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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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人當然要歡笑,這是最基本社禮貌,不然還是不出去的好,揹人大可做回自己。
杏友姑媽到底有什麼故事?我顧聞其詳。
這時,電話鈴響了。
“你照例從來不看我給你的電子信件。”我不出聲,但忍不住微笑。
“真的要這樣固執才可以做成功作家?”
“我距離成功還有一萬光年。”
“這樣懂得保護自己,所以在本行生存得好吧。”
“你工作也不是不忙,天天打電話來閒聊,真難得。”
“我想對旗下作者知得更多。”我無奈“真是個怪人。”
“莊自修,幾時到東京來?”
“永不。”他為之氣結,繼而央求:“不做任何宣傳,只來一天,讓出版杜同事看看你的真面貌,工作起來有個目標。”
“不是已經寄了照片給你們?”
“聽說你不上照。”
“誰說的?”他笑“我也有朋友,我也有耳目,況且,你又不是不出名。”
“在我們中國人來說,你這個病叫糾纏。”
“不是鍥而不捨嗎?”
“龐大的長途電話費用是否由出版杜負擔呢?”
“再問一個問題。”我溫和地問:“阿基拉耶瑪辜茲,你有完沒完?”
“為什麼叫自修?是父母希望你專注修練品格學問嗎?”
“不,名字由祖父所取。”
“有什麼深奧涵意?”我道:“各人修來各人福,牛耕田,馬吃谷。”他大表訝異“真的嗎,如此宿命論。”
“再見,山口明先生。”
“我明再打來聽你的聲音。”
“我會出外旅行。”
“去何處?請留下電話。”
“去加拿大極北地大松林一間木屋靜心寫作,”我信口胡縐:“親近大自然,尋找靈,哪裡有電話線路。”山口問:“連無線電話也沒有?”
“我想好好寫點文字。”
“幾時出發?”
“就這幾天。”我掛斷電話。
我同自己說:莊自修,這東洋人會不會企圖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