的那一剎那…夢醒了。

天知道她是多麼希望夢境成真,當他今天一大早來到她家告訴她要與她結婚的時候,她是多麼的興奮。但是他卻僅是將一隻鑽戒扔給她,便隨即拉她去公證處結婚。一張小小的薄紙便是她已經嫁給他的證據,沒有一句的柔聲細語,可她還是掩不住內心的喜悅。她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一直在等,等到的卻依然是他冰冷淡漠的神情。幸好不只是對她,任何人都沒有看過他的笑容和稍稍動的情緒。他就像冰山,再大的火焰也溶不了他的十分之一。

不知道糾結的手指什麼時候停了下來,馨儀將頭微微靠在他的肩上。他並沒有喝止她。因為她知道,他惟一不讓她觸摸的便是那副任何時刻他都不會摘下來的墨鏡以及那拒人千里的冰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