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冰魃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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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我的不斷調試,我終於能讀懂他們在說什麼了,雖然還是有些雜音!只見那黑白無常將手中的手銬腳鏈放下,加之手上的招魂幡、哭喪,還真有點陰間刑警的覺,唯一的缺憾就是這制服是實在不咋樣,明顯誘惑不起來,導致裝的力度下滑很嚴重。
“崔哥,這個小夥子就是你上次說的崔銘吧?崔家後人中出類拔萃的角,你別說這小夥子長的還真不錯,人高馬大的,長相也俊秀,跟你有幾份相似,都是英俊無二的人兒,怪不得您是咱地府帥哥榜常年的榜首啊!還兼著咱地府的形象代言人,品種確實優良啊!”聽到這裡,我對這傢伙的認知完全顛覆了!
但迫於想要尋找關於我生死問題的訊息,我只能憋著嘔吐的*,強打神繼續聽著:“小哥兒這容貌讓我們兄弟倆這地府雙帥都深汗顏啊!你瞧著鼻子真,你瞧這小嘴真…”這黑無常說話的時候,眼睛本就沒有向我這邊瞅,而是看著祖宗,這讀魂術的聲音都如同嘴裡含著一口水一樣,話都說不清楚。
這語言節奏算是那啥騷擾嗎?
好吧,我承認我害羞了。
聽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跟我扯上點關係,卻全都是這沒用的玩意兒,讓我大失所望,雖然這黑白無常的話讓我對這二位的恐懼之意降到臨界值。
也許是這語言表達能力的欠缺,導致這拍馬的功夫確實不咋的,用力過猛,直接都幹在了馬腿上,完全屬於胡說瞎扯的範疇了,想到“馬”字我又看了看橋邊幹活的馬面,一邊咴…咴的叫著,一邊擦著汗,還別說這在一線工作還真是辛苦的,致敬。
我聽著老黑的話,想想自己的容顏,再看看我祖宗,像個啊,完全是不同品種不同科!這給我的覺就像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完全低估我崔家人的智商啊!雖然我此刻的智商確實傷亡慘重,但這麼白痴的話都能說的出來,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再說了,那半米多長的臉再加上一米多長的舌頭,竟然無恥的說自己是“地府雙帥”我擦了個擦的呸,太不誠實了!完全跟帥字是陌生人,本扯不上半錢親戚關係。
想著這二位的名頭,讀到“地府雙帥”的時候我差點就笑了,只能死死的捏著大腿早已淤青的地方,強制轉移注意力,讓痛完爆笑意,相當考驗素質建設水平。
這兩夥計簡直不是在聊天,完全是在說相聲的節奏,那捧哏都捧出花了!
不過想起父親口中的祖宗: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罪惡的剋星、歹徒的殺手,於是我心裡暗道:“這兩廝竟如此這般沒有眼,用假話搪我祖宗,以我祖宗在人間的名聲來看,斷然是不吃這一套的!再說了,拿我跟祖宗比,那我豈止是帥到掉渣啊。如此看來,說不定會有一部動作大片即將上映了!”完全是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節奏,恨不得添些柴火倒些油。
我正在暗自做好祖宗即將爆發的雷霆之怒與義正言辭之際,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幾位貌似都會這讀魂術啊,這技術在陰間對陰差來說就是打嗝放吐口水一般的自然啊,趕緊瞅了兩眼,三個人忙著說話,無暇估計在旁邊打醬油的我。
如果這個時候我媽能喊我回家吃飯就好了,唉。
眼前老黑在媚笑著拍馬,小白則忙著搬起舌頭咬手指甲,大汗淋漓的樣子,祖宗也看著這老黑微笑而沒注意我,我才暗自鬆了一口氣。生怕小心思被暴漏後換來一腦門子層巒疊嶂的大包!
可惜不是我,沒想到最後。
俗話說這真是千算萬算鬼差難算啊,肯定保把卻偏出意外!這話直到現在我都耿耿於懷。
我斷然沒有想到的是,我祖宗竟然面得,不住點頭,對這老黑的話全盤接受,十分肯定。一派這黑無常講的非常有道理的表情,像是一個學者看著自己滿意的弟子一般愛不釋手,讓我對祖宗的人品,哦不鬼品,也不對,鬼官品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祖宗一邊應著黑無常的話說著:“你小子倒是有些眼光,品味還可以,不過今兒個你們兩兄弟同時出現不容易啊,一個白班一個夜班,今個不用值班嗎?不會是曠工吧?”這領導的語氣,領導的派頭,這格,味道相當帶勁。
黑無常嘻嘻哈哈的咬字不清的用著讀魂術解釋“今兒個法定假,我們兄弟倆休假!這不剛為咱陰司的記錄片參加了記者招待會回來,曠工怎麼可能啊!我們兩兄弟還是今年的勞模候選人,投票的時候還依仗著崔哥和咱判官府的兄弟們多支持支持啊!我們的編號是249,請支持249號選手!”我頓時摔倒在地,眾人看了我一眼。
“身體不好,沒事,缺鈣而已!”我趕緊辯解,生怕透我此刻崩潰的念頭。
祖宗點了點頭,扭過頭去看著老黑小白:“好了現在不說這個,還是先說帥氣的問題吧,我現在老了,也就是咱們地府第一帥了,和年輕人不能比了,但是要說想當年,雄姿英發,羽扇綸巾,檣櫓灰飛煙滅!我年輕時候比這小子可俊秀多了,那時候簡直是少女殺手,婦少偶像,大姨媽們的最愛啊!但是這歲月不饒人啊,老了,老了!”聽祖宗這語氣好像年輕的時候真的帥到掉渣一般,我覺胃部翻滾,但我歸然不動,強忍著嘔吐!
這地府一行,我最大的收穫就是忍耐力數值狂飆破錶。
此刻縱然我被雷的快了,但還是繼續保持鬥雞眼的造型,通過讀魂術想知道在他們的談之中,是否能透漏出我此刻的處境,有無生還的可能。
“雖然現在還是偶像派但比起以前那就差的太遠了!”祖宗此刻側抬頭四十五度仰望,展示著凹凸有致的側臉,像是在回憶著他口中的那段情燃燒的歲月,情不能自已,並且不時得意的用手摸著那聳立的鬍渣,寂寞了整個陰間。
這是一種憂鬱的彪悍,這是一幅傷的畫面。
好在沒人顧得上讀我,還沒被發現,我趕緊想些別的,結果越是想換個想法,越是沿著這個軌跡去想,頓時大汗淋漓。過了十多分鐘估計是黑白無常拍馬實在是詞窮了,也或者長舌頭的緣故導致說話時候阻力太大,終於起身告別,看著這兩位對我報以的微笑,我決定這輩子再也不吃牛舌頭這道我的必點菜了!
“記得支持249號選手喔!”臨走還拉票,果然是勞模。
看著這兩條遠去的背影,我有種生怕颳風折斷的風險,這風姿,這線條,忒細了。
祖宗深有觸的說:“孩子,你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基層一線的同志,多麼誠實,多麼樸實,多麼辛苦喲!常年奮戰在追鬼一線,真是跑胖了肚子,跑細了腿呦,這兩個同志除了舌頭不利索,都是以正直聞名的好同志,你看看他們說話,不吹噓,不撒謊,尤其善於說真話,從來不說假話不玩虛的,剛才你應該看出來了吧?”我用雙手掰著自己的頭,上下挪動,表示贊同。從那以後,我不再是個誠實的人了,我的清白無留在了那兩“牙籤”上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