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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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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腳婢女果然招架不住,被的連連後退。

只聽那軟轎垂帝中,傳出來一個清脆冷漠的聲音,道:“住手。”那大腳婢女應聲而退,一個倒躍,飛落到軟轎旁例。

韓士公停步不追,目光卻凝注在那軟轎垂簾上,暗中凝神戒備。

只聽那嬌脆冷漠的聲音,重又傳了過來,道:“什麼人?”韓士公道:“大丈夫行不更名,老夫韓士公。”轎中人冷笑一聲,道:“咱們無怨無仇,你為何攔我去路?”韓士公道:“老夫心中有一樁疑問,想一睹夫人勞容。”轎中人冷然說道:“強詞奪理,攔路行劫,行徑何異盜匪,小心了。”語聲甫落,厚厚的垂簾,無風自起,一道白光,疾而出。

韓士公久經大敵,見多識廣,看那軟轎垂簾飄動,立時提起了雙掌護住了前

白光疾而來的同時,韓士公已雙掌齊齊推出。

他已從那兩個出手的大腳婢女武功中。料算出轎中人身手不凡,這推出的雙掌,用足了十成功力。

一陣排空的勁風,自雙掌隨然而出,猛向那疾飛而來的白光撞過去。

那白光吃韓士公掌力一擋,倏然停了下來,劍氣斂收,現出了一個身著裝,面垂黑紗的窈窕女人。

韓士公雖然一掌擋住了來人的擊襲之勢,但甘苦自知,這一擋之勢,乃是他畢生的功力所聚,對方卻輕輕易易的化解開去,攻勢雖然受阻,人卻靜立不動,心頭怎不震駭,但他飽經江湖兇險,心驚卻不亂,不容那玄衣女子開口,立時搶先說道:“看你裝束,定然是玄農龍女了。”那玄農女子嬌軀微微一震,緩緩垂下了手中的長劍,道:“有何見教?”韓士公哈哈大笑,道:“令姐白髮龍婆,尋了你數十年,適才還在連雲廬上…”玄衣女子不待韓士公語完,急急接道:“此話當真?”韓士公道:“老夫生平不說謊言。”玄衣女子一揮手,道:“承教了。”轉身奔入軟轎。

韓士公道:“夫人留步。”軟轎中傳出了玄衣女子的聲音,道:“韓大俠還有什麼指教,快些清說!”韓士公道:“老夫的看法,令姊夫婦找你,旨在尋回天南二寶。”玄農女子答道:“這個我知道。”韓士公道:“老夫打聽一個人的姓名。”玄在女子道:“什麼人?”韓土公道:“連雲廬上有一個白髮童顏,蒼眉用劍之人,不知是何許人物?”軟轎中那玄衣女子沉了良久,答道:“你問他作甚,你怎能確定我定然知道?”韓士公道:“他手執天南二寶之一的魚腸劍,因此老夫確定他定然認識你,老夫問他並無什麼重要之事,只不過是仰慕他的武功罷了!”軟轎中傳出那玄農女子的聲音,道:“那是我夫君。”緊接著輕輕一碰轎槓,兩個大腳婢女,陡然肩起軟轎,放腿奔去。

韓士公高聲叫道、“夫人可否把尊夫的姓名見告?”但那軟轎去勢如風,繞過了一個山角不見。

林寒青看那軟轎去遠,一皺眉頭道:“咱們走吧!”韓士公道:“玄衣龍女果然還活在世上。”林寒青道:“咱們被人逐下山來,雖非什麼重大的事,但總是有失顏面,老前輩還有興致,去管別人的閒事?”韓士公哈哈一笑,道:“兄弟,不是我這老哥哥的說你,江湖上的把戲,你還得跟老哥哥學上兩年,戲法人人會變,但卻各有巧妙不同。”林寒青淡然一笑,道:“晚輩實在想不出玄衣龍女和咱們有什麼關連?”韓士公莊嚴的說道:“我未上連雲廬前,一直認為那天鶴上人,遁身玄門,旨在避世,坐觀松鶴,傲嘯山林,不願和武林人物來往,但此刻,我對他看法卻已然大大的改變了,那連雲廬上,不但不是咱們想象的清高之地,而且倒似是一處秘密發號施令的樞紐,天鶴道長不肯和武林人物來往,完全是掩人耳目偽裝,這是武林中數十年的一大隱密,如若能夠揭穿,那不但將震動江湖,而且可一舉成名,天下黑、白兩道,都將對咱們刮目相看了。”林寒青道:“老前輩可認為那連雲廬上,是一處藏汙納垢的所在麼?”韓士公沉了良久,道:“此事在下甚難斷言,但我心中卻有著甚多疑點,天鶴道長為人的心機甚深,此人的一切作為,實非常人能及萬…”地仰起臉來,長長吁一口氣,道:“一向活動在雲、貴邊區的玄皇教,有誰知他們竟然早已在江南武林道上,佈下了分舵,暗中網羅了甚多江南好手。又有誰知名不見經傳的六星塘隱居著一位絕世奇人。失蹤數十年的玄衣龍女,竟和天鶴道長早有來往,武林人物夢寐以求的天南二寶,竟然在連雲廬上出現。這些事,每一件都足以震動武林,但卻都不為世人所知,唉!老夫雖然到疑竇重重,但卻無法想透箇中原因…”林寒青接道:“怎麼?你可是覺到這些事,彼此都有著連瑣的關係麼?”韓士公道:“我不過有此一想,但卻無法把他們接得起來…”他微微一頓,又道:“以老夫數十年江湖的經驗而言,短短一兩內,連雲廬必然將發生驚人的大變,也許這大變已開始發動,你如不信,咱們找一隱密之處,隱起身來,暗中查看、查看。”林寒青似是已被韓士公挑動了好奇之心,略了沉說道:“在下聽憑老前輩吩咐!”韓士公目光轉動,四下的打量了一陣,揚手指著正南方緊靠山壁的一株虯松,說道:“那株虯松,生的枝葉密茂,而且視界良好,既可隱身,亦可監視四面動靜。”兩人奔了過去,隱入那密茂的枝葉之中,藉機閉上雙目,連氣調息,坐以現變。

這時,天已完全黑了下來,正東方一鉤新月,亦被浮雲掩去,星光閃爍,忽明忽暗,夜風強勁,松濤如嘯,深山的靜夜,是這股的幽沉、淒冷。

那一座築建在山道要隘的茅屋裡,突然開亮起一片燈火。

兩人距那茅屋,雖還有一段極長的距離,但夜暗燈倍明,在燈火照明下,隱隱可見那茅屋中的動靜。

韓士公低聲說道:“兄弟,老哥哥的看法不錯,試想那座茅屋,乃通往連雲廬的要道,依理而言,隱密也來不及,夜半之間,卻在室中燃起了燈火,分明是別有作用。”林寒青點頭應道:“老前輩所料不差。”運足目力,向那茅屋望去。

果然,那茅屋中有了變化,一盞紅燈,高高升起在室外一株高大的松樹之上。

夜風中,那盞紅燈,不停的搖擺。

韓士公低低嘆息一聲,自言自語的說:“啊!震動江湖的大秘密,即將要在咱們四目之下揭穿了…”林寒青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韓士公,低聲說道:“老前輩聲,有人來了。”夜風中,傳過來一陣輕微的步履之聲,兩條人影,急如離弦弓箭一般,急急的奔了過來。

林寒青縱目望去,只見兩個道裝佩劍的童子,疾奔而至,閃電而過,奔向那茅屋中去。

韓士公低聲說道:“如若我判斷不錯,這兩個道童,可能是查詢咱們的行蹤。”林寒青道:“咱們既未經那茅屋出去,定然是隱在此山之中,狹谷不長,兩側絕壁,只怕要被人查出隱身之處。”韓士公道:“據老夫的看法,只怕他們已沒有很多的時間搜尋咱們了。”談話之間,遙聞衣袂飄風之聲,又有兩條人影,疾奔而來。

林寒青凝神望去,只見來人中,一個道裝佩劍童子,和一個青勁裝少女。

那少女和寒月的年齡相若,但舉動俐落,奔行的速度驚人,看武功似是要較寒月高出甚多。

兩個迅快的由韓士公和林寒青隱身的虯松前面奔過,衝入那茅屋中去。

韓士公低聲說道:“看樣子他們倒不像是在搜查咱們,哈哈!這是一幕彩緊張的好戲,咱們倒可以大飽一場眼福了。”說話之間,突見那些奔入茅屋中的三個道童,和那青衣少女,重又退了出來,拔劍在手,分成兩路,搜尋兩側的草叢、矮樹,揮劍撥著,找的甚是仔細。

林寒青低聲說道:“老前輩,咱們這藏身之處,只怕難以逃過他們的耳目,還是早些換個藏身之處吧!”韓士公道:“這道狹谷,寬不過兩丈,兩側峭壁,有如刀削一般,除了草叢松葉之外,那裡還有可資藏身之地,萬一被他們尋著,也只有身而出了。”這時,兩個道裝仗劍的童子,已然搜尋到兩人隱身的虯松之下。

陰雲掩月,星光暗淡,這株虯松,枝葉又極茂密,兩個仗劍道童,雖然停身松下,也無法看到兩人。

但那密茂的虯松,已引起了兩人的懷疑,左面一人俯身撿起一塊山石,抖手投出。

山石挾一片嘯風之聲,割開了密茂的枝葉,飛掠韓士公頭頂而過,擊在陡立的峭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