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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並小聲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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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催促他,而是走到門口,靜待著他哭完。大概半小時以後,終於停止了嚎哭,聲音變得泣的他抬起了頭。

著嘶啞地喉嚨,對我道:“媽和那個項莆清在一起的照片,我已經刪掉了。”

“是真的?”我雙眉一擰,反問他。

“嗯。”他趕緊點著腦袋肯定。進而又解釋道:“照片上個月的時候就刪了,如果你不信,過會兒我們一起去我學校好了,相機在我們籃球隊的更衣室裡。

你還可以仔細搜索一下我的電腦,看我有沒有說謊。再說媽現在對我很好,我在混不吝也不會去要挾她了。”

“按你這麼說,反倒還是媽誘惑你的不成?還有,這種事你也敢發到成人論壇上大言不慚。你想作死也不是這個作法!剛才嘴還那麼犟,你到現在也還沒搞明白吧?媽會那樣對你,是要收拾你!”被他的言論氣得不怒反笑的我盯住了他的雙眼。

“怎麼可能!?”他那雙哭腫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面血絲密佈。表情也猶如了蒼蠅一般,少頃,又結巴著說道:“媽…和我說的…是要整項莆清呀!”

“嘶…”聽到這話的我倒了一口冷氣,緊走幾步,來到他跟前,不敢置信地再度道:“你再說一遍,整誰?”

“項莆清。”這回他的回答極其利索。

對付項莆清?一個正處級官員要對付一個副省級的高幹?我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在看了看窗外。

沒發燒,太陽當空照,一切都很正常。可轉折也太大了吧?這猶如螳臂當車,近乎自殺的愚蠢行為。會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十餘年,早就歷練了出來的母親謀劃的事?難道是我剛才的模仿行為藝術入戲太深,出現幻聽了?

“媽會和你說這些?”還是無法相信衛寶峰話的我繼續問道。聽到此話,他重重的點頭,還一臉悲喜加的道:“媽和我說了,她再也受不了項莆清了,想和他一刀兩斷。可那人官太大,不好,所以要好好計劃一下。”

“為何受不了的原因有沒有和你講過?那計劃又是什麼?什麼時候跟你說的?”我又追問著,語氣十分急迫。

“是上個月和我說的,其它還都沒有講給我聽。”搖首回話後,他看著我,言辭頗為懇切的說道:“哥呀,能放開我嗎?下面溼的難受,太臭了。”我回望他的眼神非常複雜。拋開所有的一切,這傢伙,只是個仗著家裡有些背景,自身外型好,有點小聰明,有點忘乎所以,衝動任

但終歸是涉世未深的大男孩。到底是誰?在帶著他朝畸路上走?母親,抑或楊錦平?

“楊錦平也知道這事。你難道就不怕他去告訴他爸嗎?”想到此,我一邊開始動手撕開纏在他身上的膠帶,一邊如此問道。

“他只知道前面的,後面的我可沒和他講過,也沒在貼子裡說過。”講到此,他小心的瞧了一下我的臉,然後嚅囁道:“剛才…你不是也看過了嗎?我除了說說在哪裡…哪裡那個外,再沒扯其它了。”

“行了!”我喝止了他的話,等將其身上的膠帶全部清除。

接著跟其命令道:“先去洗一下,然後我帶你去醫院,最後去你學校。總之今天你不把事情代清楚,你就別想溜掉。”

“哦…”站起身子的他連忙應了一聲,傴僂著,腳步踉蹌的朝浴室走去。他進入浴室後,我開始打掃起狼藉的現場,同時還在想著讓我分外疑惑的事情。祖父的話,衛寶峰的話,楊錦平的話,左傳的典故,母親這兩的行為,自己的分析。

都在我的腦海裡過了一遍又一遍。

“或許今晚,不會平靜了。”正當這念頭浮現在我腦中時,窗外那原本炙烈的陽光忽然一暗。我隨即向外眺望,就見一團烏黑的雲朵,蓋住了天上的驕陽。

***近四十分鐘後,整理完房間,並在主臥室的衛生間衝完涼的我帶著同樣已清洗乾淨的衛寶峰,一起出門,乘坐出租車去市裡一家名聲不錯的私立醫院。

這個夏的午後,空氣十分悶熱。坐在車內的我向外望去,街上的樹木就像病了似的,葉子掛著塵土在枝上打著卷,枝條一動也不動。

天上的雲朵也逐漸地增多,遮天蔽之際,那深藏在烏雲裡的巨大能量正慢慢醞釀著,等待著。轉首瞧了下身邊的衛寶峰,只見其垂頭喪氣,不言不語的靠在車窗邊。

因為帶著墨鏡又閉著雙眼的關係,我此刻也無法觀察他的眼神。於是,我繼續看向車外。

“嗯?”這時的我發現了車後的異常,眼珠一轉,細細用後視鏡觀察後,又瞧了瞧蔫搭搭的衛寶峰,心下暗自想了會兒,便再不去理會。

離醫院差不多還有兩公里路程的時候,天上就開始雷聲滾滾。緊跟著一陣大風,那呼嘯而來的大風,把樹木吹得東搖西擺,搖晃不止。

風越刮越猛,一道道閃電此時也來湊熱鬧了,它們劃過天空,像金蛇狂舞。就聽“轟隆”一聲,霹靂炸響,震得地動山搖。

須臾之間,雨點就“噼裡啪啦”地落下來,砸在了車窗上,而外面,大雨更像是一片巨大的瀑布,滂沱的像是天上的銀河氾濫了一樣,從天邊狂瀉而下。出租車司機開啟了雨刷,同時還減慢了車速,如蝸行牛步一般著風雨向醫院前進。

他邊開還邊近乎自語般的說著些市井閒言,不過,我和衛寶峰都沒有心思去開口搭腔。待到達醫院,我付好車費,遂用準備好的雨傘,撐開後下車。衛寶峰也拿著傘,跟在我身後。

掛號、等診、檢查、治療、錢拿藥,這一整套程下來,花了足有一個半小時。等重新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雨早已經停了,空氣也因為大雨的洗禮,變得格外清透徹。

我看了眼手錶,發現時間到了下午的五點半。如果要去衛寶峰的學校,坐出租車來回就得花一個多小時,而且此時臨近下班的高峰期,街上的車也開始增加,能否趕到母親下班前回家是我要考慮的問題。

不過,有剛才的發現,好像都不是問題吧?

“不…不去學校了?”就在我思考的當口,始終沉默的衛寶峰猶豫著開口了,我瞥了眼臉頰上包著紗布,低頭縮腦,伸腳不停在地上劃來劃去的他。嘴裡說道:“怎麼?不去讓你放心了?”

“沒有沒有。”他飛快地搖著腦袋,否定著。

“走!”被其這麼一說反倒讓我堅定了去的決心。隨即拉了他一把,攔下出租,朝他的學校進發。半個多小時後,我倆到了學校。下車後的我抬頭看了看那白璧陡立,方正威儀的宏大校門。再朝四周掃視時,很快,我的面容便開始嚴峻起來。

只見校門口左側的停車道上,三輛微型麵包車的車門依次打開。霎時,從裡面下來了一群成年紋身大漢,人數有十五個。

這些人赤手空拳,浩蕩地走到我倆面前,團團圍住後,當先的一個光頭男人陰惻惻地斜眼睨了我一下,轉而又換了副討好的神情,對著我身邊的衛寶峰道:“峰少,是他吧?”此刻的衛寶峰早就沒了剛才的乖樣,原本一直彎著的也慢慢的起。摘下墨鏡的他,一步步的來到那群大漢身邊,轉過身,面容扭曲,雙眼幾近噴火的瞪視著我“你他媽的搞得我那麼慘!

那就別怪我不講兄弟情義了,今天非把你幹殘不可!”

“這些人是我在醫院給你拿藥的時候叫的吧?公用電話?還是借別人的手機?”說完此話的我從口袋裡拿出那個關機的iphone,拋還給他後,接著朝光頭男人意味深長地發問“你們是楊錦平叫來的?”

“別跟他廢話!先給我幹倒他!”衛寶峰搶在前面暴怒道。

“襲擊現役軍人有什麼後果,我想你們不會不知道吧?”我說這話的同時,目光掠過學校大門口的門衛室。就見衣著光鮮的楊錦平叼著菸頭,正和兩個學校保安吹牛打雲吐霧。

不過他始終沒有朝這裡看,好像這裡發生的事情與其無關似得。

“當兵的?”光頭男人聽見我的話,不由地愣了下,狐疑地問道。

“別聽他胡說,他只是個軍校生!”見帶頭的不動,衛寶峰的語氣很是不耐,手舞足蹈地唆使道。

看到他如同白痴一樣的言行舉止,我不搖首,心裡對他的失望更是到了極點。看來“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古語還真是沒錯。

而且我也要收回自己在家時所想的那些。這傢伙已經不是個大男孩了,他真是個瘋子,二瘋子。蔑視的眼神從他那張驕狂的臉上,以及一輛緩慢靠近的車子劃過後,我便從容地對光頭男人講道:“今天這事跟你們沒關係,如果現在散了的話我就不追究了。

不然,只要今天你們不死我,我會讓xx團的人去找你們的。相信我,只要你們還在三湖,我肯定找得到。”光頭男人見我吐字清晰,不慌不忙的篤定模樣。

而且也很明顯知道我口中的xx團。神情為之一變,猶猶豫豫的看了看旁邊的衛寶峰,並小聲道:“峰少,您有什麼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