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聲音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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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是以前的高頻聲波。傳器捕捉到了什麼——在船的正下方…。有什麼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只不過那傢伙在用高頻聲波叫著什麼。我坐立不安，等回過神來，人已經跳進了海里。因為忘記戴水鏡，眼神不大好使，但我到處也找不到那個東西。

可是，周圍的覺變得很奇妙。藍海水中到處是黑的影子，它們星星點點，簡直像是憑空冒出來的。這黑東西不斷出現，我凝神細看是什麼的時候，不一會兒那黑東西就覆滿了四周。它們猛烈地動著，來回遊動。…是寬咽魚。和那時一樣，無數的寬咽魚在我周圍動。這東西讓人覺得不舒服，我連忙要回到海面上去，呼也到了極限。…可是，怎麼遊也無法前進。眼前全是寬咽魚。我已經拼命地向前遊了。可是想一想，我是為了什麼來到這兒的？是了…是為了要見那傢伙。見到那傢伙想要抓住他嗎？

…

不是，不是那樣的。我只是想見他，只要見見他就好了。什麼？只是這樣嗎？是的，只是這樣，只想看他一眼。不過我還是警惕著。人類雖然和我們很像，但與我們不一樣。現在我溺水了。這傢伙不是我們。哎？又有什麼來了。向這邊游過來了。那傢伙是我嗎？或者是我？

…

不…那是潔西…是潔西。”一口氣說到這兒，比利突然盯著空中，沉默了。

“比利，你稍微整理一下你的話好嗎？”萊安說。

“‘那傢伙’到底是誰？”

“呃？”

“你不是說，想見‘那傢伙’嗎？”比利陷入沉思。

“是我。”

“…你想見誰？”

“所以是‘我’！”萊安嘆口氣。

讓比利躺在上，萊安他們出了房間。潔西說還有話要談，留在了那裡。

回到起居室，萊安他們臉很難看。

“嚴重的錯亂狀態。”萊安說。

“肯定是溺水受到了刺。”傑克說“到明天就好了。”電話響了，高登去接。是艾法提的消防署署長西伯·昆汀打來的。西伯也是他們的人。

“有一艘漁船出事了。要佈置我們的署員到凱利那的燈臺那邊，能幫個忙嗎？”這一帶一發生海難，消防署的人肯定以海岬上的燈臺為據點實施援救。這時，他們必定要來研究所借住。西伯說“幫忙”指的是這個。

“觸礁了嗎？”高登放下電話，傑克馬上問他。

“不，是在海上漂。可能是發動機系統壞了，那條船以前也出過事。”

“這兒的漁船都老得快散架了。那我回去工作。”說完傑克回工作室去了。

潔西留在比利的房間，一個人向外面眺望許久。她沒把自己的經歷對任何人說。不能說出去。不知為什麼，她堅信應該這樣做。

“哎，比利…”潔西招呼上的比利。

比利裹在毯子裡，潔西看不到他的臉。從剛才開始，比利也好像沉思著什麼。

“比利，你在海里見到了什麼？”

“…”比利沒有回答。

一艘漁船從艾法提出航，在聖勞倫斯島洋麵上突然失去了消息。當地的救援隊馬上出動，將近落時分，負責搜索的直升飛機發現了正在漂的漁船。從直升飛機上用無線電聯繫也沒有應答，接近一看，甲板上躺著好幾個船員。

向設在艾法提港的漁業協會應急中心彙報完情況後，直升飛機也沒了消息。

入夜，消防隊員來到研究所，萊安把客廳開放給他們。一個隊員對萊安說:“事情有點麻煩，也許還需要你們的援助。”

“沒問題。有什麼我們能做的，請儘管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