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終見太子長琴終見高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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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書友“御狐神の9月十六夜”
“風中龍王”
“混亂之神”
“笑傲天地”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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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來到古劍奇譚世界,趙靈兒不知設想過多少次與高旭見面時要說些什麼,但是此時此刻,真正面對高旭神魔轉世的對象——太子長琴了,她反倒吶吶無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並非事到臨頭的怯場,而是有一種不對勁的覺縈繞心頭,使得趙靈兒覺得,眼前之人似乎不是自己想要找的對象!
實在很奇怪!
在芃雅出示白衣駙馬與巽芳公主的畫卷時,她一眼就認出白衣駙馬正是她苦尋的目標,靠的不是外貌,乃是一種冥冥中的氣息應與直覺引導,然而現在,這種特殊的覺…卻沒有了。
“難道是那時的我太過急切,因此產生了錯覺?”趙靈兒盯著白衣駙馬仔細打量,心中念頭百轉,腳步卻在不自覺地向後退。
此人固然溫文爾雅,一言一語都令人如縷chun風,但趙靈兒卻銳地察覺到,這位白衣駙馬的內心深處,有一股歇斯底里的壓抑與扭曲,隱藏得極深極深,或許暫時趨於平和,安然無恙,不過終有一ri,會徹底爆發出來,變成一個殘忍無情,無比極端的存在!
“姑娘?姑娘?”白衣駙馬自是不清楚趙靈兒腦海轉動的念頭,連聲呼喚後,倒是好耐心地默默等待,直到趙靈兒回過神來,才慢慢道,“姑娘許是旅途勞頓,雷雲之海所受的創傷又未復原,要不歇息一晚,明ri再見吧!”此言正中下懷,趙靈兒忙不迭地點了點頭,施了一禮,便轉身離開,獨留白衣駙馬坐於原地,微微皺起眉頭,不知在沉思什麼。
許久後,微風拂起,一位粉衫女子徐徐行至,她緩步而來,整個天地卻似乎亮堂了起來,至少在白衣駙馬的眼中,山間水,潺潺而下,蓬蓬花樹,如雲如霧,一切的一切都不如女子嫣然一笑,更不及女子的一句簡單的問候:“夫君,你見過那兩位搭救芃雅的好心人了嗎?”
“見過了。”白衣駙馬頷首微笑,將平ri裡視若珍寶的純陽琴隨意地置於一邊,輕輕地抱住女子的**,柔聲道,“巽芳,看到桌上的書信了?”
“嘻,當然看到了,明明就住在一個屋子裡,還留書相約,我當是誰寫給我的信呢~~”粉衫女子,即是白衣駙馬之巽芳公主抿著嘴角,眼中全是愛意,“寫信的人啊,肯定對我很好,孝敬爹孃,愛護弟妹,所有人都喜歡他,在我心目中,這個世上沒有比他更好更溫柔的人了,現在,真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說最還太早呢,我們還要一直幸福下去!”兩人麻兮兮地溫存了一會,終於迴歸正題,白衣駙馬思及剛才的疑慮,喃喃低語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位姑娘並無悉之,卻又覺得她的確是來尋我…”說到這裡,白衣駙馬停住,巽芳則抬起頭來,緊張地問道:“你難道,又要去見他嗎?”白衣駙馬怔了一怔,失笑道:“怎麼?他那麼可怕嗎?”
“不,他是個很好的人。”巽芳搖了搖頭,蛾眉深鎖,面帶淒涼地道,“但…但是不知道為何,每次看到他,我都覺得,你終有一天會離我…”
“不要說了,放心吧,這種事不會發生的!”白衣駙馬即刻打斷道,長身而起,一抹yin霾自眉宇間一閃而逝,安道,“你在這兒稍坐,我去去就來!”話音落下,白衣駙馬幾步之間,已然拐入山後的一處密境,拾級而上,不多時來到一座位於山頂的茅草屋外,很自然地坐在一張木桌上面,拿起一份竹卷展開念道:“清醒即是苦,而執著更苦?如此自怨自哀,可不似你呢!”一片沉默。
“並非自怨自哀,這些時ri,我在思考著自己曾追逐過什麼,祈盼過什麼,又以為過什麼…曾經有人說過,結局的結局,不過是一個淡忘在千千萬萬世重複不同的背影,任你被賦予怎樣異乎尋常的力量,任你如何拼命著掙脫桎梏,終究死於命運的封印,帶著僵直的愴然,一切都會是一場自欺欺人…你以為如何?”半響後,清朗的聲音自屋內響起,一番話說得白衣駙馬臉sè沉凝,無以言對,嘆了口氣道:“月前,龍女綺羅來信了,你拜託她往崑崙山天墉城傳達口信,可惜未能如願,執劍長老紫胤真人自從渡過第三次大天劫來,一直閉關參悟天仙之道,外人無法得見!”
“是嗎?在傳信的那一刻,我已經隱隱約約覺到了結果,心內卻有不甘!哼,天命不可違…天命不可違…”屋內之人平靜地回答道,語氣中並無太多失望,唯有著掩飾不住的疲憊。
這回換成白衣駙馬沉默了,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想要說出趙靈兒的事情,話到嘴邊,卻又鬼使神差地嚥下,換成了一句致謝:“你以劍陣將雷雲之海拉出,護佑蓬萊,我很是,巽芳她們也覺得安心許多,不必再時刻提防外界的滋擾!”
“言重了,沒有你靈力毫無保留的支持,我的太淵劍陣再jing妙,也沒法成功,再者我的魂魄duli亦是靠你取來的三件天地靈物,我輩中人,當快意恩仇…”屋內之人說到一半頓住,旋即聲音微微有些疑惑地道,“你今ri很是不同,島上出了什麼變數嗎?”
“有兩位女子來尋我,我並不認得她們,是不是與你有關?!”白衣駙馬趁機將趙靈兒和樂無憂的事情說出,屋內之人想了想,聲音低沉地回答道,“恐怕不會,我在這方世界,舉世無親,不會有人來尋我,而你不記得不奇怪,別忘了渡魂之術的弊端!不過世事無絕對,她們既然來了,我會個空閒去見上一見,按理來說,這個時間段蓬萊國不會有外人尋來,是…做出什麼改變了嗎?”白衣駙馬細細咀嚼話語裡的意思,雖不能完全明白,不過也清楚了屋內之人的決定,思及巽芳公主的擔心,也就沒有多問,聊了幾句後,便準備離開了。
臨行之際,他的身形霍地頓住,心中思緒盤旋,終究忍不住道:“這個問題固然已經重複過很多次了,但我還是想要再問一次,我自魂魄分離以來,每次進行渡魂之術均是兇險異常,稍有不慎,便魂飛魄散,你有許多許多的機會可以徹底奪我魂魄,為何寧願大部分時間陷入沉睡,每月僅有數ri清醒,也不那麼做?”
“各人有各自的路,我就是我,純粹的我,不假他人,這便是答案!亙古不變的答案!”白衣駙馬此問一出,一道浩浩蕩蕩的劍意陡然間從屋內四溢擴散出來,呼嘯升騰,山間的霧氣亦忙不迭地退散,避讓不迭,恍若天穹山川均臣服在這無儔的氣勢下,如淵如獄。
目睹此情此景,白衣駙馬這等存在都不由地面一絲動容,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悠悠嘆息了一聲,舉步下山,獨留那振聾發聵的磅礴誓言迴響於天地之間:“我要成仙,當靠自身的實力,任何存在都改變不了、迫不了、擺佈不了,讓那狗的奪舍、狗的神魔轉世見鬼去吧,永世不得為仙?天尊,我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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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姐姐,你說找錯了人?這不可能吧…以你的神術,不會出現應錯誤的情況!”回到房間的趙靈兒搖醒了樂無憂,樂無憂一邊為自己睡得那麼死,連趙靈兒醒來外出都不知道暗暗到驚異,一邊對於趙靈兒的答案表示不可接受。
如果說普通人還會出現覺錯誤的情況,修真者乃至於仙神之類的存在已然不可能發生諸如我看錯了、我覺錯了之類的行為,特別是趙靈兒一心一意尋找高旭的下落,更沒有隨便認錯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