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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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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先帶他們回去,放他們在外面遊蕩太危險了。”是那群小表危險還是路人危險?秦弓陽雖然笑著,但冷測的眸一掃龜縮的少年們一個個震憾得打顫。

“我請朋友幫忙送。”說著他撥起手機。

“朋友?”她愕然。

不一會,pub裡走出三個長相不凡的男人,他們朝門外的秦弓陽勾一笑,不客氣地朝他的背捶了幾下,接著問明小表們的住處,各自拎兩、三個離開,不理會他們不痛不癢的掙扎。

五輛機車就這樣被丟置路旁,無人聞問。

這一幕讓嶽冬希看傻了眼,她規勸了老半天,又和男孩們周旋了一夜,兩條腿走得快廢了仍不見成效,結果這麼容易就擺平了?

說不上是什麼受,有些五味雜棟,不懷疑自己的付出和收穫不成比例,她還是不夠強悍。

“走吧,我餓了。”秦弓陽大手往她頭上一,柔軟髮絲令他愛不釋手。

她斜眸一腕,跟上他的腳步。

“你的朋友不是人口販子吧,他們保證會將人送到家?”

“秦始皇的秦,弓箭的弓,陽光的陽,我叫秦弓陽,我用我的人格擔保,我和我的朋友都是良民,社會上數一數二的英,是女人眼中的績優股。”他的意思是要她張大眼,別把好人當壞人。

“人格…”這隻大熊先生有人格可言?

看出她眼裡充滿不信任,他接著說:“我有正當職業的好嗎?我是…”

“對不起,打擾一下,第一,我不是你相親的對象,你用不著解釋你從事何種工作;第二,我相信今晚過後,我們不會有再見面的機會。”她想自己應該沒那麼倒黴,男人太嘴叨會令人倒胃口。

秦弓陽再度無言,眯視著從他手中搶走鑰匙的小b女孩。

相親?!她想多了吧!他的菜是高佻豔麗的女人。

而她,身高就先不合格了,五官則算清秀,眼睛大而有神,很生動,很會說話似的,可惜和他偏好的冶豔型差太多,他哪吃得下肚。

“大熊,不要再看我的部,你到底要羞辱我幾次才甘心。”他居然眼憐憫,大有同情之意。

咦,他又看了嗎?明明是勾不起他慾望的小籠包,怎麼他的視線老是落在那上頭。

“有一種調整型內衣真有集中功能,你可以買來試一試。”希望她還有得救,不然就真的太可憐。

“我、沒、錢。”以為搬出口袋空空的理由他會就此打住,沒想到…

“喔!那我買幾件送你好了,已經先天不良,別讓它們一直後天失調下去,很可憐的。”小事一樁,不足掛齒。

秦弓陽的出發點是搶救平女的造山活動,但是很該死,一番好意從他嘴裡冒出來成了人身攻擊。

“你要送我內衣?請問你用什麼身分送,我的男朋友還是老公,你這頭大笨熊沒長腦嗎?這種不要臉的話也說得出口,你的羞恥心到哪去了。”她只是衣服穿得寬鬆,但一點也不平好嗎!

“我是一片好意…啊!怎麼又踹人…”還挑他小腿腔骨痛呀!

“什麼好意?本是不懷好意!你的女朋友受得了你的口無遮攔嗎?肯定不到三個月就跑了,因為熊嘴一張就得罪人。”

“六個月。”他板著臉,語氣低落。

“六個月?”什麼意思?

“我的前女友。”秦弓陽牙一咬,說出傷心事。

他不是不會痛,一開始也是看順眼才決定往的,而且是將對方當未來老婆看待,一心一意朝結婚禮堂邁進,不管她要什麼就給什麼。

可是和以前的戀情一樣的下場,最多六個月,她們便會找著各種藉口分手,並把責任推向他愛子如命的母親,讓他沒立場追究真正的分手原因。

聞言,嶽冬希腳步頓了下,偏過頭仰視著他。

“呃…你失戀了?”

“昨天剛被甩。”唉,習慣了,一年總會上演個兩、三回,他這輩子想娶到老婆真的比登天還難。

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身為社工的她,愛心忍不住冒出頭來。

“你千萬別想不開,要振作,天涯何處無芳草,買醉絕對解決不了問題,你要相信你的她就在不遠處等你。”

“我不是…”借酒澆愁,只是一口怨氣不吐不快。

她一臉瞭解地拍拍他的臂膀,以社工立場安人。

“真的,你很好,有男子氣概,又高又壯非常有安全,你前女友甩了你是她的損失,她不知道自己失去了個值得依靠的好男人。”

“值得依靠的好男人…”看著那生動小臉不斷說著鼓舞人心的勵志言語,秦弓陽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專注的眼神直盯著她發光璟眸,心底竟因此熱暖起來。

好吧,他必須承認社工小姐還會安人的。

“我告訴你,人要相信自己才有希望,太陽天天從東邊升起,它的光和熱普照每個人,不偏私嚇!這…這是你的車?!”面對眼前的龐然大物,她倒了口氣。

他把眉一挑,朝她伸出手。

“鑰匙。”嶽冬希看了看輪胎比她還高的車子,再瞧瞧一臉得意的男人,她徐徐地吐氣道:“我開車,喝酒的人不能碰方向盤。”

“你確定?”

“呃…我確定。”不確定也不行,她堅決反對酒鬼上車道。

秦弓陽沒施什麼力地壓壓她頭頂。

“我是說你確定你的小短腿踩得到油門嗎?這輛悍馬是依我的體格改裝,我怕你踩不到,整個人滑到腳踏板…”兩顆冒火的眼珠死命瞪著他,外加從鼻孔噴出的火氣。

“囡囡,回來了呀!”晚歸的嶽冬希怕吵醒睡的家人,刻意放輕腳步從客廳走向房間。

可不知是老人家淺眠,還是太擔心她而不成眠,每每她以為走得夠輕了,但睡在最偏間的總會出聲一問,好像她真聽出是誰的足音。

其實七、八年前就得了失智症,常忘東忘西的,家裡成員也記不得了,有時對著弟弟叫父親的名字,拉著他的手就說起他們姊弟不曾經歷過的小時候。

,你怎麼又還沒睡,天涼了要加衣,瞧你穿得這麼少,要是冒了怎麼辦?”嶽冬希拿了件外套為披上,以防她著涼。

“你沒回來哪睡得著,一個女孩子家老在外頭晃,以後會找不到好婆家,你要聽話,不可以跟人亂來。”岳家子孫不能讓祖宗蒙羞,做出敗壞名聲的事。

“我在工作,不是做壞事,我去幫徐婆婆帶孫子回家。”她小聲的解釋。

“是花呀!她那個孫子又皮又愛搗蛋,你找著他就好好他一頓,小孩子不打不長進,像我以前呀,打你爸打得可兇了,他滿屋子跑給我追…”一講起古早事,老人家就眉飛舞,忘了時間不早了。

,我扶你進房休息。”睡得好,才會健康,她希望長命百歲。

“你喲!老是趕我去睡覺,自己的身體也不顧好,上回咳了一整晚,我聽了都心疼。”她的寶貝孫女吶!真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