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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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位賓客對羅夫家說也是小宴會。”
“那麼,旅行結婚,一個人也不通知。”
“媽媽會失望。”
“那是註定的了。”
“阿利,我真想馬上與夏利遜談談。”阿利見她轉變話題,暗暗嘆口氣,知道今已不宜重拾話題。
安妮進來“莊小姐,看看這個模特兒的履歷。”杏友翻照片簿。
又是一個唐人娃,黑眼圈,厚劉海,名字乾脆叫中國,姓黃,客串過舞臺劇花鼓歌仙小角。
杏友說:“我在找一個國際,真正不靠雜技可以站出來的模特兒。”阿利抬起頭來“外頭已經多次說你成名後不
提攜同胞。”杏友答:“那是我的自由。”阿利聳聳肩“好好好,恕我多嘴。”杏友對安妮說:“請黃小姐來一趟,囑她別化妝,穿白t恤牛仔褲即可。”那女孩下午就出現了。
長得秀媚可人,嘴層與下巴線條尤其俏麗,比相片中膿妝豔抹不知好看多少。
“你真姓名叫什麼?”
“黃子揚。”
“好名字,從今起你就用本名吧,不用刻意扮中國人,試用期三個月。”
“謝謝莊小姐。”杏友同安妮說:“請安東尼來化淡妝,頭髮往後梳,讓吏提芳拍幾張定型照。”說完之後,自己先吃驚,為什麼?口氣是如此不必要地權威,像一個老虔婆。
她躲到角落去,靜靜自我檢討,這簡直是未老先衰,有什麼必要學做慈禧。
轉身出來之後,她的臉詳和許多,也不再命令誰做些什麼。
餅兩夏利遜律師帶了一位行家出來見他們。
那位女士是華裔,叫熊思穎,專門打離婚及撫養權官司,據說百戰百勝,是位專家。
她一聽杏友的情況,馬上拍案而起“豈有此理,欺人太甚。”杏友低頭不語。
阿利緊緊握住她的手。
熊律師鐵青著臉“始亂終棄,又非法奪取嬰兒,這戶人家多行不義,碰到我,有得麻煩,莊小姐,那年你幾歲?”
“十九歲。”
“果然被我猜到,你尚未成年,這場闢司可把他們打得落花水。”
“我-”
“一定是這樣,”熊律師按住她的手“對你有好處,可以爭取哀養權。”杏友蒼茫地低下頭。
阿利同律師說:“你看著辦吧。”熊律師頷首“我一定替你討還公道。”杏友抬起頭,想很久,沒有說話。
此時在她身上,已完全看不出當年那受盡委屈窮女孩的影蹤,舉手投足,她都足一個受到尊重的專業人士。
想忘記丟下過去,也是時候了。
把舊瘡疤重新拾起來有什麼益虛?
熊律師像是看清楚杏友的心事,在這要緊關頭輕輕說:“是你的,該歸你所有。”杏友終於點點頭。
這一封律師信對周家來說,造成的殺傷力想必像一枚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