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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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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慧道:“但小妹心中卻又不服氣,因此想領教林兄幾手絕技,一來證安家兄之言,是否有意誇張,二來,也好叫小妹開開眼界。”林寒青道:“這個,怨在下歉難從命!”李中慧又是一呆,道:“為什麼?”心中卻暗暗忖道:難道他的修養當真已入了無我無相的境界不成?

偷眼看去,只見他臉通紅,雙目中不時暴神光,顯然,正勉力控制著內心中的動,暗裡一笑,又道:“咱們比試只限十招,萬一林兄敗在小妹子中,小妹也不會告訴別人。”林寒青臉大變,緩緩抬起頭來,雙目中稜芒閃動,但目光一和李中慧目光相觸,立時神芒盡斂,緩緩垂下頭去,道:“在下自知不敵,姑娘且勿苦苦相迫。”李中慧好奇之心更熾,暗道:“今天我非得迫你出手不可。”當下說道:“林兄雖然隱技自珍,但小妹領教之心十分殷切,開罪了。”玉腕一揮,一掌劈去。

掌勢勁急,颳起了一陣嘯風之聲。

林寒青雙肩晃動,身軀陡然閃橫裡移開三尺,避過一掌。

李中慧嬌聲讚道:“好身法。”左手閃動擊出,纖纖玉指,直點林寒青左肩“雲門”,右掌橫裡掃來,擊向右肋“天池”

林寒青一丹田真氣,陡然向後面飄退四尺。

李中慧連攻兩招,已看出林寒青果然是身負上乘武功,當下欺身而進,倏然之間,連攻五掌。

這五掌,迅快、毒辣兼而有之,林寒青雖然把五掌避開,但卻驚的出了一身冷汗。

李中慧收住掌勢,嬌聲問道:“林兄,不肯出手還擊,那是不把小妹放在心上了?”林寒青一拱手,冷冷的說道:“姑娘武功高強,在下不是敵手。”李中慧本想怒於他,要他出手還擊,既可一試他的武功,亦可從他拳拳中,查出他的來路,卻不料他竟出口服輸,不肯動手.不一呆,良久之後,才大身一禮,笑道:“林兄虛懷若谷,小妹這裡謝罪了。”林寒青道:“好說,好說。”只聽大笑傳來,韓士公、李文揚走來。

李文揚一看兩人神,心中已有了數,低聲對林寒青笑道:“林兄,舍妹一向得家母嬌寵,任一些,如有開罪之處,還望青在兄弟份上,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林寒青淡淡一笑,默然不答。

韓士公四下張望,眼看李中慧已然奔行出數十丈外,當下一提真氣,道:“趁天尚未大明,咱們緊趕一程再說。”當先向前奔去。

四人出得鐘山,渡江北上,沿途之上,林寒青一直在有意無意間,逃避著李中慧,他這舉動,大大的傷了李中慧的芳心,她雖應格開朗,再加那輝煌的家世,見聞博廣,脫落形跡,但終還是一個黃花閨女,林寒青有意的逃避她,使她滋生出一種被傷害的憤怒,但一時間,又不能發洩出來,只好強行壓制在心底,這岔怒逐漸的加深著。

韓士公從來不解女孩子家心事,也未留心及此,竟未查覺,李文揚雖然看出妹妹神情有些不對,但兄妹之間,也不能暢談兒女情懷之事,只好裝作沒有看到。

,四人到了安徽境內的盧州,天已然是暮蒼茫時分,韓士公忽然想起一位多年老友,就住在盧州附近的太平堡中,當下對李文揚說道:“老朽有一位多年的好友,在中原一帶聲望甚高,咱們沿途訪問而來,只怕甚難查山林世兄舍弟的下落。”李文揚微微—笑,道:“老前輩可是說的那‘太平堡主’連環梭錢大同,錢老英雄麼?”韓士公喜道:“正是此人,怎麼?李世兄也認識麼?”李文揚道:“有過一面之緣。”韓士公道:“黃山世家涉廣闊,果是名不虛傳.看來天下高人,不識黃山世家者,當真是極少極少的了。”李文揚道:“先祖餘蔭,說來慚愧的很。”韓士公道:“據老朽記憶,那‘太平堡門’就盧州西北十餘里處,咱們加快腳程,當可趕上‘太平堡’的晚飯。”李文揚道:“老前輩可是很久沒有和那錢堡主見過面了麼?”韓士公道:“屈指算來,只怕有十四五年了。”李文場道:“如今的太平堅,只怕和老前輩昔年所見,已大大的不同了!”韓士公道:“怎麼?可是那太平堡的堡主易人了?”李文揚道:“堡主雖未易人,但形勢卻是有了變化,年前晚輩路過太平堡,本想順便一探那錢堡主,但見堡中高壘刁斗,戒備森嚴,只好改變主意,繞道而行,但老前輩即是那錢堡主的多年故友,或有不同。”韓士公哈哈大笑道:“昔年老朽和那錢大同一同在江湖上闖蕩,情同手足,後來,他厭倦了江湖生涯,落戶太平堡,不知何故,竟為錢家擁為堡主,想那太平堡在他經營之下,定然煥然一新,氣象萬千,十幾年前,老朽去過一次,承他告念故情,奉如上賓,歲月匆匆,如今又是十幾年未曾見面了。”李文揚看他說的逸興橫飛,大有神馳著年往事之間,不再接口多言。

幾人腳程奇快,蒼茫暮中一陣緊趕,不足頓飯功夫,已到了錢家裡。

抬頭看去,只見一座石砌城堡,屹立眼前,堡門緊閉,護城中積水甚深,渡河吊橋,早已收起,果是戒備森嚴,如臨大敵。

韓士公一皺眉,暗道:“清平世界,郎郎乾坤,天未夜,門怎生如此謹嚴…”正付思間,忽聽一聲斷喝,由城堡上傳了下來,道:“什麼人?”韓士公一提丹田真氣,高聲說道:“有煩通報錢堡主,就說昔年故友韓士公順道造訪。”城堡上遙遙傳來回話之聲,道:“尊客稍候,待在下稟報堡主之後,再行定奪。”說話人聲宏氣足,分明是身負武功之人。

四人在堡外等候足足有半個時辰之久,仍不見有何動靜,韓士公心頭不耐,抬眼打量那護堡城河一眼,說道:“諸位在此稍候,老朽先進堡中瞧瞧。”他自覺等候過久,有失顏面,準備要越渡護堡城河。

李文揚微微一笑,道:“錢大同雖是老前輩的昔年莫逆之,現已久年不見,人事滄桑,或有變故,咱們多等一刻不妨。”說話之間,城堡上突然亮起了兩盞紅燈,渡河吊橋,隨著緩緩放下。

堡門微啟,一個身手矯健勁裝少年,疾奔而來。

韓士公看那客之人,素不相識,不怒火大起,冷哼一聲,肅立不言。

那勁裝少年打量四人一陣,望著韓士公道:“那一位是韓老前輩?”韓士公冷冷說道:“老夫便是,大駕何人?”那勁裝少年微一抱拳,道:“在下王鳳和。”韓士公道:“老夫要找錢大同。”王鳳和道:“那是家師。”韓士公道:“令師還活在世上麼?”王鳳和道:“家師身體很好,特命在下前來接韓老前輩。”韓士公更是惱怒,沉聲喝道:“令師的架子好大。”王鳳和一聳雙眉,道:“老前輩有什麼不渝之事,請見到家師之後再說不遲,在在下面前,出口辱及家師…”韓士公怒道:“好啊!我就當面罵他給你瞧瞧。”林寒青眼看已鬧出不歡之局,正待出言勸止韓大公、卻被李文揚輕輕一扯衣袖阻止。

王鳳和返身帶路,四人魚貫渡過吊橋,直入堡中。

這當兒,已經是夜幕低垂時,借暗淡的星光望去,只見堡中房屋林立,但卻不見一點燈光,看去有如一座死城,沉悶、陰森。

街巷間不見一個行人,家家門窗緊閉,這時,不過是晚飯剛過不久,但太平堡中的人,卻似是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王鳳和帶幾人走到了一座高大宅院的前面,只見兩扇黑漆大門,緊緊的關閉著。

韓士公留神查看四外的景物,和昔年情景,已然大不相同,似是這太平堡中的房屋,都已經拆除後,重新建過。

只見王鳳和登上七層石級,叩動門上銅環。

環響七聲,兩扇黑漆門呀然大開。

兩個黑勁裝少年,各帶著一盞紗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