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37章看著規模頗大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甚至還如賽馬般被人從後面頂動攀爬,到了後頭一身皮上都是粘稠的白漿,連頭髮都黏糊糊的成了一片,只剩下了息。劉青山和虎子死了。李忘語卻覺不到任何的意外,他們不同。

他們不認識林夕,對八卦門的人來說毫無任何利用價值。李忘語心裡一陣陣的絞痛,覺得是自己害死了他們,如果不是自己的撮合。

他們早就跟著一起逃離了林家,何故早早的丟了命。金鐲子,八卦門和寒山閣,還有那個康王。這些東西在李忘語的腦海裡始終揮之不去。

她聰慧過人,從四名八卦門弟子的嘴裡聽到的零碎線索很快就拼成了答案,而在這一瞬間,她忽然不希望林夕回來,雖然那些人早就卜過了卦,知道他正在往家裡趕。

那麼…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得提醒一下小弟才行。李忘語心頭微微的搐,趁著夜深嘔出了滿肚子的水,骯髒渾濁的體倒映不出她蒼白的面容,而她,也不想看到這麼噁心的自己。

呼!一聲驚叫,畫面陡然消失不見了蹤影,李忘語掙扎著起身,一個帶著柔和磁的聲音跟著從她耳邊響起。

“嫂嫂別怕,夢醒了,我在這裡。”林無晝扯了扯李忘語身上的被子,替他擦去了額頭的汗水。

“夢?是夢麼…”李忘語張了張嘴,手掌伸出放在了林無晝的兩邊,牽強的笑了笑,說:“之前那個也是夢嗎?”

“不是,那不是。”林無晝抓著嫂嫂的手親了一下,什麼話不說。他知道自己已經給了答案。

“那就好…”李忘語累了也乏了,看著出落得越發俊朗的林無晝苦笑了一下說:“那兩丫頭都喊你叫無晝,我不喜歡,你還是那個小弟。”

“嫂嫂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我聽你的。”

“那你私下裡也不準喊我嫂嫂,叫名字。”林無晝楞了一下,說:忘語。

“嗯。”她眨了眨眼睛,鑽進了被褥裡,好像是鼻子,聲音弱弱的帶著哭腔道:“你去吧,之前代你的事情和那兩丫頭說一聲,我不是修行者,幫不上忙。”

“好。”林無晝起身推開了門,在推出去的瞬間補充了一句話:“你不是修行者,可你是我的大軍師。”那被褥又動了一下,出了一截微顫的腳尖。天下大亂的時候,民心總是不安定。

江南水鄉的碧波河上已經沒了多少捕網的漁家,烏篷船早已入港,水面孤單寂寥,秋風掃下落葉,呼呼的一吹,滿地飄零。

然而,例外總歸是有的。比如此刻,一葉孤舟就在江面上划行著,握著船槳的是個雙十年紀的少年郎,生的還算俊俏,體格也頗為壯實,然而臉上卻佈滿了憂愁之

划著船槳的時候總是不住的發出嘆息聲。船艙內,白衣書生就著四方小桌席地而坐,桌上煮著一壺清茶,上繫著一條鑲玉顧繡帶,右側掛著通體碧綠的酒葫蘆,三尺青鋒劍隨意丟在了一邊,倒是那把普普通通的摺扇被攥在了手心裡,當成了寶貝。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白衣書生揮打著扇子飲茶,可剛一入口就皺起了俊朗的眉,呸呸呸的吐出了茶葉子嘀咕道:“沒酒好喝。”

“是沒酒好喝,那老爺就別喝了。”淡淡的聲音響起,白衣書生的貼身丫鬟畫扇走了過來,一把奪過了茶盞,然後就彎下收拾起了船艙內凌亂的事物。這丫頭身子骨纖細,個子修長,手足的線條說不上豐腴,但體態勻稱,尤其是皮膚白得好似象牙一般。

白衣書生看著畫扇矮的模樣,嘬了口碧玉葫蘆的葫蘆嘴,吧唧了幾下上頭殘留的酒香自言自語道:“可惜了…太可惜了。”

“老爺,我都聽到了。您可惜什麼呀?”畫扇捧起了雜物,長長的睫一閃一閃,面微微不善。

“沒什麼沒什麼,我瞎說的。”白衣書生驟然變,一邊暗想這丫頭的耳朵是越來越靈了,一邊則是心虛避過了腦袋。

“別嘬了,神州大地打仗呢,沒地兒給您找酒喝。”畫扇氣呼呼的輕哼…冷笑道“您不就是可惜我股不夠大,子不夠圓麼。老爺你那點癖好我可瞭解得多了,就差把我找個人家嫁了,手等著生下娃娃。

然後好瞞著家裡的漢子翹起肥兒讓你對吧?”她說著,表情不變,可耳朵卻是紅了,跺了跺腳說:“您這王爺怎麼當得像個…賊似的!”

“哈?賊?畫扇小妮子你可過分了,我一不偷二不搶,不拿繩子綁也不拿劍刃著,都是你情我願的事兒,怎麼是賊了?再說了,我宇文白怎麼地也是個王爺,有點兒特殊的愛好也正常吧!”寧王宇文白,三歲頌詩,六歲習劍,詩詞歌賦騎御,兵法王道樣樣通,深的先帝的欣賞。

然而卻在十二歲那年毅然決然的離開了皇宮大殿,踏上了一條修行之路,仗劍天涯,酒歌狂行,是這世上最讓人想不明白的人物。

“特殊?您那愛好也太特殊了吧!

三十歲以下的不要,兒不翹的不要,兒不肥的不要,沒生過孩子的不要,長得醜的不要。你…你這不就是喜歡給人戴綠帽的賊麼!”畫扇越說越氣,竟是一把奪過了寧王宇文白手裡的酒葫蘆,晃了晃。

然後冷著臉說:“老爺,你也看到了。你的皇嫂和你的哥哥正把大殷皇朝的天下攪得民不寮生,不正是你站出來的時候嗎?可你倒好,哪兒也不去,哪兒也不管,明知道艙外面的小哥心裡惦記著家人,還非著別人當苦力,過分!過分!”

“哎呀,當皇帝有什麼好的,也就是個名頭。西涼,北荒,南疆,東幽,這四處神州以外的地方才算是彩。你想想,我那哥哥為什麼死得這麼早,不就是忙著布兵打仗,勾心鬥角落下的病麼。二哥荒不爭氣,皇嫂野心,這些道理我都懂。可…跟我有什麼關係。”

“天下人自有天下命,死得再多關我什麼事。凌瓏也好,康王也罷,這是命數,要是連這個都看不破我怎麼邁入歸一境。”宇文白說著,臉上難得一見的認真嚴肅再度換成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摺扇指了指外頭的林陽,眯起眼睛喝了口茶,對畫扇說:“說了半天,你不就是想著讓我幫幫他麼,我偏不,求我啊。”

“老爺,求你了。”畫扇說。噗,這一口茶水登時就要噴了出來,噴到畫扇的臉上宇文白不願,於是只能苦了身上那件月白長袍,震驚又愕然的抬起腦袋,到著涼氣說:“…十年了誒,從我把你在死人堆裡撿起來到現在已經十年了吧?這是不是你第一次求我來著,那小子怎麼著你了啊?是不是太快了些。”

“老爺…他是個好人。”畫扇說,嘆了口氣走出了船艙。

“好人…”宇文白忽然冷笑了一下,茶盞被捏出了幾條細縫:“長命百歲的好人有幾個?”

艙外,頭漸落,月牙入夜,使著船槳的林陽渾身飄起了寒意。

提著舊黑傘的少女悄然出現在了身後,林陽顯得有些拘謹和不自然,低下了聲音說:“姑娘,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要謝也是謝我們家老爺,我可不會殺人。”畫扇說,遞來了一件蓑衣。

“深秋了,夜水寒,別冒。”頓了頓,她繼續補充道:“我也不會治病。”

“…好。”林陽笑了笑,覺得這小姑娘其實頗為有趣,就是面上的表情淡了些,這一路行舟,沿途的景象都是蕭瑟無人,好好的江南餘州不過一年的光景就變了樣,讓人唏噓慨。

突然間,林陽眨了眨眼睛,瞳孔收縮了一下,好像看到了一艘停靠在岸邊上的船隻,看著規模頗大,一個老人家正在甲板上休息。

“想看就過去看,我們老爺喜歡隨心所的人,不喜歡呆子。”畫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