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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我們為什麼不能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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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學習能力強,工作上手極快,荷姐不止一次在南門尊面前表揚她,荷姐總覺得奇怪,為什麼總裁聽後,臉上的自豪比安沁還多?

南門尊也越來越忙,很多推不掉的應酬堆在他身上,他都是能推就推,實在不能推也儘量早點回家,有好的值得學習的客戶,他會帶著她一同過去,有時候以總裁太太的身份,有時候以小助理的身份。

每次,都受益匪淺,南門尊的談判手段與蕭傲不同,蕭傲喜歡另尋蹊蹺,南門尊喜歡單刀直入,抓住別人的要點,然後大下猛料。

冬末的天。

南門尊未下班就出了公司,急匆匆的也沒跟她說去哪,下了班她裹著風衣站在公司路口等出租車,快到年末假期,出租車也特別忙,等了快二十分鐘沒一輛空車,公車也滿滿當當的。

正焦急,一輛火紅的寶馬急剎在她身邊,車窗搖下蕭傲絕的臉藏在高領風衣下,出最絢麗的桃花眸“嘿,上車!”從杭州回來,她竟然離職了,連工資都沒要,當時他氣憤難當,找她出來臭罵發洩一頓後,將工資全數扔給她。

好久沒見了!

安沁莞爾一笑,依言上了車,車內沒開多大的暖氣,她還是冷得直打哆嗦,蕭傲忙將暖氣開大,嘴裡直犯嘀咕“該死的女人病多,暖氣都不喜歡開!”

“你說顧依?”她耳尖。

他冷嗤“不是她,是誰!”

“是哦,不是她,也沒人讓你寧可縮在風衣裡,也將暖氣開這麼低!”望著她促狹的眼神,蕭傲矢口否認“我看她可憐,跟我這麼多年,沒功勞有苦勞,我最不喜歡那種女人了!”

“哪種?”南門尊還不肯說蕭傲跟顧依的故事,她越來越好奇了。

“毫無生氣,死氣沉沉,一點兒反抗都不懂,無趣無趣!”他忽而轉首,直盯著她“我喜歡你這種生猛型的!”安沁直翻白眼,她生猛?

蕭傲一笑,皺著眉想了想,嘲諷低語“其實,她以前跟你很像,我以為在南門尊手裡,你也會慢慢變成她那樣,真出乎意料!”她苦澀,如果南門尊繼續之前的作風,她也許真會,不笑道:“那,你為什麼不試著對她好點?她的內心還是鮮活的!”

“她的心早死了!”他篤定“對她好,沒用,不如另尋目標,比如說…你!”

“你別開玩笑了!”她笑著轉頭,街口處一抹悉的身影一閃而過,她徒然瞪大了眼睛,剋制不住地將頭伸出了窗外,突然一輛速度極快巴士飛馳超車,車就貼著寶馬的車沿飛擦過來。

眼看著慘劇就要釀成。

蕭傲不顧寶馬失控,雙手一拽硬生生將關鍵時刻怔愣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女人拽下來,車險險停下來,他怒火咆哮“你丫,你找死啊!”安沁嬌俏的小臉煞白,嘴輕輕顫抖著毫無血,緩過神來她第一反應就是扭頭去看那個街口,蕭傲大火,將她扯回來“你看見誰了,讓你連命都不要!”她嘴動幾下,似乎吐出了那個名字,似乎又沒有,閉了閉眼睛睜開,她道:“沒什麼,眼花而已,走吧!”

“瘋女人!”將車窗鎖上,他才放心發動了車。

遠遠的,街口樹下的顧依拉進了衣領,隱晦的眼眸將蕭傲的全部神情收下,他的緊張生氣動怒都真實不假,她忽然笑了笑,他換了目標,她是不是就可以自由了?

那扯開的嘴角一疼,居然裂開出了血絲。

他將她送到尊廈,就匆匆離開了。

張嫂煲了熱湯,說是按照古云的方子燉的,安沁依言喝光,她身體弱,漸漸的才有恢復的跡象,她找過皇甫翊看,這些湯說是易受孕的,其實都是調理陰陽補身體的。

她也不擔心,熬了就喝,買南門府邸一家人的安心,馬上就要過年了,眼看著結婚有些子了,她肚子一直沒動靜,估計這個年會聽著閒言碎語了,只希望別傳到爸媽耳朵裡。

冬天了,母親的身體又有些不好,一直吃著昂貴的護心‮物藥‬,舊病倒是沒發,她只怕母親跟著瞎著急受刺,每回都說是南門尊不想要孩子,認為她還小,再等幾年。

爸媽一直信她的話,只要南門家不戳破,這個謊會圓得很好!

古云來過幾次,言下之意非常明顯,她求助南門尊,南門尊竟然有些想要個孩子的意思,嚇得她退縮回殼裡,自己想辦法去壓,偶爾也想要一個孩子又怎樣呢?

若是一直跟他這樣下去,有個孩子不是更好嗎?

腦海中,又忽然閃過那道身影,安沁緊緊皺起眉,真的是他嗎?他從法國回來了嗎?又或者,只是她眼花,掏出手機那個號碼還記著腦海中,他說過任何時候,她都能打通。

正沉靜在思緒中,一道夾雜著白酒與菸草氣味靠近她身邊,背後一暖男人緊緊摟住了她“怎麼站在陽臺上,不冷?”她莫名一陣心煩,抬手將他推開。

他猝不及防被她推得踉蹌退了幾步,好看的劍眉擰起,甩了甩酸脹的腦袋去了浴室,全身上下洗乾淨之後,他才再度靠近她身邊,輕而緩的抱住她“現在不排斥我了吧?”好聽的嗓音竟然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安沁有些動,回頭靠在他身上“都十點了!”

“我知道,推掉了後面的活動,強行回來的!”他低語,嗓音低沉迴繞在耳畔,安沁嗯了一下,也站累了,緩過神來才發現全身都很冷,縮入了被子裡將自己緊緊裹住。

南門尊手撐在她邊上,靜靜凝視著她的眼睛“你今天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她避開他能將人心看透的目光。

他一笑,眼神中閃過意味不明的光“心很亂!”她索閉上眼睛,免得被他窺破更多,他冷冷笑了笑,笑得她有點心驚,想了想才道:“雲姨昨天又過來了,今晚張嫂的湯跟平時不一樣!”她是喝過才發現,喝都喝了,自然沒有辦法了!

“然後呢?”他明知道她的擔憂與囧境,他卻非要她說道清楚。

安沁嘆了口氣“你就不能跟他們說說嗎?你明知道我們不能有孩子!”

“我們為什麼不能有孩子!”他一手將她扳過來,目光透徹的沉入她眸底。

她避開“我們說好的!”一年的婚約,一年後換回原來自由自在的生活,她隱忍了多少淚水等來的。

昏暗裡,他的目光閃了閃,幾乎沉到了谷底,扣住她肩膀的手用了極大的力道,是難以控制的心痛與憤怒,他冷森森一笑“安沁,你還有沒有心?”難道,這麼久以來他的努力彌補,都是假的嗎?她都看不見嗎?

若是可以重來,他恨不能永遠不曾傷害她,偏偏傷害造成,每回看到回憶在她眼底閃過,她臉上帶著的戒備,他的心比她更受煎熬!

他極力在彌補,每一點細節,所有的缺點霸道頑固,都在一點點消磨,她不習慣的場所不去,她不習慣的方式不用,他還能怎樣?

安沁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她看到了,可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嗎?他幾次用事實告訴她,不一定!所以,她還能什麼都不管的一頭栽下去嗎?

也許,愛情可以瘋狂投入,可孩子她不敢兒戲,若有一婚約解除,她的孩子歸誰呢?歸南門家,孩子沒有媽媽,她這一輩子都會被牽絆,歸自己,那後孩子問起來,她怎麼解釋她跟孩子父親的關係?

難道告訴孩子,當年你父親霸佔了我,我被迫成了你父親的‮婦情‬,後來成了子,再後來從天堂被摔下,跌落谷底,回到最初的狼狽!

光是想想,她都全身冰冷。

她與他之間,若是一世溫暖,或許能化解掉從前的冰寒,若是不能,那寒氣會無止境的加重,她會被封存的!

她不敢賭,不敢拿孩子賭!

分明的黑眸糾纏著,最終歸於一種堅決的平靜,南門尊忽的冷冷發笑,笑得烈時,眼眶都紅了“果然是養不親的東西!”他甩了她,一個人側身睡去。

身側的溫暖一空,她將自己裹了裹,試著去習慣沒有懷抱的夜晚,也許終有一會變成這樣吧!

她睜著眼睛,沒動也沒睡,直到身邊男人扛不住連來的工作壓力,在酒勁的催動下沉沉睡去,在那偏重的呼聲中,才能覺到有他的存在,不至於一張雙人中間隔著一片海,誰也知不到誰!

她蜷縮起自己,慢慢朝他靠過去,挨近熱源才不覺得全身都冰涼得可怕,睡夢中男人翻了個身,隨手將她一撈,擱在了手臂上,緊緊抱著。

這夢中不自覺的動作,睡著的人享受其中,清醒的人卻久久難以平靜。

這到底,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