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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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關於你說我是為什麼而來。”
“噢,那個啊!”她的臉孔板起,金黃的眼眸變得像冰一樣。
“我只是指出,我知道你是我們在等的駕駛員。長老僱用你來帶我前往奧斯崔裡娜。”
“你在開玩笑!”迪倫揚起黑的眉
。
“你要被遣送到奧斯崔裡娜?”他記得伯瑞說過,撒尼亞的統治者會把危害團體的人,放逐到奧斯崔裡娜月球,而且是終生放逐,永遠不能再返回撒尼亞。
“我看不出在這種情況下,有什麼幽默的成分。當然不可能開這種玩笑,”蓮娜僵硬地冰“而且,雖然奧斯崔裡娜是名義上的目的地,但我知道你的職責還包括――確定我不會活著抵達殖民地。”迪倫到沮喪與困惑,並且猜想時空旅行是否已經重組他的智力,使他變得愚蠢不堪。他仍然無法瞭解,史伯瑞的妹妹到底在說什麼?
“你真的相信我會殺死你嗎?
“他覺得她一定是瘋了。
“噢,我不相信你會親自動手。
“她平靜地說。迪倫發現,她的平靜真令人惱怒不已。
“你有整船的真奴戰士供你支使,當然不必親自動手。”迪倫沮喪地耙過分的黑髮。
“聽著,小姐――”
“太陽要下去了。
“一個警衛進來,打斷他的話。
迪倫轉向他。
“那又怎樣?”
“長老希望在真理節開始之前,把囚犯遣送出這個星球。
“另一個警衛指出:“你沒有時間繼續這樣閒聊了。”迪倫並不認為這是閒聊,史蓮娜正在指控他是一個冷血兇手,而他打算馬上搞清楚“讓那些長老見鬼去吧。”他咬牙切齒地說。
這顯然是名大逆不道的話。那兩個警衛的小眼睛馬上睜大,邊蓮娜都驚一聲。在他還來不及和國娜繼續爭辯之前,迪倫發現自己面對著兩把致命的武器。
“你或許可以愚蠢地羞辱統治階層,”一個警衛說“但是我們是有家有眷的人,在撒尼亞過著美好的生活。我們不希望被放逐到某個荒涼的星球。”他把雷槍指向大門。
“我們的職責是目睹你和這個犯人,在月亮升起之前離開這個星球,而這也是我們打算做的事。”
“讓我把情況搞清楚。你真的在告訴我,必須在太陽落下之前離開市區嗎?”迪倫冷冷地問“正是如此。”第二個警衛附和著。
迪倫看得出,這些男人顯然無法體會他話中的嘲與諷刺。
“船停泊在碼頭區。你的二副已經通知我,船員都準備啟航了。”迪倫低咒一聲,搖搖頭,設法理清這段荒謬的對話。他現在該怎麼辦呢?他仍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也約不知道該如何駕駛一艘運輸船。
“我建議我們儘快離開這裡,”蓮娜低聲說,語氣仍然冰冷“除非你打算自己也變成囚犯,或者更糟。
三個星期之前,他本不知道有這種事情存在。但是,從警衛的神情看起來,迪倫知道,如果他們認為他是某艘運輸船的船長,他最好也必須假裝是,至少目前如此。
“好吧,”迪倫聳聳肩做好決定“我們大概得上路了。”在車名警衛的護送下,他們來到附近的一莢普中巴士。穿著黑制服的司機,在按下控制電腦的密碼之後,巴士凌空升起,在距離地面幾尺之後開始飛行,迪倫可以從電離板上的地圖,看到他們前進的路線。駛往碼頭區的行程不到五分鐘。迪倫無暇留意窗外的景緻,專心地思索著這場計劃之外的困境。他提醒自己,他一向是個天才,所以,當然想得出解決的方式。為過,他也必須承認這實在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畢竟,他不是每天都必須設法解救別人,一個將和他有姻親關係的女人。而且,他很可能也必須拯救他自己,一定有辦法解決我這個難題,迪倫向自己保證,現在他唯一必須做的就是思考。
在迪倫專心思考的時候,蓮娜偷偷地注視他,再次為她所看到的這個男人到驚訝。
第一人都知道運輸船的駕駛員,幾乎是最低等的社會階級。他們俗而魯莽,不能遵守社會上的嚴格規範,也缺乏效忠的能力。
但是,他們確實提供一項重要的服務,他們比死腦筋的真奴戰士要聰明得多,而且,也能夠有效率地擔負這些撒尼亞人不屑一顧的任務。傳說,他們的祖先是一群來自地球的太空人,因為他們自己的世界爆發殘酷的臭氧戰爭,而來到撒尼亞星球,並定居下來。不論這個傳說是真是假,都與這些男人的行徑扯不上任何關係。只要有人開價,他們就可以駕著他們的破運輸船,前往任何地方、人事任何任務。他們經常違反撒尼亞政府的規定,從其他星球走私違品,並賺取暴利。他們也漠視聯邦的
令,販賣武器給戰爭中的國家,並從
戰雙方賺取相同的利潤。
她知道我、他們也負責運送囚犯,而且,本不在乎這些囚犯是否會被殺害。她曾經懷疑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他們的一分子,但是,他擁有某種特質,與他們似乎截然不同。最奇怪的是,他使她聯想起她的哥哥。但是,這實在太荒謬了。史伯瑞是這個宇宙間最聰明的男人,也是最仁慈的一個。他和這個聲名狼藉的惡
,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相通之處。
這也顯示出,自從被逮捕之後,她的神大受影響,才會產生這種荒謬的聯想。她並不怕死。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她所冒的危險,何況,在撒尼亞,死亡並不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他們,死亡只是自然界的遞嬗過程,是新的事物取代舊的事物。
但是,當她的父親在上一次的太陽公轉時去世,蓮娜卻體驗到一種椎心的痛苦,以及強烈的失落。雖然她不願意承認,可是,她瞭解自己從母親那裡繼承了許多屬於地球人的習
。
不過,她從來不曾害怕自己死亡。但是,這個男人會指示的手下,迅速而人道地完成這項處決嗎?她會在酷刑的過程中,失支她努力維持的控制力而哭哭啼啼嗎?就如同她母親在法庭時那樣當眾哭泣嗎?這畫面在紊亂的思緒中折磨她,令她憂心忡忡。她真希望用在足夠的力量,能夠勇敢地面對任何酷刑,不會失去尊嚴。她的思緒再次轉向坐在高大男人,以到底打算如何處置她。在她注視他用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方正而堅毅的下巴時,蓮娜再次希望,自己能擁有撒尼亞人的心電應能力。她多麼希望,她能看透這個男人的心思啊!
巴士停下。迪倫搖搖頭,甩開紊亂的思緒,從車窗眺望外面的景緻。在碼頭上游蕩的男人,個個看起來暴而危險,就像地球上的一樣。
“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迪倫輕聲說,壓低的音量只有蓮娜聽得見“閉上嘴巴,跟隨我。”
“我本沒有選擇和餘地,對不對?”雖然害怕,她仍然用眼眸表達出她的輕蔑。
伯瑞曾經形容他的妹妹,擁有絕對的冷靜、鎮定與理。他曾經說,不論在任何情況下,她都不曾顯示出憤怒或沮喪。迪倫猜想,如果伯瑞在此刻看到蓮娜公然的叛逆神情,會有多麼驚訝。
不過,他真的不能怪她,她顯然仍認為,他是某個要殺害她的兇手,而且十分憎恨他。迪倫發現,自己期盼在她瞭解真相後,能夠聽到她低聲下氣的道歉。他當然不會太為難她,畢竟,據他目前推斷,她已經歷過許多苦難。他不由自主地幻想著蓮娜謙卑的模樣:她用崇拜的眼神斜視他,金黃的大眼睛裡,閃爍著懊悔的淚光。小手――不再被鐵圈釦住――顫抖地按著他的
膛,乞求他告訴她應該怎麼做,才能彌補她可怕的錯誤,她輕柔而沙啞的聲音略略顫抖著。
“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她沙啞地低語,小手緩緩往上移動,誘人的紅微微開啟,距離他的
如此之近。
“任何事情都可以。”迪倫覺他的身體回應著那嫵媚的邀請。
旎的想像可能持續了一秒、一分鐘,或者是永恆。然後,在他
覺腳踏實地之後,那個畫面馬上像輕煙般消失。他視線集中在她蒼白的臉上時,迪倫震驚地看到蓮娜似乎也受到相同的衝擊。
她的眼睛圓睜,顯然十分震驚。在她的眼中,他看得出一份殘存而不受歡的慾望。
她真的有可能看透他的心思嗎?不可能,他記得伯瑞向他保證過,蓮娜沒有心電應的能力。但是,該死的是,她似乎就像知道他在想什麼,而且發現那個
旎的想像十分駭人。迪倫敢拿他的實驗室來做賭注,賭她真的知道。
他無法抗拒她雪白的肌膚。並伸出手,用指關節輕撫她的臉頰。她的皮膚像雪花一般潔白,也像雪花一般柔軟。
“噢,你永遠有選擇的機會,蓮娜。”他回答之前的問題。
“你在做了那個選擇之後,你的所作所為會使一切改觀。”他綻開那個可以死女人的燦爛笑容,不認任何年紀的女人,似乎都抗拒不了他的這個笑容。
“可是,我必須勸你堅守目前的態度,直到我理清這個小小的誤會。沒有必要怒這些土著。”他再次碰觸她,只摸到她的一綹髮絲,用這個動作來向她保證。然後,他走出那扇門,站在那裡,等候她。
這個溫柔而不具威脅的碰觸,竟然把蓮娜嚇壞了,使她開始發抖。她設法爬下巴士,因為雙手被縛住而顯得笨拙。迪倫意識到她的境況,於是伸出手摟住她的纖,輕鬆地把她抱到地面上。雖然她設法告訴自己,這只是出自她的想像。但是,蓮娜不處不承認,她
覺到他雙手的熱度,透過長袍竄向她,紅
長上她的雙頰。老天,她真的臉紅了,她瞭解,這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噢,還有一件事。”迪倫低聲說。他們跟著武裝警衛走下移動的人行道。
“令兄要我代為至上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