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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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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不算是真正的吻,而且也不是楊祈男的初吻,她不是初出社會的天真女孩,大可以不必斤斤計較。但是,一個男人吻她和一個上司吻她,這其間卻有著極大的差別。她不想讓人用有眼光去看待她的工作,更不想讓她的上司以為自己有幾個銅板就可以為所為。

氣了一整夜,她實在很想來個罷工以抗議唐沂泱的騷擾,但是隨意曠工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有違她做人的原則,更何況,她必須問清楚唐沂泱偷香的理由。

她早在心中排練過說詞,為自己的義正嚴辭到驕傲,甚至想象他羞愧得無地自容,以致於良心發現給她加薪。

當然,這一切都僅止於想象,她的勇氣也只有在虛擬空間中才得以發揮得淋漓盡致,當時間指向九點三十分的時候,她開始坐立難安,眼神不時飄向門口,防止唐沂泱的突然出現。

九點四十分整,他踏進公司,一接收他出現的訊息,就像是反動作,她佯裝忙碌,一會兒打電話給客戶,一會兒整理桌上的文件,一會兒又翻著屜找這找那的,以遮掩自己的緊張。天知道她在緊張個什麼勁?做錯事的人又不是她,可是,她實在還沒有心理準備去面對佇立在一旁的唐沂泱。

他不過是想開口跟她道聲早安而已。唐沂泱偏著頭看她努力維持一些無意義的動作,覺得好氣又好笑,片刻過後,他決定不要繼續被漠視下去,同時也順便提醒她別再作困獸之鬥。

在走進辦公室前他下達指令:“楊小姐,在你忙完之後,麻煩你泡杯茶給我。”他的話猶如當頭喝,讓兀自作垂死掙扎的楊祈男領悟一個事實:她不過是在費時間,延緩判刑而已,早死晚死還不都一樣。

待會兒走進辦公室後,結果只有兩個,一是她成功地獲得一個道歉,另一個比較悲慘,畢竟她心高氣傲的老闆可能沒有被員工指責騷擾的風度。不過,捉過狼的她沒打算姑息養,即使對象是個人見人愛的大帥哥也一樣。

楊祈男深一口氣,捧著剛泡好的茶敲門、旋轉門把、昂首闊步地走進他明亮的辦公室。

他雙手疊放在桌上,一副打算和她長談的姿態。

“你今天為什麼沒等我?”她蹙眉。居然讓他先奪走發言權,真是名副其實的惡人先告狀!

“我昨天已經先請小林來載我,而且,最重要的是,等老闆你來,我會遲到。”猶未開炮,她火氣已經很大。赫然發現,其實自己真的滿有膽子的嘛!

唐沂泱看她得意洋洋,勾起一個不以為然的微笑。

“原來是這樣。明天我會準時到你家接你,你待會出去就可以跟小林說,還是,要我叫他進來?”她瞪大眼,不可置信他怎麼可以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老闆,我不敢勞動你,所以也請你別忙了。”

“順路而已,你不用客氣。”他倒是說得大方。

“你要幫忙也得問我願不願意,我不想隨時擔心自己會被騷擾。”她被氣得口不擇言,存心撕破臉。

騷擾?”她竟是這樣看待他的吻,他從沒想過會被別人當成一個登徒子。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量嚇得瑟縮,仍然強迫自己抬頭

“老闆,我一直很努力工作,也一直很守本分,我從沒妄想過要玩什麼麻雀變鳳凰的把戲,如果說我有哪裡讓你誤會,以為我是一個輕浮的女人,我向你道歉,因為我絕無此意。可是如果你是存心以為可以仗著控我工作的生殺大權而對我騷擾,以為仗著自己的外表,所有女人都應該等著你的青睞,以為送我回家,你就可以隨便佔便宜,那麼,你欠我一個道歉,因為這一切不代表你可以為所為,你只是老闆,不是皇帝。”她一口氣說完長篇大論,很滿意他的目瞪口呆,更為自己的表現喝采。

她在說些什麼呀?他的一個吻居然能讓她誤讀成騷擾、花花公子,甚至是狼一隻!天可憐見,他可從沒這麼被貶低過。他是該生氣,不過他卻不,事實上,她的一席話讓他自省,他的確是仗勢著自己在情場的無往不利,以為所有女人都期待並且心悅臣服地拜倒在他的石榴褲下,然而這次他卻料錯了,楊祈男是他所遭遇的第一個例外。

“也許是我太小題大作,一個親吻對老闆你這個大情聖來說本就不算什麼,可是抱歉得很,一個親吻對我這種生保守的人來說,是很值得小題大作的。所以請你高抬貴手,要玩遊戲,麻煩你別招惹我這種純情女子,外頭多的是等著和你大玩一場的女人。我說這麼多無非是希望老闆你能瞭解我的立場,如果你覺得抱歉,我也可以大方的原諒你,如果你要加薪才能夠消除你的良心不安,我也會樂意成全。不過,如果你仍然不覺得自己有錯,或者覺得我太不識相的話,那麼,你很快就會看到我的辭呈——我並不是以自己的工作來要脅你,我只是不想生活在騷擾的陰影之下。”

“是你的口才好,還是你已經練習很久了?”消化完她的連珠炮,他才問道。

天呀!她是在對牛彈琴嗎?

“你沒清楚我的重點,我要說的是…”

“行了行了,我當然知道你的重點在哪裡。”唐沂泱打斷她的話,怕了她再接再厲對他進行道德再教育。

“我想你必須知道,我也反對辦公室騷擾,但是,我並不反對辦公室戀情。”

“啊?”她有說過辦公室戀情嗎?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容,她渾身寒直豎。

他慢慢踱步到她身旁,她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轉身就想逃。

“你上哪兒去?”他抓住她的手,挑著眉說道:“剛才慷慨陳詞的膽量上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