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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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卻讓穀雨在心裡痛罵白痴。誰都知道他是要去幹什麼,連這事他都把穀雨牽到一塊了。再看他現在那個樣子…真是可氣可笑加討厭,嘴角翹得老高肌一邊縮一塊,簡直就是純真到爛漫的笑容。在這樣的笑容對比下好象滿臉陰沉而又總是保持著驕傲態度的費藍德變的那麼幼稚,或者說是樸實更恰當。最少他那心裡的想法都掩不住會多少
出來,哪裡象他,整個一狡猾蛋。
這一合理要求沒費什麼勁費藍德就同意了,這給人一個明顯的覺,他就是因為華洛斯的答應才答應的。華洛斯不是個傻瓜,其實這裡的大多數人的智慧和經驗也不是其他平民可比,他們都能在一瞬間把握到這裡邊的微妙關係。是不是嫉妒那都是小問題,大家那隱約若顯的目光卻都在他身上徘徊。
“要不你去伊蓮那等我?”穀雨忽然這麼問。他們之間也就是因為職業才認識,這之間的情或者並沒想的那麼深。但穀雨這樣說卻是在明顯的提醒他,或者這還會影響他自己能否賺到這一票。
“呵,不用了,去伯爵家那麼大個地方,吃住我想應該比旅館裡好得多吧。”華洛斯好象沒在意眾人看他的眼神,就象他們的隱晦一樣,他也想保持現在的這種默契。
不過這個費藍德管家好象也沒有意識到這些人的奇怪,對他的問題更是沒再理睬轉頭向著行會管事說:“我會讓人來辦手續的,現在他們三個我就先帶走,你放心好了。”他的話不容對方質疑,說完便微微欠身算是履行禮貌的程式,轉身誰也不理昂首的向門外走去。他一走行會的管事老頭趕緊跟在後邊笑顏相送,
頭小子和幾個夥計也跟在他後邊一起。
“走吧、走吧,我們這一個月已經賣身給人家了。”華洛斯說著聳了聳肩。
跟他們同行的夥伴也是個法師。大概因為魔法的威力實在強大所以現在很多人都會選擇做這樣的修行,念念咒語就能把對手打敗,當然誰都不會願意去再受身體修行的磨難。
聽說有的魔法可以把一隻漂亮酒杯的把手變成一條茸茸的貓尾巴,還能把一顆馬鈴薯變成一隻小老鼠。這種把戲讓很多人都喜歡,不過華洛斯。澤藍不行,他無法想象一隻把手變成貓尾巴的酒杯,或者是一隻馬鈴薯變的小老鼠在關鍵時候怎麼才能保住自己的
命。
他選擇了身體的修行。在他所有學習過的東西里從來沒有那些兒戲的東西,每一種都是真正有用的。在他看來魔法是很重要,是最重要的戰鬥方式,身體上的訓練也一樣不能缺少。
法師這個稱呼不是隨便可以叫的,就象劍士一樣他們都有各自的考驗,通過後會有各自的標誌識別。其實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個形式,可身在這個世界裡就不得不去遵守一些規定,至少是大多數人都逃不出這個圈子。在你確實具有那個能力或者得到標誌以前,你只能被稱為學徒。
三個人出了門載著管家的馬車已經起步,旁邊有別的僕人引著他們登上另一輛馬車。車廂裡刷著灰裡透著淡紅的油漆,這種顏讓人覺得舒服又不會太沉悶,很適合調節旅行人的情緒。
前後面對面的兩張長凳上嵌著大紅的軟墊,墊子上還有繡著漂亮花紋的毯子蓋住,坐上去
覺柔軟舒逸,就連車輪滾動時的輕微震動都消失掉。車廂還有可以開合的窗和淺
花的黑布簾子,當然那些繡花只是在車廂裡邊的這面才有。
“真是享受啊,我說臭法師你應該謝謝我。”華洛斯蹺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哼哼了一句舒服的閉上眼睛。
“什麼臭法師?你說誰呢?”立刻有人誤會了。
“哈吉別理他,這傢伙總是口不擇言,跟他計較會把你氣死。”穀雨立刻解釋。
華洛斯不認識這個新的夥伴,相對人多面廣的穀雨對這個城市裡常來的人就悉多了。
“我是說他,呵呵,你是個好法師。”這傢伙又擠出了一臉純情媚笑,邊說邊指了指穀雨。
哈吉衝他翻了個白眼,把自己那鷹頭頂的法杖橫在大腿上,接著把視線投到窗外沒再說話。
穀雨躬起身換了個位子坐到華洛斯身邊,手肘頂了頂他:“你要不要先去換了這身?最好先洗個澡。”他正準備用手指捏自己的鼻子形容一下,就被華洛斯用力的回敬了一肘。
“現在還怎麼去?去了我還能出來嗎?”
“那…我這有香水要不要?”
“靠!你一大男人用香水?”他說著用那種很異樣的眼神上下打量起穀雨,很快這種眼神轉成對異的欣賞,一雙鬼爪也伸了過來:“來,美人,讓哥哥給你瞧瞧,下邊那玩意還有沒?哈哈。”
“靠!你他媽的給老子滾開點!
…
哎呀別動!
…
!別碰老子的
,癢!哈哈…癢!我靠!
…
哈哈…”車廂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穀雨被他抓住子癢得滾到椅子下邊去了。
“哈哈…你這個臭法師真象個娘們。”華洛斯早已經囂張得意的放肆大笑起來。
對面的哈吉用眼角瞥了車廂裡一下,眉頭早就向中間聚攏。那本來就長著稀疏幾個的眉心,很容易就把兩條眉
凝聚到一起,顯然他不喜歡他們的打鬧。華洛斯總算是笑夠了,看看依舊賴在過道背靠車座腿不肯起來的穀雨,再看看終於收回看風景目光閉目養神的哈吉,他撇了撇嘴角腿雙往座上一絡抱起雙臂也睡了起來。車廂裡安靜下來,車廂外一角上掛著的銅鈴聲也清晰起來叮鈴鈴的響得清脆。
路上的這段旅程卻比他們想象的要久得多。離開蘭締絲從大道轉小路,又從小路轉上平整大路,直到第四天下午他們才被通知已經進入伯爵的領地。還好這個伯爵家有的是錢,吃住用都是他們負責,所以不但不辛苦而且還開心得很。
華洛斯的衣服也順便換了件布衣,傷也敷上了新鮮的藥膏正在逐漸恢復。可憐的穀雨則為了爭奪被他霸佔的座位進行了艱苦的鬥爭,可到現在他還只有坐在地板上的份,那個憋氣就別提了。都是因為小小的車廂裡不能使用有力的魔法,要不他也不會被這傢伙這樣欺負。
哈吉在車廂裡好象不太喜歡說話,華洛斯試著跟他玩笑可都給頂了回來。不說就不說吧,希望不會影響這次任務就好。他們三個都是經驗豐富的江湖老手,任務就等於危機四伏的道理他們全都知道,一個團隊出發必須要統一一致的道理他們當然更加明白。所以就算哈吉好象不喜歡他們倆也沒對他們的事做出任何干涉,華洛斯和穀雨也主動不去招惹他。只是費藍德一路上都不肯告訴他們到底這次是要保護誰,說見到伯爵後他會告訴他們的,礙於行規他們也不方便多問,就這樣一路悶著到了這裡。
車窗外良田千畝一望無盡,綿綿高麥金沉沉的連成一片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成飽滿的果實壓低麥杆隨風搖擺,是一幕秋天金穗滿田園的大好景象。在車廂裡就已經可以聞到那大自然的芬芳,華洛斯也忍不住扶在車窗上向外觀望,
著徐風撲面看著田間勞作的人們和那些路上好奇張望馬車的普通人,心裡不由升起一種似曾相識的
覺。
那是種甜甜的眷顧,是種從心底裡發出來的戀,親切得讓人忍不住覺得喜悅。路邊那些布衣行人聽到馬車鈴聲紛紛讓到路邊,等看清是伯爵家的馬車有人還招手跟車伕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