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恕火迷心誤傷端木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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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她逃脫的第二天,她便聽得兩個黑道上人,講起勾魂使者盛才,帶了一個少女,向西而去的事,她隱身在側,聽出那少女竟是端木紅!
在那個時候,她聽到端木紅的訊息,對她來說,實是寶貴已極!
她立即現身,將那兩個黑道上人制住,問明瞭盛才的去向,將兩人摔在石上,硬生生摔死,就一直向西,追了過去。勾魂使盛才的行徑,本來十分詭秘,但總不免有點風聲走漏。
丘君素一路追了下來,竟然也追到了唐古拉山之後,丘君素便也無法去探明盛才和端木紅兩人的下落。
她在山中亂轉,只求撞見她,那一,忽然看到烈火祖師一見了她,便冷冷一笑地,說道:“丘青燕,你在此作甚?”青燕丘君素和烈火祖師之間,本就不十分和睦,丘君素一聽烈火祖師言詞之間,大模大樣,心頭已不免大是有氣。
但是她繼而一想,烈火祖師在唐古拉山之中,只怕定有原因,說不定他曾見過端木紅,因此便強自忍住了氣,問道:“拙徒端木紅,閣下可曾見過她?”烈火祖師一聽,心中不猛地一怔!
他以一代掌門之尊,對付呂麟和端木紅,吃了幾次大虧,心中將兩人恨之切骨,而在赫夫人的墓之中,他又據那幅壓在鐵板下面的衣襟,料到了昔年入墓,盜走了火羽箭的是什麼人。他此際正想獨自前去,將火羽箭找到,以便對付六指琴魔。
烈火祖師雖然也和六指琴魔過不去,但是他的私心,卻是極重。
如今武林中的形勢,十分明顯。誰能夠將六指琴魔除去的話,則那人一定受世世代代武林群豪的尊敬,烈火祖師便是為的加此!
所以,他才將呂麟和端木紅兩人,反困在赫夫人的墓之中。
因為只要呂麟和端木紅兩人一死,魔龍赫熹捨生取義一事,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而一切功勞,可以全歸烈火祖師一人所有!
因之,當下烈火祖師聽得丘君素千不問,萬不間,單單問起端木紅的下落,心中也不為之一怔,想了一想,心忖自己所作所為,丘君素斷無知道之理,便冷冷地道:“不知!”丘君素看出自己發問之後,烈火祖師的面,曾變了一變,又曾想了一下,才回答說“不知”她心中不大是起疑,道:“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烈火祖師心中又是一驚,怒道:“自然是真不知!”丘君素冷笑一聲,道:“老烈火,方今武林之中,六指琴魔肆,敝門貴派,盡皆不能自保,若是知道小徒下落,還是說了出來的好!”烈火祖欣一則心虛,二則丘君素的話,也講得大是不客氣。
當下他便面一沈,道:“丘君素,你多廢話則甚?”話才一說完,衣袖一沈一揚間,一股勁風,已然蕩了起來!丘君素見烈火祖師居然出手向自己攻到,心中更是大怒!大叫道:“來得好!”身形一轉,滴溜溜地,便已轉了開去。
烈火祖師一袖拂風到處,樹葉紛落。眼看這兩大高手,將要在唐古拉山中,決一勝負,陡然之間,山角之旁,人影一轉,一個人已然疾掠了出來,兩人一齊停睛看時,只見來人乃是一個少女,秀麗絕倫,但是眉宇之間,卻帶著無限的哀傷!正是未曾新婚,便遭鉅變的譚月華!
譚月華才一現身,便向青燕丘君素行了一禮,道:“丘前輩,請借一步說話。”丘君素冷冷地道:“你有什麼話,儘管在此說便了,還怕老烈火麼?”烈火祖師聞言,立即“哼”地一聲冷笑,意態極其傲慢。
譚月華忙道:“丘前輩,晚輩將對前輩所言,於前輩大是有利。”丘君素心中一動,難道是譚月華知道端木紅的下落!
她狠狠地盯了烈火祖師一眼,道:“老烈火,是好的,在這裡等我!”烈火祖師心中暗忖,青燕丘君素的功力甚高,自己和她相鬥,就算能佔上風,只怕也要耽擱不少時光,想了一想,便冷冷地道:“你若不願立時動手,咱們後會有期了!”他話一說完,不等青燕丘君素答應,身形展動,便已掠了開去。
青燕丘君素本無必勝的把握,一見烈火祖師離去,也不去追趕,問道:“譚姑娘,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譚月華道:“丘前輩可是在尋找令徒!”丘君素一聽,便喜道:“正是,你可是知道她在什麼地方麼?”譚月華點了點頭,道:“我曾見她,和呂麟、烈火祖師,以及我外公,一齊向──”譚月華才講到此處,丘君素面,已然為之一變,道:“你說什麼,你外公?”譚月華點頭道:“是。”青燕丘君素心中駭然,又追問了一句,道:“譚姑娘,便是魔龍赫熹,他還在人間?”譚月華道:“正是他老人家。”丘君素這才問道:“他們四人,向什麼地方走去?”譚月華道:“就在此處不遠,一個陡上陡下的山峰之上。”丘君素道:“多謝你指點!”身形一晃,便向前疾馳而出!
看官,需知青燕丘君素,為人何等高傲,就算譚月華告訴了她端木紅的所在,她本來也絕不會講出“多謝”兩個字來的。她之所對譚月華特別客氣,當然是因為魔龍赫熹就在近處之故,譚月華在魔宮之中,和呂麟見面之後,立即又返身逸出。
她卻並沒有離開多遠,而就在魔宮的附近,是以烈火祖師。端木紅等四人的行蹤,她全都看在眼裡。本來,她實是想現身叫一聲“外公”的,難免又要和呂麟相見,而她卻是絕不想再與呂麟見面的,因此便只是隱身未出。
當下丘君素身馳出,不一會,便已轉過了山角,譚月華長嘆一聲,坐了下來。
她抬起頭來,望著天上,緩緩移過的白雲,心頭之中,重又心緒翻騰,不由自主,又簌簌地下了兩行淚來。自從那件變故發生之後,她幾乎沒有一,不以眼淚洗臉!而她之所以遠走唐古拉山,其目的就是要避免再和任何人見面。但是,卻又偏偏在魔宮之中,又遇到了呂麟!就既成的事實而言,呂麟應該是她的丈夫。但是她心頭所愛,卻是東方白!
她呆呆地著眼淚,心中暗叫道:“麟弟,麟弟,你不要怨我和你一見面就避開,如果你愛我的話,你便應該懂得我的心情。”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芳心之上,像是無數柄利刃在亂刺一樣!
她在石上,坐了好久,正待起身他去之際,忽然聽得丘君素的聲音,傳了過來,厲聲喝道:“胡說,你想死麼?”而同時,則又傳來了端木紅的聲音,道:“師傅,你只放了我一個人出來,我絕活不下去,師傅,我…愛他!”說話之間,兩人的身形,已然從山角之處,疾轉了過來。
譚月華聽出她們師徒倆人的對話之中,大有蹊蹺,便連忙將身子一隱,只見兩人轉過山角之後,丘君素倏地站住,手揮處“叭”地一聲,端木紅的面上,已然中了一巴掌!
端木紅撫著臉,道:“師傅,你將我殺了吧,我愛他,我要嫁給他做子!”丘君素一聽端木紅公然講出這樣的話來,氣得面鐵青!
譚月華自然也知道飛燕門的成律極嚴,而首重男女之情,正想出去勸丘君素一勸,端木紅又道:“師傅,我實是愛著呂公子。”譚月華一聽得“呂公子”杬字,已然跨出的一步,便縮了回來。只聽得丘君素道:“只怕你是一廂情願!”端木紅忙道:“不!呂公子他說,他生平最愛的是我,我們在墓之中,己然約定,共為夫,師傅,你準了我吧!”譚月華一聽,心中不一陣茫然!她當然知道,端木紅口中的“呂公子”乃是指呂麟而言。而她又看出,端木紅講話時的神情,絕對不像在說謊騙人!也就是說,呂麟的確是曾對她說過愛她,願與她成夫的話!
事實上,呂麟的確是對端木紅講過這番話,但其時,呂麟只不過因為自度兩人,萬無生理,不想端木紅抱恨而死而已!
端木紅單獨出了墓,則是在丘君素上了山峰,只見闃無一人,找了一會,用力提起了那塊鐵板。其時,呂麟正在用心練功,對外面所發生的一切,毫無所知,而端木紅在突然之際,發覺眼前一亮,抬頭一看時,只見師傅已將鐵板提起,心中大喜間,足尖一點,便已然飛掠而出!
在呂麟運氣練功之際,端木紅本就在觀審那幅已被撕成了長條的圖畫,是以她一躍而出之際,便將那圖畫,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