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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敲邊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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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戢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著覺,他的腦子中正憋了一條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掀出來,半個南朝宋皇朝都要動盪,搞得他一半是緊張一半是動,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

他第二天聽到小廝叫起,麻利地穿上衣服從偏房出來,驚訝地發現李萍還跪在門外。

不過何戢畢竟不是一個笨蛋,稍稍一想就知道人家為什麼受責罰,究其源還是在自己昨的貿然行事上。

如今雖然已經快到夏季了,夜半寒風也難消受的,李萍是劉御的奴才,人家管教自己的奴才,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何戢自然也不好手,站在原地思量了半天,只能走上前去含著歉意道:“連累李姑姑了。”李萍身強力壯比男人更甚,有是自小習武學毒,很懂得調養自己的身體,跪了一晚上也沒如何難受。

只不過她因為仍然維持著趴在地上請罪的動作,痠背痛還是有的,如今是不能動也不敢動,只能嘴巴上做動作,勉強出一個半成型的微笑:“何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是我自己行事不周,合該如此,同公子無關。”這句話剛說完,冷不丁房門被人打開了,何戢往前面看了一眼,驚訝地發現劉御就站在門口,黑著臉看著他。

對方的神情很有點不善,何戢也是小心肝亂跳,一扯嘴角,乾笑道:“殿下這是?

”他很清楚,自己以往上早朝的時候,劉御本就不會起,今天不知道為啥突然改變了原本的習慣,竟然破天荒早起了。

不過一想也是,昨天才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按理說劉御會睡不著也是很正常的,只不過何戢掃了一眼對方的眼眶,壓沒有看出來明顯的眼袋痕跡,不住怨念地瞟了一眼。

同樣是失眠,為啥人家眼睛看起來乾乾淨淨的,自己就得頂著兩個熊貓眼上早朝呢?

何戢剛想完,就見劉御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去,何戢本人對這種喚狗一樣的手勢很不冒,不過不敢違背,還是乖乖走了過去:“殿下有何吩咐?”劉御嘆息道:“我老早就想告訴你了,讓何夫人別再在我的單下面放貞潔帕子了,咯得我難受,昨天一晚上沒睡好。”其實他雖然在吃穿用度上很講究,甚至有時候到了雞婆的程度,但是也本就沒有童話故事裡豌豆公主那樣的臭病,厚厚的幾層被褥鋪在身下,多了一條薄薄的手絹,他是真的一點覺都沒有。

劉御說完後摸了摸自己薄薄的眼皮,全然無視何戢驟然漲得通紅的面盤,輕哼道:“再怎麼帕子,反正我沒有血滴上去的,實在不行就得換你來。”何戢之前以為他身有隱疾,特意把分房睡的事情做得很密,何夫人並不知情,還當他們夫情不好,一門心思想知道自己兒子和兒媳婦究竟啥時候才能圓房。

何戢畢竟是年輕人,羞得手腳都無處安放,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一咬牙道:“下官知道了,給殿下添麻煩了。”

“添麻煩倒不至於,何夫人有意思的,再者人家也是為了你考慮。”劉御抄著手假惺惺地笑了一下,薄微微上揚著,“可憐天下父母心,單從夫人每為你心熬製的參湯上就能夠看出來,復一,年復一年,夫人對你是真的關心備至,讓我好生羨慕。”劉御說完,並不待何戢答話,扭頭直接就走人了,順便還把李萍給叫了起來:“行了,別在那裡跪著了,杵著也擋道。”李萍連滾帶爬地進了房間,還不忘回身關門,留下何戢一個人站在原地愣神了好半天。

何戢回神後出了一身的冷汗,對著劉御緊閉的房門深深鞠了一躬,道聲“多謝殿下”便十分果斷地大踏步走出了小院落。

他一出門就扯住了守在外面的小廝衣領,神情甚至有點猙獰:“快,立刻著人去問問母親,她今在我每喝的參湯中是不是動了手腳?”何戢平裡脾不錯,尤其對於自己的父母可以說是至誠至孝,還從未用這樣的語氣說起過何夫人。

他的小廝也是嚇了一大跳,連忙跑去何夫人的院落直接找來個跟自己好的丫鬟,託她詢問何夫人這件事情。

小廝很快去了又回,略帶些古怪笑容地告訴何戢參湯裡面加了壯陽的‮物藥‬供他享用。

何戢一聽一點也不高興,額頭冒汗反而冒得更嚴重了,喝了加了貨的湯藥喝了這都快一個月了,他卻一點都沒覺到虛火旺盛,這當然是很不合常理的。

比起相信自己的身體出了大問題,何戢更樂意認為是劉御早就發現了這件事情,不動聲把何夫人命人端給他的參湯給換掉了。

怪不得他覺得最近的參湯味道有一點點淡,並沒有何夫人一貫喜歡在烹飪時加的特殊調味料味道了,他本來還以為是母親事務繁忙,沒有出時間來親手為他熬湯。

再聽劉御今天說話的語氣已經頗為不善了,顯然自己得抓緊時間解決這件事情,萬一刺到“皇長子”那顆摧殘光的玻璃心就不太好了。

何戢格外頭疼,只聽說過婆媳關係難處,誰家有他如今的情況這樣複雜,又不能夠把事情對何夫人明說,真是兩方為難。

他正想著,聽到小廝提醒道:“少爺,您該走了,不然耽擱了早朝,那可就有大麻煩了。”何戢看看時辰,確實已經不早了,只能暫且把這件事情按下不去想。幸虧何夫人每天給他端參湯都是要等到晚上的,下了早朝再計較也還不算晚。

————————————————————話分兩頭說,何戢懷揣著自己顫動不止的小心臟滾球上早朝去了,劉御渾身軟綿綿趴回了上,哼道:“起得太早了,我得再睡一會兒。”他昨天其實確實如同何戢所猜想的那樣沒有睡好,不過並不是因為秘密被人發現而輾轉難眠,而是被蚊子給亂得。

王狗狗鼻子耳朵好使,眼睛也不差,不過手笨腳笨,光看得到蚊子飛行的軌跡,伸出手去卻慢了不止一拍,被劉御接二連三罵了好幾次笨蛋。

兩個人折騰了半夜,到最後還是王狗狗人品爆發,一邊哭著拍自己臉頰巴掌的時候十分湊巧地死了那隻蚊子,劉御這才算是安穩睡下。

以前都是李萍給他守夜的,憑藉李萍的武功和眼力,想要抓住幾隻小蚊子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劉御這時候想起人家的好來了,今天一大早才寬恕了李萍。

憑啥自己丟人現眼,讓二貓走了狗屎運?王狗狗哀怨地盯著李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沒能發現對方有啥能夠這樣讓老天爺眷顧的地方。

李萍笑呵呵也不言語,揮手從劉御的簾上抓出了兩隻蚊子,在王狗狗眼前揮舞了一下,向其展示雙方實力的巨大差距。

這個狗地方連蚊帳都沒有,劉御嘆了一口氣,閉著眼睛嘗試著睡覺,卻覺有點失眠,乾脆起眼皮道:“李衲那裡有消息傳過來嗎?”李衲跟李萍一樣,都是蘇濤花費了大工夫訓練出來的人手,也正是他考取了北魏的功名,跟北魏權貴成功扯上了關係。

李萍道:“進展得還算順利,那位權貴如今對他已經算得上是器重了,只要不涉及的政治問題,他說出來的話倒也有幾分份量。”劉御託著下巴想了一下:“他有幾成可信度?”

“殿下有所不知,我們有一個傳統,那就是外派的成員都要被餵食某種藥劑…”李萍並沒有把話明說,意思卻已經傳達過去了,那就是除非李衲不要命了,不然忠誠度完全可以信任。

劉御一聽還是很滿意的,解藥掌握在蘇濤手裡,而蘇濤背叛他的可能非常非常低,再者說了,給他一定的時間,自然能夠把自己的毒藥替換了蘇濤的毒藥,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劉御也不需要李衲得到太多權貴的信任,他需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在北魏的保護傘,又不是躥攆著那名權貴謀反啥的,現在這些準備已經足夠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劉御心情不錯,叮囑道:“記得提醒我,下次再見到蘇濤的時候,得跟他把北魏的事情提上議程了。”正好王憲嫄給的那一大筆財產以及他“出嫁”從宮中帶出來的財產都還積攢在手中不知道如何處理,趁著這次好機會做一次投資,對於穿越者來說,想要賺古人的錢並不麻煩。

“是,二貓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