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可以放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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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唯亞公司之後的孟澤威。一腳直接踹爛了一旁的垃圾桶。所謂的心緒不得外這是孟澤威能有今天這成就的原因。不管之前心情是怎樣的。臉上永遠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笑容。可真的…真的是除了嶽依依之外的事情。

路陽炎緊急召開了一次會議之後。還不到五點就回了家。一開門就聽著綺麗兒吱吱呀呀的隨著電視上的歌手唱著。

“letgo，awayandmhereherei"lgo，coldneverbotheredanyway。”一轉頭就看著路陽炎站在身後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綺麗兒顛兒顛兒的跑了上去。朝路陽炎招手。路陽炎一攙把她報上了自己的懷裡。

“爹地。你好久沒回來了。我唱的好不好聽。好不好聽。綺麗兒新學的呢。”

“好聽~~綺麗兒唱的好聽極了。”路陽炎捏了捏綺麗兒的小臉蛋。還沒說完就聽著嶽依依喊了一聲。

“綺麗兒。下來。爹地生著病呢。”綺麗兒一聽這話也連忙溜了下來。打量著路陽炎。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爹地。你生病了。哪裡病了。痛不痛。綺麗兒給你吹吹。”聞著廚房飄出來飯菜的香氣。面前又是一臉關懷的自己深愛的子跟可愛的女兒。這樣美好的景象他怎麼捨得丟棄。哪怕是傾其所有也不會就此放棄。

剛剛端上了晚飯。路陽炎去廚房端那大骨湯的時候。嶽依依房間裡的手機響了起來。臨跑過去的時候還警告了一下綺麗兒。

“洗完手再吃。”直到看著綺麗兒乖乖的點了點頭。才安心的走進去接電話。

看著來電人。不知道他這會兒給自己打電話是什麼意思。嶽依依一聲不吭的掛斷。手機還沒來得及放下就又發來了一條信息。上面的話讓自己看的都膽戰心驚。

“下樓。或者我上去。說一下我們那美好的一夜。”本來路陽炎就被公司的事情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會兒嶽依依更是覺得不能給他添亂了。要是孟澤威真的就莽莽撞撞的上來了。那還不要天下大亂了。

翹首的看了眼門外。嶽依依微微掩住門。走向窗戶朝下望去。果然孟澤威的車子就停在下面。在高處本看不清下面是不是站了人。不過孟澤威的車卻是霸道的佔住了整個道路。

連忙撥打了電話過去。那頭孟澤威瞬間就接了起來。

“下來。”聲音平緩而又堅定。嶽依依隔著話筒似乎都能聞到他傳過來的濃郁的酒氣。他喝酒了。號稱千杯不醉的他這次有些醉了。

“孟澤威。別我行嗎。”

“不行。五分鐘之內下來。五分鐘一過我就上去。”孟澤威靠著車門。抬頭望著那落地窗上的人影。

“一個小時。我要等會兒再下去。孟澤威。你要是敢上來。這輩子你都不會見到我你信不信。。”嶽依依說完後就掛上了電話。憤憤的看了眼樓下停靠著的車。轉身走出了臥室。吃飯到了中途。手機又響了起來。一開始嶽依依還不想去接。可接觸到路陽炎疑惑的眼光之後。還是走進了臥室。拿起來發現卻是顏茜兒。

顏茜兒東扯西扯了一堆無聊的話。才掛斷。看著離剛剛孟澤威的電話也有了一個小時。穿上大衣走回客廳。路陽炎正給綺麗兒挑著魚刺。看著一身裝扮要出去的嶽依依問道。

“怎麼了。”

“茜兒找我有些急事。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能回來。”實話到了嘴邊就嚥了回去。孟澤威就在樓下。而且喝醉的男人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如果倆人真的打起來。路陽炎絕對不會孟澤威的對手。就更不用說他還生病著。

看著嶽依依急急忙忙的樣子。路陽炎以為是有什麼急事。連忙起身也要穿衣服“我送你。”嶽依依哪兒能肯。

“不用。她派楚家司機過來了。就在樓下。我不會回來太晚的。”說完沒容路陽炎回話。換上鞋就奔了出去。顏茜兒剛剛生完孩子事情多也是很正常的。路陽炎也就沒起別的疑心。繼續坐下給綺麗兒挑著魚刺。

一下樓的嶽依依怒氣衝衝的直奔那停靠已久的車。孟澤威已經要抬腳往公寓樓裡走了。看著走出來的嶽依依才停下了腳步。

“你有病是不是。。”嶽依依一腔的怒火。恨不得揚起一巴掌來。

孟澤威猛地伸手拽住她往車裡走去。嶽依依不好跟他在這裡拉扯。來來回回的都是巡邏的保安。他們都是認識的。這會兒看到嶽依依還笑著點了點頭。又一臉疑惑的看向孟澤威。

等著保安走遠後。嶽依依一把甩開孟澤威。自己徑直朝車裡走去。一進去就用力的把車門甩上。孟澤威身形有些搖晃的坐了上來。倆人在車裡沉默了許久。嶽依依轉頭看著他。

“你到底有什麼事。”

“你讓他早回家。早回家幹什麼了。。”孟澤威把胳膊拐在車窗上。撐著沉重的頭望著前方。語氣裡帶了一碰即發的火藥。

嶽依依沒想到自己無心的一句話會惹來今天晚上的禍端。即使知道他已經喝醉的左搖右擺。卻還是想再次說一遍。讓他認清兩人現在所處的位置。

“孟澤威。我們不是夫了。也不是情人。我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兒。跟路陽炎怎麼樣了。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想再被脅迫。那天的事情明明就是自己喝醉了。讓他有機可趁了。自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什麼不知道。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著那種事情來威脅。

“你單純這樣認為的…依依…對付路陽炎。我只需要食指跟中指輕輕一捏。就會讓他死的灰都沒有。”孟澤威猛地轉頭。伸手捏住嶽依依的下巴。眼裡充斥著愛意、悔意跟恨意。

嶽依依嗤嗤一笑。

“這輩子你除了傷害我…你還做了些什麼。你就看不得我過的平穩了是不是。”嶽依依的一聲聲冷笑直直的契到孟澤威的心口上。捏著她的手指瞬間變得無力起來。緩緩的鬆開。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說道。

“我怎麼會傷害你…我怎麼捨得傷害你…我不過是鬆不開手而已。我試圖過…試過找其他的女人。試過不去想你。試過不來見你。可都不管用…一點都沒用你知道嗎。就像是鴉片。食鴉片上癮了。對其他香菸就不會有興趣了。沒有解脫…你要比鴉片還毒。那個最起碼還有戒毒所。可是…世上有能讓我戒了你的地方嗎。”嶽依依滾燙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的著。把頭仰在後面的座椅上。倆人沉默了許久。車廂裡沉寂的。像是倆人都睡了般。直到嶽依依聲音虛弱的開口。

“孟澤威。孟家毀了我的前半生。我只想安安穩穩的度過後半生可以嗎。”沒有回話。許久許久孟澤威都沒有發出一點的動靜。直到嶽依依覺得這樣坐著都累了。開門要出去的時候。卻被死死的拉住了。

那語氣裡是什麼。哽咽。傷痛。還是漫無邊際的悲哀。嶽依依整個腦海裡迴盪的都是他的聲音。

“依依…有些事情我可以選擇不去在乎了。就像是你的婚姻我也不在乎…只要讓我在你身邊。偶爾可以抱抱你。偶爾可以牽一下你的手。偶爾你能給我一個微笑。我什麼都可以了…只要能讓我看見你。受到你。好不好。”記得當初看到張愛玲跟胡蘭成故事的時候。嶽依依只覺得世間這麼美好的女子愛情之路竟然是如此的悲哀。她可以對一個已婚男子奉獻出自己的身體。自己的靈魂。自己的愛情。乃至說的那句。‘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塵埃裡。可她的心是歡心的。從塵埃裡開出了一朵花兒來。’多美的一句話。話裡卻處處著悲哀的語氣。

原來愛情真的可以很低。就好像孟澤威在面對嶽依依的時候。可以低到隱去這個男人所有的尊嚴。這個坐擁天下的男人的尊嚴。

“孟澤威。你說這話不覺得好笑嗎。”嶽依依權當他是胡言亂語了。他是誰。他是孟澤威。孟澤威是誰。是整個深海市的神話。是深海市的守護神。這不過是他醉酒後的胡言亂語罷了。一切都是不可信的。

“好笑…。是啊。多好笑…當我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是個笑話。。可是當笑話又能怎麼樣。讓全深海市、全世界的人笑我能怎麼樣。只要你在我身邊。能讓我看到你…笑話。。我寧願當笑話。”窗外一陣寒風狂而起。冷風隨著窗口往裡猛烈的吹著。愣神的嶽依依被這寒風一下就吹回了理智。

“不早了。你回去吧。”說著掙扎開孟澤威的鉗制。鑽出車門快速的跑回了公寓。車門被關上了。可車窗卻還是開著的。凌厲的風像極了一把把尖銳的刀子。那刀尖一下下的劃過孟澤威的臉頰。一直以為是風往自己臉上狂飆著。

看清之後才知道外面不知從世界哪個地方刮過來了一陣的雨夾雪。衝到他臉上蹦跳的是一些雪凌子。

嶽依依幾乎一夜都沒睡。滿腦子想的都是孟澤威卑微的那些話。想的後來心煩了。就開著手機看了一夜的恐怖電影。第二天天還沒亮。就打開了窗簾眼眸轉的時候不經意的卻看到了依舊停在朝樓下的那輛車。

打開屜拿出一副眼鏡戴上打開窗戶望下去。孟澤威在裡面待著。而窗戶卻象極了一夜都沒有關。這會兒還是凌晨五點。天氣本來就陰沉天氣。外面的一切狀況都要靠路燈才能看清。

嶽依依有些心慌的穿上大衣拖鞋就跑了出去。慌忙的跑下樓之後。透過車窗試探了一下孟澤威的溫度。整個人冰涼冰涼的。嶽依依嚇得眼淚都要落下來的。

“孟澤威。。孟澤威。。你別嚇我。。”嶽依依慌張的搖晃著他的身子。狂吼著。

孟澤威就真的被晃醒了。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嶽依依。想笑一笑卻怎麼也用不上力氣。嶽依依欣喜的鑽進車裡。把大衣脫下來整個蓋在他的身上。又把暖氣開足了。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孟澤威才能開口說話。

“昨天…回去你想我說的話了嗎。”嶽依依沒想到他的第一句話會是提起這個。更沒有想到那竟然不是他醉酒之言。他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居然還能記得那麼清楚。

“你的手機呢。”嶽依依翻著他的大衣。翻出手機來。找到李特助的電話撥了過去。

那頭很快就接了起來。聲音有些茫。

“孟總。”

“李特助。我是嶽依依。你過來我公寓這裡接一下孟澤威吧。他開不了車了。麻煩你快些。帶他去醫院看一下吧。”孟澤威靠在背椅上望著嶽依依一直笑著卻沒有開口說話。嶽依依掛上電話後想下車走的。可看著孟澤威還是一副癱軟的模樣。就心軟的穩定心緒坐著等李特助。沒過多久李特助就開車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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