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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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公預想著接下來應該是誠惶誠恐跪下請安,但是他等呀等呀,也沒等到反應,白蘇連翹長時間處於與世隔絕狀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時候應該跪下,錦瑟是完全沒有跪下認知,現還處於走神狀態。
後,還是白蘇先反應過來,拉著連翹對著鳳凜跪了下去,“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錦瑟總算回過神了,看著眼前瞬間矮了下去兩個身影,思考了一下,回憶著選秀時候,林夫人臨時給她補習禮儀,屈膝行了一禮,“妾見過皇上。”沒等鳳凜說話,錦瑟自顧自站了起來,高公公又偷偷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鳳凜看著靜靜站那女子,那種悉覺真越來越令他惑,這麼美麗女子他見過絕對不會忘記,記憶裡明明沒有她身影,難不成是夢中見過不成?
心頭一動,這幾天睡夢中那個模糊白影似乎越來越清晰,逐漸與眼前女子重合,鳳凜看著錦瑟眼神越發專注,君權神授時代總會把一些無法理解事情帶上神秘彩,現鳳凜好像總算對這一段時間不正常找到了理由。
其實他這幾天不停夢到那天晚上事情是因為那天錦瑟走太匆忙,且因為她對於自己目前實力錯估才以及鳳凜是意志堅定之輩,導致那天法術沒有達到預期效果。
錦瑟不知道這些,只覺得鳳凜看她眼神越來越火熱,她看鳳凜也越來越像一道大補丹藥,於是,兩個人思維經過一系列扭曲終於同一次元碰撞了。
鳳凜和顏悅對還跪著白蘇連翹說,“都起來吧。”說完,皺著眉看著錦瑟單薄衣服,一手拉過她往屋裡走,不意外一手冰涼,乾脆把錦瑟手都握手心,鳳凜練武,再冷天手心也是熱,錦瑟手真是如同是冰雪雕成,不僅看著好看,握手心手同樣很好,鳳凜心猛一蕩,看著錦瑟眼睛又火熱了幾分。
“愛妃手這麼涼該多穿幾件衣服呀。”牽著錦瑟手進了屋,發現屋裡溫度實際上不比屋外好多少,連個炭盆都沒有,回頭看了一眼高公公,高公公冷汗淋漓想要趕緊讓小太監去拿幾個炭盆來。
知道沒有帝寵娘娘小主奴才們絕對會忽視,但沒想到一個有品階美人寢宮會這麼寒酸,不要說銀霜炭盆基本炭盆都沒有,進了屋和進了冰沒什麼兩樣,本來只要皇上不追究大家對於這些事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高公公看到皇上和外面一樣嚴寒天氣一樣寒氣四溢,就知道這次倒黴絕對不會只有一兩個人,內務府這次活該撞到槍口上。
“皇上,奴才這就命人去取幾個炭盆來?”高公公小心翼翼詢問意見,誰知道鳳凜眼睛一閃,攬過錦瑟說,“不必麻煩了,愛妃,不如到朕承乾殿去?”雖是詢問,但是語氣越是篤定,不待她說話,轉過頭對跟著進屋白蘇連翹說,“還不給你們主子拿件厚實衣服。”白蘇連翹先是看了一眼錦瑟,見她沒有說話,白蘇才小聲說,“主子沒有厚實衣服。”主子原先衣服幾乎都是舊,主子又長高些,也都小了,主子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幾件衣服換著穿,把原先衣服都給了給了她和連翹,冬天幾件披風和小襖她們不準要,但是錦瑟說,她寒暑不親留著也沒用再加上她們被凍了實受不了了,就收下了。
鳳凜一噎,半響沒說話,高公公頭低低了,錦瑟現卻掙脫了鳳凜手,慢慢坐下,對連翹說,“現說吧,究竟是什麼事竟然把你樂成那樣子。”連翹一愣,才反應過來主子是說剛才事情,偷偷用眼角瞄了眼一副高深莫測鳳凜,見他沒反應,忙回答自家主子,“今天不是主子生辰麼,奴婢和白蘇就偷偷去和御膳房小太監買了一隻雞做成了叫花雞為想為您慶賀生辰,奴婢沒給您說是因為奴婢想給主子一個驚喜,請主子不要怪罪奴婢隱瞞之罪,剛才奴婢是想告訴主子叫花雞已經做好了。”錦瑟聽著連翹小心翼翼話還有生辰這個字眼,有些怔忪,她沒入修仙界時候家裡沒有錢給她慶祝生辰,到後來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生辰了,別說有人為她慶祝,丞相府她們也幾乎如履薄冰,別提生辰事情了,沒想到她第一個生辰竟然會是皇宮裡度過。
想到這,柔聲對連翹說,“既然做好了,就拿上來吧。”白蘇又看了眼鳳凜,鼓足勇氣又說了句,“奴婢還給主子做了碗長壽麵,願主子長長久久。”說完,對著鳳凜和錦瑟行了一禮小跑出去端長壽麵,白蘇也行了一禮,跟著跑出去了。
屋裡就剩下來錦瑟鳳凜還有高公公三人,高公公低著頭努力裝隱形人,鳳凜這回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現拉著人家去滾單,人家過生辰,你不來還好,來了不但沒禮物還想拉著人家直奔主題,鳳凜臉還沒厚到這種程度,挨著錦瑟坐下,也沒意錦瑟做是主位。
錦瑟現才真正看清鳳凜樣子,皇族人從來都有一副好相貌,鳳凜也不例外,線條很剛硬,抿著嘴時候帶些肅殺,鼻子很,眼睛長尤為好看,眼尾很長往上微微上翹,中和他過於剛硬氣質,錦瑟修真界看慣了俊男美女,自然不會被他好模樣引,但起碼和他‘雙修’時候比他是個醜八怪讓她稍微有些心理安。
鳳凜察覺到錦瑟視線,也任她打量,等錦瑟收回視線時候,鳳凜好像終於想起來什麼似站起身,把身上大氅脫下來披錦瑟身上,“還是愛妃披上吧,愛妃身體嬌弱,染了風寒朕會心疼。”高公公這時抬頭擔憂看了鳳凜一眼,皇上身體這才大好,可不要又染上了風寒。錦瑟對於鳳凜可謂是討好行為沒有反應只覺得穿上去沉甸甸,本想拿下來還給鳳凜,轉念又一想,她和白蘇連翹一起時候穿什麼都沒有問題,但皇帝面前還是做平常人好了,萬一他以為她是‘妖怪’不碰她那就慘了,把一國皇帝給綁走給她當陽氣儲備源,她真做不出來也不能做,一個朝代因果實太嚴重了,就算後她修為回到渡劫時,加重雷劫他也肯定過不了,平常修改記憶這等‘小事’也該少做為妙,萬一不小心改動了命運軌跡,那她真還不如直接自爆好了。
腦子裡轉過以上東西,時間也不過是一瞬,於是,錦瑟就微微一笑,對鳳凜說了句,“謝皇上。”鳳凜只覺得眼前百花盛開,被錦瑟笑容恍惚,心一跳一跳,情不自上前剛要說些什麼,白蘇和連翹就進來了,手上都端著一些東西,散發香氣和他剛進芙蓉軒味道一樣,鳳凜也回了神,伸出去手不著痕跡收了回來。
心撲騰撲騰跳還是很歡,暗暗深呼一口,有佳人一笑傾城,古人誠不欺我。又想起前幾天連續夢境,這個佳人註定是他,連老天爺都暗暗提醒他。
錦瑟不知道鳳凜已經把他們當做‘命中註定’一對了,拿著筷子夾起長壽麵上荷包蛋咬了一口,荷包蛋做很好,金黃蛋黃散發著誘人香氣,長壽麵麵條瑩白,面上還撒了一些蔥花,襯著咬了一口荷包蛋,讓人食慾大動。
錦瑟又挑起面,剛想咬下,就聽見白蘇聲音,“主子,長壽麵不能這麼短就咬。”錦瑟挑了下眉,又含進了些,鳳凜看著主僕三人把他忘了似,有些惱怒,但又想芙蓉軒她們三人相依為命也不容易,這兩個宮女雖然規矩不行但是對主子忠心耿耿,再艱難也沒有另謀出路,那些惱怒又消失了。
錦瑟那慢條斯理吃完麵條後又夾起了些叫花雞稍微吃了些,鳳凜就耐心坐那等她吃完,高公公站鳳凜身後,一動不動,心裡滿是不可思議,皇上竟然就這麼坐著等了?皇后娘娘都沒讓皇上這麼幹等過。
高公公加確定了這位蕭美人以後絕對‘不可限量’。接下里事情讓他堅定了不可怠慢這位小主決心,鳳凜見錦瑟終於收拾完,從上取下一塊玉佩走過去她手心,“今不知道是愛妃生辰,朕也沒帶禮物來,這塊玉佩就當是朕賠禮吧。”那可是皇上喜歡一塊玉佩!能讓皇帝隨身佩戴東西自然都不是凡品,錦瑟觸手時候就覺到一股暖從手心跑進身體。
竟然是一塊‘靈玉’,錦瑟面上不動聲,低頭打量這塊玉佩,翠綠顏,打磨成小巧比目魚形狀,明顯常被人把玩,整塊玉佩都散發著溫潤氣息。
錦瑟是站修真界頂峰存之一,多少珍貴玉沒見過,她儲物空間裡還有一些她閒暇時收集玉石,隨便拿出一件都是凡人眼中價值連城寶物,即使這塊玉佩算是珍品,她還不至於看上它。
剛想拒絕,就被身後白蘇微微拉了一下,白蘇還是知道些皇宮規矩,其中之一就是皇上給東西不可以拒絕,錦瑟從善如收起來,對鳳凜又是一笑,“謝皇上。”鳳凜沒注意她們小動作,見她收下,立刻說,“愛妃不必客氣。”錦瑟原來時候被白蘇連翹纏著吃麵,現閒了下來,注意力又回了鳳凜身上,她體內壓制寒氣又有些蠢蠢動,看著鳳凜眼神也越發微妙了,部品就眼前,錦瑟焉有放過之禮,於是下一句讓本來準備說話鳳凜啞了口。
“皇上,妾什麼時候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