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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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書肆後院的主屋寢房內鴉雀無聲。

邊，發須花白的大夫正屏氣凝神地為慕君澤包紮傷口。

良久，大夫才揚笑道:“四爺記得這幾左手別碰水便成，四五後這傷口應該就好得差不多了。”

“多謝大夫。”慕君澤淡笑道。

“倒是這右手因為是傷到筋絡，要好得多費點時，佐以藥汁相輔，如此…”

“也好不了。”慕君澤不甚在意地打斷大夫的話。

“四爺別心急，這傷要痊癒總得費點時。”大夫苦口婆心地勸著。

“老夫保證這傷絕對好得了。”

“好不了也無所謂。”他睨向一臉搞不清楚狀況但又十分擔憂的染梅，而他的另外兩位閉門弟子向臨和燕青亦立在她身旁，臉和她的同樣蒼白，教他忍俊不住地笑出聲，“我還沒入墳，別急著哭。”

“四爺…”向臨長得人高馬大，但說起話來卻是聲軟無力。

“臨，送大夫。”

“是。”大夫一走，染梅原本想上前跟他道歉，是自己反應太過，才會把事情搞成這樣。然，她還沒來得及行動，身旁那一位姑娘已經快一步地輕觸著他的手。

這一幕教染梅不由微揚起眉。那姑娘面貌姣美，膚白似雪，雙眼如無塵秋水，此刻正閃爍著點點淚光，和慕君憐相較，更多了幾分我見猶憐的韻味。

“我沒事。”慕君澤勾笑安撫著。

燕青語還休，最終只是緊蹙柳眉垂著小臉，那模樣就連身為姑娘家的染梅都忍不住為她到心疼。

然慕君澤卻是置若罔聞，逕自介紹著。

“染梅，剛才送大夫的是向臨，這位是燕青，兩位都是我畫室裡的閉門弟子，你可以喚他們一聲師兄師姊，要不，直喚名字也成，在我這兒沒那麼多規矩。”臨亦是他的貼身護衛，關於這一點他沒必要多說。

話落，不等她反應，他又逕自跟燕青介紹著她。

只見燕青聽完，回頭看向染梅，靦點頭揚笑，卻沒有開口。

“染梅，燕青不能說話，但她聽得見。”慕君澤像是想到什麼，又補上這一句。

染梅眼角動著。現在才說，害她還等老半天，對燕姑娘真是太失禮了。

“燕青姑娘喊我一聲染梅便可。”燕青臉上輕抹笑意，猶如曉陽化雪，教染梅忍不住嘆贊她絕世美顏。

美人呀，這才是真正的美人。

“好了，燕青，你去忙吧。”慕君澤淡聲吩咐著。

“染梅，你過來。”

“喔。”她輕應了聲，知道是自己害他受傷的照顧他也是應該，然與燕青錯身的匆匆一瞥，卻瞧見她黯然的神情。

她想了下，心裡有些明白了。

“替我熱敷。”慕君澤指著擱在花架上盛裝熱水的木盆。

染梅看了眼，拿起溼布巾擰蚌七分幹再輕輕地擱在他的右手腕上。

“會太燙嗎？”她輕聲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