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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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青道:“梅花主人的手下,個個武功高強,生擒他們,決非易事。”白惜香微微一笑,道:“你會打暗器麼?”林寒青道:“暗器雖然會打,但卻沒有一擊便暈倒的把握,那豈不是自形藏。”白惜香道:“我教你一種暗器手法。”林寒青已然知她之能,心中毫無懷疑,當下問道:“什麼樣的手法?”白惜香道:“金針釘之法…”探手入懷,摸出幾隻金針出來,就自身幾處道上比了一比,道:“你打出的金針,如能擊中這幾處道,中針之人,就立刻暈了過去,金針一除,人就立刻復生,生擒他們就不費吹灰之力了。”林寒青道:“這個,只怕在下的手法,難以如此準確。”白惜香道:“那咱們現在就先試試吧!”伸手遞過金針。
林寒青接過金針,道:“如何一個試法呢?”白惜香一閉眼睛,道:“在我身上試吧!”韓士公接道:“姑娘體質虛弱,如何還能以身相試,不如由老朽承擔。”林寒青一皺眉頭,道:“只怕在下手法不太準確,傷了老前輩,如何是好?”韓士公笑道:“不妨事,老朽自信還可承受一針。”白惜香微微一笑,道:“快些出手啦,咱們沒有很多時間…”立時傳了林寒青用勁出針的手法。
林寒青道:“韓兄小心了。”韓士公道:“不妨…”突然一翻身,倒摔在地上。
白惜香笑道:“你手法很準,足可以對付敵人了。”林寒青拔出韓士公身上金針,說道:“這點距離,加上韓兄站著未動…”白惜香接道:“你既是沒有把握,那就不要太過稱能,暗中髮針,打中敵人就行。”韓士公拂髯接道:“敵眾我寡,身陷重圍,兄弟也不用再拘小節,講究什麼不夠正大了。”林寒青道:“好!韓兄請保護白姑娘,如是小弟在一頓飯工夫之內,還不回來,韓兄也不用現身參與什麼大會了,等這場盛會敗去之後,保護白姑娘離開險地就是。”白惜香道:“你如肯依照我傳你手法打出金針,保包萬無一失,這是絕傳於世的暗器手法,等你擒得敵人歸,我再把後面兩種手法傳你,你就可繼百年暗器絕學,獨步天下了。”林寒青淡淡一笑.閃身而去。。
白惜香目睹林寒青去後,回頭對韓士公道:“前輩能在江湖上闖蕩數十年,想來定是有驚人的武功了。”韓士公道:“說來慚愧的很,有道是英雄出少年,老朽老了,不中用了!”白惜香道:“有道是老薑最辣,老前輩不用多謙辭了。”韓士公道:“老朽說的是句句實話。”白惜香道:“既是如此,那我傳你三招武功如何?”韓士公道:“怎好麻煩姑娘?”白惜香道:“不用客氣了,趁他徵人未歸,藉此也好減去等待人的焦急…”語聲微頓,接道:“這套武功,雖然只有三招,但威力異常強大,名叫‘破山三式’。”韓士公訝然道:“破山三式?”白惜香道:“不錯啊!昔年有一位身負絕學的高僧,受人暗算受傷,被關在一處山之中,哪知他竟在囚居中,自行療好傷勢,破而出,那外為千斤巨石所封,這三式就是當年那位大師,破而出的三招掌勢,原叫‘裂石三掌’,後來改作‘破山三式’。”韓士公道:“這段武林掌故,老朽也好像聽人說過,只是不如姑娘說的這般詳盡就是,但不知那位大師,法號如何稱呼?”白惜香道:“此時無暇多談,還是先傳你武功要緊,你如想聽這些事情,我知道很多,咱們後再談不遲。”她長長吁一口氣,不容韓士公開口,又搶先說道:“這‘破山三式’最大的要訣,就是能把全身的功力集於一掌之上劈山。”韓士公突然伸手按在嘴上,運氣戒備,蓄勢以待。
原來一個黑衣人匆匆奔了過來,繞過巨冢而去。
白惜香似是很急於把那“破山三式”傳授給韓士公,一見那人去遠,立時接了下去,道:“每一個習武之人,都知道運氣行力,把全身內到,集於一臂一掌之上,但事實上,那遠集於一臂一掌上的內勁,仍然是有限的很,這‘破山三式’,卻是別走蹊徑,能把生命中的潛力,運集掌力之上發出,是以威力奇大,現在我要傳你調元化力的方法,然後再傳你出手的招術。”韓士公早已知她之能,心中毫無懷疑,當下肅然說道:“老朽敬謹受教。”白惜香也不謙辭,淡淡一笑,立時開始傳授韓士公調元化力的內功心法。
這是一門奇異、博深的武功,運氣行功,大異於常規,別走奇徑,發出生命中的潛能。
白惜香智慧絕人,她知道如若把個中的道理,詳細的解說給韓士公,決非短短一些時間內,可以說得清楚,如其讓他半知半解,還不如讓他不明所以的好,當下只傳實用法門,不解說箇中道理。
那韓士公才智、悟,雖然難以和林寒青比擬,但他闖蕩了數十年的江湖,見聞廣博,以豐富的經驗,彌補了才智上低拙。
白惜香傳授的條理分明,深入淺出,韓士公都是全身全意的學習,不過頓飯工夫,已然記要訣。
忽見草叢一陣波動,林寒青緩緩由草中潛回。
白惜香道:“怎麼樣了?”林寒青道:“幸不辱命,我脫出來三個人衣服,其中一人個子瘦小,姑娘或可穿他的衣眼。”白惜香道:“好極了,快些拿衣服來換過,時候不早了。”林寒青遞過衣物,說道:“我和韓兄暫時離此,姑娘先行換過衣服!”白惜香微微一笑,道:“你們轉過臉去,不要看我就是,不用避開了,我只要脫下外衣。”兩人依言背過身去,白惜香急快的換過衣服。
韓士公、林寒青也換上了一襲黑勁裝,臉上罩上黑紗。
白惜香道:“咱們不知他們有什麼約定的記號,行動要小心一些,最好不要擅自行動,免得出馬腳。”韓士公道:“我們隨著姑娘行動就是。”白惜香道:“你們且莫忘記,隨時隨地要和我走在一起,咱們要在今午間的英雄大會中,挑起混亂,使那梅花主人,無法按班就序的,執行她屠殺天下英雄的計劃。”林寒青輕輕嘆息一聲,道:“白姑娘,在下有一事,一直想它不透,憋在心中難過的很…”白惜香接道:“快些說吧!咱們要離開這裡了。”林寒青道:“梅花主人難道和天下英雄,都有仇恨不成,為什麼要設下毒計,陷害他們?”白惜香道:“如若咱們能找出這原因,那就不難了解那梅花主人的身世了。”分開叢草,徐步向外行去。
林寒青一側身,搶在白惜香前面帶路。
三人出了叢草,但見滿天濃煙漫,十幾個黑衣人手執兵刃,分別在四周監視,但這些人並無救火之意。
白惜香低聲說道:“他們晚了一步。”當先折向前邊行去。
一向荒涼的烈婦冢,突然間熱鬧起來,但見數十個白衣圍裙的大漢,來回走動,指拭著桌上的灰塵。
原來,早已有五十張紅漆方桌,擺在高聳的古柏之下。
那些身著白衣圍裙之人,未罩面罩,看上去亦不像會武功的樣子,似非梅花主人的屬下。
這時,大約辰中時光,應邀於會之人,除了那些白衣工役之外,只有十幾個勁裝大漢,分佈在四周,看樣子似是監視那些工人。
忽見一個大漢面走了過來,說道:“三位是那一位使者手下,可是奉命來此的麼?”白惜香暗暗忖道:“糟啦,我竟然未想到那梅花主人決不會讓這些裝束詭異,面罩紅紗的人,來接待天下英雄。”心中在想,口中卻故意著嗓子說道:“我們奉小翠姑娘之命而來。”那勁裝大漢徵了一怔道:“諸位是翠姑娘派來的,不知有何吩咐?”神態間甚是恭敬。
白惜香暗道:“那小翠只不過是梅花主人手下一個婢女身份,但看來權位甚重。”當下接道:“翠姑娘不放心,派我們來瞧瞧準備得如何了。”那勁裝大漢道:“大都就緒,請上覆翠姑娘放心就是。”白惜香道:“這就是了。”一轉身行了幾步,突又回過身來,問道:“可有未按時限,提前趕來應約的人麼?”那勁裝大漢恭恭敬敬的答道:“已有幾位趕來,但都被擋在烈婦冢外。”白惜香道:“哪位使者主持其事?”那勁裝大漢似是動了懷疑之心,兩道目光投注在白惜香臉上,瞧了很久,說道:“伏虎使者。”白惜香道:“那很好。”回顧了林寒青和韓士公一眼接道:“咱們去巡視一下。”當先舉步行去。
林寒青和韓士公一左一右的追隨在白惜香的身後,緩步行去,表面之上看去,似是白惜香身份高過兩人甚多,暗中卻是緊相連閉,保護她的安全。
行出數丈之後,韓士公低聲說道:“那小子對咱們動了懷疑。”白惜香道:“不要緊,只要你們聽我吩咐行事,決不會出馬腳。”說話之間,人已走出了陰森荒涼的烈婦冢。
抬頭看去,只見十餘丈外,站著八、九個勁裝大漢,群集一處,低聲相商,不知在談些什麼。
韓士公四顧無人,低聲說道:“白姑娘,那些人定然是趕來赴宴的人,是否要過去給他們打個招呼。”林寒青道:“事情有點奇怪,這裡既不見梅花主人的屬下攔阻,那些人怎會停在那裡不動?”白惜香道:“咱們過去瞧瞧再說。”三人並肩而行,緩緩走了過去,相距那群人,尚有一丈左右,突聽一個壯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咱們應約而來,卻又不許我等通過,不知是何用心?”白惜香低聲說道:“韓老前輩,這人冒失的很,不用給他們說什麼了。”林寒青心中奇怪,暗道:既是無人攔道,這些人何以不走過來,突然加快腳步,衝了過去。
目光下只見一道細如蛛絲的藍網,橫阻了去路,那藍網高約一丈二尺左右,如非有極好的輕功,不易躍過。
林寒青暗暗奇道:“一道細如蛛絲的藍同,也能攔住你們,未免太窩囊了。”但聞白惜香聲音傳了過來,道:“不要碰到那藍的絲網,網上有毒。”林寒青暗想道:“區區一片蛛絲擔的細網,縱然絕毒之物,也不能攔得住人。”這時,那聚集在一起的大漢,已然停止談話,十幾雙眼光,一齊投住在三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