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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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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士公進得大門,鐵旗金環秦飛虎已得通報,親自了出來。

此人久走江湖,禮數周到,不容韓土公引見,已抱拳說道:“這位想是林兄了?”林寒青急急還了一禮,道:“在下林寒青。”仔細看去,只見那秦飛虎,身軀高大,紫面濃眉,生像十分魁梧,雙目中神光湛湛,威猛中不失情幹。

韓士公道:“到此打擾秦兄…”秦飛虎接道:“什麼話,韓兄還要和兄弟見外不成,後廳中已擺好酒菜,兄弟已候駕甚久了!”側身相讓,韓士公也不再客氣,當先大步而行。

敞開的後廳中,果然已擺好酒菜,一高一矮兩個勁裝漢子,早已在廳中相候。

秦飛虎指著兩人道:“這兩位是兄弟局子裡最得力的助手,鐵刀童山,鐵腿陳進。”韓士公一抱拳道:“久仰,兩位師父大名。”童山、陳進急急還禮,道:“咱們久聞瘦猴王大名,今有幸一會。”秦飛虎道:“幾位不用客套,咱們先入席再談。”牽著韓士公、林寒青,讓人上座,秦飛虎自坐主位,童山、陳進打橫直陪。

韓士公端起酒杯,道:“兄弟惜花獻佛,先敬諸位一杯。”林寒青暗道:“這些人豪放善飲,我不能掃了人家酒興。”舉杯就,還未喝下,忽見快刀童山眉頭一皺,臉大變,手中酒杯,噹的一聲,跌落在地上。

秦飛虎道:“童師父可是身體不適麼?”童山定了定神,道:“這位林兄?”伸手指著林寒青左腕,卻是接不下去。

秦飛虎順著他手指望去,驚震尤過重山,手中酒杯,竟也跌落在地上。

林寒青暗暗奇怪,忖道:“這兩人不知是什麼病?”抬起在腕一看,只見左面袖口上,了一朵小小的白梅花,當下伸手拔了出來。

秦飛虎賴然坐了下去,臉鐵青,一語不發。

林寒青手託白梅花,心中念頭電轉,暗道:“他們這等驚愕,定然為了這朵白梅花了。”只見那白梅花,雕工緻,託在掌中,十分輕巧,不知用何物打成。

韓士公經驗雖然廣博,但也是看不出這白梅花的來歷,望了林寒青一眼,道:“兄弟,這朵白梅花,從那裡來的?”林寒青搖搖頭道:“不知道!”忽然想起離開那群英樓時,被人撞了一下,接道:“咱們離開那群英樓時,兄弟在店門口被人撞了一下,也許就在那時候,被人在袖口上下這一朵梅花。”韓士公拱手對秦飛虎道:“秦兄,這白梅花是何用意?”秦飛虎嘆道:“韓兄當真不知道麼?”韓士公被綠綾在那桃花居中,囚了數年之久,對江湖上新近之事,目無所聞,當下說道:“兄弟自是不知,難道還要故問不成?”秦飛虎突然抓過酒壺,仰起臉來,一口氣,把一壺陳年的佳釀,喝個點滴不存,才長長嘆息一聲,道:“這白梅花,雕工巧,雅緻異常,但卻是死亡的標識,這白梅花出現的地方,決不留一個活口…”林寒青劍眉聳揚,道:“有這等事?”秦飛虎惜那壺老酒,壯了不少膽子,道:“兄弟目睹這兩件慘事,都是和這朵白梅花有關,有次還是和童師父走在一起。”快刀童山道:“不…錯…這…回事…兄弟是一輩子…也…忘不…了,”他牙齒打顫,這幾句話,說的結結巴巴,困苦無比。

林寒青道:“兩位可否見告詳情?”快刀重山搖著頭,搶先說道:“我瞧是不用說了,不怕林兄見外,你也該去準備一下後事了…”他顫抖的目光,緩緩由秦飛虎的臉上掃過,道:“咱們是都該有…挖目之罪…”秦飛虎黯然點頭,道:“自挖雙目,可免慘死…”童山突然一探手,從間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向右腕刺去。

林寒青身子一探,右手疾出,扣住了童山的骯脈,一翻掌,奪下匕首。

韓士公一掌拍在桌子上,冷冷說道:“咱們江湖上混,終裡在刀下求生,先死何足畏,殺了頭也不過是碗大個疤,兩位嚇得這等模樣,那是趁快收山的好,不用開這縹…”林寒青接道:“那人把這朵白梅花,在兄弟的袖口之上,自然是找上了我,這和貴局何干?兩位…”他本想說兩位這等害怕,不知何意,但話未出口,那快刀童山道:“因為兄弟看到了這白梅花,見者挖目,觸者斷手,妄談者拔舌,妄聽者刺聾雙耳。”林寒青冷冷接道:“這是什麼人立的規矩?”童山道:“那白梅花的主人?”林寒青應聲說道:“誰是這白梅花的主人。”快刀童山,口齒啟動,卻是不敢說出聲來,從他神之間看出,顯是心中十分憂急。

林寒青輕輕嘆息一聲,道:“想是你怕那拔舌之苦,不說也就算了。”童山果然閉上雙目不言。

韓士公突然說道:“兄弟,你可看到那撞你的人?”林寒青道:“是一位身著德衫,手搖摺扇的書生人物。”秦飛虎討然失聲道:“是位書生?”林寒青道:“是啊!不對麼?”秦飛虎閉口不再答話。

林寒青眼看場面尷尬至極,回頭對韓士公道:“咱們走吧!”韓士公想到這段時裡,遇上的故友、知友,個個都已非昔年的面目,太平堡的連環梭錢大同,把自己誘人羅網,差一點連林寒青也連累被害,這鐵旗金環秦飛虎,盛名卓著,神武鏢局,號稱當今第一大鏢局,行嫖遍及大江南北,秦飛虎獨創神武鏢局,以一雙鐵旗,和十二金盃稱雄武林數十年,遊之廣,認人之多,一時無兩,想不到竟然對一朵小小的白梅花,畏如蛇蠍,愈想心中愈火,忍不住拂袖而起,冷哼一聲,說道:“堂堂的神武鏢局總縹頭,竟然是這樣貪生怕事這輩,算我韓某人瞎眼,認人不清,咱們數十年的往之情,也就從此一刀兩斷,今後各不相干。”袍袖一挑,一陣兵乓亂聲,席上的酒杯、酒壺,落了一地。

此老格,一言不合,竟然是要拂袖絕而去。

林寒青看的有些過意不去,低聲說道:“韓兄,這又何苦呢?也許秦總縹頭,確有難言的苦衷。”韓士公冷哼一聲,一把拉住了林寒青,道:“兄弟咱們走!我不信,這樣大的徐州府,除了這神武鏢局之外,就沒有咱們兄弟的安身之處。”只見秦飛虎臉連變,突然站了起來,雙手向腹中一探,左手摸出了一把手叉子,右手卻摸出了五枚金環,託在手掌之上,說道:“韓兄留步。”韓士公回頭望了秦飛虎一眼,看他臉上默然的神,忽生不忍之,忖道:我這當面叱責於他,不留餘地,實是過分了一些,當下微一抱拳,道:“秦兄有何見教,只管清說,咱們多年兄弟,只要我力能所及,自當為秦兄代為分勞。”忽覺此言太過冒昧,當下住口不已。

秦飛虎輕輕嘆息一聲,道:“韓見不用自咎,其實你罵的很對,大不了一個死字…”忽聽快刀童山,大叫一聲:“白梅花!”林寒青一皺眉頭,道:“在那裡…”目光轉處,果見那筵席之上,端端正正的擺著一朵白梅花。

這朵梅花,來的無聲無息,室中這多高手,竟然不知那白梅花何時出現在筵席之上。

秦飛虎站起的身子噗通又坐了下去。

那快刀童山更是全身癱軟,搖搖倒。

鐵腿陳進突然伸出右手,扶住了童山的身軀,低聲說道:“童兄,鎮靜些,人不了一個死字,世之難道有比死還可怕的麼?”快刀童山大大的瑞兩口氣,重重的咳了一聲,道:“陳兄說的是,大不了一個死…”話還未完,突聽一陣陰森的冷等,傳了過來,這聲音從遠處傳來,但聽卻如在耳邊響起一般。

林寒青心頭微微一震,暗道:這人竟能憑仗他湛的內功,施展“千里傳喜”之術,把一聲冷笑傳送入室,武功之高,的確是不可輕視。

快刀童山剛剛稍復鎮靜的神情,突然又變的亂起來,掙脫了陳進的右手,放腿向廳外奔去。

林寒青左臂一伸,擋住了童山的去路,喝道:“童兄要到那裡去?”快刀童山,面目慘白,上氣不接下氣,叫道:“快放開我。”右拳一幌,直對林寒青搗了過去。

林寒青健腕疾翻,一招“金絲纏腕”扣住了童山右腕脈,隨手一指,點了他的道,目注秦飛虎朗朗說道:“秦兄請恕在下失禮。”放開腳步,直向廳外行去。

這時,夜幕已垂,星辰微觀,廳外一片寂然,不見半點可疑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