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嘴角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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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這邊詞人的作品,都是金戈鐵馬,壯懷
烈。這漠北的軍隊和京城的衛戍兵勇確實氣勢不同。”蘇希嬌由衷的讚歎著,但旁邊的雷斌卻一言不發。蘇希嬌這才想起,接近了豹韜衛大營後,雷斌便服下了事先準備好的藥丸。
此時他咽喉紅腫,說話十分困難,當下便不好意思地朝雷斌笑了笑。
“你們是何人?”遠處,兩騎斥候從哨探位出現,騎著駿馬迅速往兩人這邊接近。一般疾馳,一邊扯著嗓子喊叫道。
“京城六扇門中人,奉之前的約定,特來拜會韓君麒將軍。”蘇希嬌朗聲說道。
“以何為憑?”
“這是我六扇門的專屬牌。”蘇希嬌說這,遞過去了兩塊六扇門的
牌。
“兩位稍等片刻。”那個軍士接過牌,轉身騎馬進了營寨。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轅門突然傳來一陣急促鼓聲,一對騎兵騎著馬整齊有序飛馳而來,為首的一人正是那天來過山莊的周虞候。面對這樣的陣勢,蘇希嬌心裡不有些忐忑,不知道易容術是瞞過對方。
否但一旁的雷斌卻是一臉輕鬆,這兩天蘇希嬌一隻在糾正一些他舉止間和宋莫言不一樣的地方,所以他有充足的信心瞞過這個周虞候。
果然,周虞候打量了兩人一眼,過來拱手道:“宋大人有禮了,幾之前在山莊才見過,沒想到過了不過旬餘,我們又見面了。”
“外子水土不服,咽喉紅腫,開口不便。請不要見怪。”蘇希嬌說道。
“這位便是蘇大人吧,久仰大人大名。前幾去百草山莊的時候未曾得見,今
一見,果然是國
佳人。”就在軍中的周虞候面對這樣的佳人,原本定要調笑兩句,但轉瞬又想起那
在百草山莊吃的各種啞巴虧,當下也不敢有什麼不敬的地方…蘇希嬌也沒有計較,只朗聲說道:“大將軍此時在何處?”
“此時大將軍正在帥帳,我領二位前去。”說罷,周虞候身後的騎兵自然地分成了兩隊,讓三人從中間騎馬飛馳進了營寨。這豹韜衛的大營比蘇希嬌想象中竟然要好許多,她原以為軍營都是荒地和帳篷。
沒想到此時豹韜衛的大營中,竟然用原木架起了很多房屋結構的營帳,而一些空地上,甚至還種上了各種菜蔬。這些年邊關無戰事,看來著豹韜衛的士兵也有很久沒有換防過了。
在這裡竟然也建起了一個頗為適合生活的地方。韓君麒的帥帳坐落在一個被銳部隊拱衛的開闊地帶,此時的帥帳裡,一個看上去約莫五十出頭,鬢角斑白身穿甲冑的男人,正在擺
著一旁的沙盤。
蘇希嬌在朝中就聽說,這韓君麒是沙場悍將,一身本事是實打實地從死人堆中磨練出來的,當下見到,果然有些不怒而威的氣勢。
“將軍,宋大人,蘇大人到了。”周虞候說到。韓君麒聽了周虞候的話,卻好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仍然只顧低頭看著沙盤,突然說道:“前我營中要進行火攻的訓練,而營盤中的火油不夠,我需要讓士兵去二十里外的這裡去取。”韓君麒一邊說著。
一邊往一個叫羊井子的地方上了一面紅旗,接著說:“我派出了兩個小隊一共三十名士兵去取火油,他們去這羊井子,往返一次要兩個時辰。
並且每個士兵每次只能馱一桶油。我的訓練要在三個時辰後開始,那麼我的士兵最多可以帶回來多少的油呢?”蘇希嬌不明白對方把這個問題拋給他們的目的,但既然對方問起,便思忖道:“這一個士兵來回一次藥兩個時辰,那如果要他們去兩個來回。
這時間定然不夠的,所以這雖然有兩個時辰,士兵只能帶回來三十桶油。”但憑藉以往的經驗,蘇希嬌覺得這個題恐怕未必這麼簡單。
果然,當她正要試探的說出三十通的時候,一旁的雷斌衝自己擺了擺手,似乎是讓自己不要說話。蘇希嬌正在詫異間,雷斌拿起了一個小旗,在沙盤上飛快地寫了幾句話。
“兩隊士兵,先一起取三十桶油,走到返程的一半地方的時候,把油放下。第一隊人將十五桶油送回,第二隊人回到羊井子,再取十五桶油。第一隊將十五桶油送回後,去半路取那十五桶油,而第二隊一起將第二次的油運回,如此,可運回四十五桶油。”看了雷斌寫的文字,蘇希嬌心中恍然大悟,而一旁的韓君麒也滿意的微微一笑。就在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雷斌卻突然又在沙盤上寫道:“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方法。直接將大軍開赴到羊井子附近訓練,則只需要一個時辰,就有足夠的火油可以訓練。”當雷斌寫出了這個答案的時候,韓君麒突然哈哈大笑道:“了不起,宋先生果然是名不虛傳。我曾經拋出了這個問題給我的下屬,他們花了很多時間,才想出來先生的第一個方法,但先生這第二個方法卻另闢蹊徑,更加巧妙,的確,對手可從來不給我們循規蹈矩的機會,很多時候就是要出奇制勝。”韓君麒此時對兩個人的態度已經和善了很多,招呼著親兵給兩人上了兩碗茶,然後才坐下說到:“前
我曾寫信給兵部求援,原本是想清蒲大人自己走一趟。
所以當後來得知,蒲大人派出了兩個年輕人來協助的時候,我本來頗為不悅。我和你們蒲大人也算有些情了。
當時覺得她竟然只讓兩個小娃娃把我打發了,於是剛才其實想要刁難刁難你們。沒想到宋先生智計過人,是老夫走眼了。”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這韓君麒倒是個率之人,蘇希嬌莞爾一笑對韓君麒說道:“大將軍,我們已經知道事情的大致經過了,不知道大將軍能否把事情經過的細節說給我們一下。”韓君麒擺了擺手說到:“不急,兩位鞍馬勞頓,起碼要等吃了晚飯再說吧。”晚飯雖然算不上豐盛,但對於這漠北大營來說已經是十分豐盛了,三人找了一個僻靜的營帳,一邊吃飯,一遍討論著那
的斥候遇襲案件。在雷斌的面前,放著一疊厚厚的紙,無法言語的雷斌飛速在上面寫了一段話,遞給了韓君麒。
“哎,定然是宋先生連鞍馬勞頓,水土不服,這才導致咽喉腫脹。老夫心中很是不安,不如讓我軍中的軍醫替宋先生診斷一下,好早
康復,免得說話如此麻煩。”韓君麒一邊說著,一邊接過了紙張。
“不勞將軍了。”蘇希嬌說道:“莫言此時不過是偶疾恙,我已經替他配置藥材。待過得一兩
後,雖然不能完全痊癒,但至少也能說話了。”韓君麒點了點頭,看了看紙張,上面寫著:“既然最後發現屍體的地方,偏離了偵查的路線上百里,將軍手下是如何找到那裡的。”
“我派出去的斥候,曾在之前小隊巡邏的路線上沿路一直暗訪,後來,他們從一個驛站老闆那裡聽說有見過一群白衣的人從西面而來。我的斥候覺得可疑,就順著方位去暗中偵查,結果果然發現了那些屍體。”
“如此,便有些奇怪了。”蘇希嬌說道:“倘若是這些白衣人所為,那麼他們是如何襲擊了這斥候後,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十幾具沉重的屍體運到百里之外。如果說運到百里之外,是想要毀屍滅跡,那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找地方焚燬,或者是找一個十分僻靜的地方深埋。
而要大費周章地讓我們去找到那些屍體。”
“這還只是諸多疑點中的一個。”韓君麒說道:“據斥候來報,那一群白衣人也就十人有餘,我麾下的這一批斥候雖然不是什麼江湖中的武林高手,但豹韜衛的斥候長期經歷訓練,這些銳的斥候如果結起騎兵陣,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近身的。
但從當時的屍體跡象記錄看,他們並沒有做出什麼抵抗,也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竟然像是突然死亡一般,”
“哦?”蘇希嬌聽韓君麒說起屍體的情況,便問道:“大將軍,死亡軍士的屍體可曾帶回,我想驗驗這屍體。”但韓君麒卻搖了搖頭嘆息道:“發現屍體的地方是在遼國境內,倘若攜帶者這一批十幾具的屍體在遼國境內穿梭上百里,定然會遇到很多的危險。
也是萬般無奈下,我的斥候只能找了個僻靜處,將一屍體火化,將他們的骨灰帶回來了,所以此時,如果蘇大人要看這軍士的骨灰,我尚未讓人將他們的骨灰送返家鄉,但如果蘇大人如果想驗屍,恐怕要失望了。”
“對了,這裡面還有此案的另外一個奇怪之處。”韓君麒說道:“發現屍體的時候,所有的屍體已經被斬去了頭顱,這其中的原因也是我們不得而知的。
一般說來,這殺人之後斬掉頭顱,大多是為了掩飾被害者的身份,但顯然從他們行為判斷,的目的卻應該不是這個。”韓君麒又嘆了一口氣,只說早知道屍體如此重要,應該叮囑自己的巡邏小隊無論如何要帶上一兩局屍體回來。
但這邊的蘇希嬌,卻反而有些開心地說道:“無妨,即使是骨灰也有他的用處。明上午,勞煩大將軍將那些軍士的骨灰給我送過來,稍後我寫個房子,請軍醫給我準備上一些藥劑。”說罷,調皮地湊到雷斌耳朵邊說道:“今
你神氣了。明天,便叫你看看我的本事。”顯然,蘇希嬌這話並不是說給“宋莫言”而是說給自己聽的。雷斌只覺得甚是可愛,嘴角微微一動,僵硬的臉上竟然
出了一絲笑意。蘇希嬌看著雷斌難得一見的微笑,竟然呆了一呆。第二天的早上,當蘇希嬌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雷斌已經離開很久了。
久在軍中效力的小兵哪裡見過如此絕的女人,在依然睡眼惺忪的女人面前,自然是有些魂不守舍,一路之上就想偷看仙子一樣悄悄打量著蘇希嬌。
蘇希嬌對這種目光早已經習慣,她看著這個稚氣未脫的孩子,突然想到了定州府裡的那個小大王,不知道他此時正在做什麼,有沒有捱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