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若喜歡,大不了朕再叫人去運來千株、萬株,將這宮中的園子全換上那醜…那花就是。”

“不用了!吧嘛,換來礙你的眼嗎?”碧蟬一點也不領情。

“而且那花還是野地裡才長得好,真移來宮中反倒減了那份勁道,還不如自由自在的在外面的世界來得好。”她說的是花,也是她!

納藍猛地了一口氣,他長手一伸,她整個人就被他圈人懷中。

“不許!你哪兒都不能去!朕絕不允許你出宮!”

“放開我!”碧蟬驚慌的喊出聲,雖是使盡了力氣,可她那微小的力氣本動不了他一絲一毫,對他這霸道而佔有的懷抱,她是驚恐多於欣悅。

從來她就明白,自己的存在只是因為那一段似真非真的傳言,否則在這百花天下,他這天之驕子身旁絕不可能有她存在的角落。

也因為有這樣的想法,讓她在面對他時就算偶爾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思緒,也總能在書本中淡然化去無端而生的遐思,讓她是如此確定,時間一到,她便能瀟灑的離開,去追尋她早已替自己安排好的路子。

“朕為何要放手?你是朕的人,這青絲、這雙眸、這一顰一笑、這一舉手一投足,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朕的。”他死命將她抱住,他的言語、他的姿勢在在宣告著一件事…他,永遠也不會放手。

“別開玩笑了!我們之間只是…”碧蟬再怎麼用力也掙不出他的懷抱,她覺得自己像是捲入漩渦中的失足之人,還不明白髮生何事便要滅頂。

“君無戲言,你和朕是拜過堂的,你就是朕的!”納藍怒吼道。

沒來由的一陣風,讓吹起的落葉撲得碧蟬忍不住微眯起雙眼,可納藍卻似無所覺,仍是凝眼看她。

“不可能,你和我從來就不曾有過集。”她像是在說服他也在說服自己。除了那則將他倆綁在一起直到他一十五的傳說之外,他們何曾有過任何的集?除非他把他們孩提時那一見惡的時期也一起算上。

“你說什麼!你有膽再給朕說一次,什麼叫做沒有集?”他的樣子像是要吃人。

“你…從來沒把我放在心上的,不是嗎?”除了偶爾來找找她的麻煩,逗、逗她之外,他本很少理她,更甚者,他還不許其它同齡的孩子和她來往,這些可都是她心頭明白的。

“你這可惡的女人!如果朕不曾把你放在心上,朕為什麼要為了你夜練武,只為了贏過你心上的凌崇之;朕為什麼要寒暑習卷,只為了你說不喜歡不學無術之人;朕為什麼要將批過的奏摺不厭其煩的讓你再看一次,只為了希望你能看到朕會是個萬民景仰的帝王,不是因為朕的身分,而是因為朕這個人!”他做了這許許多多,只是為了讓她明白,他不再是那個空有身分卻連她也保護不了的無用之人,可她竟然不明白,輕易的將他這麼多年來的努力一句話就帶過。

以他的身分,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如果可以,他真想掉頭就走,把眼前這不知好歹、把他的心視若敝屐的女人丟得遠、遠、遠、遠,最好從此不用相見。

可他若真能做到,那又怎麼會讓她糾著他的心,纏了他這許多年,怎麼也不能稍減一分對她的渴望?

他該恨她的!她讓他成了一個軟弱的男人,可他卻怎麼也恨不了她,連一絲一毫也不能。

“我和崇之哥哥只是兄妹之情。”碧蟬只能囁嚅著說出這麼一句話。他的話讓她思緒狂掃如身旁勁風,紛紛亂亂理不出一點頭緒,只覺得全身的力氣同一時間全離了她。

她是一直如此的肯定在他倆之間什麼事也不曾有,而他的說法卻彷彿是她負了他的心。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不過是株不起眼的小花小草,她不曾為他傷了心、丟了情便已是萬幸;怎麼可能有能力去傷害他?

“你和他只有兄妹之情是最好,因為無論如何,朕絕不會放手,你的心中只能有朕一個人,除此之外,我絕不允許有其它的人存在你的心中!”他扳起她的臉,用力的吻上她的紅,像是烙印、也像是起誓,他的一如他的人,決斷得不容許她有一絲的反抗。

有那麼一瞬間,碧蟬在他的吻不失了心緒,他霸道卻也溫柔的親吻讓她忘了堅持、忘了她的自由、忘了她安排好的路,只剩下他強加諸在她身上的溫柔。

又是一陣狂風,吹得他倆的衣袖僻啪作響,也及時喚回了她的神志,她奮力咬住自己的瓣,血腥的味道一下子瀰漫在他們的舌之間。

“你該死!你情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接受朕嗎?”納藍舉起手,恨得想把她碎屍萬段,可卻怎麼也打不下手。

“你要怎樣才會接受朕?要朕親口說在意你,要朕丟棄一切自尊臣服在你的腳邊嗎?”他的口氣滿是對自己話中的卑微到狂怒,但可悲的是,若如此做真能得到她,他知道他會去做的,即便那是多麼屈侮他身分的行為。

“你在說什麼?”碧蟬眼中盈滿了無措。

“你要朕說在乎你,朕就說在乎你!留在朕的身邊,朕會將你要的一切全送到你手中,你將會是全天下最受寵幸的女人。放棄你那出宮的鬼念頭,答應朕。”納藍握起她的手,語氣虔誠得像是在起誓。

碧蟬有那麼一會兒失在他罕見的深情瞳目之中,但旋即她倒了一口氣,連忙將手狠狠的由他手中扯回。

“你以為我該因為你話中的紆尊降貴而到狂喜嗎?”她只覺得腹中糾結成一團,也許是口中的腥味如此濃烈,才會讓她幾作嘔。

“你說什麼?”納藍怎麼也不敢相信,他已經等於是放下了所有的自尊求她留在他身邊,這是多少女人求也求不到的事,而她竟然用這種不屑一顧的口氣!

“你以為我會因為你一句在意就放棄我的理想、我的目標嗎?你的一句在意就要將我的一輩子困在這令我窒息的牢籠中?我該因為你的在意而到欣喜若狂嗎?”在意?這麼一個虛無縹緲的字眼,就要阻絕她這一生的夢想,讓她夜夜守在這飛也飛不越的大牢籠之中?今此刻他說在意,那他朝之時只怕是紅顏未老恩先斷,當他的在意不再時,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橫豎朕是要定了你,若朕的在意令你欣喜若狂最好,若不是也無所謂,反正你都只能是朕的人,朕絕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納藍的手勁一點也不留情,他將碧蟬壓在園廊的樑柱之上,看向她的雙眼幽黑如古井,深邃得彷佛要將她全然噬。

“你想做什麼?”碧蟬想逃,可她身後的柱子讓她無處可躲。

“朕想做什麼?”納藍笑一聲。

“朕說過,你的心、你的身子、你的一切都是朕的,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的大手不容拒絕的貼上了她震顫不已的身子,他的不由分說的落在她的手、臉、沒有衣裳覆蓋的每一部分。那輕嘗玉肌的覺漸漸滿足不了他如狂般渴望的心,他的手開始扯著她的衣襟。

“不要!”她驚叫出聲。

“朕說要就要!”他是志在必得。

碧蟬急得連忙以手拉著,阻絕他的入侵,可她不過是一介弱女子,哪有對抗得了他的氣力,只聽得絲分裂的清脆聲。

“你可以要了我的身子,但我的心絕不會是你的!”碧蟬恨聲大喊。

一時之間狂風颯颯,將兩人的衣襟糾纏成一團。

原先不管碧蟬如何掙扎,納藍就是不罷手,可經她這麼一喊,他就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一動也不動的僵住了身子,只剩下止不住的息聲。

隨著時間過去,他狂亂的眼神漸漸清明,在對上她大半的頸肩的瞬間,那仍清晰可見的刀疤躍入了他的眼中,一抹心疼在他的星眸中慢慢化開。他伸手想拭去她小臉上的淚,卻被她驚懼的閃躲給深深刺傷。

“你是在意朕的!你必定是在意朕的!不然你不會替朕擋了那一刀是不?”他閉上雙眼,似是這樣就能阻絕心中狂烈的疼痛。

“別哭!”看著她不斷下的淚水,他深深倒一口氣,一向好勝不服輸的他不得不承認,她的淚讓他心慌、讓他害怕、讓他手足無措的想求她別再落淚。

他的嘴角浮現一抹苦澀的微笑,或許他閉上眼睛是不想看到由她眼中反而出他的挫敗身影,但可悲的是,閉上了眼,他反而更能聽明白自己話中哀憐的意味。

哀憐?他狠狠的咬著自己的下,直到嚐到濃濃的血腥味,仍抑不下中巨大的疼痛。

“皇曾用玉扳指答應過我,我可以休夫,我要把你休瞭然後就出宮,能離你多遠就多遠,我絕不會是你的!”驚嚇中的碧蟬完全看不到納藍的心痛,她脫口而出腦海中唯一浮現的想法。

趁他鬆了對她的掌握,她狠狠的推開他,拉起自己破裂的衣襟恨恨的氣,然後不再多看他一眼的轉身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