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不自量力對上蘇櫻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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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郎傻眼了,腦海中忽然閃過蘇櫻剛剛對江別鶴的誇讚,淚水唰地一下就滑過臉頰,痛哭起來:“爹,爹爹,女兒不孝啊。娘死了,現在我又要離你而去,留下你一個人孤零零地活著,該有多傷心啊?你怎麼活下去啊…嗚…嗚哇哇哇哇…”果然如此一嚎,蘇櫻的手停住了,怔在原地。
“仙女姐姐,妹妹還小。還不懂事,你放過我行不行?求求你…求求你了!”江玉郎這回不磕頭了,因為她看了出來蘇櫻不吃那一套,所以知機地變為了博取同情,不愛慕虛榮的女子已經極少,既不愛慕虛榮還不心軟,就是絕無僅有了!
蘇櫻心軟了,從她臉上的表情能夠看出,江玉郎一邊暗道得計。一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本就瘦小,此刻更是將整個身子縮成一團,看起來可憐無比!
但如果能觀察到那雙埋入口的眼睛,定會被其中閃爍的光芒所驚住。那是一種狡黠的光芒、歹毒的光芒、兇狠的光芒,比狐狸更狡猾,比蟒蛇更歹毒,比惡狼更兇狠!
單單用毒藥和糖形容江玉郎還不確切。她簡直就像上天將一條狐狸、一條毒蛇、一匹狼斬碎了,再用─瓶毒藥和一碗糖在一起造成的魔鬼,明明看到她在害人。還會忍不住想要同情她,然後就成為下一個被害的人…
比如此刻。
江玉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乾脆暈了過去,在地上輕輕地搐著,蘇櫻見了眸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采,走到江玉郎身前,伸出一隻手,在她面前晃了十幾下,江玉郎毫無所覺,呼漸漸均勻起來。
“還有心思睡覺?”蘇櫻冷聲說了一句,旋即恍然道,“應該是昨晚動得睡不著,得手了心神才疲倦下來…”下一刻,蘇櫻又沉默下來,靜靜地數著江玉郎的呼,數了一千多下,發現呼都均勻得很,似乎才相信了她真的睡著,徐徐轉過身去,輕聲道:“我下不了手,就讓二師父來處置她吧!”不料就在蘇櫻背對江玉郎的一霎那,江玉郎的雙眼猛地睜開,身形暴起,如法炮製地點上蘇櫻渾身十數要,瞬間制住了武功遠在其之上的移花宮高徒!
“哈哈,哈哈哈哈!”成功後,江玉郎放聲狂笑起來,不過笑了幾聲就猛地止住,生怕驚擾了地下宮殿內的其餘人。
然後江玉郎慢悠悠地轉到蘇櫻正前方,小臉上浮現出明顯無比的嫉妒:“二師父?你武功這麼高,定然有名師教導,想來是移花宮的憐星宮主了?或許連邀月宮主也是你的師父,大師父是嗎?真是好命啊…為什麼我沒有這樣的好命?為什麼我沒有!”
“不過沒關係,以你為挾,我也能擁有那些,瞧你的氣質,在移花宮的身份絕對不低,說不準是下一代的繼承人,你的兩位師父會給的,一定會給的!”
“不行,移花宮主武功高得難以想象,我與她們的差距太大了,說不準隔空一招,就把人給搶走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且聽說移花宮兩位宮主冷若冰霜,生人勿近,萬一她們寧願不要徒弟,也要殺我維持移花宮聲名不墜,豈不是羊入虎口?”
…
蘇櫻淡淡地望著江玉郎踱著步,自言自語地猶豫不決,臉sè波瀾不驚,毫無被擒的驚慌,這份鎮定刺了江玉郎自卑扭曲的心靈,她先搜了一遍蘇櫻全身,發現除了一柄雷火弩外,並無他物,便踮起腳,高高地抬起手掌,想像折磨蕭咪咪一樣給蘇櫻幾個耳光,出出惡氣。
然而向蘇櫻眼中的熠熠神光,她的心頭又是一凜,就好似被無形的力量定住,手掌落到一半,竟然不敢打下去,訕訕地放下,旋即惱羞成怒地喝罵道:“都落在我手上了,你還敢這麼囂張?!你瞧好了!瞧好了!”話音落下,江玉郎先是不放心地再點了一遍蘇櫻的道,然後跑到蕭咪咪的屍體處,毫無畏懼血汙地摸來摸去,片刻後,握住一個白sè的小瓶子,咯咯笑了起來。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哼,高高在上的移花宮仙子自然不必知道,不過世間十大奇毒的名頭你總該聽過,雪魄jing就是其中最詭異的一種!”江玉郎自瓶中倒出一顆散發出縷縷寒氣的雪白藥丸,急不可耐地進蘇櫻口中,惡毒地笑道,“移花宮當然不缺解毒聖藥,但雪魄jing毒辣的地方就是它的解藥需要扶桑島上的獨特藥引。而且只要強行驅毒或者解得稍稍慢一些,毒素便會滲入體內,將肌都凍僵掉,留下無比嚴重的後遺症,試想你連抬抬手,動動腳都無比困難,以後還如何打鬥傷人?
頓了頓。江玉郎繼續發揮她的聰明才智,將雪魄jing的解藥也取出,含進嘴中:“現在解藥在我口裡,隨時可以服,一旦我嚥下,你的將來就毀了,所以你如果不想失去下一代移花宮主寶座的話,就別心存僥倖,乖乖地聽我的話。為我取來寶庫裡的神兵利器和神功秘籍,我便給你解藥!”話到這裡,蘇櫻的眸中終於浮起一抹懼怕,江玉郎見了大為滿意,打完大後。開始給甜棗,拍了拍蘇櫻細的臉頰道:“姐姐,小妹出身低微,沒有你的命好。我們無冤無仇,所以我只是求財,拿了那些身外之物。立刻頭也不回地離開,你就當可憐可憐我,行不?”蘇櫻一言不發,直到道被解,才恢復淡然,掃了江玉郎一眼,拋下一句話:“你等著!”
“好!好!”江玉郎喜上眉梢,也不覺得蘇櫻的作派討厭了,著手度分如年地等待著,心裡如同住了千萬只螞蟻,在不斷地爬動,滿腦子顛來倒去都是一個念頭,“我要成功了,我馬上就要成功了…”不知過了多久,輕輕的腳步聲起,躲在角落中的江玉郎猛地竄了出來,就見蘇櫻手中拿著一本簿冊,上書太yin真經四字。
她第一眼沒有看書,而是望向蘇櫻,看到其眉宇間聚集起一股白氣,正是雪魄jing開始發作的顯特徵,才放下心來,迫不及待地把書奪過來翻閱。
“這本《太yin真經》雖是移花宮基礎內功,但只要練到高深之境,也足以令你擊敗江湖上的一高手!”本來江玉郎越看眼睛越亮,但一聽到蘇櫻說這僅僅是基礎內功,興趣就大減,隨手將其入自己懷裡,擠出一絲笑容道,“姐姐,小妹大老遠地來一趟,就一本基礎內功,你不覺得打發得太寒酸了嗎?”
“好,你等著!”蘇櫻深深地看了江玉郎一眼,沉默了片刻,轉身就走,這回返回帶來了兩本秘籍《八方聚納真氣》《飛燕閃靈訣》、一柄秋水劍與一件水羽雲裳,一起遞到江玉郎手中。
江玉郎的呼急促起來,緊緊地抱住,仰起頭,打量著蘇櫻毫不在意的面容,咬了咬嘴道:“姐姐,還要再麻煩麻煩你!”蘇櫻第三次返回,見江玉郎已經從蕭咪咪的屍體上撕下一塊血布,將秘籍、武器與衣裳包起,旁邊還有另外兩塊,顯現出了其胃口之大,目光閃了閃,問道:“你還不知足?”
“你的意思是我貪?嘿,我今生或許就這麼一次機會了,以後為了躲避移花宮的追殺,家不能回,必須找個荒山老林苦練武功,等神功大成後再出來,怎能不貪?”江玉郎冷冷地一笑,隨即又彎著嘴角道,“姐姐,別怪小妹沒提醒你,雪魄jing的最佳解毒時期可不長,你這麼一趟趟地跑,費的可是你的大好前程!不如一次將移花宮的鎮派絕學明玉功和神鬼莫測的移花接玉給我,大家趕緊完事!”
“你要明玉功和移花接玉?”蘇櫻瞳孔一縮,馬上搖頭道,“不可能的,明玉功和移花接玉非宮主不可接觸,我本拿不到,那些神兵利器同樣如此,這些是我的極限了,我勸你見好就收,拿了就離開吧!”江玉郎呆了呆,思考了一下,覺得以蘇櫻的歲數拿到明玉功和移花接玉秘籍確實不太可能,咬了咬牙,不死心地道:“那你將明玉功默下來,與移花接玉的秘密一起!”蘇櫻繼續搖頭:“那也不可能,明玉功五重之前都是口述,由師父親傳,移花接玉亦是如此,我本不知道如何描述,更別提寫下來了!”江玉郎不耐煩了,剛想以劇毒威脅,讓蘇櫻去偷秘籍,就聽蘇櫻道:“移花宮對待叛徒的懲罰嚴厲無比,我如果冒險去偷,下場絕對比雪魄jing慘一百倍,一千倍,換做你會怎麼選?”江玉郎噎住,原地轉了轉,萬分不甘心,但再不甘心,她亦知道想要依靠蘇櫻得到明玉功和移花接玉是不現實了,便準備進入最後一步環節。
不料她的目光無意間轉到了地上的三堆包裹上,突地靈光一閃,喜叫道:“我差點上當了,你拿的這些東西都是移花宮的吧,那地下寶庫裡的神兵利器和武功秘籍呢?就是老神仙這些天分發下去的,你給我去取那些來!快快去取!”
“自作孽不可活!”蘇櫻暗歎一口氣,做了番最後的努力,“那位老神仙是我師父的朋友,他的東西我不能動!”
“我不管這些!”江玉郎嗤笑道,“我勸你也別顧這些情分道義了,不想做一輩子殘廢,就乖乖地去偷,快點快點!”此刻江玉郎見蘇櫻有些逆來順受的趨勢,乾脆擺出惡狠狠的姿態恐嚇,已是自忖吃定了蘇櫻。
誰料蘇櫻嘆了一口氣,沒有轉身,反倒蓮步輕移,往江玉郎走來。
“你幹什麼?你別過來,你再走近一步,我就…”江玉郎瞳孔猛縮,剛要以雪魄jing的解藥做要挾,蘇櫻突地彈指shè出一道真氣,嘭的一下擊在她的喉頭,只聽咕嘟一聲,那枚解藥就被她嚥了下去!
“你…你…你…”江玉郎呆掉了,就見蘇櫻忽然展顏笑了起來,笑得天地為之失sè,“雪魄jing?十大奇毒?你可知道我還有一位師父,是天下第一神醫,別說這種糊人的小玩意,就算你能來真正的天下第一奇毒美人淚,我都有解決的辦法!”說著,蘇櫻已經走到江玉郎身前,纖手提起她的衣領,啪啪啪啪,左右開弓,正反四個大耳刮子上去,冷聲道:“竟敢打我?叫你這小混蛋嚐嚐苦頭!”
“我只是想…本沒打呀…”江玉郎委屈得要死,不由自主地問道,“那你讓我制住,也是…也是…”
“我不像你那麼毒,就讓你死個明白,我六歲時,就從萬師父那裡學會了移換位之術,別說你來點,就算大師父二師父來,一刻鐘之內,道自解!”蘇櫻摧枯拉朽地將江玉郎所有的僥倖轟得粉碎,“我現在很是懷疑你父親的品行,父親是有情有義的英雄人物,怎麼可能教出你這麼個東西?可惜啊,我平生第一次殺的人,居然是你,真是汙了我的手!”
“你…你…”江玉郎尚沒有從巨大的打擊中恢復過來,蘇櫻一邊抬起雷火弩,一邊撇嘴道,“再說一句嘍,本來我確實不忍心下手,是你的貪婪與無恥一步一步地讓我的心堅定下來,謝謝了!”十足的一副高旭口吻。
“我…我…我…求…哇!”聽到這裡,江玉郎一股坐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這回是發自內心的了,而非假裝的演戲,她畢竟才七歲左右,再yin再毒,死亡的恐懼襲遍全身,亦是沒法不失態。
蘇櫻冷哼一聲,飛起一腳,將江玉郎踢得重重地撞到石壁上,跌倒地上,徹底暈過去,念頭總算通達了,拍了拍手,低語道:“還是不想汙手,給高哥哥吧,他點子比我更多,定能好好地擺這個小渾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