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牛頭人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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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張能保證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契約，羅倫斯一時高興之下，跟達維利爾聊了半天關於品牌和加盟店的話題，由於羅倫斯自己在前世也只是個混跡社會底層的宅男，也只能知道些一鱗半爪的於表面的知識，當達維利爾真要深究的時候，羅倫斯又無言以對起來，只能推說是自己一時興奮導致偶然的靈光才糊過去。當羅倫斯離開公正神殿時，羅倫斯自己都不知道，明顯興奮不已的達維利爾從羅倫斯那支離破碎的語言中領悟了什麼，最後實施起來又會走形成什麼樣。

“希望別自己把自己玩死了，畢竟這也算自己的產業了。”羅倫斯有些心驚膽戰的轉過頭，瞥了眼還呆呆的坐在公正神殿小花園內的達維利爾，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臉明顯變得越來越紅潤，羅倫斯都擔心達維利爾會一時興奮過度照成腦淤血:“應該沒事吧，在這有魔法的世界裡，不是救這樣死了吧？”羅倫斯也曾經問過阿和老邦加，如果他們生病了怎麼辦？畢竟在這中世紀和類現代的不科學得魔法世界，羅倫斯從來沒在自己經歷過的城市裡，發現有醫院或者類似的機構，就算這個世界的醫術也是處於一種萌芽般的狀態，只在各大貧民窯或者山村中口耳相傳，如果不是這方世界的神明大都太過強勢，羅倫斯都有做一回異界版的神農氏，遍嘗百草的打算了。

結果羅倫斯從阿和老邦加哪裡收穫了一大堆白眼外，還意外的得到了幾種即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答案:“啥？生病？有錢或者運氣好的話，你就能找到一個願意給你施放‘怯病術’的牧師；不夠錢請不起牧師，或者找不到心善的牧師的話，你也可以嘗試嘗試法師學徒們做的‘強體藥劑’、‘提神藥劑’、‘安定藥劑’等等，總類繁多任君選擇，只有有沒有效果嘛，那就要靠你的運氣了；如果連這些藥劑都沒錢購買的話，你也可以自己試試去山上看看能不能碰上恰好能治病的那些野草或者魔藥，據說有很多野草和魔藥都有治病的功效；實在不行的話，你也可以嘗試著去信仰死亡神系的瘟疫大君，如果瘟疫大君冕下心情不錯的話，看在你虔誠的份上，會幫你驅趕走你身上的疾病的。當然，如果瘟疫大君冕下心情不好，或者你不夠虔誠到讓瘟疫大君到心動的話，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好吧，羅倫斯表示這方世界的神明們的影子果然無處不在；那些探索世界奧秘的法師們果然神通廣大；金錢的力量果然深入人心意外，只能被迫放下自己打算開闢醫術先驅的打算，默默的把自己盤算了整個晚上的打算丟進垃圾堆中。以開闢醫術為前提的撈錢大計也只能無可奈何的無限期擱置。

拋開這些無謂的胡思亂想，羅倫斯輕輕的撫摸了下捆在自己間的空間帶，達維利爾支付的僱傭酬金，就放在這不起眼的沒有丁點裝飾的空間帶裡，連同達維利爾購買剩餘貨物的錢都堆放在一個角落裡，雖然這趟僱傭兵任務所獲得的錢不是很多，但怎麼看都是達坦維希他們幾人，自己努力掙到的一筆財產，羅倫斯可沒有貪墨的打算。

在牛頭人小隊落腳的酒店裡，羅倫斯把每人應獲得得的金幣都分發下去以後，等那些小牛崽子的興奮之情稍稍降低了些，才再次開口進行這次商隊護送任務的總結。

“我先說說沿路一直跟著我的坦維這一次的表現，首先要要表揚坦維。他呢，在這一路上可謂是盡職盡責的完成每一項工作。而且相當好的理解了我某些舉動的意圖，並且貫徹執行了下去，可以說經過這一次的任務，坦維已經能成為一個不錯的僱傭兵或者冒險者了，如果你繼續這樣發展下去。肯定會超過我跟阿的哦！這點我是十分看好的。”羅倫斯看著受到表揚後，興奮不已的坦維。嘴角的笑容不變的往下說:“但是呢，坦維你也不用高興得太早。讓我們來說說你的缺點。首先就是這次攜帶的商品，讓我怎麼說你好，你帶的是靈長弓對吧？這次如果不是達維利爾利用自己的人脈，我們差點連靈帝國的邊關都出不去你知道麼？好，知道，那你也知道你這次其實除了酬金，一分錢沒賺到的事實吧？別跟我說你現在賺到的那幾枚金幣，如果不是我要求達維利爾支付過關的費用還有沿路的運送費用的話，算下來其實你是虧本的，你知道不知道？還有，我還注意到，你的進貨價基本就是跟寂靜之城那邊的零售價是持平的，你甚至連正常的批發價都沒拿到，更別說更低的價位了。這點你要自己好好想想。下面我在來說說達坦維希。”羅倫斯把牛頭人小隊裡的所有人，包括自己的成功與得失都點了一遍後，羅倫斯才結束了這次讓牛頭人們又喜又悲的總結，單獨的把阿留了下來，兩個戰友之間還需要聊一些另外的話題。

“經過這一次，相信這些小牛崽子們就會有不小的成長了。你以後再多帶他們出幾趟任務，多走幾趟遠門。他們就可以成長起來了。只要注意每次任務完成後，留給他們三五天的反思時間，這些小牛崽子的未來成長基礎就算打好了。至於他們以後會成長成什麼樣，結出什麼樣的果實。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羅倫斯有些慨的喝了一口清水，對著阿代出後續的計劃:“我再跟你們走一趟回去的任務，下面就全靠你來帶了。我就算很閒，也不可能一直帶著你們是吧？畢竟這是你們部族自己的內部事務，我手太多，小心你們酋長衝過來給我一擊大地踐踏？我可不想就這樣含冤而死，是該我避諱避諱的時候了。”

“我們牛頭人跟你們人類可不一樣，我們可沒有你們人那麼多的齷蹉心思。你這是在小看我們牛頭人的心！我相信酋長不會如同你想的那樣的，關於這點羅倫斯你完全可以放心。就算酋長因為這件要為難你，我也會為你擔保的。所以你不用避諱什麼，繼續教導他們下去就好了。”在某些方面來看，阿跟那些離開的小牛崽子其實是一個樣的，在政治和情商方面的發育都是淳樸的可愛，連羅倫斯打算脫身而去的託詞都沒聽出來，還是一板一眼的跟羅倫斯解釋著牛頭人跟人類的不同之處。

擺擺手示意阿不用在說下去了，羅倫斯尋思著怎麼跟這頭犟脾氣的牛頭人分說，才不會既不傷害兩人之間的情，又能讓自己脫身而去:“我跟你們畢竟不同的，我是人類而你們是牛頭人，凡事小心些對我們大家都好。而且我還有自己的弟弟妹妹需要照顧，我自己本身的技藝也不能落下，我還想見識見識白銀黃金乃至傳奇的風景呢，不可能一直分心來幫你帶這些小牛崽子的。還是就這樣按我說的去做才好。不認為呢阿？”

“好吧，既然你堅持的話，就按你說的去做吧。不過一旦有事情需要你幫忙的話，你可不能推辭。”阿無奈的攤攤手，在這方充斥著魔法的世界裡，提升自己的實力就是最大最好的理由，作為羅倫斯的朋友，阿不可能也沒有理由去阻攔羅倫斯去提升自己的實力，這不但是不朋友的表現，甚至嚴重些羅倫斯因為阿的阻攔而記恨阿的話，阿也無話可說。就如同當初阿為了脫離兵役，而用追尋薩滿之道的藉口遠離牛頭人王國一樣。

“你理解就好，不要因為這點事情就讓我兩之間的友情差生隔閡，才是我這次跟你談話想說的主要目的。如果有事的話，我當然義不容辭的，你還信不過我麼？”羅倫斯無所謂的聳聳肩，青銅階的阿能鬧出什麼大事來？頂了天了不過是招惹一位白銀階的小強者罷了。而且阿出來那麼久，經歷的事情也不少了，怎麼會輕易的去豎立招惹不起的敵人呢？除非有人刻意的刁難阿還差不多，而如果自己的朋友被人刻意刁難，羅倫斯又恰好知道的話，如果羅倫斯不出手，又怎麼能聲稱是阿的朋友呢？

“當然，我們的友情是牢不可破的，你羅倫斯和老邦加永遠是我阿的朋友。就算有一天大酋長要求處置你們，反抗大酋長的命令我可能做不到，但我肯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幫助你們的。”阿的話語看著輕鬆，可是羅倫斯還是從中聽出了沉甸甸的分量。阿這樣珍惜著跟自己和老邦加的友誼，讓羅倫斯一瞬間覺如同看到了一座偉岸的山崖，這句普通的話語就是山崖所立的基之處，任由風吹雨打時光轉也是不動不搖，始終不會改變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