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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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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桑愣神,也知道這理由不夠充分,於是又仔細想了想。她溫柔,會持家,替他生了個可愛的兒子,還懂得梵文,能看深奧的武功秘笈,這些都是好處,可沒有哪一樣曾經使他心頭盪漾,象今天這樣面紅耳熱過。

所以他也不多話,學晚媚瀟灑,脫下了長衫。

“他還給我找來許多秘笈,讓我學會了好些功夫。”之後他又加一句。晚媚則尾隨而上:“可是你學會之後不是也教了他,我看他是在利用你。”秦雨桑瞪直了眼,顯然是不同意她這說法,兩人於是僵持,最後各脫衣服一件。

脫下外衫裡頭就是肚兜了,晚媚穿的是一件紗羅肚兜,上面繡兩朵荷花,恰巧蓋住尖,其餘地方則若隱若現,在一片霧氣裡勾人魂魄。

秦雨桑扯了扯頭髮,頓了下神後連忙也脫下小衫。屋裡爐火旺盛,他本來就只穿了兩件,這一下就上身赤,兩人隔著不遠的距離相對,漸漸摩擦出些慾的味道。

“他還封我為副盟主,雖然掛個職不做事,可武林中人都尊我敬我,常來討教。”想了一會他又發話。

“可是你喜歡這種生活嗎?人來人往應酬不斷,這真是你想過的子?”晚媚將手搭在胛骨幽幽問他。秦雨桑又是一愣,忽然間好像有些明白。這些年方歌給了他一切,金錢地位甚至子兒女,可卻從沒問過他要什麼。

自己把方歌當作了神,於是便成了神之後一道影子,從沒一天為自己活過。

“我不喜歡。”過良久他才抬頭:“我喜歡清淨,可是…”

“好。”晚媚突然柔聲:“我不你,我穿的比你多,這次就讓你,算你贏了。”說完便抬手,將下身那條石榴裙脫了。裙子下面按說還有小褲,可晚媚沒穿,她只穿了條紗羅小裙,同樣是通透,黑三角上蓋著一片荷葉。

秦雨桑於是看盡光,看見她不堪一握的肢,微微突起的鎖骨,修長人的‮腿雙‬,還有那三處說還休的秘密。

一滴汗從他額頭落了下來,落到他小褲,卻澆不滅那裡的滾燙。晚媚的手指這時滑過鎖骨,停在前荷花,並不抬頭只是問他:“怎麼你不說了,莫非是怕輸?”

“咱們不比了!”秦雨桑突然又來了個聲如洪鐘:“我喜歡你,就不能欺負你。”這話倒是讓晚媚吃了一驚,萬沒想到他居然還能算半個君子。

“那我們言歸正傳,來談生意吧。”晚媚立起身,握住神隱空一抖,使出了第一式穿雲破。起鞭的那刻也起了風,她下身的紗裙風兜開,光和鞭影一起撞進了秦雨桑的眼。

他有些失魂,不過還是很輕易的捉住了朝自己而來的鞭尾,將它牢牢握在掌心。穿雲破去勢如電,被他捉住鞭尾後收剎不住,晚媚身子前傾,‘忽’一聲便栽倒在他懷裡。

兩人於是心貼上了心,晚媚前兩塊軟玉貼在秦雨桑前,似乎把自己的心跳也加給了他,讓秦雨桑的心別別都要跳脫膛。

晚媚這時分開‮腿雙‬,水蛇般纏住了他,手勾住他後頸,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神隱鞭法十三式,再加上一個我,換方歌結界的破法,這個易如何?”說話時她手裡已經亮著一銀針,離秦雨桑頸後皮膚只有半寸之遙。秦雨桑本能的覺後頸一陣刺涼,居然在最後關頭伸出兩指,夾住了那銀針,接著肩膀卸力,將晚媚摔倒在地。

銀針並沒有發黑泛藍,秦雨桑將他拿到鼻尖嗅了嗅,蹲低身子看住晚媚:“這個是幻藥,讓人意識昏沉的,你不是要殺我,是要套我的話。

可是你這手法太差,我早就研究過,要知道銀針暗刺最重要是…”

“怎麼你不問我要套你什麼話,倒來和我討論銀針路數嗎?”晚媚躺在地間發笑,慢慢撐起了身子。

“哦,對。”秦雨桑敲了敲腦仁:“我倒忘了,你到底要套我什麼話。”晚媚卻是答非所問:“那麼你知不知道,方歌為什麼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是因為他是我的仇人,因為我爹爹不肯出神隱鞭,他便將我爹一劍殺了。”

“不可能!”秦雨桑又是聲如洪鐘:“一定是有人陷害,方大哥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可是我爹爹是前中劍,傷口是一彎新月,這是方歌獨門劍法,別人一定學不來。”

“誰說的!”秦雨桑更是面紅耳赤:“你只需拿一枚普通的薄劍,刺的時候手腕向裡翻轉,象這樣,你看好,控制好力道真氣,就能造出一個新月傷口來!”他是邊說邊演練,下決心要說服晚媚,怕她看不清楚,還一連演了三遍。

晚媚很仔細的看住了他,看到最後開口:“這麼說你是絕對相信你的方大哥嘍?那麼我問你,你夫人和孩子呢?”

“我夫人每月帶孩子去靜海寺上香,然後回孃家住幾天,這和你什麼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晚媚抓起那件風裘披上,手搭上他掌背:“你敢不敢跟我去趟靜海寺。”同一時間的鬼門,一樣的燃著爐火,可奼蘿的房裡卻秦雨桑的書房完全不同,沒有緊張殺戮,只有暖意和閒適。

奼蘿還是斜在貴妃塌上,手裡抱著一隻黑貓,頭髮長長披散。而刑風就站在她身後,拿一把黃楊木梳梳她頭髮,一下一下很溫柔,只望這時光永無窮盡。

“你很難過吧。”梳髮的時候他也柔聲:“蠱王今晚會反噬,你又該受苦了。”奼蘿伸手去摸貓咪的頸子,答的也溫柔:“我已經收服它,十幾年了,我終於是收服了它,再也不怕它反噬。”刑風聞言愣了下:“那你還挑了六個人,要他們今晚服侍你。”

“上次那個刺殺我的人,你還記得嗎?”奼蘿微側了頭:“我想他還會來。

那麼好,我今晚就等他,專心致志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