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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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兩個傻子。”他低笑。

她為他心疼，他同樣為她疼了心，兩人都捨不得對方為自己受苦。

“是傻子呵！傻子才會愛上你這個處處留情的風子。”愛上了，身不由己，一心只為他悲，只為他喜，沒有自己。

他低聲朗笑，吻上殷紅朱。

“愛得無怨無悔的傻子，我甘之如怡。”

“雲…”她輕嘆，眼角眉間染上滿滿地歡快和濃情。

“我愛你，牡丹，唯有你是我的，此生不移。”他真是愛慘了她。

“我心亦然，唯你而已。”除了他，不會有人能再讓她心動。

婚禮如火如荼的展開，雖然僅有三天，但大紅語字燈花早已貼滿裡外，喜氣洋洋的紅燈籠高高掛起，僕傭們忙著佈置，人人臉上笑嘻嘻地趕辦婚宴所需。

其實一切早已經準備妥當了，從新郎髒袍到新嫁娘的紅嫁裳，連帶一車一車的嫁般也不可少，三書六禮全備齊了，只為娶美嬌娘。

花轎是八抬大轎，繞城一圈。

鑼鼓響連天，鞭炮聲直衝雲霄，震耳聾。

路人紛紛打聽是誰家兒郎娶新婦?街坊相告是雲字悟的雲爺喜俏紅妝，靜園區額取下，正式更名為“吾吾家莊”無人識得上官雲是今的主角。

因為他不想讓人得知雲家莊是他所創，故而向外宣稱是雲爺喜事，既隆重又低調，只有少數人獲邀成為座上佳賓，席開不到十桌卻熱鬧非凡，知好友齊聚一堂，舉杯齊賀小兩口新婚燕爾，花好月圓。

一場重生，牡丹小婢蛻變成牡丹娘子，由平凡婢女成為雲家莊當家主母，受盡寵愛。

白，朗朗晴空。

一輛失控的馬車，向前奔馳，車上的車伕早已不知去向，只餘車內的貌美夫人與兩名服侍的小婢相擁而泣，臉惶恐不已。

就在馬車即將撞上山壁、馬仰車翻之際，一道銀白身影如鶴鷹展翅，翻身而至，及時拉住緩繩，勒住馬首，使馬車停下，這才遇止了夭人永隔的悲劇。

柳玉緒驚惶未定的從馬車中走出，她看到馬車旁站著一男一女，頓時淚盈滿眶的合笑而視，那是她傳聞中早已毒發身亡的兒子，以及一名大腹便便的豔女子，她記得她，是之前在兒子身邊伺候的牡丹小婢，但現在想必已是他的子。

兩人相依相偎的身形令她眼眶發熱，由彼此相會的眼神，中看得出夫情深，兩情隨緒，她原本為兒子擔憂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是夜，在大夫人吃齋唸佛的佛堂裡，候地出現了一道頓長黑影。

“你、你想幹什麼?”突然出現的人影讓大夫人又驚又俱。

黑暗中走出的男人，赫然是令她痛惡深絶的上官雲。

“你、你不是死了嗎?”傳聞中，他中毒身亡了呀！

“別再對我孃親伸出毒手，今之事我可以作罷不予計較，但你若是再起殺念，莫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不會一再手下留情。

“你…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大夫人眼神飄忽，故作不解。

“真要我把人證、物證找來，好讓你心服口服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天底下沒有藏得住的骯髒事。

手上絹帕一扯緊，大夫人仍故做端婉賢淑的否認道:“是不是你誤會了什麼?我一整天都在佛堂唸經，祈求菩薩保佑我們上官家平安。”

“誤會?”他伶冷勾。

“是求平安還是心虛呢?當年你對我下毒，我看在父親的分上不揭穿，以為你會就此收手，不再心存怨恨，沒想到多年以後你連我娘也不放過，仍一心想置她於死地。”

“什麼下毒，什麼怨恨?你越說我越胡塗，你這孩子怎麼了?怎麼犯傻了?”只要她不承認是她所為，誰又能耐何她。

上官雲把蒐集到的證據往她面前一丟，“白瓷瓶是從你房裡搜出來的，裡面裝的是你下毒的毒藥，被你收買的秦嫉蟾已坦誠罪行，而今駕車的車伕也不敢隱瞞，他說你給他一百兩白銀，要他半途跳車，好讓帶著婢女到廟裡上香的二夫人車毀人亡。”

“你…你怎麼知道…”她驚慌失措地看著他。

“大娘，我不想為難你，可是你一直步步進，若是你再不知收斂，我會將所有的事一五一十的向爹稟明。”看她到時還有何顏面立足上官家。

“我不準”一聽到他要將她過往惡行告知丈夫，大夫人候地臉大變。

“你一句也不許說，是你們母子欠我的，你們毀我的美滿婚姻，奪走了丈夫對我的寵愛，要是沒有你和你娘，你爹就不會違背對我的承諾，我不過討回我應得的公道罷了。”上官雲冷眸一娣。

“是我們欠你的嗎?丈夫移情別娶是我爹的事，憑什麼怪罪我和我娘，你要有不平儘管找爹哭訴，是他沒堅守誓約，讓你痛苦一生。”

“哭有用你娘就不會入門了，我為他的眼淚還不夠多嗎…你們母子倆一天不死，我心中的恨意就一天不滅，你們本不該活在這世上——”她好恨好恨，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們。

“夠了，絳珠，別再說了。”她到底做了什麼，做了什麼呀！

“老爺?”一回頭，她倏地白了臉。

佛堂外立了一位神情悲慼的老者，他望著子的眼神充滿悲痛和不諒解。

“錯的人是我，我愛上才情兼備的玉緒卻遺忘了結髮子的深情，可是我已經儘量在彌補了，這還不夠嗎?為什麼你還是不放過他們…”他眼中酸澀，再也說不出一句苛責了。

“老爺，我…”大夫人的眼眶紅了，淚光浮動。

“是不是要我一死才能令你解恨，你其實是想要我死在你面前，懺悔自己錯愛了別的女人對嗎…”上官老爺走進佛堂，看了一眼死裡逃生的兒子，滿懷愧疚的與他錯身而過。

上官雲負手走出佛堂，不理會身後的夫事。

佛堂外，早有人等在那裡。

“我爹怎麼會突然出現?”此時的他應在休憩，與他孃親同榻而眠。

豔人的女子笑而不答，手撫著圓滾滾的肚子。

“你呀你，心疼我的遭遇也不用引來兩鬢斑白的爹，他上了年紀，不起打擊。”若非顧及爹的身子，他何必隱忍至今。

“總要有人出面管管大夫人，咱們小輩的說不得重話，只有請出大老爺了。”她間接承認是她所為，就是不想讓債者稱心如意。

他無奈地笑道:“為什麼你知道大娘會在何時何地加害我娘，預先通知我前往阻止?”原先他以為是她作夢，半信半疑，沒想到竟是真的。

“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夏牡丹笑著一眨眼，銀鈴般的笑聲飛揚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