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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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冷喔!”方童恩坐在距離大廈不遠的一張椅子上,雙手放在嘴邊,不斷的哈氣,儘管穿著羽絨外套,卻不足以抵禦寒冷,身子不停的顫抖,目光在街道上游移。
“怎麼…怎麼還沒有回來?好冷。”牙齒拚命的打顫,她可憐兮兮的動雙手,眼中閃動著不確定與遲疑。
顫抖的手伸進衣袋內,她拿出明信片,再次確認地址。
“明…明明就是這裡,沒有錯…怎麼還沒有出現?”一抵達美國,主辦單位將他們接送到飯店後,她把行李丟進房裡,隨即衝出飯店,坐了三個小時的車,從城市的另一頭趕到這裡。
她和飯店的櫃檯人員確認過路線,也確定自己並沒有搭錯車、走錯路,為何仍然找不到茗傑?
方童恩哀怨的轉頭望向大廈,再瞧了眼站在門口的警衛。
這棟大廈大概是有錢人居住的地方吧!因為沒有人認識她,就算有明信片,但是沒有得到住戶的許可,別說進入了,連問也不讓問,害得她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來到正確的地方。
“如果明信片上有留手機號碼就好了。”她不滿的嘀咕,這樣就可以直接打電話給茗傑。
如果他記得留下現在住處的電話號碼就更好了,至少她可以試著打看看,因為管家叔叔也跟著他一塊來了,如果管家叔叔真的在樓上,便可以下來接她,而不是讓她像個呆子,慘兮兮的坐在這裡忍受冷風白雪的摧殘。
“真的…好冷…”身子不住的打哆嗦,方童恩覺得自己快要變成冰柱,腿雙凍得沒知覺了。
到底…茗傑那傢伙什麼時候回來?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來到美國,又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裡,老實說,她累壞了。
但是為了見到想念的他,她強打起神,用力的眨眼,搖晃腦袋,保持清醒,深怕一個不留神,與他錯過了。
方童恩縮著身子,在心中祈求那個臭麻吉快點現身吧!
轎車穩穩的在大廈門口停住,警衛快速上前,恭敬的打開車門。
“執行長,下週一早上八點我再來接你。”秘書有禮的說。
隸茗傑臉極差的踏出車外,毫不猶豫的邁步向前。
秘書關上車門,轎車立刻駛離。
“隸先生。”警衛趕緊出聲。
他勉強停下腳步,轉過身子。
“很抱歉,打擾你,不過有一位小姐坐在附近的椅子上等你兩個小時了,因為你並沒有留話將有訪客,所以我不敢讓她進入。”訪客?隸茗傑皺起眉頭,想不出到底有什麼人會來找他。
在學校,他雖然也有朋友,但是因為課程和工作忙碌的關係,少有機會與人深,就算認識,也不一定知道他住在何處。
難道是他父母派人來?
他疑惑的抬頭,望著正在飄雪的天空。
坐在外面等了他兩個小時?
究竟是誰?有什麼重要的事非得在下雪的夜晚堅持等到他回來?
瘋了嗎?
“我知道了。”隸茗傑邊走向街道,邊左右張望。
然後他看到了,路邊的椅子上有個拚命發抖的圓滾滾白大球。
警衛說的訪客…就是那顆球嗎?
他不確定的走過去,以清晰的英文發問,“請問…”悉的聲音、不悉的語言,全身顫抖的方童恩停止動雙手,緩緩的抬起頭,稍稍撥開羽絨帽,不滿的瞪大雙眼。
“你…你很慢耶!臭茗傑,怎麼現在才…才回來?也不留電話號碼,害我都快冷死了…”她很可憐、很無辜、很悲慘的抱怨著,牙齒不停的打顫。
看著那雙裝可憐的含怨眸子,聽著那種只有某個人才會吐出的嗔怨話語…瞬間,隸茗傑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是不是因為太想念童恩,一時之間把眼前的人誤認為是她?
她和他相隔遙遠,她怎麼…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怎麼可能近在咫尺?
他…他出現幻覺了?
他滿臉震驚,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望著帽簷下那雙隱含著不滿的清亮眸子,覺心跳變得急促。
“討…討厭死了,這裡怎麼…這麼冷?冷死人了,我還以為下雪是一件很…很的事,原來這麼可怕…”她整個人都要結冰了。
看著他像是見鬼一樣愣住,方童恩有些想笑。嘿嘿,從來沒有看過他這麼可笑的表情,她坐在這裡等了兩個小時,終於有點值得了。
可是…可是真的太冷了,她連一秒鐘都不想再待在這裡。
“喂!臭傢伙,我快冷死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回過神來?”她想站起身,無奈凍僵的四肢本不聽使喚,整個人硬生生的摔向地面。仍處在驚愕中的隸茗傑適時伸出手,穩住她的身子,不確定的開口,“童…童恩?”
“對啦!是我啦!還好你有接住我,不然我就要摔在雪地上了。”方童恩拉下羽絨帽,出含怨不滿的臉龐。
“童恩?”他喃喃,莫名的望著眼前的女人。
“你很過分喔!竟然這麼久沒有和我聯絡,連電話也不打,還有信,我不是叫你要記得寫信給我嗎?怎麼這麼久才寄一張明信片?更可惡的是,你竟然沒有留電話號碼給我,害我想找你都不知道要問誰…隸茗傑,你說話不算話。”她很想板起臉孔,狠狠的罵他一頓,發洩這半年來所有的不滿和委屈,可是…可是一見到他,便很沒出息的態度軟化,很多話都說不出口。
看到他了,見到他了,聽到他的聲音了,確定…確定他除了瘦了一些,看起來似乎過得還不錯,而且他好像又高了,變得成許多,完全像個大人。
“童恩…”彷佛所有的力量瞬間凝聚,飄飛的思緒和不確定跟著歸位,隸茗傑的眼中迸出光芒,暗沉的雙眼變得明亮,情緒動,充滿喜悅。
他正抓著她,她在自己的眼前,他沒有幻覺,他不是聽錯了,她…他的童恩在他的眼前…
冷不防,他將她拉進懷裡,緊緊的擁著她,深怕她下一秒會消失不見。
“喂,我快要不能呼了。”方童恩一時之間無法反應,只覺得好痛、好緊,但是好暖、好熱。
莫名的,雖然氣候寒冷,她的臉卻紅了,頸子和耳子也紅透了,心口微微發燙。
又是冷,又是熱,又是凍,又是灼,她受到矛盾的溫度,不有一絲絲的不自在與彆扭。
方童恩咬著,眼中閃爍著嬌澀的光芒,鼓起勇氣,緩緩怯怯的伸出手,學著他,雙手輕輕的圈住他的部,再加重力道,緊緊揪住他的大衣。
“我很想你…很想,很想…臭茗傑,你很可惡。”閉上眼,她的頭顱靠著他的膛,受熱燙的溫度灼暖她的臉頰和心口。
“童恩、童恩…”隸茗傑摟著懷中的人兒,出喜悅的笑容,“我也很想你…非常、非常的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