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膏粱公子仗富勢覓富貴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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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諂協小人承衣缽為衣食計膏粱公子仗富勢覓富貴(2)過後姚澤民想道:“八人我已得六,那兩個可肯放過他?須得設一網打盡之計方妙。時常在秋院中去走踅。那桂姨、菊姐也耳有所聞,知他姊妹皆已得姚澤民,心中何嘗不急。要屈身俯就,又恐被他看得下踐。要等他來垂青,又不見他動手動腳,猜測不知何意。疑道:“定是我兩個容貌不如他們,所以他不來親近,不然八個人中為何單棄我兩個?他既無心到我,我去就他也是無益。”一腔酸氣填
在內,後來見了姚澤民,由不得怒氣
,那臉上竟像颳得下霜來一般。姚澤民見他顏
正厲,越發連戲話都不敢說。孰不知他
厲而內荏,故此倒
遠
疏了。
一,姚澤民偶然到他那裡來,見紅葉丫頭在一張醉翁椅上睡覺,兩足擱在椅軸上,兩腿大揸,由不得失笑。左右張得沒人,輕輕上前,將他衣裙掀起,自己取出
具,撲他在身上,一把抱住,將陽物隔著褲子混戳。紅葉驚醒,說道:“還不放我起來,姨娘心裡不好,在屋裡睡著呢,看他起來看見。”姚澤民那裡聽他,只是亂戳。那丫頭被他戳得
興大發,笑說道:“冒失鬼,這隔著褲子也是
得進去的麼?”姚澤民也不暇替他脫褲,雙手將褲襠一撕,扯了一個大口子,就
起來。那丫頭摟著他的
了一會,說道:“你歇了罷,看菊姐回來撞見,不說你這沒廉恥的來尋我,還當我騷發了尋了你來的呢。”正說著,那雞冠丫頭驀地走來看見。笑道:“沒廉恥的,大白
裡,你兩個怎就鏈在一塊兒了?”姚澤民連忙拔出,摟著雞冠親了個嘴,將他按在一張杌子上爬著,扯下褲子,
出光
,就後面
了進去,不住亂搗。紅葉笑問道:“菊姐呢?”雞冠顫著聲兒道:“菊,菊姐還同夫,夫人下棋呢,我,我來家走走,不想遇了這活強盜,拿著我這樣。”姚澤民笑道:“不要屈著你,你既不願,我不
罷?”雞冠扭回頭笑道【扭回頭,妙,是自後
者】:“你好自在話兒,我既被你強姦了,
得我不受用,還不饒你呢。”兩個笑著
了好一會,方才住了。又同紅葉復了一帳,恐菊姐回來,只得歇手。
姚澤民悄悄問紅葉道:“你姨娘害甚麼病?”紅葉道:“誰知道?他這兩茶飯也不大吃,口裡只是嘆氣,夜裡叫我替他做伴,翻來覆去,總不肯睡,熬得我要死,你不見我才在這裡舂盹麼。”姚澤民道:“大約是
心發了,想個人
的意思?”紅葉道:“他雖說不出口,大約此時有個趣人兒,他也未必辭,你何不去替他醫醫病?”姚澤民道:“我何嘗不想了,他看見了我,那哭喪臉難看,不敢動手。”紅葉笑道:“你做夢呢。他知道你同那三個姨娘三個姐姐相厚久了,他惱你不來親近他,你若去賠個小心,包你成就好事了。”【此處用紅葉提醒他,使二人成就好事者,取御於紅葉為媒之意耳。】姚澤民方才恍然大悟,他向來因此而怒。雞冠道:“你這沒良心的,也怪不得他們惱。我菊姐雖不曾同你有甚麼私事,他待你的情也算親厚得很了,你有了別人倒撇了他,他恨不得咬你的
呢。我聽他的口聲,口中雖說恨,心裡還有幾分戀你。你若同姨娘上了手,他自然也是肯的。”姚澤民心中暗喜,走進房中,到
前一看,見他面朝裡睡著,就坐在
沿上低低叫道:“姨娘,你身上那裡不好?我來問安了。”那桂姨明醒著,也不答應。姚澤民伸手去撫摸他身上,又問了一聲,他忽然一個翻身,鼻中冷笑道:“你到你那些心坎上的人跟前去罷了,你來問我的是甚麼?空勞了你的心。”姚澤民道:“我聽得你身上欠安,我心裡急得了不得,忙來問候,一團好意,有甚麼心上人心下人的。”他又冷笑道:“你當我不知道麼?他們六個都是你心上的人,我兩個你看不上眼,是你心下棄了的。你此時冷鍋裡豆兒炸,來說鬼話當甚麼?我幾次要來拿你們的
,一來怕帶累你,【一則見其愛心。】二來姊妹一場,不好意思。他們雖瞞著我,寧叫他不仁,不可我無義。兩次三番,忍耐住了。【一則顯其賢慧,此婦善說。】論起來,都是一樣的人,磚兒何厚,瓦兒何薄?就是我生得醜些,也不到怎麼東施、嫫母的樣子,你就這樣分得清。”說著,就嗚嗚的哭起來了。姚澤民忙扯衫袖替他拭淚,他把臉又轉了過去,用手推道:“你去罷,不稀罕你這虛情假意。”姚澤民忙跪在
下叩頭,道:“要有一點假心者,就天誅地滅。我巴不得來親近你,因見你見了我那氣狠狠的臉嘴,我不敢放膽,若知你有這好情,我早來陪你了。是你自己耽誤了好事,如何反怪我?”嘴裡說著,就伸手去扯他的褲子。他忙攥著,道:“不要屈著你的心,你還去尋你的情人。”姚澤民道:“我的娘,我這樣說,你還不信,你若不肯,我今
死在這裡也不去了。”一面說著,忙自己脫了褲子,強將雙手去解他褲帶。桂姨還要做作,被姚澤民一下將他身子扳正,就伏上身,將鐵硬的陽物向
中亂搗。桂姨情動,不能自持,手由不得放鬆了些,被他乘勢脫下,
了進去,
扯起來。
過一度之後,桂姨說道:“你這壞人,我今
依了你,你後來定不稀罕我的。”姚澤民道:“我的娘,你不要講這句話,屈死了人。若論模樣,八個人中算你第一,要說風
,也算你第一,我心愛你久了,我要有一句謊言,促死促災。”桂姨此時方有了個笑臉,【倏哭倏笑,活是婦人
情。】摟著他道:“你果有真心到我,菊姐不消說是你受用,紅葉、雞冠也憑你取樂。我們都是一樣的姊妹,我難道要搶他的先不成?要你一個公平心就罷了。若偏了我,我打聽出來,卻也不肯於你干休。”姚澤民道:“蒙你這樣見愛,我還敢欺你麼?他們六個派定一
一輪,今承你不棄,我若偏向你,怕他們爭講,也是挨此輪
就是了。”說著,將他
兒墊起,兩足挾於肋下,這一場
,足有千餘,把桂姨
得四肢癱軟,
息了一會。笑說道:“冤家,你有這樣本事,怪不得人人愛你。我雖來了這幾年,今
才知這件東西有如此妙處。”又笑道:“他們姊妹是誰先得起?”姚澤民將先後原委細細告訴他。桂姨笑道:“好個穿花蛺蝶,眾人的花心都被你採了。”二人正在說笑,聽得菊姐回來了。桂姨道:“菊妹子你來,我同你說話。”那菊姐走到
前,見姚澤民在
上,便道:“這樣沒良心的人,姐姐容他來做甚麼?”就要走。原來這菊姐更風
更騷
,【伏後得玻】當
同姚澤民頑笑,把臂捏脫,摟頸接
,都是有的。只不曾沾在一處。後來因聞他有了眾婦人,且又見桂姨正帥不能到手,那副將焉能得,就漸漸疏淡。菊姐滿懷醋念,不得發洩,此時心中雖暗喜,但他酷意蓄久了,故有此話。桂姨拉他坐下,道:“我方才也罵他沒良心,他說因這些時你我見了他惱嘟嘟的,不知我們是甚麼意思,故此不敢放膽。是我們自己耽誤了好事,據我說,也怪不得他,原是我們多心自誤。”自替姚澤民遊說了一番,才勸他上
。菊姐也就半推半就,同他做了于飛之樂。自此以後,姚華胄的這八妾八婢,他虛耽其名,姚澤民實受其惠。
一,姚澤民想道:“他們眾人都已到手了,料道不怕洩
。但常老婆他是夫人心愛的人,又在老爹跟前傳活。況他素常長舌,若
了風聲,如何了得?須得連他
上,方才妥當,每
留心看機會。”一
,遠遠見常氏在牡丹臺畔小解,他悄悄走近前,一把抱住,他兩人時常也戲謔慣了的,常氏又是個極
之物,竟逆來順受了,也就兩人見了一見大意。此後姚澤民方放了心。且擱過一邊。
那時四海奠安,萬民樂業。治極生亂,到了天啟三年,四川、廣西就有些賊勾引土苗倡亂,也不曾佔據城池,只搶擄些人畜,殺了些老幼是有的。此時若有守城好將官它領些兵去,這幾個
賊也就可以殺跑了。只因承平
久,人不知兵。忽聞得這個信,州縣官驚得手足無措,便輕事重報,某處反了,兇猛異常。這些上司一見此報,生怕就殺到他跟前。功名
命還是小事,若把這些宦囊姬妾搶了去,將來兒子拿甚麼享用?也不查問有多少賊。擄了何地方,便慌慌張張上本請兵,說得好不利害。天啟見了本章,也恐地方有失,著九卿科道會議,命將出師。眾人薦舉姚華胄老將知兵,推他去征剿。他此時已七十多歲了,他自己說了幾十年大話,今
如何推老了去不得?倒是天啟恐他年邁,受不得這煙瘴地方的苦楚。疑問眾臣,眾臣奏道:“昔
之廉頗、班超、趙充國、郭子儀、馬援,皆是老將,故能成功。況且不遇盤
錯節,無以別利器。姚華胄雖過七旬,钁鑠猶如壯年,必能平賊。”天啟遂命他領了兵去。那兩處不過是些小土寇,聞得官兵到來,潛伏的潛伏,逃散的逃散了,兵不血刃,地方已靖。他也竟妄自居功,報說,一到就烽煙盡滅。天啟大喜,大加賞齎。恐兵一撤回,賊又復起,就封他為鎮西將軍,駐鎮廣西。
那姚華胄出兵去後,他這位繼夫人裘氏正在妙齡,嫁了恁個白頭皓須、軟如棉、濃如涕的老兒,心中之苦說不出來。每每見了姚澤民,便跟中冒火,想道:“我正是他的對子,怎這月下老人錯把紅絲系在他老子的足上?我一朵蕊嬌花,怎被這枯藤老樹纏著?天公雖然錯配,人力尚可挽回,何不把這兒子設法
來孝敬我?”但有繼母之尊,難以開口,且這老兒
守著,也無空隙可乘。沒奈何,只得忍祝無奈那不知趣的老兒還假賣風
,說情說趣,及至引得
心舉發起來,他又一點正事也幹不得,間或就強而後可,軟叮噹的一個物件,又沒處尋這麼個小篾片幫扶他進去,
得不疼不癢,更覺難過。往往慾火熾將起來,只好把那涼茶冷水往下嚥,靠他靈犀一點來澆息了這火,萬不能夠,倒巴不得離開了他,孤眠獨宿,眼不見為淨,還略好捱些。死捱了幾年,見他去了,如拔了眼中釘一般,心下倒覺得一
。無奈那姚澤民每
在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見了他,心頭小鹿就亂跳,臍下那件作怪的東西不由得一
一
的難過。心中暗想:“料道熬不過去,遲早總是放不掉他的,不如早一刻以救一刻之急。”每每要算計同他比翼鶼鶼,共偕連理,做那風
樂事。一則不得其由,二則難以啟齒。
那姚澤民雖有十分慕他的心,他有繼母之尊,比眾妾不同,連戲話也不敢亂說,怎敢輕易亂做。二人雖都有心,卻不能覿面相訴。裘氏一正在兀坐躊躇,忽聽得兩個丫頭拌嘴,一個叫
花,一個名秋月。聽那秋月道:“你說我
?你同二爺情調親嘴,他伸手在你褲襠裡,是我親眼見的,那倒不是
麼?”
花道:“你也撇不得清,也不是甚麼清淨姑姑兒。我見他那一
沒捏著你的
頭頑來,你還瞞我,我不說出來罷了。”秋月大怒,罵道:“沒廉恥的
婦,他不過捏我的
頭罷了,把你的褲子脫了,看那騷膫上的卵子印也有幾千了。”【奇談,此處何得有印?】
花被他罵急了,說道:“臭
婦,你替我墊
來麼,知道得這麼詳細?”二人幾乎打起來。裘氏有心細聽,出來喝住了。少刻,叫了
花到屋裡,悄悄詐問他道:“你同二爺兩個的事我也聽見久了,你可實說,我倒饒你,若要瞞我,我追問起來,你就了不成。”那丫頭也只當夫人果然有些知覺,臉緋紅,跪下道:“二爺時常望著我嘻皮笑臉的說笑,我也不理他。那
他強摟著我親嘴,我把臉扭著,他也沒有親著,就拉我的褲子,我把腿夾著緊緊的。他何嘗摸著甚麼來?我要叫喊,又怕羞,只得哄他說:‘你去著,等我有空再約你來。’他才放了我。不想被秋姐看見,他今
就罵我。我也看見他同二爺頑呢。那
二爺壓在他身上,摸他的
頭,又親嘴,嘻嘻哈哈的笑,他就不說了。”裘氏又道:“你當真不曾同他沾身?”
花道:“我要敢瞞夫人,若看見二爺的東西是怎樣,就滴出眼珠子來。要同他沾了身,把下身爛個
,連腸肚都掉了出來。他強抱著我親嘴是有的。那一
夫人不在屋裡,秋姐把夫人的睡鞋偷了給他看,二爺還聞了聞,看見了我,秋姐忙拿過去
在
上褥子底下,還沒有告訴夫人呢。”裘氏笑了笑,又想了一想,道:“我有一件事叫你去做,你若做得來,我重重的抬舉你,饒你起來罷。”
花站起,道:“任憑夫人叫做甚麼,我還敢不去麼?”裘氏笑著附在他耳上道:“你去尋著二爺,悄悄對他說,只說你約他
落後叫他到百花樓上成就好事,我假冒了你去,同他試試如何。若成就了我,只有好處到你,你卻不可洩
。”
花道:“這在我,包管成就。”去了一會,回來道:“約下他了。”裘氏滿心暗喜。
晚飯後,吩咐眾丫頭:“我帶花到百花樓上去乘涼,你們不必來。”眾人誰敢不遵?他到了樓上,有現成
榻,就到
上睡下,叫
花躲開。原來那
花同姚澤民偷
過不計其數,已將裘氏假冒約他的話向他說了。姚澤民喜出望外,打點一片好
神要來孝敬繼母。巴到
落,潛身到百花樓下,輕輕上樓,到榻上一摸,見一個人睡著,還不知可果是裘氏,尚疑
花鬨他,自己脫光上
,就去替他脫褲。裘氏等了一會,將要睡著,被他驚醒,不好做聲,任他脫去。姚澤民伸手將陰戶一摸,又肥又
,緊揪揪一條溝,指頂大一點花心,微微幾
,與
花大不相同,知是真了。素常見裘氏的一雙小小金蓮尚不足三寸,也伸手捏了捏,心喜
狂,縮下身子去,一口含住了花心,咂了一陣。又伸舌頭在他陰門中亂
,
得那裘氏
心繚亂,他從未經此,
肢只是亂扭,
股往上一抬一抬的就。姚澤民興致大豪,爬上身,大
起來,一氣
了數百。裘氏樂所未樂,不好出聲,只將身子亂扭亂
。姚澤民道:“心肝,我同你
過多次,你今
這樣高興有趣,幾
不見,身子滑
了好些,
又肥緊了好些,腳也小了些,風
也添了些,渾身又香了好些。我想夫人也不過如此,難道還有好似你的?我料道也沒福享用夫人的美物,今
同你
,就把你當做夫人罷。心肝,你怎麼不做聲?”遂將舌頭伸入他口中,又叫他伸過來。裘氏也只得伸出舌,被他含住,咂了一會,又自首至
的亂搗。裘氏先只說
花不曾同他沾身,故假冒了他來,今聽見說
過多次,自然知道不是本人了。此時
過一會,不覺羞了,且被他
得忍聲不住,笑說道:“短命的,不要拿著
明使胡塗,你明知是我,鬼張的是甚麼?”姚澤民也笑道:“原來果然是夫人,我說別人那裡有這樣好東西,我那親親的娘,兒子得罪你了。”說著,越
越利害。那裘氏口中心肝親哥無般不叫出來。姚澤民覺他比那八個妾還騷
些。兩人足
到將二鼓方祝裘氏心中快樂無比,緊緊的相摟著,
息了一會,問道:“我聽得傳話,說那八個妖
都纏著你,可是真麼?”姚澤民道:“怎敢瞞你老人家,是真有的。”裘氏笑道:“你好本事,把你的力量勻些與你爹也好。今
的事,料道也瞞不得他們,你對他們說,我們也不論甚麼大小了,只要同心合意守著你過
子罷。”姚澤民道:“承你這樣厚恩,誰敢不尊讓你三分?”裘氏又笑道:“
花你也同他
過麼?他
裡望著我賭誓發願說沒有。”姚澤民道:“這一家我只除了你一位不敢,你的兩個美婢被我都
豁了。”裘氏道:“倒便宜了這兩個小
婦,他是有造化的,早相與了你,比我還強。”姚澤民見他相愛甚切,又遍身摩撫了這一會,體滑如脂,光滑滑如鏡面一般,頭髮嘴
面上無一處不香得沁腦,興又大動,又盡力
了一回,相摟相抱,貼
股,睡到天明,又戰了一陣。此時姚澤民見他那種嬌容,遍身如玉,愛得如異寶一般,親了幾十個嘴,方才穿衣而散。
這,那八個妾都知道了,來替裘氏道喜,彼此不言,惟相顧而笑。晚間眾人備了酒果,同到百花樓上,請裘氏同姚澤民正中並坐,眾人羅圈坐下。都歡喜笑語,飲得半酣,各辭而去。他二人點著大燭,如同白晝,整狂了半夜,比昨夜黑地相親,更覺豪興。此後定了個例,裘氏獨得二夜,那八妾各得一夜,十
一輪,他待眾妾親厚得了不得,眾人
他的情,輪著的這一夜,或去請他來分惠,他不推辭,也竟來領情。
這姚澤民魂在群芳之中,他自己房中輕易反不一到。他那
子桂氏生
已是妖
,又見了丈夫的這些舉動,可有個不
出笑話來的。再者大人家這些婦人女子壞事,多由於丫環僕婦,這種人可知甚麼羞恥節義,只圖得主母的歡心,做牽頭,做馬泊六。傳消遞息,引
入馬,遂成了他
汙之行。然亦起於主人公之罪。若主人公是個正人君子,
子得了他刑于之化,自然端方貞靜,那些丫頭僕婦可敢去引誘他?只因姚澤民是個
物,那桂氏也自然被他化成好
的了。
這素馨、香兒是他自幼就起,那得不
?青梅、綠萼也都是被他
過的。但這桂氏雖有一肚子
興,他到底是宦門之女。況且年幼,又從不曾嘗過偷漢的滋味,【這滋味自然是甜。】未經破臉,還惜羞恥。這三個丫頭雖被主人用過,且主人也不過一時間偶然點綴,未嘗
如此,雖知道這是一件美味,卻還未曾十分經歷箇中的妙處。且終
伴著主母,即有
之心,也無縱
之膽。只這素馨同主人
了多年,深知其中奧妙。今主人一旦別戀新知,將他撇下,若像那三個丫頭獨守孤幃,倒還捱了過去。又每夜同著空負虛名的丈夫共臥,可有食放在嘴邊肯不去吃?及至吃時,如一個極饞的人有一塊
,只許他咂咂香味,不容他大啖,自然引得越饞起來。他常被吳實
得毫無樂趣,更覺難過,真急得要死。每每要尋個救急的人,恐舍了身子,還尋了像自己男人一類的,豈不是糟鼻子不吃酒,虛擔其名了?又不好問人,你的陽物可大,這句話如何出口。
一,該他陰物行運,桃花星進宮,他在桂氏房中下來,要回家去。剛走到大廳後邊,低著頭,心中正然思想甚麼,忽見一個人在那裡溺
,他是留心的,忙向他
間一看,【不看人,先看
間,寫盡騷
之婦。】見一個硬幫幫陽物,比姚澤民的還
長些,又驚又喜。急抬頭看時,原來是姚予民的大兒子姚步武,比姚澤民倒還長三歲。他父親雖愚愚蠢蠢,他卻尖尖酸酸,古怪好
貪
,有乃叔之風。素馨見了他這奇具,望著他,笑嘻嘻的笑著走。姚步武見這光景,知他有羨慕之意,忙攆上去,摟著脖子就親嘴,素馨也不嘖聲,笑著斜瞅了兩眼,推開他的手,往家中去了。姚步武隨
股後跟了來到他房中,一把抱住,按在
上,就去扯褲子。素馨也不推辭,只道:“哎呀,你怎麼硬開弓,這怎麼行得,撞了我家的男人來呢?”說著,已被他扯下,看見了妙物,取出
具,狠狠一頂,過去了半截,他道:“你慢些是呢,冒冒失失
我這麼一下子,這裡行不得,大師傅今
回去了,我們到佛堂裡去,那裡沒人,你先去,我就來。”姚步武也就依他,又親了兩個嘴,還狠狠的
了幾下,先去了。
素馨挽了褲子,裡
了一塊布,鎖了門,來到佛堂門外,四顧沒人,兩三步叉進去,就把門拴上,走進來。姚步武忙脫褲子,那素馨也將褲褪去,就仰臥在禪
上。姚步武伏上身,就往裡頂,兩三下送到
,
了有兩頓飯時候,素馨也丟了有兩三次。姚步武也洩了。素馨掏出那塊布,兩人都揩淨了,各自穿好褲子。姚步武摟著他道:“承你相愛,成就了這件好事,我還有一件事託你,你要替我做成了,我打幾件首飾謝你。”素馨道:“我不要那東西,我男人見了問起來怎麼答應他?你倒是有錢給我些買嘴吃倒使得。”姚步武道:“這越發容易,在我,【此婦竟上下嘴皆好吃。】我就送來。”素馨道:“你託我做甚事?”姚步武笑道:“我見二
生得可愛得很,我心動久了,不得個門路,你是他貼心的人,替我想個法兒,我若
上了,定然重謝你。”素馨笑道:“饞癆鬼,你既偷上了我,又去偷他,你若同他偷上了,還稀罕我麼?我不管這事情。”姚步武親了他個嘴,道:“好心肝,你要替我謀成了,你就是我的恩人,敢忘你麼?我不過想嚐嚐他的是甚麼味兒,事成後,我每
空閒就偷工夫來盡力同你
,【後之事竟成者,得力在此一句。】報你的情。但得同他
一次,定然同你
兩次,你道好麼?”素馨喜諾了,【昔人有一
一妾,在
處睡兩夜,妾處一夜。其
成
爭論,人勸道:“你處兩夜,他處一夜,也算公平了。”
道:“我那兩夜晚是怎樣的兩夜,他那一夜是怎樣的一夜。”素馨尚未聞此耶。一笑】又道:“這事要看機緣,是急不得的。”二人先後出來散去。
你道佛堂中供養的這大師傅是個好人麼?這和尚鋪眉善眼,裝出那活佛的樣子,卻實在是佛口蛇心、酒齊行、男女並尚的惡物。他在報國寺私藏著兩個婦人,還有七八個標緻徒弟,時常取樂。他心戀著徒弟婦人,往往回去幾
,又來姚家住幾
。他貪圖姚華胄一年四季衣服銀錢糧米,只得常來。但在他家吃的是蔬,夜間又無人陪伴,捱得兩
,回去樂一番又來,兩下里走動。
再說素馨被姚步武了一度,向來積火一旦消釋,好生
快。剛到房中,不多一會。姚步武拎了兩吊大錢來送他,道:“你留著用,用完了對我說,我再送來。”他歡
喜喜接過藏著。姚步武又諄諄託他前事,他滿口應允,姚步武去了。他受了姚步武之託,想成了此事,圖他後來錢與
兩樁謝儀。忽然想出一計,道:“須引動了他的
心才可下手。”這
晚間,素馨上來,在西間屋裡同香兒、青梅在一
睡,綠萼在桂氏房中上夜。三人睡了一會,香兒笑問他道:“你家中放著有伴兒不去受用,二爺又不在這裡,你來同我們受這孤悽做甚麼?”素馨道:“我可憐見你們這些時熬狠了,我來同你們樂樂,消消你們的火氣。”香兒笑道:“你的同我的一個樣兒,你還要人替你消火呢,怎麼替我們消法?”素馨道:“我自然有個道理。”就伸手去摸香兒的陰戶,拿個指頭伸進去替他摳挖。香兒笑道:“這個消法我自己會,不勞你教,摳得有甚麼趣?”素馨拿出手來,道:“有,做個有趣的你試試。”遂爬起身,將他
股墊高,上他身來,牝蓋對牝蓋一陣撞,撞得瓜答瓜答的響,又合著一陣亂
,
得那香兒
心如醉,嘻嘻的笑道:“不好了,我的裡頭難過,你下來罷。”素馨那裡聽他,
了多一會,香兒情急得很了,一把摟緊他,乖乖親親的亂叫,也就渾身一麻,陰中
出許多清水,盡著笑個不祝素馨又爬到青梅身上,青海看了香兒的樣子,急得
水直
,見他上身,兩足高蹺,抱住了他,親哥心肝叫得震耳。他三人嘻嘻哈哈頑到三更方歇。
且說那桂氏一覺睡醒,忽聽得西屋裡嘻笑之聲,側耳靜聽,只聽得說笑,又聽不出說甚麼。心中疑道:“這丫頭們有何樂處,這般歡喜?”猜測不出。次早起來,眾人都在房中伺候。桂氏問道:“你們昨夜做甚麼來?笑一陣說一陣,吵得我半夜睡不著。”香兒,青梅都望著素馨笑,素馨也笑。桂氏道:“問你們話不答應,齜著牙笑甚麼?”香兒指著素馨道:“是他做的事,只問他。”桂氏問素馨道:“你做甚麼來?”素馨正要引誘他,就笑著說道:“我昨晚同他兩個睡著,他們久不見二爺的那東西了,心裡火發得很,求我替他們殺殺火。他們受用得很了,所以歡喜得那樣笑。”桂氏問香兒道:“他怎麼樣的來,你就這樣受用?”香兒道:“
理他嚼蛆,他壓在我身上,拿他的對著我的一陣混
,
得好不難過呢,有甚麼受用?”素馨道:“沒良心的,要不受用,你怎抱著我心肝哥哥的叫,你若沒有快活,你就賭個咒?”桂氏笑道:“你當真快活麼?”香兒道:“那是被他
得心裡火起,情急了,也就渾身麻一下,是有的,”桂氏又問青梅道:“你呢?”青梅谷都著嘴道:“他兩個騷得很了,輪
著一個按著我,一個
我,也沒有受用,也沒甚快活,
了半夜,蓋子都
腫了,這會兒還疼呢。”香兒笑道:“你沒有快活,你
股底下那褥子上溼了有冰盤大的一塊,那水是那裡來的?”大家笑說了一會。
桂氏一個二十多歲的婦少,當同姚澤民沒有一夜不
,如今成幾個月才
得一次,已情極難堪,但說不出口。今聽了這一番話,那裡還忍得住,到了下午,丫頭們都不在跟前,只素馨在旁。桂氏低聲笑問他道:“今晚你到我房中來上夜。”素馨知他是要試試的意思了,心中暗喜,偷空去約了姚步武。到晚間,桂氏叫三個丫頭都在西屋去。素馨抱了鋪蓋來
凳上鋪了,伏侍桂氏上了
。他吹了燈,又道:“我去看看院子門關好了沒有。”【譎智可畏。】出去暗暗將姚步武帶進房中,在他鋪上睡著。他剛把衣服脫完,聽得桂氏道:“素馨你來。”他忙走到前,彎
悄問道:“
說甚麼?”桂氏笑著道:“你昨夜同他們怎麼
來?”素馨趁著話頭,便爬上
來,道:“我來同
頑頑。”遂去摸他,已脫得上下無絲。素馨就伏在他身上,對著
起來,
了多時,
得他心如火燒,
水直
,嘴裡哼聲不絕,知他難過得很了。說道:“
不要動,我撒脬
來,包你
個如意的。”遂下
來,拉著姚步武,推他上
。
姚步武一翻身,上了肚子,摸著水淋淋的陰門,將鐵硬的陽物一送到,大
起來。桂氏正然難過,等他來
,不想一個又
又長的東西送了進去,又驚又喜。【大約喜多而驚少。】急用手一摸,竟是個男人,忙問道:“你是誰?”他也不答應,只是亂搗,不幾十下,桂氏就丟了。那人摟著加力,又是一場混戰,桂氏又丟了一次,那人略慢了些。桂氏透過氣來,道:“素馨,他是誰?”聽得素馨在
前道:“這是大爺的大相公,他常常求我要來孝敬
,我見
獨自冷冷清清的,故此帶他來替
做伴。”【雖與祈辛通葵花是一個套子,卻兩人說話巷,無一句相重,犯而不犯,真寫得好。】桂氏已被他
了,卻又
得甚好,也無可說。【到了此時,就
得不好,也沒得說了。】姚步武見他不言語,知他心服意貼,重鼓威風,又
了多時,兩下都洩了。【姚澤民此時不知在裘氏處,是在眾妾處。】姚步武道:“多蒙嬸嬸的恩,我此後常常來服事。但我不能過夜,掌燈後來,一更多天要回去的,我同我爺對門往著,恐一時查問,我且去罷?”桂氏初次破戒,還有些羞意,也不答應。素馨送他出去關門,回來睡下。桂氏得了這番快樂,一覺睡到次
飯時才起來。望著素馨,不住的笑。姚步武乍嘗甜頭,次夜又來承應。點燈大幹。二人
滑了,方說說笑笑,親嘴咂舌的頑耍。有幾句說他叔侄二人道:那叔叔抱著繼母,百種歡情;這侄兒摟著嬸孃、千般恩愛。那繼母獎兒子,強如你爹爹數倍;這嬸孃誇侄兒,勝似你叔叔多端。那叔叔叫了繼母幾千聲寶貝心肝,這侄兒呼了嬸孃數百遍乖乖親骨。雖是他家門不幸,卻也是天道循環。
倏忽月餘,一,桂氏午睡醒來,聽得西屋裡笑聲,悄悄走到窗下一張,見姚步武
光著同香兒在椅子上大
。秦馨、青梅、綠萼都一絲不著,只見素馨伸手將姚步武的陽物攥住,不容他
,笑著說道:“你兩個搗了這一會,也該讓讓我了。”又見青梅將素馨攔
抱著,綠萼握他的手,笑道:“你太不知足,你那一
不同他
一兩回,我們這個把月才同他
了三四下,還該讓我們三個。”那素馨又不肯放手,香兒急得叫道:“妹子,你兩個把那老沒廉恥的拉開,我再
幾下讓你們。”你爭我奪,笑成一團,【一幅也奇的
宮,能手未必描得也。】頑成一塊。桂氏看得興致大發,走進來,推開門入去。眾人正在爭奪,見了他,連忙放手,跑到
後去穿衣服。香兒推開姚步武,也跑向
後去了。姚步武正在高興,見他來打散,上前一把抱住,到他房中,寬衣解帶,也在椅子上扛起雙足,一場好
。他們四個也來在窗外張看,見桂氏眼兒乜斜著,嘴兒裡哼唧著,股兒蹺著,
兒扭著,風騷異常。香兒悄悄問素馨道:“我們
著,可是這麼個樣子?”素馨笑道:“他比你們略斯文好看些。”綠萼道:“看得不好過,我們去罷。”遂都走開了。他二人足
到午後,方才罷戰。
過了些時,這桂氏忽又換了心腸,這是何故?自來人心苦不知足,得一望二,得命思財,個個皆然。桂氏前苦熬的時候,常想怎得一個此道,把這心火洩一洩,就算萬幸了。初得姚步武時,他也心滿意足,以為奇遇,不想
過多次,忽又發了侈心,想道:“這件事必定兩人終夜同
共枕,談談風情說笑話,說到高興時
上一下,乏了摟抱著睡一會,興動再
,才有趣味。姚步武雖可取,但急急忙忙應差一般,
下就要去,及至睡到半夜醒來,還是自家一個,更覺悽惶,有何妙境?怎得個人長遠守著,方得趁心。當
不曾嘗過偷漢滋味,臉
怕羞,今
同侄兒
著,也竟像夫婦一般,羞在那裡,管了甚麼人?只要知他有大物事的,就同他行起樂來,且快活一夜是一夜,生人上身,閉著眼睛,羞過那一會兒就罷了,怕甚麼?”他做如此想,就有個機緣來湊他。也因姚澤民烝繼母,
父妾,惡貫滿盈,人鬼暗中自然成他
子的
行,以為報應。【此等處皆是借
說法。】一
,桂氏叫素馨道:“我的枕頭舊了,你到馬房裡去撮些草來填一個新枕頭。”素馨拿了簸箕去了,一會笑著跌跌滾滾跑了來。桂氏見他草也不曾拿得,面紅頭赤,氣
吁吁的,驚問道:“你去拿草,怎麼這個樣子跑回來?”他笑道:“不要說起。我到了馬房門口見門關著,一推開進去,不防盛旺那砍頭的,脫得
光,蹲在那裡捉蝨子。一個物多
多大,一個大疙瘩頭子拖在地上,嚇得我好跑,幾乎跌了一跤,這會心口還跳呢。”桂氏笑著瞅他一眼,道:“你就
得沒影兒,你還是沒有見過這東西的麼?任憑怎麼大,就是黃花女兒見了,也不犯著嚇得這樣的。”素馨道:“哎呀,
沒有見大長的拖著,好不難看。比二爺的不用說,比大相公的還長著有寸把呢,
若見了他,也要嚇一跳。”桂氏動了心,笑道:“呆老婆,你要怕,不要看他。好容易遇見這樣東西,你再可同他試一試,你閉著眼睛,叫他
在你那裡頭去,管情就不怕了。你放了膽子,只管去。”素馨笑道:“罷罷,
總成別人罷,我不敢惹他,留著我的腸子罷,要一下頂斷了,才是造化。”低笑了一會去了。桂氏心中笑道:“我經過他叔侄兩個,
長都差不多,怎這老婆說得如此長大怕人,我想我們的這件傢伙如口袋一般,多也裝得,少也裝得。男人的東西自然是越大越好,若得把他
進來,就可以通宵行樂。但只是家奴,不好意思的。”低頭暗想了一會。忽然啐了一聲道【忠臣事仇,節婦失身,皆壞在此一想,這一聲啐了。】:“男人沒良心,戀著後孃庶母棄了我,我怕的是甚麼?也落得快活。且叫了他來,
得,是造化,若太大
不得,再做道理。素馨膽小沒用,等我哄了香兒去擋個頭陣。”遂叫了香兒到屋裡來,悄悄的道:“我叫你去做一件便宜事,做成了,後來有得快活。你到馬房裡去取草來填枕頭,要看見盛旺,若沒人在眼前,你悄悄對他說,一更天人靜後叫他來,不可誤了。你把
底下的錢拿一百與他,叫他洗個澡。他夜間來時,你去門口等著,接他進來。若大相公在我屋裡,你領他在西屋裡等著,我有話說。他此時若要同你
,你就試試他的本事如何,來回我話。”那香兒領了這個美差,眉花眼笑。拿著簸箕,袖著錢去了。
到了馬房,那盛旺捉完了蝨子,正在上歪著,見了他,起來笑道:“姐姐來要甚麼?”香兒道:“二
叫我來取草填枕頭。”盛旺忙接過簸箕,撮滿了草,道:“請拿去。”香兒取出那錢與他,道:“這是二
賞你的。”盛旺驚道:“草是老爺府中餵馬的,來取草,為甚麼賞我錢?”香兒笑道:“有天大的一場好事,我對你說了,你怎麼謝我?”盛旺道:“我一個大窮漢,有甚麼謝你。果有好事總成我,我替你叩頭罷了。”香兒笑道:“誰稀罕你叩頭。拿耳朵來,我對你說。”因悄悄向他道:“二
賞你這錢,叫你去洗個澡,洗得淨淨的。晚上一更人靜後叫你進去,我出來接你,有大好處到你。看你怎麼謝我?”那盛旺聽了,真夢想不到,心花俱開。一把摟著他,笑道:“你不稀罕我大頭叩謝,我拿小頭謝你罷。【有此足矣,尚何他望?】除此,再沒有別的了。”就拉他上
。香兒也不推辭,但道:“恐怕有人來?”盛旺道:“都放馬去了,到晚上才回來呢,只我一個,再沒人來的。”忙關上門,替他脫褲子。香兒道:“怕
等我回信,只褪下一條褲腿來罷。”盛旺依他,褪下一條褲腿,一眼看見好個滾圓的肥牝。他二十四五歲的小夥子,那陽物不覺
硬直豎,又
又長。香兒看見,道:“哎呀,你這樣個大東西,如何來得?”就要爬起來,盛旺忙按住,道:“不要怕,包你沒事。”香兒此時又怕又愛,只說道:“你留心些,看仔細,我的腸肚要緊。”揸開腿,閉著眼,聽他所為。盛旺雖急,也不敢冒失,將頭在陰戶門口左晃右晃,引得有些水出來了,然後慢慢
了進去,往裡一送,香兒哎呀一聲。盛旺
拽了十數下,他哎了十數聲,也就毫無餘剩。香兒覺得內中脹滿,有樂無苦,用手摸了摸,已到了
,方才放心。盛旺見他安然無事,放心一陣亂扯。他久不會此物,只幾十下就洩了。那香兒初逢巨物,工夫雖不長,也被他
丟了。他坐起,一面穿褲子,向盛旺道:“你的這東西雖然長大,只是太快些,恐怕不中
的意。”盛旺道:“不瞞你說,我又沒有家小,遇著外頭有來扒馬糞的老婆,才撈著
一下子,不然,是成年家不見
面的。熬久了,故此完得快,要時常
,我也還有一更天的本事,你到晚上看,就不是這樣快了。”香兒拿著草上來,桂氏見他頭髮散亂,滿面笑容,知他嚐了美味來了。笑問道:“比你爺同大相公如何?”香兒笑道:“大是
大好些,只是快得很。我問他,他說是熬久了,若時常
,也還有更把天的手段,他叫謝
賞,晚上定來服事。”桂氏笑問道:“果然大得難看麼,
進去怎麼樣?”香兒笑道:“看是果然不好看,及至
上,也就罷了。”桂氏心中暗喜,不住出來看那
,巴到掌燈,方上
脫衣。恰恰的姚步武走來,推辭不得,只得同他
了一陣,身在此而心在彼。將及更盡,姚步武方才去了,只見香兒來說道:“盛旺來了好一會了,在那屋裡呢。”桂氏道:“點著燈不好意思,你吹了燈帶了他來。”原來盛旺在那屋裡同青梅、綠萼、香兒更番大
。香兒來叫他,也不穿衣服,赤身抱著衣服跟了來,走到
前。香兒道:“你們去罷。”他把衣服遞與香兒,爬上
,掀開被,摸著了桂氏,赤身仰臥,他就爬上身。說道:“蒙
天恩,小的來服事了。”桂氏不好答應。他摸著此竅溼瀌瀌的,捏著陽物送進門。有那姚步武的餘
在內,滑溜至極,只兩下便送到
。桂氏覺得內中極深處頂著,甚是有趣,他再
將起來,一下一下搗著,更覺快樂。那盛旺活了二十多歲,不過同那些扒馬糞的
醜婆娘在那草堆上行樂而已,何嘗經過這番境界,今在牙
錦被之中,摟著這嬌滴滴香噴噴的美人,那興致加增百倍,那裡輕易得洩。桂氏先聽得香兒說他甚快,猶恐中止,一時掃興,不想他一口氣就
了千餘,
得心蕩魂飛,丟了數次。真從來未歷這樂境,渾身都酥軟了。摟著脖子,嬌聲道:“你好本事,我來不得了,你歇歇著。”盛旺也就歇住,有幾句笑話道:陽物
雄,儼是鍘刀把。陰
硬勁,好似稻草須。周朝贏非子,牧馬蕃息,得膺天子榮封;姚宅盛後槽,養馬有功,竟蒙主母寵渥。王良當年,只能車上駕御;盛旺今
,更善被中聘馳。直
得桂小姐,飄蕩了意馬心猿,低囑那盛圉人,暫時且停韁駐馬。
桂氏叫他下來,在新枕上同臥。【閱之偶意一故事:明崇禎周後之父周奎,賤時為泥水官匠人,奉差建一府第,不勝辛苦,嘆道:“我們費盡辛勤,不知便宜甚麼人住?”後崇禎登位,立周後,後父奎,即以此第賜居之。盛旺費力切草時,焉能想到此時共枕也。】說道:“我的身子付了你,此後我但叫香兒來叫你,你就來,我自然暗暗的照看你。”盛旺道:“蒙這樣恩典,小的殺身也
報不盡,只有盡力服事,盡小的窮孝敬罷。”桂氏著實愛他,一夜
了數次,五更時才叫他去了。後來隔二三夜定叫他來一回,也常賞他些銀錢。
過了數,素馨知道了,又見香兒三個滿臉喜容,又帶嬌媚之
。他想,桂氏都
過,安然無恙,方知此物以大為妙,不足為懼的,深悔前
之誤。他走到馬房,向盛旺道:“當
原是我看見了你的,對
誇獎,才有這番奇遇,我是你開首的功臣你倒不謝我一謝?”盛旺也是樂得的事,盡力把他謝了一常他留心打聽,但是香兒去約盛旺,他就上來上夜,以沐餘波。桂氏笑問他道:“你如今怎麼不怕了?”他笑道:“誰知這東西看著可怕,
著是不怕的,自今放了膽,此後就見驢大的,我也不怕了。”桂氏大笑一會。桂氏一夜同盛旺
過一度之後,兩人睡著說話。桂氏捏著他的陽物,笑說道:“這東西可還有大似他的?”盛旺道:“別人的我倒也不留心,惟有大師傅,他常到馬房裡去出恭,我冷眼瞧見,他長雖比我有限,他軟著比我硬的時候還
,大約硬起來像驢子的
是有的。”桂氏聽在心裡,次
偶然想道:“盛旺先幾回
得很受用了,
過多次,不過如此而已,也就沒甚趣,再
大些,自然又有一種妙處,這和尚我家成年這樣
供養他,拿他來噹噹差也不為過。【人家供養和尚,想就是要如此當差。】想了一會,道:“香兒
,這事做不來,除非
了素馨去,他是騷
極了的,須得如此如此,任他甚麼真僧,不怕他不破了戒行。”叫了素馨到跟前,說道:“我又有一件事叫你去做,你難道連香兒都趕不上麼?”素馨道:“
就說得我連他都不如,還好呢,真是老孃不如外孫,蘿葡不如菜
了?”桂氏笑道:“前
叫你去你就怕,倒是他做了來。”素馨道:“那是我先嚇了一跳,故此膽怯,我如今不怕了。”桂氏笑道:“盛旺說大師傅的那東西比他分外
大,我想要
他來見見,你依著我這樣這樣去行,定然成就,你若不放老辣些,事尚不妥,你拿褲子套了臉來見我。”素馨也笑道:“我去我去,若不把禿驢牽了來,我同他把命拼了。”且說那萬緣和尚,他一個月中有十
在姚家來祝這
晚飯後,燈下獨坐,正帶了一本《燈草和尚》的小說來看。【這正是和尚看的小說。】看得慾火如焚,陽物脹得生疼,馬口中不住
涎。正無可奈何,忽聽叩門聲響,走去開門,黑影裡只見一個婦人,一手捧著個盒子,一手拿著一把酒壺,走進來說道:“大師傅把門關了來。”那萬緣不知是甚事,把門閂了,同到屋裡內。燈下看時,認得是素馨,說道:“大嫂你此時來何干,拿的是甚麼?”素馨把酒壺放下,將蓋子揭開,絕
緻的幾種葷碟,說道:“二
說大師傅在這裡自己靜坐,叫我送這些酒餚來與大師傅消夜。”那萬緣盤膝跌坐,說道:“阿彌陀佛,貧僧佛家弟子,從來不動五葷三厭的。快快拿去,不要汙穢了佛堂。”【果是真僧決不做作,善做作者決非真僧。】素馨一
股就坐在他旁邊,對著他的臉,笑道:“師傅你哄誰,那個和尚不吃酒
,不鑽狗
?二
好情送來,你多寡領他些。”遂斟了一杯酒,送到他嘴跟前。
那萬緣聞得香氣撲鼻,不覺口角誕,勉強忍住,推辭道:“菩薩,僧家第一戒的是酒,貧僧不敢領受。雖有那吃酒
鑽狗
不肖之輩,佛羅佛,他那是自墮惡孽,貧僧怎麼肯學他?”素馨見他裝模做樣,一手摟著他脖子,一手將那酒杯往他嘴中一灌。那萬緣正有些忍不得,借這意思一口嚥下,道:“菩薩,弟子今
破了戒了。”秦馨又夾了一塊金華火腿讓他,他道:“佛喲,酒還罷了,這個實在不敢領。”素馨道:“我問你,你和尚們開口是佛,閉口是佛,大約見了婦人的那件東西,管情連佛也顧不得了。”萬緣道:“南無佛,這樣僧也有。像我貧僧,如槁木死灰一般,心如鐵石,再不動的。”素馨笑道:“果然,你伸出手來,我同你打個掌。任我引誘,你果然不動心,就算你是活佛。你若把持不住,你就認我做娘。”萬緣道:“這個貧僧秉得住的。”才伸出掌來,被香馨一把攥住手腕。他原來不曾穿褲,拉他的手在陰門上擦了幾擦,道:“你秉得住秉不住?”萬緣急縮回手時,素馨猛伸手在他
下一掏,一
陽物如鐵杵一般豎著。【這才是真僧現身說法。】他連褲子一把攥住,笑道:“這怎麼?禿驢,你還假做作甚麼?小禿驢這樣硬起來,你這大禿驢還硬到那裡去?快些叩頭認我做娘。”放了手,便一下跨在他身上坐著,摟著他的脖子就親嘴。
那萬緣那裡還假忍得祝笑道:“我的娘,把我的真身此時與你破了罷。”將素馨放倒,取出具,對著陰門頂了幾頂才
進去。素馨笑道:“我說怎麼叫你們禿驢,原來果然有這麼個大驢膫子。”哈哈笑了一聲,道:“我今
造化低,怎被驢子
了去。”萬緣笑著,一連幾下,
到了
,盡力
扯。素馨覺比盛旺更加
妙,連聲只叫:“好和尚,好真僧,好師傅,好禿驢,怪不得女人們愛找和尚。”
了有一個時辰。素馨道:“我儘夠了,且住了,有話對你說。”那萬緣又狠狠的搗了幾下,素馨被他搗得哎喲了幾聲,他才洩出來。道:“有甚麼話說?”素馨歇了一會,坐起來笑道:“你怎麼不怕汙穢佛堂了?”他笑道:“佛在西天,他是大慈悲的,那裡管我們這些閒事,你可曾聽見僧尼會上唱的麼:大的大菩薩,小的小菩薩,他都是爹孃養下。”素馨又笑道:“你可還戒葷酒了麼?若不戒,我同你吃著說。”那萬緣笑著抱他對面坐在懷中,二物套上,一面動著,一面飲酒食
。
素馨向他說了來意,是二叫來約他相會。桂氏每月初一、十五到佛堂燒香,萬緣見過多次,心中愛慕了這幾年。聽說,心中大樂,連聲道:“造化造化。”忙把酒一口乾了。道:“趁早去,不要叫了久等,辜負了他的美情。”素馨跨了下來,兩人站起。和尚拽上褲子,素馨蓋上盒子,拿了酒壺前走。萬緣一個出來,帶上了門,一手搭在他肩上,到桂氏房中來。
那桂氏自掌燈時著素馨去後,即洗牝上,眼望族節旗,耳聽好消息。許久不見來回信,知他二人那裡做好事了。急得慾火上攻,
水下注,眼睜睜直
門外。許多時,忽燈影下見兩個人影,急看時,只見那大師傅跳上
來,脫了衣服,鑽入被中。素馨將燈添得大亮,出去帶上了門。那萬緣忙替桂氏脫光,雙手捧著他的臉,親了兩個嘴,說道:“多承
不棄,貧僧不知修了幾輩子,今
得來親近體玉,真合了小僧的法名,我有萬分的緣法,方得遇
的這件寶貝。”一面說著,一面將硬邦邦的大
向
中亂戳。不想桂氏水脹了紅門,東滑西滑,不得進去。桂氏被他戳得
情似火,不見進去,忙伸手導入牝中。萬緣頂進龜頭,趁著水勢,幾攮至
。那禿驢好
,或深或淺,或緊或慢,搗個不祝桂氏陰中被他巨物楦滿,已有無窮妙處,又經他這種戰法,高出他人之上,從未嘗此,
得酥而醒,醒而酥,丟了數次。顫聲嬌語,再三央及,方才住手,還不肯拽出。桂氏歇了一會,剛
過氣來,萬緣又要
動。桂氏笑道:“我渾身都軟了,
不得再
,明
晚上罷。”萬緣笑道:“既然請客,也要等他吃個醉飽,我才領情。你就要告止,真是齋僧不飽,不如活埋了來,求你再佈施。”便要
扯,桂氏送了個嘴,吐舌與他,道:“好師傅,我實在來不得了,叫了丫頭們來,你都
,再來同我
,就可盡你的興了。”萬緣見他這段嬌態,疼愛得了不得,也不忍再
,點頭充允。桂氏一絲兩氣的叫道:“香兒你們來。”原來他們四個都在門外聽呢,聽得叫,都一齊進來。桂氏向萬緣道:“你下去。”萬緣跳下
,就把香兒抱著,脫去衣褲,按在椅子上就搗,他們一個個聽得
水浸盈,毫不費力,容容易易
了進去。萬緣同香兒
著,向他三人道:“你們都脫光了等著,我一個一個的打發了來。”他三個也就脫去。萬緣挨次輪
轉
,自二鼓進來
起,直至五鼓初敲,他也將要洩了,翻身上
,又同桂氏痛
一陣,方洩在他牝中。桂氏看了半夜的活
宮,陰中如蛆拱的一般,被他這一下
得骨軟筋酥,如登仙之樂。素馨他們四個也都被他
得飽腹充腸,心滿興足。
桂氏遇過萬緣之後,姚步武、盛旺再來時,如吃過江瑤柱,不堪再嚼屠門
矣。姚澤民享用他繼母庶母,將桂氏久拋,從不見他有一毫慍
,有一句怨言。反見他比當
紅光滿面,笑容可掬,以為是閨中賢淑,不以此道為念的,私心欣慶。孰不知他還尋的是極
極大的美物,夜夜不空,故棄丈夫如敝屣耳。
一夜,這萬緣正同桂氏在上,他靠著枕頭坐住,叫桂氏跨在他身上,對面將兩物套好,學喇嘛供的喜樂禪佛那樣式。一起一落,正做得高興,忽見香兒、青梅、綠萼喜笑得跌跌滾滾跑進來。桂氏笑罵道:“你這三個小
婦瘋了,這昝晚跑來笑甚麼?”香兒道:“我們有句話來問大師傅。”萬緣道:“你們問甚麼?”香兒道:“我們才在外邊講頑話,我說男人的那東西是筋的,青姐強說是皮的,綠姐咬定說是
的。我們賭了個東道,故此來問大師傅,看誰說的是。”萬緣、桂氏一面動著,一面說偈道:三人不須多強,說得都還相像。硬時是段純筋,軟了皮囊形狀。咦,大家仔細試端詳,一團
在光頭上。
把三個丫頭笑得東倒西歪的出去,笑得那桂氏一仰一合,騎不住鞍,竟墜下驢來,睡在
上,
著小肚子笑。萬緣見桂氏仰臥著笑,就扛起腿來
。桂氏忙用手捂住陰門,道:“你也說個偈語,才許你
。”萬緣笑著道:生我之門死我戶,人人盡道消魂處。老僧直入等閒看,撞入
魂深澗去。咦,憑威出入數千遭,佳人水漲藍橋路。大眾聽者,被
戴角任閻羅,且向此中尋樂趣。
說畢,起小和尚,一頭撞將入去,把桂氏
得癱在錦褥之上方歇手。此後萬緣、姚步武、盛旺任桂氏心中所
,輪
約到房中取樂,不必多敘。
且說姚澤民在內里,桂氏在外邊
,也
了幾年。桂氏的陽運當旺,姚澤民的陰運要出宮了,這是為何。
自姚華胄往廣西去後,到了天啟七年,忽然想起他來,問群臣道:“姚華胄在廣西數載,他年垂八十,他家中可有兒子否?”有知道的奏道:“他有二子。”天啟傳旨召見。看見大兒子有五十來歲,迂腐腐的。小兒子約將三旬,頗有父風,天啟問他二人名字,大兒子答應不出,小兒子俯伏奏道:“臣兄名姚予民,臣名姚澤民。”天啟顧姚澤民道:“爾父遠去數載,爾為子者也應當去一看。你今可到那裡看他食如何?康健還如昔否?速來回奏。爾兄庸愚,只可為守戶之犬,爾異
即承襲爾父之爵。”他兄弟二人領旨,叩頭謝恩而出。這是面奉上諭的事,不敢遲緩,就擇
起程。這姚澤民第一好的是杯中之物,不論燒壇黃細,到口就
。第二件就是酒字底下的那個字,一夜離了婦人,他也過不得。他這一次是奉旨省親,旱路驅馳,不敢帶婦人同往。在家中同那些婦人終
混慣了,如今竟虎撲兒百姓眼起來,那裡還過得。雖帶了有兩個龍陽小廝,到底與婦人滋味各別。他路上但有子婊,只面上略有人形,
中有個窟窿,他定要領教領教。這大路上的土條
女,私窠戲旦,可有甚麼像樣的?他不過只算鬆了鬆
下的窮筋,算不得個取樂。
他到了南京,在水西門外店中暫寓,就叫了店主人來問道:“如今城中可有馳名的子婊麼?”店主人道:“近來女中也都平常。倒是個瞎姑,叫做錢貴,果然
藝雙絕,但聽得人說,他近來總不接客,不知何故。”姚澤民道:“他不過因有了個名頭,故做身分。若多給他鴇兒幾兩銀子,怕他不肯?”遂問了住處。一團高興,帶了十數個家人,鮮衣寶馬到錢貴家來。
錢貴自別了鍾生,一個客也不接,只說有玻郝氏強了他幾回,他執定不肯。因沒有大出手的孤老,郝氏也容忍了過去。這,錢貴正臨窗坐著,姚澤民問到他家,敲開門,竟走了進來。一眼早已看見,果然好個女子。郝氏忙
著道:“老爺駕臨賤地,有何貴幹?”一個家人道:“我們主人姓姚,是鎮西將軍侯府的二公子。慕你女兒的大名,特來要同他相與。”郝氏道:“小女丑陋,且近來有病,恐不能陪侍。”姚澤民道:“你不過只依女兒在盛名之下,要拿些身分,多要幾兩銀子罷了,何必推辭?我不過但嫖兩夜就要起身,我也不肯薄了你。”叫家人取一封五十兩遞與郝氏。他滿臉是笑,道:“老爺請坐,我去同小女商議。”一面叫丫頭收拾酒撰,一面到錢貴房中來。
錢貴先在窗子口,聽見有人進來說話,他忙避過,到沿上坐著,聽見說要來嫖他,正一腔怒氣。郝氏進來道:“我的兒,這是位過路的貴公子,慕名來訪你,只宿兩夜便送一個元寶,這樣好主兒,你總成老孃賺這幾兩銀子罷?”錢貴忿然答道:“兒之此身是決不再辱的了,母親不用痴想。若定要圖這幾兩銀子,我必以頸血濺地。”那郝氏大怒道:“我從來沒有聽見門戶人家守節的。就是良家婦人要守節,也必定等有個丈夫死了才守,也沒有望空就守的哩。我養你一場,靠你養老。你不接客,難道叫我養你一生不成?我不過為你是親生之女,下不得手打你,你再執拗,我就拿皮鞭奉敬你了。”錢貴道:“母親,不要說皮鞭,雖鼎烹在前,刀鋸在後,我亦不懼。”郝氏越發怒道:“罷了,你既是這樣的逆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且打你個辣手,你才知道厲害。”惡狠狠就取鞭子。錢貴道:“母親不必動怒,你既愛錢不惜人,我要這命何用?”大呼道:“罷罷,我把這命還了你罷。”猛然一頭撞在地下,額鼻皆破,滿面血
,便暈了過去。幸得代目在旁,連忙拉住,不致十分重傷。郝氏見不是勢頭,聲也不敢嘖。不多時看見錢貴醒了,才放了心。
他被這一嚇,忙走出來將銀子送還,道:“小女不肯奉陪,老身也沒福受老爺厚賞。”姚澤民見了錢貴,十分心愛,見他不從,著了急,使勢威道:“我一個候府公子來相與你,難道還玷辱了你不成?好好依從便罷,不然拿去送官重處。再不然叫小廝們將這臭娼
剝光了按住,我硬
了,看你奈我何?《大明律》上沒有個強姦娼婦的罪名。”錢貴也怒道:“匹夫不可奪志。不要說你是個侯子,此時就是帝子王孫,我頭可斷而志不可移。你要行強盜姦
之事,我與你兩命俱捐。”叫代目取了把剪子,他接在手中,道:“你好好回去罷,再行強
,我即刺喉而死。你勢力大,我母親無奈你何,我當為厲鬼,以報斯恨。”郝氏恐怕女兒當真
出事來。哀求道:“我這小女沒福,不中貴人抬舉,況外邊美
不少,老爺另尋一位罷。”姚澤民還要使威使勢的噓嚇,有一個知事的老管家說道:“這件事原圖取樂,這個樣子料道也沒甚樂趣了。況爺是奉旨省親的,倘在此嫖
出人命來,聖上知道,干係非校不如回去另尋一個適興罷。”姚澤民聽他說得有理,叫家人接過銀子,嘴中罵著,悻悻而去。
到了店中,在舊院裡接了個有名的夏錦兒,並一個江西新到來姓嚴的子婊,【此處將二人一題,後來宦萼口中又一提,方不是隨口施捏人名。】嫖了兩夜,起身去了。錢貴面上瘡痕養了個把多月才得痊癒,閉門兀坐,連窗前都不近。從此以後,郝氏再不敢他接客。凡有人來,都推有病,端的這錢貴不接客,後來作何結局?並姚澤民到廣西去,何時覆命,後來一個個自然還他下落。
此時再說鄔合的子贏氏,他父親名字叫做贏陽,是個戲子,是崑山縣人。母親陰氏,隨他父親學得許多旦腳的戲文。贏陽因有殘疾,唱不得戲了,不能餬口。雖然陰氏會唱,在本鄉本土怎好叫他出去做戲,就是他岳家也不依。陰氏裙帶之下雖有一件掙錢的傢伙,也不好明做這外水買賣。也曾相與了個把厚友,因街坊上議論風生,住不得了,故此搬到南京來。聞得有個阮給事名大鋮,酷好梨園女旦,遂依傍在他門下走動。生得這個女兒,小名皎皎,與鄔合,要知詳細如何,須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