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零章胖子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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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話,胖子繼續陷入了沉思。鐵衣接著說道:“我說的死氣不是從眼前裡看出來的萎靡不振神不好,而是真正的一種死人的氣息你懂嗎?就好像是人有人氣,鬼有鬼氣,屬於不同介質的一種覺,但是這種覺很奇怪,因為我覺到這艾米麗的死氣還區別於正真的死人,其中也有些人氣,只是氣息很弱的樣子。”鐵衣的話直接將我澆灌的一頭霧水,什麼生氣死氣人氣的。
“鐵疙瘩,那你的意思是說,這艾米麗現在有點像是人也有點像是鬼,屬於人與鬼混搭的產物是不是?這是什麼情況啊?”鐵衣看著我搖了搖頭說道:“這其中的詳細緣由還是要查查了,現在我們還有兩天的時候,既然今天遇到了,看來就只能管管了。艾米麗的這種情況我從未聽說過,但是這種氣卻是實實在在的,我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那是你想想一個六十歲的女人竟然擁有一個三十歲的身體,而且如此自然不做作,完全不是外力可以塑造的。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只是我現在還沒有想明白。”聽著鐵衣的話,我看見胖子也在默默的點著頭。
我鄙夷的看著胖子說道:“你小子腦子裡每天除去吃還有沒有別的東西了,你是豬啊?說你是豬我都覺是對人家豬的一種褻瀆,我活這麼久了不靠譜的見過不少,毫無疑問你是第一。”胖子將我話完全當成了稱讚我都懶得繼續數落他了,心裡暗罵道:“你這死胖子去吃翔吧。”這個時候,鐵衣起身說道,“先回房間吧,崔銘你不是說,石頭跟你講白天的時候你可以聯繫他嗎?那咱們明天就和石頭見見面,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沒事最好,有事的話咱們就幫幫他。”聽著鐵衣的話,我點了點頭,看了看酒店門口,早已沒有了石頭和艾米麗的影子,心裡湧出一股說不出的覺,總之很不好。
看著胖子還在沉思,我踹了他一腳說道:“趕緊走啊,別想了,再吃就真成豬了。”胖子極不情願的跟著我們進了電梯,回到房間後,因為這兩個傢伙下午的時候都已經洗過澡了,所以我就鑽進洗手間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
覺走了一天之後,能夠沒人打擾的洗個熱水澡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不知道是哪筋不對勁了,我突然想起了下午的時候石頭跟我說的話,我和周沫的事情。
是啊,其實我雖然不曾說起,可週沫始終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那個名字,如果真的像是石頭說的那樣我和周沫還在一起那該有多好,我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我極力迴避著自己的記憶,可是情這種東西,越是阻擋卻越是洶湧,任何一絲記憶的碎片都能夠將我淹沒在滾滾回憶中?
周沫,可惜不是我,陪你到最後。想到這裡,我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於是我將水龍頭擰到最大,我聽見胖子在客廳裡喊道:“我說崔銘你在洗澡啊還是衝啊,別了,我都聽不清電視的聲音了,有沒有素質啊…。”我將花灑對著自己的臉,我不知道我在幹什麼,我也不知道這隨著衝在臉上的熱水中,有多少冰冷的淚,總之,可能這樣能讓我的心沒有那麼痛。
過了很久,我才漸漸的恢復了平靜,洗漱出來之後,鐵衣的房門緊閉,看樣子應該是已經睡著了,而胖子則盤著腿蹲在沙發上看電影,這傢伙還真是說到做到,胖子的身邊放著好多碟子,估計是趁著我洗澡和鐵衣睡覺的功夫有點了一頓豐盛的宵夜。
還別說,這老小子還真會享受,不愧這廚道雙馨的稱號,只見胖子此刻腿上夾著一個盤子,盤子裡放著一塊碩大的牛排,胖子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拎著一瓶啤酒,不時的看著電影哈哈大笑,用筷子夾著牛排就是一口大咬。
我發現吃東西這玩意兒還傳染,看見胖子大朵快頤的樣子,這架勢完全不是宵夜而是正餐的覺,我也覺得肚子開始餓了,加上心情本就不好,所以這餓意一被我勾引頓時滾滾而來,我也看著胖子坐了下來,拿起了手旁的一瓶子啤酒用牙齒要開之後就喝了起來,與其說是喝,不如說是灌。
期間我和胖子山南海北的瞎說瞎砍,大概凌晨三點的時候,我們喝完了啤酒吃完了所有的東西,直到胖子連打嗝都不敢打怕吐出來的時候,才停下來回各自房間休息。
躺在酒店的房間裡,一股陌生的氣息襲來,伴著啤酒帶來的醉意,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的身邊是周沫,朝昔陽我們都在一起,那張美麗的臉,那張微笑的臉,就在我身邊,我覺我在笑,一直在笑,突然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像整個時間突然從彩換成了黑白畫面,周沫不見了,只剩下我一個,整個世界都是空的,只有我一個,整個畫面中,我在慌亂的尋找,我找了很多地方,可是我找不到周沫,然後我在哭,一直在哭…。”我是被自己的夢驚喜的,我看向窗外,天還是黑的,酒已經醒了大半,我發覺整個枕頭都已經溼了。
於是我靜靜的躺在上,回想著這些年的故事,一個個人,一件件事就像是幻燈片一般定格在我眼前,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再次睡著,還好這一次沒有在做夢,只是有些遺憾,沒有再在夢裡看見周沫。
我是被胖子搖醒的,這傢伙吵吵嚷嚷的讓我趕緊起來去吃早餐,我算了算時間,現在才早上八點,我還覺胃裡鼓鼓囊囊的,估計早飯都不用吃了。胖子卻一直在叫囂著,這早飯是酒店贈送的,不吃白不吃。
突然胖子很神秘的看著我說:“喂,崔銘,昨兒晚上你小子幹嘛啊,我半夜起來拉的時聽見你小子又叫又哭的,喊著周沫的名字,你小子沒事吧。要不讓胖爺我看看你小子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說著胖子就在我房間裡亂轉悠看起了風水。
胖子的話讓我有些小尷尬,估計是我昨天夢到周沫的時候,身體的反應,想到這裡,我趕緊說道:“放你的,我是有名的睡覺不說夢話不要牙的主兒,死胖子你肯定聽錯了,昨天你喝了那麼多,我這一覺就睡到現在了,連個夢都沒顧上做,你小子一定是幻覺?”聽著我的話胖子自言自語的說“好像也有可能啊,昨天那電影忒兒特麼搞了,笑死我了,好像是喝了不少啤酒,也許吧,算了算了,也說不定是我半夜又餓了有了幻覺,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胃口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又要發育長個子了。”
“我說死胖子你能不能要點臉啊,你都這年紀了,你還長個線的個子啊,就你這造型就算是長到一米九也拉不成瘦長型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安安穩穩的當個死胖子吧。”我揶揄著胖子,頓時心情好了起來,想想,如果周沫能夠過的幸福,其實對我而言也就足夠了,現在的我,身上揹著整個家族的宿命,對於未來的路,我甚至連自己是生是死都說不清楚,其實這樣也好的,只要周沫是幸福的,那麼我就應該祝福,畢竟我想要的也只是周沫能夠幸福的生活,哪怕這種幸福與我無關,哪怕這份幸福只能旁觀,也無所謂。
而胖子先著急了:“喂喂喂,我說你小子說話能不能積點口德啊,別一口一個死胖子的叫啊,你道爺我也是靠臉吃飯,靠顏值生活的人啊,你小子私下裡說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你計較了,你要是當真別人的面,尤其是小老妹的面還口無遮攔的詆譭我,我可是會爆揍你的啊!”看著胖子的樣子,我頓時笑了起來。
於是場面就轉換成胖子死死拉著我,我努力的拽著水龍頭,寧死不屈的洗了幾把臉,漱了漱口,這胖子的力道太大,我實在是拗不過,雖然洗臉沒有放洗面,刷牙沒有擠牙膏,但怎麼著都比干洗好很多了。出了門,我才想起來早上起來之後好像還沒有看見鐵衣。
我好奇的看著胖子問道:“鐵疙瘩哪?早上起來好像還沒有看見他啊。”胖子鄙夷的看著我說:“人家鐵衣的混吃神可比你強太多了,這傢伙竟然比我起的還早,鐵衣說不要叫你,讓你多睡一會,於是我就和鐵衣先下去吃早餐了。”
“哦。”我答應了一句,準備和胖子去電梯,我突然想起來:“哎呀我擦,不對啊,死胖子你的意思是你剛剛已經和鐵衣吃了早餐了是吧?那你叫我吃線啊,我還是回去洗漱吧,反正我昨天半夜的那頓宵夜到現在還沒有消化完。”說著我作勢就要往回走,準備回房間好好洗漱一下,這匆忙的擦了一把,總覺自己髒髒的,一點都不自信。
誰知道,胖子一看我要返回房間,直接撲過來死死抱著我,一副我不跟他走就跟我玩命的架勢。我看著胖子說:“我擦,這不是你的風格啊,胖子你是自己吃飽啥心都不的主啊,你既然吃了還著急個線啊,我又不著急吃。”胖子說道:“你特麼不知道這酒店的早餐是限量的啊,我這剛吃了個半飽就沒了,我這才上來換換衣服,換個造型再去吃一頓,順便叫你陪著我,假裝還沒吃唄,你是不知道啊,這酒店的早飯做的那叫一個地道啊,老火慢燉的湯水,太特麼好喝了,走走走,趕緊走,吃了飯你願意怎麼洗就怎麼洗,我才懶得管你,但是你現在必須的陪著我再吃一頓。”聽到這裡,我就知道,這死胖子不會這麼好心,自己吃完了還上來叫我起吃早飯,原來是想趁著跟我一起去再吃一次,想到這裡,我都快崩潰了,這特麼哪裡有道家高人的風采啊,想了想,我也懶得再說他了,習慣成自然。
於是,我便跟著胖子到了早餐廳,鐵衣果然在那裡拿著一張報紙在看。
我這剛進門,胖子就像是個老手一樣去拿吃的了,我剛剛坐定,看著鐵衣問道:“鐵疙瘩,起的早啊,又沒事,起那麼早幹嘛啊。不會也像是胖子一樣為了酒店這頓免費的早餐吧,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吧。”鐵衣放下手裡的報紙,看著我笑了笑,說:“習慣了,到了時間自己就醒了,早上起來的時候看見房間裡的那些東西,就知道你們昨天折騰了一晚上,所以就沒有叫你。李振這限量的早餐好像不夠吃,所以就去拉著你了。”我看著不遠處正在點東西的李振笑了笑說,“這死胖子就喜歡吃,沒心沒肺的,真不知道這傢伙腦子裡是什麼構造。”鐵衣笑了笑說:“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嗎?每天開開心心的,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沒有庸人自擾,杞人憂天。”我點了點頭,回了一句說:“聽你這麼說,好像是好的樣子。”就在這個時候,胖子端著早餐來了,除去將一碗稀飯和鹹菜放在我面前之外,其餘的都劃歸到他的責任田了,我看著胖子哭笑不得的說:“哎呀我擦,我說胖子你這麼好心叫我吃早飯,原來是混吃混合的啊,這湯水要不要,反正我也不餓,要不都給你?”胖子一聽頓時說好,就要身手來拿,我趕緊拿起碗來喝了一口,很得意的看著胖子。誰知道胖子竟然看著我說了一句“幼稚,都多大了。”聽見胖子的話,我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看著胖子吃的稀里嘩啦的樣子,我也覺胃口開了,跟著胖子吃飯的好處其實還不少啊。胖子作為一個資深的廚子和沒事愛好者,簡直是吃貨界的老饕,跟著這胖子,定然是能夠吃到沒事。二則來說,跟著胖子吃飯不用顧及形象,有這傢伙在旁邊引活力,不論吃相多麼狼狽都不會引起注意。那麼這三就是,胖子吃飯動作巨大,聲勢浩大,就算明明不餓,看著胖子吃飯都會有食慾,這胖子吃飯有開胃的功效。
我自己琢磨到這些後,看著胖子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胖子忙著吃飯,沒功夫搭理我,鐵衣好奇的看著我,問我笑什麼。我便一五一十的將剛剛自己想到的關於胖子吃飯的好處進行了現場論述,頓時鐵衣也跟著笑了起來,胖子則忙裡偷閒的說了一句:“好說,好說,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和鐵衣看著胖子,頓時笑出聲來。
好不容易等著胖子砸吧完碗裡的最後一滴湯,這頓早飯總算是吃完了。我看著鐵衣,想起昨天的事情,便問道:“關於石頭和艾米麗的事情,我們應該怎麼做,有什麼好好主意沒有。”鐵衣看了看我,想了想說:“我想,我們應該先單獨見見石頭,從中看看有什麼線索,是什麼原因讓石頭的面如此之差,艾米麗究竟是什麼原因雙手溫度像是冰塊一樣。如果石頭能說出來最好,要是石頭死活不說的話,我估計這事情就看你的了。”我看著鐵衣在盯著我看,我看了看我背後確實沒有人,詫異的看著鐵衣說:“不會是說靠我吧?我可不是醫生不會看病,你也知道的我的戰鬥數值目前來說還是比較渣滓的,我能做什麼啊。”胖子則橫一句說道:“你小子腦子丟在家裡了吧?連我都猜出來是鐵衣什麼意思了。你小子不是會讀心術嗎?你看看不就得了啊。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到,真是愚蠢。”胖子邊說話邊打了一個意味深長,迴音繞樑的飽嗝。我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鐵衣,鐵衣果斷的點了點頭。於是我看了看手錶,現在是上午九點了,於是我想了想,拿出手機給石頭打了個電話。
片刻功夫,我就看見石頭從電梯裡下來了,看來這小子還真是沒有忽悠我,果真就長期住在這酒店裡。進門的時候,石頭讓服務員拿了些酒水之後便坐了下來。
石頭的臉看起來依舊非常蒼白,好像一點血都沒有的覺,形容十分疲憊。石頭看著我不好意思的說:“卓凡,哦不崔銘,這卓凡都叫習慣了,突然改口還真是有點不適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看著石頭說道:“石頭沒有關係,不習慣就還叫我卓凡就行了,都一樣,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不管你叫什麼,我還是我就行了。”石頭尷尬的笑著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昨天晚上因為有事情,所以走的有些匆忙,不好意思。”我看了看石頭說道:“昨天都介紹過了,這兩個都是我的兄弟,這個是鐵衣,這個是胖子,哦不李振。都是自己人。”這石頭和鐵衣胖子問過好之後。我好奇的看著石頭問:“艾米麗沒有跟你一起來嗎?要不中午我做東,咱們找個地方吃一頓怎麼樣啊?你們結婚的喜酒我都沒有喝上,總該補償一下的說。”石頭看著我說“卓凡,你就別逗我了,我的事情你不是知道了,艾米麗白天從不出門,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出門的,所以還是算了吧,你的心意我心領了。”聽見石頭的話,我很好奇,怎麼可能會有人在白天的時候就是不出門,專門挑選晚上出門啊?我看著石頭,很好奇的問道:“石頭,你是說艾米麗白天從來不出門嗎?怎麼可能啊,這是什麼情況啊?”石頭看著我,先是沒有說話,隨時拿起了桌子上的煙,拿出一進嘴裡,我趕緊掏出打火機,點著了,現在的石頭好像心裡有很多事情,好像有什麼事情想說又不能說的覺,總之深情猶豫。
石頭看著我在看著他,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自從我認識艾米麗,我們在一起之後,白天的時候她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連我都不能進去。”聽見胖子的話,胖子直接喊了一句:“我擦,這也太奇怪了吧,我說兄弟這種事情你也不問問啊?那你白天的時候見過艾米麗嗎?”我覺得胖子的話有些太直接了,於是我瞪了胖子一眼,不巧被石頭髮現了。石頭看著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沒事的卓凡,其實我也沒有在白天的時候見過艾米麗,也許是她是個完美主義者,怕白天的時候會看清楚她的皺紋,或者有什麼強迫症吧。”我看著石頭點了點頭。聽著石頭的話,這事情確實是十分詭異,這兩個人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結婚了沒有,領證了沒有,但至少對外是以夫稱呼的,這一對夫竟然在白天的時候從未見過彼此,這事情簡直太扯,太不可思議了,很明顯不是石頭說的那麼簡單,但這實際的情形究竟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