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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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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

“也許我小舅可以幫我們查查看,幫我們忙…”;════搭了將近五個小時的飛機抵達吉隆坡,靜靜的年輕舅舅、看起來約莫三十多歲的汪光宇已經等在機場大廳準備接機。

“小舅!”遠遠的見到汪光宇,靜靜有氣無力地抬手揮了揮,算是打了招呼,被映橋拖著往汪光宇走去。

“你們…要不要先到家裡玩幾天…”沒有乍見親人的喜悅,汪光宇一個魁梧的大男人,臉卻和靜靜一樣慘淡。

此刻的他說有多後悔就有多後悔。好玩的傳那份該死的e-mail給外甥女,搞得自己活像個送女孩獻祭的惡徒。

“是啊,映橋,你真該看看我外公家富甲一方的橡膠園,還可以騎馬…”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還是麻煩小舅先送我到巫村。”映橋嬌俏的臉龐紅潤,是三個人中唯一面的。

聰明如她,豈會不知他們的想法?只是她心意已決。玩,不是她此行的目的,她此刻的心思早已飛到那巫族村落去了。

“走吧!”她逕自拖著簡單的行李,昂首便往機場外走去。

汪光宇與靜靜互看了一眼,也不好再說什麼,便追上映橋,坐上吉普車,往傳說中的蠻荒叢林探險去。

車子離開吉隆坡市區轉入被荒草淹沒的小路,沿途荒煙漫草、闊葉成林,愈往前走愈是溼深幽十足的雨林景象。

“小舅,你確定是往這裡走沒錯了?”靜靜環視四周的原始雨林、聽著不知打哪兒來的詭異聲響,不撫了撫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我是說,你確定這種鬼地方能住人嗎?”

“既來之則安之,等送我到那部落,你們就可以先回去了。”映橋笑著摟摟靜靜的肩安。一想到每往前一步就愈接近哲維一些,心裡便漲得滿滿的興奮情緒,什麼恐怖陰森全被排出視界外。

“史小姐,我真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汪光宇嘴裡說著,手中的方向盤一轉,輾過一片溼窪地的邊緣。

“小舅,也許你不知道我從未如此清醒過。”映橋坐直被甩歪的身子,被撞疼的頭,不想再多做解釋。

汪光宇和靜靜互換了個眼。就這麼懷著共同的心事,曉行夜宿開了兩天一夜的車,終於到達傳說中的烏拉木村。

汪光宇用半生不的土話和全身塗滿彩、長相駭人的土著談了一會兒,便催促著身後兩個女孩上車,依土著所指的方向再開了將近一小時的車,才到達巫師的草屋。

苞在汪光宇後面,靜靜被草屋門前荒曝的人骨冢嚇得臉發白,緊緊抓住毫無駭意的映橋手臂,走向門口那個眼透意、滿臉彩紋飾的老邁巫師。

汪光宇比手劃腳說明來意後,只見那巫師走到映橋面前注視了她好一會兒,糙的大拇指在她眉心來回後,比了比天空,嘰哩咕嚕說了一堆土話。

“他說的大致和文獻上相同,不過他讓你自由選擇,做法與不做法完全看你的決定。

若你選擇做法,那麼就在今晚月圓時。”汪光宇看著一臉堅定的映橋和早已泣不成聲的靜靜,忍不住再次提醒:“史小姐,我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不,就今晚吧!”映橋拍拍靜靜的手臂。

“你該祝福我的,不是嗎?”

“你從此要消失不見了呢!要我怎麼祝福你?”靜靜不客氣地吼著。

“哲維在另一段時空正等著我呢!”映橋不理會靜靜的反應,逕自抬眼望著湛藍的天空,滿心期待地微笑著。

一旁的人骨冢和頹破的草屋諷刺地與她光燦的笑容成了強烈對比。

“對了,小舅你問問他,我們怎知映橋是死了還是和哲維在另一個時空活得好好的。”靜靜忽然想到這判斷生死的重點,轉而問汪光宇。

汪光宇與那巫師又是一陣比手劃腳的溝通,然後才對著映橋說:“他會給你紅、白兩條絲線系在手腕上,紅線主生,白線主死。若你是生,則手腕上的白絲線自會和這頭的白絲線一樣斷開。反之若死,則兩邊的紅絲線便會自動斷開。”

“我知道了。”映橋瞭然地點點頭,隨著心情沉重的靜靜與汪光宇一起回到吉普車中。

沒有人再說一句話,只是各懷心事地靜待夜晚的降臨。

當晚,一輪圓月高掛在漆黑的夜空,偶有烏雲蔽月,更顯詭譎。茅屋周圍的廣大雨林處處透著怪異的生機,令人膽怯於這樣寒意盡出的氛圍。

主屋旁一所架高騰空的小茅屋是巫者的祭堂。

映橋喝下巫師給她的紅葯汁,隨即雙眼緊閉,躺在祭壇上。她身上一襲珍珠白連身洋裝,在黑夜中更顯醒目。

祭壇周圍的凹槽裡滿布彩斑爛的小蛇互相糾纏著,往祭壇上竄爬。祭堂四周的牆壁則畫滿了詭異的符號,沾滿了腥羶的血汙,整個祭壇隨著燭火的躍動,更顯得鬼詭恐怖。

扁看這景況就足以令靜靜和汪光宇骨悚然。

儀式進行到大半夜,月光自茅屋頂端的小天窗逐漸投於祭壇上的映橋身上。巫師拿來人顱骨和長鞭,口中念念有辭地不斷做法。突然,他咬破手指將血往映橋眉心塗去,擰著一張泛滿痛苦的臉,人顱骨一拋,長鞭一揚,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眼見映橋就這麼憑空消失在眼前,靜靜和汪光宇同時‮腿雙‬一軟,馬上昏倒在祭堂外的迴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