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三陰差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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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在記憶中搜索了半天,發現找不多目標之後,我便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就在我跟著鐵衣胖子準備向剛剛向著電梯走去的時候,我好像聽見背後有人喊“卓凡…卓凡?”我下意識的就回頭,沒錯正是剛剛從我身邊走過去的那個,這麼熱的天氣還穿著一身西裝的陰鬱男人。
還別說,這段時間以來很少有人在叫我卓凡了,突然聽見這個名字我有些愣神,我回過頭來的時候,那個穿著西裝的陰鬱男人一邊喊著我的名字,一邊微笑著向著我走路。
胖子則在我耳邊嘀咕,“崔銘,怎麼了,人叫卓凡又不是叫你?”我則低聲說道“少囉嗦,哥就是卓凡,卓凡就是哥,以前的名字,現在改名了。”胖子則不置可否的看著我說道:“哎呀我擦,這名字能夠改我知道,你小子連姓都改了啊,真特麼牛掰。”此刻我的注意力則完全集中在我對面的那個男人身上,說實話,我自問我的記還算可以,就算現在拿出小學時候的畢業照來,對號入座說名字我都敢保證說個*不離十,可是眼前的這個西裝男,我雖然覺有些悉,可是完全想不起來,記憶裡曾經有這麼一號人物。
這個時候,鐵衣則喊道:“崔銘,你先跟你的朋友聊天吧,我和李振先把行禮放回房間,房牌在我這裡,你一會上去直接撬門就行了,225號。”聽著鐵衣的話,我點了點頭。
胖子則不情願的說了一句:“還別說,你朋友比你長的好看多了,整個一個明星似得,看那臉型,就跟漫畫似得,要不是這身西裝我還以為是個妹子啊,絕壁的小白臉的。”說完話,我還沒有喊出“滾”字的時候,這死胖子已經一溜煙的鑽進了電梯。
這時,那個西裝男走到我面前,突然笑了起來,“哎呀,卓凡還真是你啊,還認得我嗎?你說說咱們都多久沒見過面了。”說話間,這西裝男就將手拍在了我的背上,直接給我來了一個熊抱,我完全處在詫異當中,鼻息間傳來一股淡淡的香氣,很特別的味道。
既然對方都這樣子了,可我現在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既然讓知道我的以前的名字,所以肯定不是認錯人了,可是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傢伙到底是誰啊?難道味道記憶力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問題?
這傢伙簡直太尷尬了,可是我要是一直處在這種懵懂狀態的話,想必當然會更加尷尬,為了讓尷尬不至於發展成巨尷尬,我一咬牙一跺腳,說了一句,“你看我這最近腦子做保養,想不起來了,你是?”西裝男看著我說,“連我都不認識了啊?你小子再好好看看。”好吧,我徹底妥協了,我都覺連對方的細習慣都看穿了,除去覺這傢伙的皮膚實在很好之外,完全想不起自己認識這麼一號傳說中的“花美男”這詞語形容的相當貼切,不是帥,而是美。
幾分鐘過後,我終於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完全沒有印象了。
這個時候,西裝男終於揭曉了答案。
“卓凡,我是石頭啊,大學時候住你隔壁家的石頭啊,那個時候我還給周沫寫過情書啊,對了你和周沫結婚了嗎?那個時候我很自卑,一直暗戀周沫,結果後來便宜了你小子,不過你小子確實很有才華,是咱中文系的大才子,為了你和周沫在一起這事情啊,我還第一次喝醉了,鑽在被窩裡哭了一晚上啊。想起來了沒有?”西裝男看著我笑著,不過這傢伙雖然五官十分緻,但是這面像是白紙一樣,伴著酒店大廳裡的燈光,總覺很不舒服,不自然的覺。
經過這傢伙這麼一提醒,我頓時想起來我大學時候隔壁寢室裡那個瘦瘦的石頭,雖然這傢伙不善言辭,格十分內向,但也是寫的一首好詩,說一首的意思也就是有一首曾經在我當主編的校內詩刊上見過他的名字。
當時我還想,這名字叫做石頭的應該很壯實吧,誰知道我後來才知道,這傢伙就住在我們宿舍,瘦瘦的模樣一般,沒什麼特別的。
可是,不對啊。當年的那個石頭,雖然不能說長的醜,但也絕對談不上帥啊。不論是衣著還是長相都極為平凡,屬於那種丟在人群裡就看不見的主兒,絕壁不會有我這麼出類拔萃,鶴立雞群的覺,可是現在的石頭好像完全跟我記憶裡的那個石頭沒有半錢關係啊。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西裝男說:“什麼你是石頭?你再說一遍你是石頭?兄弟你不是和我開玩笑,或者在偷拍搞笑視頻吧?我確實是有一個朋友叫石頭,大學時候就住在我們隔壁,也喜歡寫詩歌,可他跟你樣子差好多啊,別鬧了。都這麼大人了,玩這個不好,對了你攝像機在哪裡藏著啊,讓我跟觀眾朋友們打個招呼。
要是哪個導演看上我,想找我演偶像劇的話可以隨時跟我聯繫。”聽見我的話西裝男笑的前仰後合的,說道“卓凡你還是這麼逗,怪不得當年周沫在那麼多追求你的人當中選中你啊,你們真好,我很羨慕你。”我看著這西裝男也不像是在惡搞的樣子,不過這傢伙嘴裡再次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我突然覺想要笑的*消失了,心裡有些疼。
這段時間,我極度避免想起周沫,這個我一生中唯一愛過的女人,每次想起都會很難受,心裡像是著刀子一般,甚至不能呼。這個時候,隨著西裝男點燃我心中這個塵封了一段子的名字,我頓時滿腦子都是周沫的影子了,一瞥一笑,一點一滴。
“喂,卓凡…喂…卓凡,你怎麼了,你沒事吧?”這西裝男將手放在我額前,我估計是看我是不是發燒燒壞腦子了,我趕緊應道:“哦,沒事,我和周沫現在沒有在一起,我們分開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很壓抑,其實不管我與周沫在不在一起,相隔有多遠,有多久不曾聯繫,可我心底一直將周沫作為我自己專屬的,所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覺非常難受,甚至有點想哭的衝動。
“不會吧,你怎麼搞的,周沫多好的女孩啊!你們這麼般配,你小子可別朝三暮四啊,周沫這樣的女孩子可不好找,一定要珍惜,你要是真放手的話,我可就接著大學時候的覺繼續追了啊。”我剛要說話的時候,這西裝男笑著說道:“開玩笑的啦,吵架了?鬧矛盾了?沒事,多大點事情,過段時間就好了?”其實,我很想說我沒有,以前,現在,還是以後,我很肯定的有生之年都不會忘記周沫,更捨不得放棄周沫,可是…。我能做什麼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加上我現在身負家族使命,自己以後是生是死能不能活著回來都說不清,想到這裡,我覺得這傢伙簡直就是鑽出來故意掃我興的。
我本來想解釋的,可是最後我只說了句:“謝謝,希望如此。”可能我真的希望在我與周沫之間能夠發生一次奇蹟,我能夠順利的完成崔家萬魂詛咒的事情,活著回來,和周沫在一起,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那該有多好。
想到這裡,我看著西裝男說,“對了,既然你說你是石頭,可是我印象中的石頭跟你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啊,簡直就是扯不上半錢關係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到底是不是在錄電視節目啊!”聽著我的話,這傢伙才恍然大悟似得說道:“我還以為你開玩笑啊,原來還沒認出來啊,不過也是,我大學畢業之後找工作,可是怎麼都找不著滿意的,你也直到我那個時候的身材,體力活又幹不了,於是我就拿著我爸媽給我準備的結婚的錢,去了一趟子國,對自己的樣子進行了簡單的裝修,順帶著也喜歡上了健身,這不就現在這樣子了,可是我覺我變化基本不太大啊。”聽著西裝男的話,我簡直快崩潰了,尼瑪一個男人沒事去子國整線啊整,你看著整的,雖然五官看起來確實成了花美男範了,可這總覺不哪裡有些不對勁,簡單的說我覺石頭整容前比現在還好一些。
“既然不是做電視真人秀就行了,我說石頭啊,你這也叫變化基本不太大啊,這我都完全認不出來了,那你的變化要再大點,那都成啥和啥了。就你這樣子,你進海關的時候人讓你進啊?”我好奇的看著已經完全走形的石頭,瘦瘦的但是明顯結實了很多。
這個時候,石頭看了看錶,對著我說:“卓凡你現在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咱們去那邊的咖啡廳坐坐吧,好久沒見了,以前的老同學都斷了聯繫,好不容易見個面,咱們聊聊怎麼樣啊。”我一想,自己現在也沒什麼事情,鐵衣約定的飛機是兩天之後的,現在上去的話基本也就是對著胖子發飆,於是很痛快的答應了。
到了咖啡廳,石頭很練的叫了兩杯咖啡,這傢伙,服務員都和他認識了,看起來這石頭應該是這裡的常客了,這酒店的咖啡廳價格非常彪悍,我估摸著這石頭現在應該混的還不錯,加上這身上的名牌西裝手錶。
我剛想問石頭現在在做什麼的時候,石頭看著我說道:“卓凡,你怎麼會來這裡啊,你不是在澄慕市啊,我還以為你和周沫定居在那裡了。”唉,這也是個沒眼的傢伙,完全體會不到我現在聽到周沫的名字會有多麼心痛的覺。
不過想了想還是不要說了,這年頭有拼爹的、曬財的、炫幸福的,我這悲傷憂傷以及哀傷就不拿出來曬了,這傢伙要是諷刺點讚的話,我還能不能活了。
我便哈哈應付著說:“我來這邊是路過的,沒想到就遇到你了,剛才要不是你攔住我,我還真不敢認你了。”期間,我們說起了很多大學時候的趣事,老師的同學的說的不亦樂乎,真的好像回到了那個年代似得,那層很久不見不聯繫的薄膜瞬間就被穿破了,這種覺很好,非常悉,特別親切。
我看著對面喝咖啡的石頭說道:“我說石頭啊,你現在在做什麼啊,看你一身名牌,名錶的應該是發了吧,你現在在做什麼啊?應該混的很不錯啊。”聽著我的話,石頭差點將口中的咖啡噴出來,當下我就決定,以後吃飯的時候再也不說話了,以前我還搞不明白為什麼吃的時候不能說話,現在算是秒懂了,這傢伙是怕被噴啊。
想到這裡,我下意識的笑了起來。石頭估計是以為我在笑他窘迫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等我們笑完平靜下來,石頭好像很不好意思的說道:“既然是老同學了,我也就不想瞞著你了,我現在乾的事情,不太體面。可以這麼說,我現在的工作就是丈夫?”我聽見石頭的話,一下子沒憋住直接將嘴裡的咖啡噴了出來。這下子,很明顯不是石頭尷尬,而是我巨尷尬了,我趕緊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拭,形容十分狼狽。
石頭叫來了服務員,在眾人的一起努力之下,才將我身上和桌子上收拾趕緊,我偷偷瞄了瞄周圍好像沒有人在關注我了,我才不覺得那麼尷尬了。
石頭看著我說,“我的話這麼有衝擊力啊?”我詫異的看著石頭說:“你說你的職業是丈夫,這丈夫也算是職業啊,你小子現在也學會搞笑了啊,以前的你好像很正派的好不好,你小子現在也學壞了啊。”因為這距離消失之後,這情就拉近了很多,因此我與石頭說話也隨便起來。
石頭笑了笑後,很認真的說:“你覺得我在搞笑啊?其實真的沒有,你也知道我的出身不好了,這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以前我在學校的時候,總以為好好學習就可以,只要自己努力就行,那個時候的自己很傻,真的很傻很天真。
可是畢業了以後,我才知道,如果沒有背景沒有關係,想要混出點樣子不是不可以,只是真的太難太難了,你知道嘛,在應聘試考的時候我的成績是最好的,結果錄取的不是我,我特麼去找主管問,主管說這職位已經給了某個部門領導的親戚。
而且特麼的這種事情還不是一次的發生,最後就連我去應聘保安都特麼的要送禮,我幹了一個月之後,把保安主管打了,確切的說是我被打了,經過這一次次的事情我也算是想明白了,後來我就把我爸媽辛苦一輩子的留著給我買房子的錢取出來,去了一趟子國,把自己裝修成了現在的樣子。”我聽著石頭的話,觸很深,石頭所說的我又何嘗不知道,也許我所經歷的不比石頭少,而是更多,只是石頭選擇了一條我本不會考慮的道路,而幸運的是我現在有了自己的家人和家。
石頭點燃了一菸,遞給我一,他深深進去一口,過了好久才吐出來,看著我說:“石頭,真的這些話壓在我心裡很難受,我現在出門都不敢說自己是誰,你別看我現在人模狗樣的,其實我就是個靠臉吃飯的小白臉,我的職業就是陪著一個我不喜歡的老女人每天玩樂,扮演丈夫的角,也許有一條這老女人對我沒興趣了玩膩了,就隨手把我一丟。
我就什麼都不是了。其實我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你知不知道卓凡!”聽著石頭的話,我覺很震撼,這種事情是我連想都不曾想過的,可是我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只能裝著菸,導致場面陷入靜謐。石頭看著我說:“卓凡,你不會嫌棄我吧?覺得我很狼狽很下作吧?”聽著石頭的話,我搖了搖頭說:“其實你所經歷的這些事情遭遇,冷言冷語我可能經歷的更多。
其實死不可怕,活著才難,尤其是隻有背影沒有背影,只有身份證沒有身份的人更難,我知道你的不容易,沒關係,兄弟一切會好起來的。”石頭用很的眼光看著我說:“所以現在我就把自己的身份當成了工作,丈夫就是我的工作,我把那個女人給我的所有錢都存起來,等有一天我可以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姑娘,忘記現在所有的一切,開始重新生活,讓所有愛我的人都活的很好,這就是我的夢想。”說到夢想這個詞的時候,接著咖啡廳裡的光,我看見了石頭的臉上滾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