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找到親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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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屋簷下，莫晴聽見傳言，朱氏當然不會一點聲音都沒聽見。

朱氏一得知消息，立刻火速傳喚莫晴到福遠堂。

“你可聽說永寧侯府的事？”朱氏看起來就像個愛八卦的婆子，倒是莫晴像個大家閨秀，坐得端端正正。

“不知道老夫人是指哪一件事？”

“你掌管輔國公府中饋，府裡因為這事已經吵翻天了，你怎會不知？”吵翻天了？莫晴角動了一下，這個老太婆是恨不得吵翻天了吧。

“我看是福遠堂的丫鬟婆子太吵了，明遠堂的下人可沒這個膽子。”

“你…好，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聽說，季霏倌不是永寧侯的女兒。”朱氏深深了一口氣，童嬤嬤說了，若不是她控制不住脾氣，莫晴這個笨媳婦哪能在她面前趾高氣揚？

“這是誰說的？”

“陳姨娘身邊伺候的婆子說的，陳姨娘的孩子出生沒幾就死了，是陳姨娘的嬤嬤親自將孩子葬了，後來就從附近的農家抱了一個孩子冒充是永寧侯的孩子。”咦？先前為何她沒聽見後面這一段？莫晴突然覺得很困惑，若說季霏倌是抱來的，陳姨娘怎能如此輕易抱到一個孩子代替永寧侯的孩子？孩子出生的月份若是相差太多了，莫尚湘豈會被陳姨娘矇在鼓裡？

見莫晴沒有反應，朱氏不耐煩的道:“你為何不說話？”

“一個婆子突如其來的幾句話就想否認主子的身分，這象話嗎？”朱氏驚愕的瞪大眼睛“你不相信？”

“永寧侯府不發話，傳言就只是傳言，豈能當一回事？”莫晴看著朱氏的表情彷彿在說:可憐啊，怎麼不用點腦子？竟然任由一個婆子擺。

“無風不起。”朱氏動得臉都漲紅了。

“若是有人不懷好意想陷害陳姨娘或佟扮兒媳婦呢？”

“有誰想陷害陳姨娘或佟扮兒媳婦？”莫晴差一點送上一個白眼。

“我如何得知永寧侯府的事？”朱氏的火氣已經不斷的往上竄，有些無理取鬧了。

“若是此事屬實呢？”

“永寧侯未將佟扮兒媳婦從族譜除名，她就是季家的孩子。”

“若是永寧侯將佟扮兒媳婦從族譜除名，這就會鬧得滿城風雨了，你應該在此事未鬧大之前先讓佟扮兒休了她。”莫晴微蹙著眉“因為不經證實的傳言就要休了佟扮兒媳婦，這不是很可笑嗎？”

“此事關係著輔國公府，我要休了她。”佟扮兒不願意休，你能如何？莫晴可不會抬出兒子來堵朱氏的嘴，這隻會讓朱氏笑話她怕兒子，她要自個兒起膛豪氣萬千的說:“她是我的兒媳婦，我若是因為莫名其妙的傳聞就讓佟扮兒休了她，這隻會顯得我又無情又蠢，我可做不來。”言下之意，老夫人你就喜歡幹又無情又蠢的事。

朱氏兩眼暴凸，看起來快暈過去的樣子，伺候她的童嬤嬤連忙跳出來說話。

“夫人，請慎言。”

“我不能不實話實說，若是任由老夫人幹出這種又無情又蠢的事，這是不孝。”見到朱氏全身顫抖的抓著童嬤嬤，莫晴趕緊收斂的說:“老夫人別生氣，此事攸關輔國公府的名聲、我們的臉面，媳婦不能不謹慎行事。”半晌，朱氏終於擠出話來“你給我滾！”莫晴很樂意趕緊滾…不是，是走，福遠堂又不是什麼好地方，死氣沉沉的，除非腦子不正常，沒有人想待在這裡。

福遠堂的風波不過短短一就傳遍輔國公府每個角落，包括季霏倌耳中。

三前，季霏倌覺得自個兒與婆母的關係前途堪慮，如今她們竟然站在同一陣線，這好像在作夢一樣。當然，她不會天真的以為婆母改變立場了，這其中絕對有老夫人的功勞。對婆母來說，第一敵人是老夫人，老夫人往東，她就一定要往西，換言之，是老夫人將婆母推到她這一邊的。

總之，婆母為了她跟老夫人鬧得不愉快，她總要做點什麼表達謝意，而她最擅長的是下棋和做香丸，婆母對下棋沒興趣，她就只能製作專門屬於婆母的香丸。

不過，她完全沒有預料到一種狀況——婆母不見得能夠體會她的心情。

“這是什麼？”莫晴防備的看著邵嬤嬤從季霏倌手上接過來的木匣子，好像那裡面會跑出妖魔鬼怪似的。

季霏倌覺得有一群烏鴉從頭上飛過去，就是向老天爺借膽，她也不敢在婆母面前惡作劇吧。

“這是我特地為母親調製的香丸，母親聞聞看，是否喜歡這樣的香味？”莫晴突然想起邵嬤嬤提起的香馨閣，最近非常火紅，別說貴婦千金，就是王孫公子也是喜歡得很，而香馨閣的東家很可能是季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