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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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銘儒進看守所後一直拒絕吃飯,他只有一個要求,要見一見薜惜雨。
本來身體就虛弱,加上不吃飯,沒多久就病倒了,畢竟是有影響力的人物,萬一真出了什麼事,也不好待,獄警們趕緊送他去內部醫院救治,但他拒絕配合治療,只提出要見一見薜惜雨。
這個要求讓看守所的領導很為難,於是又拖了兩天,眼見他越來越虛弱,最後沒辦法,便安排他們見了一面。
小小的見面室,薜惜雨被帶了進來,一見沈銘儒虛弱的靠在椅子上,邊上還有人扶著,眼淚立馬就掉了下來,無聲無息的淌著。
沈銘儒見到她也很動,掙扎著要站起來,被獄警制止了,跟他重申了一遍規矩:“不能有身體接觸,不準頭接耳,只有十五分鐘,請長話短說。”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薜惜雨想去握沈銘儒的手,又怕門外的獄警看到,只好縮在桌子上,“銘儒,你怎麼也進來了?”
“惜雨,”沈銘儒的聲音顯得非常虛弱:“我快要不行了,所以必須見你一面。”
“不,銘儒,你得好好的,千萬不能有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菩薩會保偌你的。”
“惜雨,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沒有什麼菩薩,”沈銘儒搖了搖頭:“看在我快要死了的份上,請你告訴我,為什麼你這麼執意要思琪的命?”薜惜雨低著頭,小聲啜泣,只是不回答。
“惜雨,難道你要讓我死不瞑目嗎?”薜惜雨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臉,顯得十分痛苦:“不,銘儒,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這件事和我有關係對不對?”薜惜雨驚恐的抬起頭,“銘儒!”沈銘儒身子微微震了一下,“這些子我一直在冥思苦想,我們認識了一輩子,夫二十幾年,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呢?就算貝兒的身世暴光,你也如實的把所有事告訴我,可為什麼思琪的事你這樣諱莫如深,三番五次求你,總是不肯說,所以,我想到了最壞的結果。”薜惜雨一下嚎啕大哭起來,“對不起,銘儒,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真的不知道,我…對不起啊銘儒,如果我知道,我會帶她一起去找你…”沈銘儒心裡一直繃著的弦“啪”的斷了,他臉慘白,搖搖墜,這個最壞的猜測終於被證實了!他能說什麼呢?人間慘劇?
誰也怪不了,只能怪老天的作,不,還是得怪薜惜雨,因為她的愚昧,讓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她選了一種最無知最呆怕的辦法,想用蘇思琪的死來遮掩這一切,只要她死了,這件事就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她想得太簡單,卻把所有人都毀了!
他硬撐著,終於再問出一句話:“四年前,你是因為知道了蘇思琪是誰,所以才想要殺了她?”薜惜雨點了點頭,“可惜那一次,她沒有死,醒來後卻失憶了,她倒底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我不忍心再…只要她和孟青分開,我不會再找她麻煩,可是沒想到後來他們還是在一起了…”
“你想過我沒有?你考慮過我的受沒有?”沈銘儒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慘白的臉上浮起不健康的紅暈,“薜惜雨,我真想挖出你的心來看看是什麼顏,她是你親生的女兒啊,你怎麼下得去手?”
“我正是為你考慮,才選擇隱瞞,思琪犯了大罪,天理難容,只有她消失在這個世上,我們的生活才能安寧,我和你才會長久的在一起。菩薩託夢給我,只要我親手斷了這段孽緣,她會保偌我們,下輩子我們還會在一起。”
“無稽之談!我看你才是天理難容,薜惜雨,你害了他們,害了我,這件事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也不會原諒你,下輩子也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他一口氣沒上得來,一下趴在桌子上。
嚇得薜惜雨尖聲大叫:“來人啊,快來人啊!”門外的獄警和獄醫趕緊衝進來,將救心丸壓在沈銘儒舌頭底下,一個獄警背起他快速往外走。
薜惜雨被女獄警帶回車裡,她們要回到三十公里外的女子看守所去。
車子在郊外平坦的大路上急馳,薜惜雨一個人坐在後面的車廂裡,她低著頭,看著手上的手銬發呆,來的時侯腳上也戴了腳鏈,回去的時侯,大概是忘了,所以她的兩條腿還算自由。上不上腳鏈都無所謂,反正她又不會跑,事到如今,她已經灰心了,事情沒辦好,菩薩應該是降罪了,所以才會讓沈銘儒猜到真相。
如她意料中的那樣,真相一旦被暴出來,第一個不原諒她的就是沈銘儒,他恨她,他說不會原諒她,他還說下輩子不會和她在一起了。
她費勁心思,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可以和他生生世世永遠不分開,而他,卻因為這樣一個過錯,恨上她了。
薜惜雨嘆了一口氣,把頭扭向窗外,焊著鐵欄柵的窗外是大片山林,初秋時節,層林盡染,紅的黃的,淺綠深綠,看上去就象一幅水彩畫,她是最愛這樣的風景的,可是沒了自由,望出去的風景也變了模樣,充滿了蕭條和落寞。
薜惜雨正惆悵著,突然發現車子停了下來,有獄警下來,走到前面去,她的位置看不到正前方,所以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只聽到幾聲悶響,很快,有人打開了後車廂的大鎖,用英文向她問好:“,!”薜惜雨大吃了一驚,居然是久未聯繫的蜂鳥!
事實上他們並沒有見過面,只用手機視頻過一次,可一次就讓她記住了這個男人的眼睛,陰沉,冰冷,讓人望而生畏。
蜂鳥把她帶下來,繞到車頭,她看到兩名獄警倒在血泊中,其中一個似乎動了一下,蜂鳥抬起手,朝她補了一槍,一槍爆頭,鮮血四濺,那名獄警便一動不動了。
薜惜雨嚇得尖叫起來,蜂鳥卻笑了,“hmadamyoucanbemoretimidthanthought噢,夫人,你可比我想像中要膽小啊!”他把她帶上了路邊的一輛車,練的倒檔調頭,朝著北安市裡急駛而去。
薜惜雨有些害怕,雖然她曾經僱用過他,但這個人並不受她控制。
她大概能猜到他來國內的目的,是為了阿野,當初她就是拿這個做誘餌,想讓她在南美除掉蘇思琪。但沒想到沈孟青那邊的人手也不弱,幾次機會都沒有得手。
蜂鳥把她帶到一個城北的一處普通民居,這片地方有許多老房子,很多老外都願意住在這種地方受老城裡濃厚的歷史氛圍,所以蜂鳥帶著薜惜雨出現在這裡就顯得很平常了。
蜂鳥租了一個小四合院,在小巷的盡頭拐角處,進了門,裡面幽深安靜,薜惜雨把帽子和口罩摘下來,略的打量了一下。兩邊的廂房門緊閉,正房就是她站的這間,面積不大,擺設都有些老舊,不過還算乾淨,因為天氣幹火器,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塵土味道。
薜惜雨用手扇了扇,坐了下來,看著蜂鳥:“doyouwant?救我出來,想得到什麼?”蜂鳥笑了笑:“avetotellmewhereisthe?作為回報,你得告訴我阿野在哪裡?”薜惜雨垂下眼眸,“antgetpaid。你沒有完成任務,不能得到報酬”
“vedyourlife夫人,現在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況且我救了你。
薜惜雨沉默片刻,“antyoutohelpmeintheend。”好吧,我答應你,不過我希望你能幫我最後一個忙。
蜂鳥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樣子:“,tellmeaboutit。好,說說看。
沈銘儒的狀況很不好,陳教授臨危受命,一直守在醫院裡,沈孟青匆匆趕到醫院,看到陳教授的凝重的臉,心裡一沉。
“陳教授,我爸爸他…”
“我說過了,你爸爸如果再一次發病,就凶多吉少,哪怕現在做手術也晚了,”陳教授把一張紙往他手裡一:“這是醫院下發的病危通知書,你先收著。”沈孟青就要往重症病房裡闖,被陳教授攔住:“現在不是進去的時侯,你要看,在外頭看一眼,我會守在這裡,萬一要真的不行了,我立刻通知你。”沈孟青知道這個時侯自己需要冷靜,點了點頭,走到窗戶邊去。
沈銘儒躺在病上,形如枯槁,瘦得沈孟青都要不認得了,嘴裡鼻子裡都著管子,看得他心裡直髮酸。
姚國政和韓啟也趕了過來,他們站在走廊另一端,等一會兒,才慢慢走到沈孟青身邊。告訴他薜惜雨被人救走的事情。
沈孟青大吃了一驚,如果薜惜雨被人救走,只有一種可能蜂鳥動手了!如果他們在一起,那麼蘇思琪…
姚國政見他面有異,便說:“沈先生,如果有什麼情況,請你不要隱瞞,跟我們警方合作才是唯一正確的途徑。”到了這個時侯,沈孟青也不可能再有所隱瞞,很乾脆的把事情都說了出來,並要求姚國政趕緊增派人手到他家去保護蘇思琪。他自己也打電話給阿峰,讓他提高警惕。
姚國政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內情,倒是讓他大為意外,一邊讓韓啟安排人手去沈家,一邊聯絡國際刑警瞭解蜂鳥的資料。
事情再一次變得撲朔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