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王憲嫄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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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御作為當事者本人,還算坦然地接受了劉駿下得這個腦殘至極的指婚聖旨,但是有人的反應遠比他這個受害者本人還要大,王憲嫄聽了後差一點瘋掉。
這是王憲嫄在劉御有印象以來唯一一次發火,不僅把皇后殿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摔得七零八落,還要去找劉駿理論,質問他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何至於這樣殘忍冷酷。
這個人的脾中有著很軟弱的東西,除非被上了絕路,不然不會選擇魚死網破的抗爭方式。
劉御在旁邊冷眼看了半天,確定王憲嫄絕對不是說著作秀的——哪怕到了後來他讓李萍和王狗狗去攔,王憲嫄仍然一門心思往外衝,又哭又鬧披頭散髮的模樣,確實是真心想為他討回公道的。
這樣一想,劉御生硬的面孔微微放軟了,裝模作樣嘆息了一聲,撫著臉頰道:“那個楚江郡主自從出現之後,不知為何就一直處處同我做對,孩兒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她,自問平時也絕無不敬之處,她何至於這樣苦苦緊,非要置我於死地呢?”這句話簡直說到了王憲嫄的心坎處,她憋了好半天的淚終於沒有忍住,一低頭淚珠滾滾而下,拭之不盡。
紅兒作為王憲嫄身邊的大丫鬟,在這樣的情景下自然十分湊趣,嘆息道:“殿下有所不知,自從賜婚聖旨下來後,我們娘娘以淚洗面,悲痛不勝,嘴裡光念叨著說是她對不起您呢。”劉御心道王憲嫄又沒有說錯,本來這事兒就是王憲嫄惹出來的,卻不好直接說出來,只能繼續嘆氣:“父皇如今被那個楚江郡主得神魂顛倒,連血脈親情都不顧了——我和弟弟還好說,母后陪伴了他十幾載的夫情分也不復存在,真是讓人心寒。”
“玉兒,你大可放心,我沒用,比不上鬥不過那個狐狸,卻不至於連你們兄弟都護不住——我拼了一條命去,也要護你們二人周全!”王憲嫄也知道現在不是哭得時候,關鍵時候得自己拿主意,一抹眼淚,咬咬牙道,“我在太后面前也還是存了幾分臉面的,她又一向疼寵你,我去跟她把實情說了,她必是不肯讓你出嫁的。”劉御眼波一閃,路惠男自己都跟劉駿不清不楚引人詬病,女人都有種天生的佔有慾,路惠男本人對得到兒子偏寵的楚江郡主也是看得不甚順眼,這倒是一筆助力,卻不適合在此情此景下打出這張牌來。
他輕輕一碰王憲嫄的胳膊,正道:“母后且算了,如今聖旨一下,還是下得明旨,天下人盡皆知曉,這種情況下就算去鬧,父皇也不可能收回成命,何必白白讓你們夫情誼受損。”王憲嫄又是愧疚又是動,悽聲道:“是我對不起你,方才有了如今進退兩難的境地,你卻還能這樣為我著想,母親實在是無地自容…”她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說,這個兒子從小就跟他不親近,想不到關鍵時刻卻這樣靠得住,王憲嫄是真的有幾分觸,低聲道:“你不必擔心我,我也還是有幾分臉面的,本來這事兒就是你父皇做的不厚道,我是不會讓你被人這樣欺辱的。”劉御輕輕嗤笑了一聲,微微抬高聲音道:“母后何必這樣,縱是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弟弟想想,惹惱了父皇,吃虧的還是我們。”這樣一說,王憲嫄猶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冷靜了下來,神大變,半天都沒有出聲。
劉御一眼就看出來她心中確實顧忌著劉子業的地位問題,裝模作樣繼續道:“弟弟雖然在父皇初登位的元嘉初年被立為了太子,榮寵無限,不過今時不同往,數年時間已過,現在入了元嘉五年,誰也難以擔保父皇的心思不起變化。”王憲嫄咬了咬牙:“還不都是那個狐狸的錯處,她本來就是劉宋皇族人,不知廉恥改祖姓冒充成了殷家女,生下來的孩子還想要繼承大統?”這要是單純後宮中爭寵,王憲嫄其實早就放下了,她對劉駿的夫之情也早就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但是如今楚江郡主生下來的孩子還想要搶奪劉子業的太子之位,這一點是王憲嫄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容忍的。
如果劉子業沒有被立為太子也就罷了,要是立了太子被廢黜了,王憲嫄不通政治,卻也知道自己兒子命不保。女人為母則強,她得為自己的孩子們著想。
劉御見把人給勸住了,方道:“母后不必擔心,諸多事宜我自有考量,只是隔牆有耳,恐走漏了風聲,不好說出來,且望母后稍安勿躁,等兒子後再同您一一道來。”王憲嫄很想問問他究竟是什麼打算,說出來也讓自己不這麼擔心,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她一向沒有啥主見,見劉御似乎並不很想說,也只能作罷,不敢多嘴。
他沒有在王憲嫄的居所多待,很快就起身離開了,留下王憲嫄十分欣地看著他的背影繼續掉眼淚。
劉御早就知道自己離開后王憲嫄會哭,也懶得回頭看了,自顧自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突然被王狗狗毫無預兆地叫了一聲,只能停住了步子,皺眉道:“怎麼了?”王狗狗了一下鼻子,確定空氣中瀰漫的淡淡香味不是自己的錯覺,更何況他還能夠聽見前方女子的嬉笑聲,連忙提醒道:“殿下,恐怕楚江郡主就在前面的花園處,您看?”劉御對此不怎麼耐煩,收住腳步往前看了一眼,因為花草灌木的遮擋並沒有看到什麼,卻到心中一陣煩躁:“這是向著我住的席麗殿的必經之路,你的意思是我還得給她讓道?”王狗狗當然不敢這樣說,連忙辯解道:“沒有的事情,二狗自然不敢這樣膽大包天,一切全憑殿下決斷。”劉御抬頭想了想,詢問道:“就只有楚江自己一個人在嗎?”王狗狗側耳仔細一聽,搖頭道:“似乎皇上也在。”劉御聲音不大不小地哼了一聲,邁步往前走:“跟著我會會那群人去,我倒要看看,楚江特意在路上堵我,是打得什麼主意。”他來的時候那條路上可是什麼都沒有的,這才在王憲嫄的宮殿裡待了多久,竟然就被人堵住了,還專門把劉駿給抓過去撐,這個楚江真是有夠無聊的。
劉御之前一直沒有對楚江下手,不在於他動不了這個人,只是不稀罕跟這樣的人真刀真槍的比劃,沒得降低自己的格調。
但是他可沒有當蒼蠅拍的嗜好,要是楚江再這樣不識趣,劉御也不介意悄無聲息送她去死。他上輩子是涉黑人員,心狠手辣,手中也是有幾手的,知道一些很偏門的方法能夠置人於死地。
劉御走到近前一看,後花園中果然坐著那對姦夫□,周圍還有一圈的僕從侍候著,兩個人一看就是相談甚歡的模樣,各個都笑得十分燦爛。
不同的一點在於,劉駿笑是真的開懷大笑,楚江郡主多多少少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一邊掩笑一邊往這邊的道路上來來回回掃視。
劉御一看,呦呵,人家這分明就是在等著他呢,勾動角冷笑了一聲,倒是凌然不懼地走了上去,先跪下來給劉駿請安:“孩兒叩見父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駿之前對此並不知情,見了他略驚訝,卻仍然很高興,笑道:“哦,玉兒來了,起來吧——來人,還不快賜座。”劉御一點自己是大型電燈泡的不好意思都沒有,一股坐到凳子上,端坐著面容端莊如同一尊佛一樣,看樣子短時間內並沒有起身告辭的意思。
他看了看劉駿豬頭一樣的胖臉上笑出來的褶子印,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父皇,兒臣有事稟報。”
“說吧。”劉駿心情正好,一邊是美妾,一邊是自己長得最漂亮的孩子,看起來就很賞心悅目。
“兒臣自從上次聽了父皇所言,也覺得應該報答一下褚公子在雞籠山上對兒臣的援手,只是兒臣一個未出嫁的…女兒家,面皮薄,不好私下同褚公子聯絡,還想要讓父皇做主。”劉御被自己說的黏牙話搞得心中惡寒,哆嗦了兩下才把一句話給說完,等著劉駿的反應。
劉駿哈哈大笑道:“好,好,如此甚好,你同你母后商議一番,選黃曆確定一個良辰吉,朕自當為你們舉辦結拜禮。”誰家偷情還能得到皇帝的允許和撐,楚江郡主先前並不知情,聽得一知半解的,卻也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兒,張張嘴巴還沒有說話,就聽到劉御面無表情繼續道:“兒臣身邊伺候的人手一向不足,想要父皇多派幾個身手伶俐的太監過去伺候呢。”作者有話要說:撒花謝御曹子親的手榴彈~撒花謝千諾凌親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