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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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該防。”他的手傷痊癒一事,肯定是週二少洩的,如今帶著廉親王一道前來,能有什麼好事?要染梅待在主屋,是再正確不過的做法。
“至於那位燕青姑娘,你心裡可有底?”
“摸得差不多了,就不知道說出口王爺信不信。”
“說來聽聽。”將畫一擱,齊千里找了把椅子坐下,就等著收到對自己最有利的消息。
“燕青是大鄒的細。”他無比肯定。
“何以見得?”
“因為…”他對女人的直覺,奇準無比。
入夜華燈初上,映襯得綺麗齋前前後後燦亮如晝。
參與茶會的賓客約莫數十,不算太多,大多都是文人墨客,然其餘的可都是大有來頭,好比敦親王和廉親王,又好比身為皇親國戚的週二少。
為了應付這些賓客,歡喜樓的花娘是盡數到來,樂師舞伶皆不缺,就連廚子也特地到場烹煮夜宴,滿足賓客的刁嘴。
然,這場茶會里,眾人矚目的焦點依舊是慕君澤。
“慕四爺,鏡花的書到底要拖到何時才上市?”
“可不是嗎,四爺。”眾人將他團團圍住,為的就是要確認鏡花新書何時可拿到手中。
“快了就快了,昨天已經收到手稿,進廠印刷,各位都已經等了這麼些天,再多等個幾天又何妨。”慕君澤被這群人惹得啼笑皆非。
文人,也是男人,是男人總是對yin書有幾分興趣,再者鏡花的書通常有許多反諷意味,儘管幾個段子寫得骨,但總是有其含意,好比影官場,教那些失意文人拍案叫絕,也莫怪在這些年竄起,成了他和鳴書肆的頭牌。
看來,哪天要是慕家垮了,大哥也能靠寫書混口飯吃。
“這會可別又再拖延了,再拖下去咱們往後就不捧鏡花的場了。”
“別惱別惱,再等個幾天便成,倒是這綺麗齋內的珍品,各位可千萬別錯過,還有我閉門弟子的作品,不看可惜。”說著,他便領著人踏進綺麗齋內,然,才踏進齋內,便聽見齊千里的提問,“七郎,這畫真是出自女人之手?”齊千里一出聲,眾人便帶著好奇朝他身旁湊去,見到甚少與會的廉親王竟也在場,不趕忙作揖。
齊千里和廉親王齊千洋不甚在意地擺擺手,要他們讓條路好讓慕君澤過來。
“王爺,這幅畫確實是我的閉門弟子如雪的作品。”慕君澤指著一幅luo女圖。
luo女神情婉約,長髮遮,慵懶地躺臥在錦榻上,後頭的月形雕花窗欞篩落點點月光,美人彷彿要從月光中起身般。
“還不趕緊叫她出來讓大夥瞧瞧。”
“如雪。”慕君澤從善如地喚著燕靑。
便見燕青一身雪白錦紗,猶如月中仙子般嫋嫋自展示架後頭走來,現場瞬地靜默,像是難以相信天底下竟有如此絕。
週二少一雙眼都快要瞪突了,齊千洋只微揚眉頭。
“如雪無法說話,還請王爺見諒。”慕君澤將盛裝打扮的她牽到眾人面前。
“原來是她,是你從馬車輪下救了的美人啊,真是太可惜了,如此藝雙全竟無法開口。”齊千里嘆息。
“世事總是難兩全。”慕君澤嘆道,隨即又揚笑。
“不過如雪無法開口,卻能以畫談,這點倒是可貴。”燕青聞言,只是羞澀地垂著絕豔面容。
“各位,邊用膳邊欣賞這綺麗齋的珍品吧。”外頭響起第二首曲子,慕君澤輕拍著手。
“今的綺麗齋豔無邊,用完膳後,那些擺列的雕品,可以任君取用,當是今與會的伴手禮。”話一出,一干文人墨客像是一群採花蜂,拉著看中的花娘近距離欣賞雕品,調戲得花娘笑聲連連。
還有的則是將燕青團團包圍,就算她開不了口,仍跟前跟後,光欣賞她的花容月貌,也是一大享受。
“兩位王爺,先到外頭用膳吧。”慕君澤說著,注意到週二少也在燕青身旁。
“等等,這畫…”齊千洋目光落在另一幅畫上,還有其落款名。
慕君澤望去,揚笑道:“那是我另一名閉門弟子千里的作品。”那落款名是他幫染梅添上的。
本認為這千里之名取得不好,和敦親王撞了名,不過再想想,這名字說不準哪時可以派上用場。
“三哥?”齊千洋神鄙夷地打量著齊千里。
“不是我,我可沒這等好本事。”齊千里啐了聲。
“不過是七郎的弟子取了和本王同名的別號罷了。”說到這事,他就有些惱,稍早瞧見這畫的落款,他就問了七郎,啥名號不取,偏和他撞了名,要是不知情的人真以為他畫起了秘戲圖,他這堂堂王爺還要不要見人?
可偏偏七郎硬是不改,他莫可奈何,卻也因而得知七郎對他本就是有防心,下這步棋,不過是防他某過河拆橋,見死不救罷了。
“慕四爺,那這位畫者…”齊千洋口氣不鹹不淡地問。
“我這位弟子適巧今身子不適,便沒讓她出來見貴客,還請王爺海涵。”慕君澤長臂擺向外頭的亭子。
“兩位王爺先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