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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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羅胤冷冷地回絕“你還要照看著公司，以防有任何其他的動靜。”

“呃…”張大嘴，唐威卻找不到一個反駁的詞“那乾脆我送老大回家，你在公司守著好了。”這樣也不錯…

羅胤皺了皺眉“如果你沒忘記，今天你們人事部應該有個會議要開。”唐威張嘴…這下徹底沒有語言了。

“那、那好吧，你可要早點回公司，我可是在這裡等著你的。”像是獨守空團的小媳婦，唐威淚眼汪汪地看著羅胤。

“你…神經病！”＊＊＊。--轉載整理＊＊＊請支持鳳鳴軒＊＊＊把車停到大廈門口的停車場，羅胤把甫聿翔從車上扶出來。

“我是甫先生的同事，今天他病了，所以我把他送回來。”羅胤把自己的身份證和名片遞給樓下保安，經過他確認後才扶著聿翔從電梯上去。

當電梯終於停在三十二樓，羅胤這才把甫聿翔從電梯內扶出來。

看著緊閉的房門，羅胤微微皺眉，他剛才怎麼忘記找保安把房門的鑰匙給他了，沒有其他辦法，羅胤只好伸手在幸翔的口袋裡搜索，白皙的臉龐微微透出一絲粉紅。

似乎在西裝口袋裡拿到了什麼東西，羅胤不好奇地拿出來一看，原來一張甫聿翔和一個他不認識的女孩的大頭貼。

看著聿翔竟然摘掉了墨鏡，任著女孩將他拉扯成一張奇怪的模樣，羅胤的臉驀然鐵青。他注意到那絲不易發現的寵膩和複雜的神在聿翔的眼波里轉。

沉下臉，羅胤將那張大頭貼放在自己的口袋裡，然後繼續在聿翔身上找鑰匙。

用識別卡將門打開，羅胤才將甫聿翔扶進去。這不是他第一次到老大的家，卻是第一次發現整個屋子的格局都發生了變化。原本籠罩著整個光線的黑窗簾變成稀薄透明的白，陽光充足的屋子裡面開始擺放一些可愛的小裝飾。

這絕對不是袁馨儀做的，因為她本和聿翔聯絡不上，更何況以她的個怎麼可能會做出讓幸翔不喜歡的事。那麼剩下的就只有…那照片上的女孩了吧…

咬住下，羅胤的雙眼含著一絲複雜的彩。

費著力，羅胤使勁將聿翔朝他的臥室扶過去。一打開門，一股花香便從窗口吹了過了，他看到窗臺上擺放了好幾盆的花卉，每一種都散發著濃郁的芳香。

心裡有絲酸澀，看著甫聿翔的套居然是氓兔的圖畫，他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聳聳鼻子，羅胤將聿翔扶上，將他的鞋子脫掉，把被子給他蓋好。

全身累得痠痛，坐在弦上，羅胤凝視著這張從不取下墨鏡的臉龐，那麼的俊朗而冰冷，似乎連碰一下都會被凍傷…

忍不住伸出手，緩緩探向那瘦削的臉頰、高聳的顴骨，指尖輕輕‮摩撫‬著，緩緩地到了那緊抿的薄，他心中一動，漸漸低下頭…

“啪！”

“誰？！”捂著自己突然被打的臉，羅胤警覺地看著四周，空蕩蕩的屋子除了他和甫聿翔之外再沒有任何人。再低頭看了隸翔一眼，那昏的神態也不是裝的…那麼打他的究竟是誰？

羅胤起身走出房間，雙眼仔細地探視著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

見羅胤走離屋子，小狸才恢復實體。看著甫聿翔緊鎖的眉頭和眼下的黑圈，她不心痛。究竟是誰折磨著誰啊…灼燙的淚珠滴落在聿翔的眼角，小狸伸手想拭去它，卻被一隻大手驀然一握。

“你…”他應該是被她施法暈倒才對，為什麼她還沒有解除法術他就醒過來了？

唉聿翔沒有開口，只是用僅有的一隻黑眸牢牢地鎖住小狸，一秒也不願意放開。

小狸被盯得沒有任何的空隙，那裡面壓抑不住的情讓她心慌。為什麼這樣看她？他不是說她是妖怪嗎…

“你們？！”羅胤聽到有聲響馬上返回臥室，可是沒想到聿翔居然已經清醒過來，而那個照片中的女孩居然也在這裡，並且還梳著奇怪的髮髻，身上還穿著連電視上都沒有出現過的怪異服飾。怎麼會這樣，他來的時候這屋子明明沒有任何人…

小狸轉頭，微微朝羅胤皺眉。她剛才見這個女人想偷親聿翔就隨手扇了她一個耳刮子。

輕輕點了點頭，聿翔朝羅胤沉聲開口:“今天謝謝你了，我現在還有事，明天我們到公司裡談吧。”靶受到自己的不受歡，羅胤馬上難堪地恢復到自己以往冰冷的神“好的。”然後快速轉身離開，他怕自己忍受不了那種尷尬的氣氛。

聽到關門的聲音，小狸馬上使勁出自己的手腕“放開我！”沒有應聲，聿翔只是看著她，牢牢地抓著她不放。

“我叫你放開我，不然我也學你母親挖去你另一顆眼珠子！”一另一隻手驀然長長了指甲，示威地在甫聿翔眼前晃過。

見甫聿翔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小狸不紅了眼“放開我，你這臭血壞蛋！你信不信我一口活了你！”威脅沒有任何作用，手腕依然被銅在甫聿翔的手中，小狸忍不住淚珠一掉，聲音哽咽了起來“你到底想做什麼啊，你抓著我不放，你還說我是妖怪，我是沒有人的妖獸…”

“你…願意聽我講我的過去嗎…”心疼地拭去小狸臉上的淚珠，聿翔艱澀地開口。

愕然一愣，看著甫幸翔一臉的緊張和痛苦。小狸不停止了哭泣，反地點了點頭。

大手依然緊握著小狸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懷中，如同給自己找到一個支撐點一樣。

“我…”頓了頓，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我本名不姓甫，而是姓袁。我爸叫袁鴻，是創建永勝集團最早的董事長；媽媽叫應箐，是一箇中外混血兒，在舞廳唱歌的歌女。有一次我爸出外洽談生意在舞廳看見了她，一見鍾情地就娶了她當子，沒有顧及任何人的反對。他很愛她，在我的記憶裡，他為了她可以放棄所有的一切來求她的一笑。可是那個女人並不只愛她的丈夫，她和他的弟弟常常偷偷私下幽會，原本就蕩的她逐漸地疏遠淡忘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甚至在丈夫弟弟的教唆下最終下毒殺了丈夫。”想起甫聿翔心底裡的第一扇門，小狸用手反握著聿翔的手掌，給他安。

閉了閉眼，他才接著道:“法醫鑑定結果是死於心臟病，而他的弟弟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在律師那裡得到了一張他的遺言，裡面除了一幢偏僻的洋房和一筆微薄的生活費用給我們母子倆的，其他所有的財產和股份全部轉讓給他的弟弟。於是我和她搬離了熱鬧的市區，到了最偏僻的洋房。那裡是很破舊的，甚至沒有任何的人煙。我媽是一個奢侈慣了的人，那一筆生活費很快就被她揮霍一空，緊接著她為了買她喜歡的衣服和其他用品，低價賣掉了洋房。我們在市區內租了一間小屋來住，錢一天天地花光，我們也越來越窘困。最後在沒有任何食物和別人接濟的情況下，她出去做了酒家女，陪客人喝酒上。”深了一口氣，那壓抑的覺至今留在他的記憶裡“她是一個會發瘋的女人，在她來往接待客人的時候她會待她的孩子，很多天不給他任何的飯吃和水喝，直到他受不了去找她，她就會打他罵他，每次都要打得渾身是血才會滿意。”

“甫聿翔…”小狸輕輕把頭靠在他的手臂上，她想起夢裡的無能為力。

淡笑著揚了揚嘴，聿翔伸手摸了摸小狸的頭髮“人有時候喝醉了會說出心底隱藏的秘密，她經常一邊打罵著孩子一邊告訴他，他的爸爸並不是袁鴻而是他的弟弟袁旭。說她輕信了小人，去勾引袁旭，她後悔為什麼不繼續跟著那個愛她若命的男人。她把一切的責任推在了孩子和袁旭的身上，她恨他們毀了她的一切。”

“她如果不是你媽，我就吃了她！”小狸齜牙。

聿翔搖搖頭，接著開口:“那個女人終於又在酒吧裡認識了一個有錢的男人，那個男人極端的醜陋噁心，但是她仍然跟著她。那個男人終於把她給娶過門了，絲毫不介意帶了一個孩子。她每天都和那個男人待在一塊，從來不出門，而且不讓其他的外人看見她，她甚至將孩子的姓氏也改了，她要這孩子跟著現在她嫁的男人姓。孩子以為再也不會發生任何的禍端了，因為一切都太平靜，平靜得如同一面鏡子沒有任何的波瀾。

“結果有一天，她終於想起她的孩子了，她在他生的那天親自下廚給他做了很多的食物。孩子以為她變了，開始做回一個母親應該有的樣子，誰知道她依然在策劃她的報復計劃。她在孩子的生當天狠心挖去了他的一顆眼珠，一顆和她有著相同綠的眼珠。事情沒有過去多久，房子突然失了火。在火災之前她拿了一張紙條給孩子，叫他放在身上，有任何的動靜就順著房子右牆角的狗裡爬出去。房子著火可以說是孩子意料之中的事，孩子很快按照她說的爬了出去，一直站在外面看到整個房屋由火燒到變成廢墟為止。”

“如果我在的話，肯定可以馬上把它變成廢墟。”小狸揪著自己的耳發嘟嚷道，普通的火焰要燒一個房子那得多長的時間啊。

“很快就有人報警，來救火災，並且把孩子帶了出去。因為整個房子只有孩子一個人生還，其他所有人都葬身火海之中。孩子將紙條拿給了家裡的專屬律師。上面寫的是將孩子託付給最信任的朋友、現任永勝集團的董事長袁旭撫養，在孩子滿了二十之後，所有的財產便歸袁旭繼承。原本對於有可能是孩子縱火的猜測最後因為這張遺書而否定了。孩子來到了袁家，看到了女人給他所說的親生父親，他有自己的老婆和三個兒女，滿臉都是虛偽的和藹可親，他為了孩子父親的財產而願意收留他，即便他本就不認識那個男人。”說到這，聿翔冷哼一聲“孩子早看穿他的真面目，他沒有忘記女人告訴過他的復仇，他恨那個女人和袁旭！如果不是他們本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災難！他長大的目的就是為了懲罰袁家所有人的罪惡！”

“聿翔。”他動的神情和語氣讓小狸不擔心地抬頭凝望。

緊閉著雙眼，聿翔低聲開口:“也許孩子太過偏了，他恨透了袁家所有的人，他不僅要奪回自己被搶的家產，而且要毀掉所有的袁家人，他甚至不分善惡，把懲罰降臨到袁旭所有的孩子們身上。”微微苦笑，聿翔看向小狸“你說他這麼壞今後是不是會下十八層地獄？”摸著小狸的粉頰，他第一次受到跟別人分享痛苦的輕鬆。

點點頭，小狸笑嘻嘻地凝視著聿翔“一定會下地獄的！你即使不下去我也要把你拉下去！我是妖獸嘛，我殺過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壞事不下地獄怎麼行！所以咱們在地獄裡也好互相有個伴，何況有我照應著，沒有小表敢傷你！”拍拍脯，她以前經常逗陰間的小表差，倒是不知道後地獄裡面他們會不會伺機報復。

好笑地搖搖頭，他沒有想到他如今是非地獄不去了。也許，地獄裡有個伴也好過孤單一個人在天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