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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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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冬希半帶撒嬌的摟著母親。

“媽,你就舒舒心嘛,別往肩上擔擔子,你要是把自個兒累壞了,女兒我可是會很心疼、很心疼的。”

“你就這張嘴巴甜,最會哄人開心,餓了吧!媽下碗餛飩給你吃。”瞧她又瘦了,風一吹準倒下。

“我不餓,剛剛吃得好飽才回來,都快吐了。”她彷彿還聞得到小菜味道。

“咦,你在外頭吃過了?”嶽媽媽一臉訝異,端詳女兒的神情。

所謂知女莫若母,女兒的嘴向是她養出來的,外面的餐食油膩又不營養,女兒寧可帶便當,也不願吃味過重的食物。

當然省錢也是一個原因,一家五口有兩個人做正職工作,小兒子在餐廳打工,她自己則在家做些手工藝賣錢,雖然賺得不多,不過子還算過得去。

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一生平安順心。

嶽冬希神侷促的乾笑。

“朋友請客嘛!老推著不去總是不好意思。”

“是這樣嗎?那就趕緊去洗個澡,早點上睡覺吧。”嶽媽媽不疑有他,女兒怎麼說她怎麼信。

“是,馬上去!我快累翻了。”全身的骨頭好像不是自己的,痠痛不已。

“行什麼童子軍禮,都幾歲的人了還這麼頑皮,你這靜不下來的個和你爸爸最像,父女倆都是靜不下來的野猴,要是他還在…”想起早逝的丈夫,她不慨萬分。

前一刻才拎著兩條肥魚說要加菜,誰知一眨眼人就走了,一波大打來,跳下海救人的身影就這麼淹沒在茫茫大海中,最後只打撈回已經冰涼的屍身。

一聽母親又提到父親,嶽冬希不想母親傷到難以成眠,連忙抱住她輕醋,把話題轉開。

“媽,小峰的成績單出來了吧,一定又是高分!餅兩天我放假,我們在家裡煮大餐慶祝。”

“好,好,如果冬雪也回來的話,家裡就熱鬧了。”她呵笑著,眼角笑紋十分明顯。

母女倆開開心心地聊了一會,最後各自回房,畢竟時間已經不早了。

回到房間的嶽冬希像電力用盡的玩具,整個人呈大字形癱在上,眼皮沉重到睜不開,她連澡都沒洗的沉沉睡去。

她在作夢。

夢中的她用盡九牛二虎之力爬上比她還高的悍馬車,一雙小短腿怎麼也踩不到油門,令人到氣憤的是,一旁還傳來宏亮的取笑聲。

下一個畫面,她很生氣的一直吃一直吃,把那個人的面給吃光,飽飽的肚皮一拍走人,發誓再也不與營養過剩的熊男有任何集。

但是,他為什麼在後頭追個不停?兩手直揮,不知在喊什麼。

算了,和她無關,睡覺最重要。

翻個身,一串不屬於嶽冬希的銀灰鑰匙從牛仔褲口袋滑出,掉落鋪。

“王…你怎麼又回到這裡了?跟你說過人家要拆遷、蓋新大樓,都準備打地基了,你一個人在這塊工地附近進進出出真的很危險,你跟我走,我找地方安置你…”咦?這個聲音聽起來有點耳,好像不久前在哪裡聽過?

戴著黃工程帽,正在和工頭巡視工程進度的秦弓陽驀地停下腳步,豎直了耳朵,四處張望女人嗓音的來處。

“王,我不是說過這塊地是人家的,己經不屬於你私人所有,你不能佔著不還,硬說是你的…若是人家告上法院,你這可是侵佔罪。”土匪才佔山為王,文明人講的是道理。

“要告去告,我在這住了二十幾年,也沒人來趕過,我就不信老天爺不長眼,專門欺負我老太婆。”蓬頭垢面的老婦人死命抱著破棉模和缺腳的凳子,曲蜷著瘦弱身子往裡縮。

“你不是說好要搬去跟兒子住,我還打算過兩天去探視你過得好不好呢,你不要為難我,先出來再說…”噢!好痛,她撞到屋簷了啦!

說是屋簷,說穿了只是兩片厚木板組成的,撞到頭的嶽冬希壓低身體,勉強穿過比狗大不了多少的門,一半身子在外,一半身子在內,朝屋裡喊話。

其實那也不算房子,遠遠望去,不過是以幾木頭架高,上面、左右再鋪放防水的廢棄帆布,搭成簡陋的棲身處,只要一揚風下雨就搖搖墜,外頭下大雨、裡面下小雨,好幾次積雨壓垮屋頂,行動不便的王被壓在裡頭動彈不得,幸好有送飯菜的義工相助才得以脫困。

這樣的狀況不是一回兩回了,每每叫她搬走又偷偷搬回來,看不下去的街坊這才通報社會局,由社工人員接手安置。

“哼,兒子養大了就是老婆的,哪管我的死活,把我的老人年金領光了還不給我飯吃,叫我吃狗剩下的骨頭,我…我命苦呀!子孫不孝…”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咒罵起孽子惡媳。

“王,有話好好說嘛,我知道你過得不好,兒子不孝,媳婦又待你,可是你也要想一想,並不是每個人都對你很壞,起碼我有心要幫助你啊,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讓你生活好過些。”至少住得安全,有口熱湯喝。

“你走開,不要管我,就讓我自生自滅吧,你們對我好的目的只是想趕走我,別以為我會傻傻的上當!快走,不然我用石頭丟你…”這裡才是她的家,誰也別想來搶。

“王…”忽地,一塊黑不溜丟的物體朝她扔來,嶽冬希本能地一退,狹小的空間加上久蹲腳麻,她一個踉蹌往後跌去,圓翹的**重摔在地。

但這還不是最丟臉的事,她覺自己好像坐到什麼會動的東西,她眼帶不安地往下一瞟,一隻男人皮鞋就在下,鐵灰的褲管包裹著有力的腿。

“呃,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先道歉準沒錯,出手不打笑臉人。

“社工小姐,我們真有緣呀!又見面了。”她可真有趣,小小的身子像蓄著用不完的力,眼睛總是這麼清亮有神。

渾厚的低沉笑聲在頭頂揚起,背脊一僵的嶽冬希很辛苦地抬頭一望了“大…大熊?!”好一座大山…

“我哪裡像熊了,你嚴重毀謗我的形象,趕快睜開你有瑕疵的大眼瞧瞧本人,高大威武,玉樹臨風,百年難得一見的極品男人。”他可是炙手可熱的搶手貨,多少女人搶著當候補女友。

“極品?”他在說笑話嗎?還是自信心過剩。她面忍耐的斜瞄他一眼。

“秦先生,不介意拉我一下吧。”

“秦先生是我老爸,他作古很久了,你要找他大概要再等個六、七十年。”一說完,他自覺幽默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