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的廣漢情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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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無痕,時間匆匆,30年經過的事情太多,30年的變化也太多,最明顯的變化是經濟騰飛。當前金融海嘯肆全球,中國在世界上已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美國損害中國最多,美國卻又離不開中國。像一個巨人一樣,中國漸漸站穩了腳跟。經濟的發展,影響著物質生活的改善,刺著人們觀念的改變,也就是神面貌的改變!
我不懂詩,對詩人詩作也知之甚少,但近讀港臺文學,卻喜愛上了臺灣詩人余光中。李敖罵余光中不是詩人,李敖愛罵人,但余光中的一首《鄉愁》卻享譽海內外。
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
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
後來啊,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在裡頭。
而現在,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
海外遊子,離鄉多年,都有懷鄉之情,像覃子豪、席慕蓉、瓊瑤,都有佳作詩句謳歌和嘆惋!余光中的《鄉愁》,最具有代表!
我不是海外遊子,但我遠離故鄉廣漢也已40多年,一樣的鄉愁,一樣也有思鄉之情!
1997年歲末,我回到成都、回到廣漢,和闊別多年的同學朋友重聚時,也是思緒繾綣,慨萬千!我的出現,同學都很驚訝,都說:“一個已經死去的同學,又復活了!回來了!”所以對我的款待分外隆重,分外熱情!最讓我動的是當年我們的教導主任黃黎揚老師,西服革履地趕來參加我們的聚會,為我拍照!還說,他在他家特為我擺了一桌酒席!我的斑主任陶鼎輝老師(退休時為成都大學校長),聚會時竟掉了眼淚。
四川人都重情誼,但我的家鄉廣漢變化之大,更讓我驚歎!
1980年廣漢向陽鄉第一個摘掉“人民公社”牌子建立鄉政府,博得“天下第一鄉”的美譽。同時,廣漢又是第一個內地經濟開發區,當時是趙紫陽的“點兒”許多先進作為,都率先從廣漢湧現。
1986年出土的三星堆文物,更是震驚中外。前來參觀的海內外遊客絡繹不絕,小汽車跑來跑去。有意思的是,我和老姐參觀三星堆,是乘坐公車從廣漢城內去的,而別的遊客,都是從成都或成都機場趨車直接前往。偌大的中巴只載著我和我姐兩個人,我們去參觀,公車就等在路邊。本地人不去,本地人早去過了。三星堆文物,是展示中國文化的一個窗口;三星堆文物,也證明了廣漢是有著五千年悠久歷史的文化名城,從此“廣漢”走進了世界!
廣漢電影院地處我的出生地廣漢梓桐街我家斜對門,我十歲以前就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中,叫我好懷念,好懷念!2007年,我在《紅袖添香》文學網站上發表了《忘不了的廣漢情》,被不少網站包括“上海書畫”、“深圳熱線”文學網站轉載。廣漢電影院,撰寫了文章,這裡略過不表,我只把《忘不了的廣漢情》的最後部分節錄於此:廣漢電影院,她給廣漢的影響是深遠的,她薰陶了一代或兩代年輕人。我的童年的成長,是和廣漢電影院的豐富多彩的生活,息息相關的。我在寫這篇“廣漢電影院”的回顧時,不少人都驚訝於我的記憶。其實,並不是我的記好,而確實是廣漢電影院給我的影響太大太大,給我的教益太多太多。試想那時,沒有收音機,沒有電視,僅僅幾歲的小娃娃,就知道那麼多的電影音樂舞蹈以及各種劇目…,那都是廣漢電影院給予的,不是唯我一個,而是我們那一代的廣漢人。
廣漢電影院帶給廣漢人的不只是娛樂享受,她更多的是讓廣漢這座四川閉(那時四川沒有鐵路)的小城,呼到了外界的新鮮空氣;使城鎮中的居民舒放開通,人人都清亮活潑,有朝氣。
1997年,當我重返故地時,廣漢電影院舊址,正在拆除,旁邊是“律師事務所”她的斜對門,我的出生之地,已變成了一個公司的家屬院。
故鄉最牽動人心!故鄉最叫人懷念!
故地重訪,回到廣漢,我站在街頭四處拍照,很難找到舊時的一磚一瓦。不像北京,在北京,百年前的四合院,琉璃瓦紅磚牆,是作為文物古蹟受到保護,止拆除。這裡城市小,舊房說拆就全部拆除了。市容市貌煥然一新,街道擴展了延伸了,街道兩邊樓房林立。店面商品琳琅滿目,現代化時裝擺到了街中間。銀行、金融商行、律師事務所、電腦打印、照相館、博士倫眼鏡公司遍及全城。唯一和過去還相同的,就是廣漢的“吃”是最有名的,“廣漢名小吃”還在老地方,只是店面擴大了,座位增多了,餐具講究了。四元錢一份,小碟小碗的套餐:紅油水餃、葉兒粑、艾窩窩、銀耳湯、小籠包、燒麥、抄手、涼麵共八樣,真是又便宜又好吃!吃了還想吃,天天來吃!
廣漢公園也最讓我牽掛!我曾千百次在那裡競技娛樂、消閒喝茶…“廣漢公園”現已改名“房湖公園,並且大大改觀,很具規格,處處都有詩有畫,名人題詞,山是山,湖是湖,花朵叢叢,綠蔭繞繞,真不愧為“川西明珠”!
那天,我和老姐沿著舊路來到公園的假山,覺得山矮了,原來是因為山勢太陡,為方便遊人行走,從半山又剷出一條路。記得,小時候從山下往上爬,揪著草,扯著樹,那艱難,那費勁兒!那時假山上沒有路,樹木繁茂,一株挨著一株,很少遊人。下山時,跑著,喊著,笑著,膽顫心驚。
來到被稱為“十二生肖”的古柏,高大拔,排列有序。但如今已經枯死了,沒有了枝葉,只是乾枯的樹身,十二棵樹,只剩下八棵,有一株還用石柱頂撐著,現作為文物保存。這裡山腳下,有橋有水,這兒是廣漢“保保節”拉保保的地方,每年正月十六,四面八方的人,都匯聚到這裡拉保保——“拉保保”的意思,怎麼說呢?
“保保”像北京人說的乾爹乾媽。
“拉保保”就是小孩子在這裡挑選,選中了誰,就過去拜見磕頭!圍觀的人群便訇然喧譁!被選中的“保保”要給乾兒子或乾女兒送大禮,並帶去飯館請酒席。從此結為乾親,終生來往!
“保保節”盛況,我還清楚記得。老姐說,“保保節”一直延續至今,而且是有增無減,每年不斷。
過了小橋,我看見一尊大理石雕像,近看是臺灣詩人覃子豪,原來這裡就是“覃子豪紀念館”只是我沒有帶相機和紙筆。因為覃子豪是廣漢出生,廣漢中學上學,我也是,他是中國民主同盟盟員,我也參加了民盟。當然,他是名人,是先輩!但卻有這諸多的相同,讓我由衷地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和敬佩之情!,決定下次再來專訪,帶上紙筆和相機!
我在“恢弘亭”讀到沙河撰寫的“公園記略”瞭解到重建公園的概況。沙河不是廣漢人,他對廣漢公園卻這樣地傾盡心血,捐款、賦詩、題詞。另還有和他一起出力的,不為我知的人,都很令我動,敬佩!
50年前,在北京,我因《沙河事件》,被劃為右派;50年後,在家鄉,我又因“沙河的詩文”傾倒在“恢弘亭”前!
在沙河碑文的指引下,我們參觀了“聖喻碑”、抗戰爭紀念塔、兒童樂園、最後來到琯園。匾額為李一氓書寫,頗為氣派!《琯園》是公園的主體,是最早的“大公堂”改建的。說起“大公堂”1940年5月,蔣介石曾來過廣漢,並在公園“大公堂”召見廣漢名士紳,做演講。之後觀光遊覽公園,他還特意在欞星門前的“房公石”留影。蔣之來廣漢,那是因為文膽戴季陶之故。其實戴季陶是廣漢人,廣漢生廣漢長,他非要說他是浙江人。我的父親就是戴的同班同學,彼此有往,那次“召見”父親也是列席過的。當年因為蔣介石要來廣漢,廣漢公園也曾大大修葺一新。戴季陶的侄子是我初中英語老師,戴的侄孫女戴家玉是我小學同班同學。他們為人質樸生活節儉,給我留下極深刻的印象。戴季陶的故事,曾經在廣漢頗有傳。
1985年《琯園》竣工,為紀念唐名相房琯被貶漢州刺史,“廣漢公園”改名“房湖公園”圖片詩文太多了,這時天已晚,趕到公園大門,大門已關,只好從別處繞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