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三章無雙姥姥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只是,真正的一高手,本便不在乎別人是否能認出自己,因為他們甚至不會給任何人“認出”他們的機會!

就像如今聶風一樣!呼侍衛甲更對待衛乙道:“哈哈!天氣悶熱得很,適才那陣風當真清涼無比啊!”侍衛乙答:“可惜實在太短了,眨眼間便已不涼了,這種大熱天當真難熬啊!”其他的侍工聽見二人所言,也是同聲附和,然而眾侍衛又可會知道,就在適才他們到身心一之際,他們一干人等,已經全部失職?

這個世上有一種高手,他們的速度能比聲音更快,而聲音,當然比清風快…快得他們的本無法捕捉,無法瞥見,便已經過去了!

漸沉,暮漸濃,漫漫長夜猶如一隻居心叵測的妖,終於降臨在無雙城之內。

無雙城內,除了城的正中央建有城主獨孤一方美侖美奐的府第,“無雙府”外,其餘那些接近數百畝的土地,盡是佈滿縱橫錯的大街小巷,十中有七住著獨孤一方的徒眾,而其餘之三,卻住著不少平民,儼如一個大鎮一般。

此時已是晚飯的時候,大部分城民早已回家吃飯去,當然也有不少人喜歡上城中最旺最熱鬧的館子,所以無雙城內的夜市亦頗為熱鬧。

不單吃喝玩樂的館子,就連橫街窄巷,也充斥著不少擺賣油炸小食的商販,還有人在賣唱呢!

就在人熙來攘往之際,就在那影影綽綽之間,當中,彷彿也有一條頭戴草笠的人影…是他——聶風!

原來聶風自以他驚人的速度掠過那群守門侍衛後,為了要先了妥城中形勢,便買來草笠,繼而在街中倘祥。

這還是他第一次踏足無雙城這個地方,他想不到無雙城猶如一個大鎮一般,住著形形、不同階級的人。

是的!這個城的階級觀念十分嚴重,聶風僅漫踱一會已經發覺,坐在館子裡吃館的,原來全都是身披無雙城侍衛服飾的彪型漢子,極其量,也只有一些來不及離城的富有商旅在進膳或歇息;顯而易見,無雙城內貧富懸殊,富的,當然是獨孤一方的一兵一卒;貧的,就是那些草民,他們連上館子的銀兩也沒有,只好在街頭連,難怪有人在街頭賣唱,以娛一眾貧窮知音。

當然,已淪為街頭賣唱的,其窮困的程度,更非想像可及了。

賣唱的仍在賣唱,不過不單在唱,且還有琵琶伴奏。聶風隔著黑壓壓的人群望去,只見在街中暗角,有一個披著布青衣初裙的妙齡女子,正在獨抱琵琶淺唱;那個街角實在暗,聶風一時間也瞧不清她是何生模樣。

但聽那妙齡女子所唱的,竟是一闕異常哀怨的樂曲;歌的內容,卻是關於一個豪氣干雲的人:“想那關朗情重,桃園結義,義蓋雲天!

何以他一世英雄,卻不解奴家心意?

仗義他去。

獨餘奴家空幃冷守?淚眼連連…”歌聲如泣如訴,聲聲反問,宛如一個深愛關羽的絕紅顏。本愛他英雄重義,惟重義男人的最後下場大部不免慷慨赴死,在她心底深處,又捨不得從此與他陰陽永隔,一顆芳心異常複雜。異常複雜,正因複雜,所以這曲子才會聽來如此哀怨纏綿…聶風沒料到一代武聖關羽,在民間居然會有這樣一段痴纏的戀情;這首曲子究竟是誰所譜所寫,曲中的女主角,又是那位絕佳人?

一曲既罷,例必到了”貨銀兩訖”之聲,群眾終於一鬨而散;聶風因站在數丈之外,一時間未及掏銀捐贍;他定神一望地面,只見原來僅得兩個銅板,人情,未免太冷了一些吧?

當然不是!只因為適才圍觀的人本身也窮得可以,自身難保,能夠有人丟下兩個銅板,已是非常難得…人散盡,那妙齡女子凝眸注視著地上那兩銅板,靜靜的。似乎並沒抱怨,更似極為體諒,她只是俯身將它們撿起…這就是窮等人家的生涯了!

古人陶淵明曾矢言“我豈能為五斗米,折向鄉里小兒”一時引為清高之人朗朗上口的名句,但這句話的意思,可能是“只要有六鬥米,我便折向鄉里小兒”

然而,窮等人家又豈會如此清高?當一個人的家裡有子女成群等候哺育的話,他自己縱能清高,子女的肚子卻難清高…就在女郎把銅板撿起剎那,倏地,她頓住了,她像是發現了一些東西…原來,此刻在那幽黯的街角,還有一個老弱的丐婦在瑟縮著,看來已倦得睡著了,在她用以行乞的破缽內,竟連一個銅板也沒有,真是可憐…那女郎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兩個銅板,又看了看那老婦的被缽,猝地竟然毫不躊躇,便把自己辛苦賺來的兩個銅板輕輕放到老丐婦的破缽中,她的手是如此的輕,不知是怕驚醒了她,還是不想給人知道自己所幹的事?

只是這一切一切,卻給仍站在數丈外的聶風遠遠看在眼裡,他心中忽地怦然一動!

啊!好一個賣唱姑娘!她把自己僅有的銅板給了別人,還不想給人發覺,這種情,倒真難得!

兩個銅板僅能買一碗麵,如今,她吃麵的惟一機會也自行放棄了…她想必也身無一文了吧?否則又怎會淪為賣唱?那她今夜又將如何熬過?

一念至此,聶風陡地探手人懷…那女郎一直垂著頭,正提起琵琶急急離去,豈料卻見一雙腳站在自己跟前,還有一雙異常穩定的手,把一錠銀子送到她的眼前,更有一個非常平和的男子聲音道:“姑娘,適才在下陶醉於你歌聲之下,一時忘了掏銀相贈,這裡是在下一點小小心意…”聲音的主人當然便是聶風。

那女郎先是一楞,也許是料不到居然會有男子如此慷慨,以銀相助她的困境;惟是出奇地,她竟沒有伸手去接,而且一顆頭依舊垂得很低很低,像是十分害羞似的,聶風始終無法看清楚她的容貌,她只是溫柔的道:“適才實己曲終人散,小女子此刻已專用衰力竭,無唱可賣;這位大哥厚意,我實在愧不敢當;何不把這錠銀子給那邊的年老丐婦,也許,她比我較為需要這些…”原來她所記掛的,還是那名老弱丐婦;聶風聞言鼻子不一酸,苦笑一下,便向那名老婦步去,再輕輕把銀子放到其破缽之內,老婦仍是睡得很沉,猶不知情…然而,放下一錠,又有另一錠銀子送到那女郎跟前,但聽聶風勸道:“姑娘,萍水相逢,在下只是一心想角姑娘困境,別無他意,希望姑娘笑納。”女郎身子一震,似乎亦為聶風這份死纏不休的熱心有所動,她不知是因為不便再行婉拒,抑是為了其它原因,她終於把那錠銀子輕輕接過了,道:“那…唯有多謝這位大哥了,是了!請問這位大哥高姓大名?”聶風本來想胡亂說個名字便算了,不想此行過於張揚;但見這女郎是情中人,心想須以誠相,於是便毫不避諱,直言道。

“在下聶風。”

“好名字,聽來像是一陣清風似的…”聶風一時好奇,也問:“是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那女郎又是一楞,像在躊躇著應否報上自己的名字,但見聶風一片助人以誠,似乎也想瞧瞧這個熱心的陌生男子到底是怎生模樣,遂不徐徐把頭翹起,輕輕一瞥聶風,更說出一個將會糾纏聶風一生一世的名字:“我喚作…”

“夢!”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