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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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堡與華陽門聯姻。
一邊是蜀中第三昌,一邊是武林三大門派之一,因此婚事極為盛大,任家堡已經連續好幾賓客盈門,人來人往穿不息。
這一夜,正是任劍飛的房花燭夜。
做過他的貼身婢女,敖箏自然清楚任劍飛的廂房在哪兒。
敖箏想瞧瞧他的新娘子,卻不想讓人瞧見她。
不難,觀音大士給了她一件寶器,一條可以隱身的斗篷,披上它後,凡人便見不著她的身影。
這件寶器是方便大士聆聽世人之苦的,沒想到今夜她卻拿來私用。
心裡向大士告罪後,她將斗篷披在身上。
之後,她趁著媒婆開門離開時,溜進了新房裡。
屋裡燭火熒熒,掛著大紅帷幕的喜上,一個身著鳳冠霞披的新娘子安安靜靜地端坐著。
敖箏苦笑,原來小飛要的“規矩”子得是這個樣的,若換了是她,八成股還沒坐熱就熬不住了。
紅蓋頭遮住了新娘子的臉,讓她無法看見新娘子的長相。
不瞧見不甘心哪!
敖箏傻傻地凝視著那端坐在沿的人兒。
那張,在小飛養傷時,曾是他們兩個最愛廝混及偷香親嘴兒的好地方,而今夜,那有資格坐在上的人卻不是她。
她不懂自己幹嘛不走,更不懂自己在等待什麼。
難道,她就非得看清楚了小飛是如何親他的新娘子,如何愛撫他的新娘子,她才肯死心離開嗎?
屋子裡十分安靜,除了燭火偶有的輕微聲響,裡頭的人都沒有半點聲音。
直到一陣腳步聲傳來,媒婆的大嗓門響起。
“姑爺進房!"“進去!進去!宵一刻值千金,別讓咱們的小師妹苦候。”一群華陽門的弟子笑嘻嘻地推著新郎進房門。
“不!"任劍飛仍緊握著酒杯不放。
“我還沒喝夠呢!今兒個是我的好子,哪有不許人喝得盡興的?乾杯、乾杯!走走走,咱們再到別處喝去!"別處?他們有沒有聽錯?新郎也醉得太厲害了吧?
“喝酒可以改天的嘛!”
“那房也可以改天的嘛!要不你宋代替我,我上別處喝酒去!"一群男人聽了這話,全都笑得有些尷尬。
這情況真是詭異。
房花燭夜,新郎不急著和新娘溫存,只想找人喝酒?如果他們當真傻傻地陪他喝到底,明兒個不被師父訓得滿頭包才怪。
“少爺,您喝多了,說這什麼傻話?"跟著前來的姜萬里先笑咪咪地請華陽門的弟子們回大廳繼續盡興,接著硬是將任劍飛按在桌前坐下。
他嘆氣口氣在任劍飛耳旁低語“少爺,天地都拜了,就該面對現實,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之後,姜萬里走出新房,並掩上房門。
嘈雜聲逐漸遠去。
人們雖已走遠,但新郎仍沒有半點要去替新娘摘下鳳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