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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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找你的事，別對沂泱說。”當然，這是老規矩，不是嗎？

“你好好保重。”蔣媛乘著計程車呼嘯離去。

楊祈男確定自己病情加重了些。

她慢的在街上晃著，後來實在不行了，她不再待自己，攔了一輛計程車去醫院。

她到了呂國邦的診所，被他強迫在病躺了個把鐘頭，吊了點滴才肯放人。

“生病了還在大街上晃，難怪會燒到四十度。”好好先生難得訓誡她。

她糊糊的點頭，管他說什麼，打算先睡一覺再說。再醒來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以後的事，是蕭秋娟叫醒她的。

“你怎麼在這裡？”她用破鑼嗓發問，這傢伙絕對不是來探望她的。

“我最近常來呀！”與她相較，蕭秋娟像朵天的花。

“你生病了喔！”不然幹嘛沒事往醫院跑。

“你才是病得不輕。”她捏了她一把。

“我是病人！”楊祈男吃痛抗議。

“我來找國邦的。”國邦？她聽了渾身起雞皮。

“你幹嘛那種臉？”

“你們在往喔？”她問得直接。

“算是吧，剛開始而已。”蕭秋娟嘴裡說得平常，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你要好好把握。”她是真的喜歡呂國邦這個人。

“那當然。”蕭秋娟眼波一轉，柔情似水瞬間化作戲。

“倒是你，好好保重身體，你家老闆一出國，就害相思病了啊！”她差點忘了眼前這個女人正是替她免費打響知名度的始作俑者。不想落人口實，她決定再昏一次，好央求呂國邦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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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沂泱出國的第七天，她終於跟頑強的冒病毒saygoodbye，可是公司有大半的人受她波及，可見病毒的戰力堅強。

一個禮拜不見他，思念當真是來得又猛又烈，和冒病毒有得拼。這期間只接過他一通電話，他因為有公事打到公司找秘書，同事說她生病告假中，他才撥了電話到家裡給她，兩人沒說什麼，她想睡覺，他大概也很忙碌，所以跟她說了幾句沒有營養的話後就收線。

這樣很好，不然她鐵定會因莫名其妙的費國際電話費大哭一場。

這一天，她也決定跟唐沂泱分手。

她沒辦法懷孕生子是原因之一。嬸嬸說不孕的女人是續絃或給人做小的命，她當然不會笨得去理會這種鬼話，卻堅信不嫁給獨子與長子。

“阿叔，你甘會怨阿嬸？”她曾問過叔叔。他只是堅定的搖搖頭。

“你嘸想袂生一個囝仔嗎？”

“有想過。不過，既然天註定按那，我抹怨任何人。”

“阿嬤會怨。”她不只聽過一次對嬸嬸的冷嘲熱諷。

“老一輩的人卡想抹開。我不是孤子嘛不是大子，楊家有你跟阿願叨好。”她沒有不婚的打算，她會找一個喜歡的人結婚，但絕不要是獨子或長子，所以唐沂泱出局。這是她當初沒有設想到的問題，結果讓自己陷得這麼深，理所當然要為心大意付出代價。若不是蔣媛的一席話，只怕她到現在還傻傻的不知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