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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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羅!谷隊長。今天看起來神不錯啊!”同事向她打著招呼。紅棉笑了一笑,點了點頭。
“紅棉!你來了,正要找你呢!”一踏入重案組的辦公室,警長立刻對她招手。
“有案子?”紅棉面帶笑容,眉頭皺了一皺。這兩個月來,本市的罪案比去年同期增長了六倍,警察局裡沒人心情好。
“綁架案!”警長將一疊資料給紅棉“這次的受害者,是胡氏藥業集團總裁胡炳的弟弟胡燦。歹徒索要五千萬!這是胡燦的資料。”
“有什麼線索?”紅棉隨手接過資料,卻看都不看一眼。如果有人講述,她並不喜歡看這些資料,太枯燥了。
“據胡炳自己認為,他弟弟九成九是被他的合作伙伴陸豪綁架的,最近他們有嚴重的商業糾紛,已經撕破了臉。”
“陸豪?是不是議長陸光明的兒子?”
“是,”警長一臉的嚴肅“所以這件案子,你務須小心在意。如果魯莽行事,如果萬一不是陸豪乾的,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知道了。”紅棉道。這個警長什麼都好,就是前怕狼後怕虎這一點不好。她想。
“那就這樣了。這個案子處理起來有很麻煩的地方,小心一點,就給你的第一分隊去辦。”警長信任地拍了拍紅棉的肩膀。
“沒問題。”自從擔任重案組第一分隊隊長以來,她還沒辦砸過一件案子。
“開工了,弟兄們!”紅棉回到第一分隊,馬上高聲招呼她的隊員們。她的辦事一向雷厲風行,絕不費一分一秒。
“阿輝阿標,你們兩個從現在起二十四小時監視陸議長家的動態,觀察陸豪的動靜。注意絕對不能讓人發覺,我們手頭並沒有確切的證據。”簡要代一下案情之後,紅棉立刻分派任務。
“收到!”阿輝和阿標應道。因為是議長嘛,影響不一樣。他們完全明白谷隊長最後一句話的含義。
“阿沖和小崔,你們收集最近一段時間胡燦和陸豪分別的行事資料,看看有什麼可疑。注意,同樣不要太聲張。小趙你跟我去胡氏公司找胡炳。”紅棉一口氣分配完任務。
“收到!”阿沖和小崔也應道。
“那開工吧!”紅棉不說多餘的廢話,對這幫手下的辦事能力,她有足夠的信心。天灰濛濛的,一場傾盆大雨眼看就要降臨。谷紅棉和小趙開著車前往胡氏集團。
“谷隊長,姓胡的聲譽一向不怎麼樣,有傳聞說他的藥業集團一直在製造違物藥。這次的事你怎麼看?”小趙問。
“他的聲譽怎麼樣不關我們的事,現在他是受害者。”紅棉面無表情地開著車“案子必須分開處理。如果真發現他犯法,我們也不會放過他。”
“明白了。”小趙道“聽說胡炳是個狠的角,不知道長什麼樣…”
“見到就知道了。”紅棉不多說廢話。從警長處聽到胡炳這個名字時,她就覺得有點耳,只是想來想去總想不出在什麼地方聽過。
胡炳是個四十來歲的消瘦的中年男人,深邃的眼眶讓人到有一股穩重的氣息,還算俊朗的面孔看上去充滿著書生氣,覺上是一個十分和藹可親的人。
這是紅棉的視角,她對這個人的印象還不錯,斯文有禮,很有氣質的覺。
雖然知道他用著有點不太自然的眼光在看自己,但這一點很正常,幾乎所有的男人見到一個如此年輕漂亮的女刑警隊長,都會表現出一種詫異的情。紅棉早已見怪不怪。
“有勞谷隊長親臨,真是不好意思。”表明身份後,胡炳立刻對紅棉表現得十分歡。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我想了解一下案情。”紅棉坐定後,單刀直入“據胡董事長的口供,您認為此次綁架令弟的是陸議長的兒子陸豪,有什麼據?”
“老實說我並沒有實質的證據。”胡炳十分坦白“不過,據最近本集團發生的一些事情,以及舍弟跟陸豪的關係,我推測這件事應該是陸豪乾的。當然我只是推測,因為他有很明顯的意圖,而種種的跡象都表明他有足夠的動機和能力。”
“可以說說貴集團和陸豪之間的糾紛嗎?”紅棉道。
“我們集團一直跟陸豪的公司做藥品原料的貿易,本來一向合作愉快。但是兩個月前,我們通過陸豪在南美訂購了一批價值大約一億元的藥品原材料,在貨之前出了事。”紅棉靜靜地聽著,小趙認真地做著筆錄。
“我們之間的易一向是一手錢一手貨。可是到貨的時候,陸豪只出了大約十分之一的貨物,而且是價值最低的那一部分,總數估計價值不超過一百萬。陸豪說,他的貨在途中給一個黑幫中途截劫了去…”
“什麼黑幫?”紅棉問。在重案組幹了幾年,她對本地的黑社會可謂是十分了解了,但還沒聽說過黑幫搶劫藥材的。
“據陸豪說,那是個很秘密的幫會,他也不清楚底細。只知道帶頭的是個年輕的漂亮女人,據說她身上有血紅紅棉的刺青,所以綽號叫做‘血紅棉’。”似乎突然想起對面這個年輕美麗的女警官名字就是叫“紅棉”胡炳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沒聽說過。”紅棉直截了當地回答,對於是否存在這樣一個女人,心裡不太以為然。
“因為運輸的過程,舍弟胡燦是參加了的,所以陸豪認為我們應該負部分的責任,要求我們承受一半的損失。我們當然不同意,因為運輸方面一向是他負責的,舍弟因為跟陸豪是老同學,關係一向都很好,只是提前去自願協助,並不算是真正貨。再說,這批原材料不能及時運到,我們也已經承受了相當大的損失了…”
“嗯,所以你們只肯付那運到的十分之一的貨物的錢,但陸豪無法接受,雙方於是撕破臉。”紅棉嘴道。
“唔,是的。”胡炳似乎對她這種不禮貌的嘴有點不快,但還是繼續道“陸豪已經多次的威脅過我們,說如果我們不承擔另一半的損失,他絕不善罷甘休。這些話我們集團上下有很多人都親耳聽過,谷隊長有必要的話,可以去問一下。”
“不必了。”紅棉道。既然胡炳這麼說,問出來的結果肯定會和胡炳的說法絕對吻合,沒有費時間的必要。
結束了對胡炳的訪問,紅棉帶著小趙立刻趕去跟阿沖和小崔會合。現在的主要任務,是確認陸豪作案的可能。
種種跡象顯示,最近陸豪確實是碰上了大麻煩,正在焦頭爛額中,他的公司現在面臨倒閉。而他最近行蹤不定,神匆匆,顯得十分忙碌。
“我們在陸議長家的別墅旁邊監視了幾天,我覺得陸豪確實可能有問題。”阿輝彙報道:“這兩天陸豪可以說是深居簡出,出門時也左盼右顧,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而經常從別墅裡面走出來幾個不明身份的人在門外把風,得我們不敢把車停在他們別墅門口。”
“不明身份的人?什麼樣子?”紅棉問。
“都是年輕人,打扮十分入時。”阿標道:“最近總是有幾個這樣的人進入陸議長的別墅裡,一進去就幾乎不出來。他們即使出門,通常也就一兩個人,另外也總有一兩個人守在門口。總之,別墅起碼都能保持四五個人的數量。”
“陸議長呢?”紅棉問。
“據說他這幾周出國去了…”阿標道。
“嗯,照現在看,陸豪的確很有作案的嫌疑。如果是的話,那參幾乎可以肯定是被囚在他自家的別墅裡!”紅棉分析道。
“他還有充分的作案動機。”小趙接口道。
“對。”紅棉說道:“現在進行案情分析。陸豪和胡氏集團因為經濟易上的糾紛,已經反臉,並且多次對胡氏集團出言恐嚇。而陸豪的公司也已經深陷危機之中,他確實有足夠的作案動機。而以他和胡燦的關係,加上他近期的行動來看,他完全具備作案的可能和能力。也就是說,只要再有一點證據支持,我們就可以進行解救人質的行動了!”
“是的。”大家點頭表示同意。畢竟是議長的家,沒有確切證據的話,萬一不能在行動中證明陸豪犯案,大家都明白那將會是怎麼樣的一件麻煩事。
“可是胡炳的話也很有問題。”小趙道。
“是的。據胡炳說,他們跟陸豪做生意,一向都不先簽合同,貨到的時候,一手錢一手貨。這簡直就是黑社會易的幹法。甚至涉及到上億元的鉅額貨物,仍然採用這種方法,沒法讓人不懷疑這種易的實質。再說,陸豪出身一個政治家庭,自身是個法律專業的碩士,不採取法律途徑解決糾紛卻決定使用綁架勒索的方法,很讓人懷疑這次的易是見不得光的。用沒有正式合同來解釋十分牽強。”紅棉也早就覺得胡炳的話不太可信。
“是的。”小趙說“連谷隊長都沒聽說過那個叫什麼血紅棉的女人,我覺得這可能是編出來的故事。”
“不管這個女人存不存在,我們現在的任務還是解救人質。”紅棉正道“不過既然我們認為胡氏集團和陸豪之間可能存在非法的易,我們就應該更小心點蒐集證據。可惜現在不方便秘密傳喚陸豪來盤問。”
“其實我們已經差不多認定陸豪是綁架案的主謀了,只不過還缺一點確切的證據而已…”阿輝試探地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去探聽一下警長的口氣,他同意的話我們馬上採取行動!”紅棉道。
憑她專業的嗅覺,她已經確認了胡燦現在一定是被關在陸家的別墅裡,但警隊的紀律有時就是這麼縛手縛腳,身為這幫手下的表率,紅棉絕對不願隨便違反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