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三場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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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隋意尷尬之時,南宮萍突然一把搶過大哥南宮帆的隨身配劍,不理南宮帆滿臉驚詫,奔到隋意麵前,遞在了他的手中,說道:“隋大哥,你雖然為武林所不恥,但此戰關係到我中華武學的榮辱。你就用它吧,它是我大哥的配劍,雖非神兵,但亦不失為一把寶劍”
“多謝南宮小姐借劍之恩。”隋意點點頭道“希望我不會墜我中華武學之威!”
“我相信隋大哥一定能行的!”南宮萍衝隋意嫣然一笑,回到了席上。
川口菊正顯然未料到有此一幕,他拔出閃亮的長刀,漠然道:“我們可以開始嗎?”
“既然門主如此迫不及待手,那就隨你所願。”說罷,隋意長劍出鞘,一道長虹劃過天際。
隋意的真正身份乃是青城派一名棄徒,由於他與武林盟主百里翔龍仇深似海,行事卑鄙,才使得他“天下第一惡徒”的聲名響徹江湖。在不少人的想象中他的武功大概屬於末。
川口菊正在三十年前便戰勝了七派掌門,他那時幾乎成了中原武林人士的一個噩夢。他的武功則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在眾多賓客的眼中這本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試,雙方的實力相差過於懸殊,恐怕隋意走不上三招就將拜在川口菊正手裡。了絕、遊依、慕容慶、南宮兄妹等人才知道隋意絕非省油的燈。
只見隋意先聲奪人,手中長劍一招“白虹貫”分三式,罩向川口菊正。他這一招看似猛攻,實則是一手三分攻、七分守的妙著,他的目的正是以此招試探川口菊正刀法的“刀意。”隋意明白自己在招式上很佔據優勢,而川口菊正既然能在三十年前大敗七大派掌門,刀術必定已至“拙重”與“無招”的境界,自己在這方面不過是初窺門徑罷了。
川口菊正隨手的一刀便將隋意的“白虹貫”化解,且無任何破綻,反而長驅直入,指向了隋意的要害,亦是攻中帶守。
“果然如我所料,”隋意想道“他的刀技已能隨心而動,無招勝有招了,若我一味防守,十招之內必無還手之力。”隋意將隱匿在西域所自創的劍招盡數施展,繼續採取攻勢。那些層出不窮的古怪劍招時而猶如長江大河,滾滾而下,時而猶如蛟龍猛虎,盤旋張狂。
川口菊正恰恰相反,仍然以平平無奇的刺、劈等極簡單的刀法,應付隋意泰山壓頂般的狂攻,刀勢輕如柳絮輕風,隨風飄搖。無論隋意如何假意出空門,劍勢或快或慢,均被他從容不迫的化解。
轉眼三十招即過,他二人的兵器竟未相碰過一次。
賓客中使刀或使劍的好手無不看得如痴如醉,慶幸自己今能得見兩大高手過招。那些平時自以為武功已練得不錯的井底之蛙紛紛清醒過來,暗暗發誓今後定要痛下苦功,有朝一能向其二人靠攏。
“隋意一介青城棄徒,怎能可能練得如此神奇的劍法呢?是否他遇上過劍術神通的東方展雲?”諸葛寒山見隋意劍術之高簡直匪夷所思,喃喃出口問道。
南宮帆道:“也許他運氣特別好,說不定撿到了失傳的某某劍譜。否則他所使的劍招我等會見所位見,聞所未聞呢?”上官無憂道:“媽的,這般說來,什麼好事豈非都被他佔盡了。慕容兄,他是同你一道的,你起先知道他是隋意嗎?”慕容慶看了看身旁的李詩蕊,結結巴巴的答道:“那晚…,我其實…,我不知道…。”
“慕容兄,你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呀!還有,今番隋意若是大勝,被翔龍山莊得知我等曾與隋意一道,還借劍與隋意,那麼有什麼後果,我們都應該清楚吧。”上官無憂追問道。
南宮萍冷冷道:“如此說來,上官公子是怪我借劍給隋意為我中華爭得顏面了?”
“南宮妹子,你只顧幫隋意說話,難道你看了那惡徒?不要忘了,你若是和他在一起沒好下場的。”上官無憂“好意”提醒道。
南宮萍被說中心事,漲紅了臉,回敬道:“上官公子,你是嫉妒他武藝高強吧。就算他是惡徒,但不象某些人沒什麼本事,只知道靠家族的庇佑!”
…
慕容慶見他二人為隋意大吵起來,愈加心煩意亂,惡狠狠的道:“你們兩個誰再吵,我同誰翻臉!”李詩蕊自小隨“魔尊”巫方然長大,雖年歲同見幾個世家子弟相當,卻無論是武功還是見識均高於幾人,她勸解道:“你們何不等隋意與川口門主比試完再吵,如他兩人般實力的高手過招,不是你等習武之人最值得一看的嗎?”也許是那一夜情緣的關係,她此刻亦暗自為隋意的處境擔憂,既算他戰勝了川口菊正,但是他真的能全身而退嗎?
南宮萍與上官無憂對瞪了一眼,氣鼓鼓的繼續看著場中比武。
隋意與川口菊正劍來刀往,忽然間,他二人竟同時閉上了雙眼。但刀劍依然在空中烈戰著,不再是隋意一人主攻,而是漫天的刀劍之氣互拼。
這一舉動更是令在場的大部分人甚是不解,均想道:“是他們藐視對方,還是刀劍的眩光刺眼,不得不如此,才不至於耀眼生花?”遊依詫道:“阿意他究竟在做什麼呀?”了絕嘆道:“原來,隋意這混蛋劍術已經達到川口菊正一樣‘從有到無,似有似無’的境界,能以靈覺受對方的招上的變化。可惜,他的功力尚不如川口菊正,劍氣很快便壓制不要住刀罡了。遊小姐,你也不用擔心,他雖然必敗,但命當可保住。”川口菊正憑著功力的優勢漸漸佔了上風,但仍不能將隋意的長劍與劍氣所構築的防護網突破。他到隋意劍氣雖處下風,但絲毫不見衰竭“我居然數百招不能拿下一個青城派棄徒,”他心一橫,使出了融合扶桑刀技華的“裂空斬!”
“是‘裂空斬’!”了絕驚呼道。當年川口菊正之所以能戰勝少林方丈本空大師,正是仗的此技。
“論功力隋意尚遠不如本空大師,他能否破解此招呢?不,破解太過牽強,只用化解保住命已經很幸運了。”了絕想道。他跟本無法衝破刀氣所築的氣壁,去上一手,救出隋意。
“裂空斬”散發出的濃烈刀氣如寒濤巨滾滾而來,彷彿要將隋意凍結成冰塊。此招看似平凡的一擊,卻暗藏數十種變化,每一種變化又可衍生為其另十種,招中有招,勢若雷霆。
隋意睜開了眼睛,他的心依然靜如止水。突然,他將手中的長劍脫手向川口菊正擲去,人亦隨劍而動,上了“裂空斬”的威力最強點。
這一舉動另包括了絕在內的所有人無不大驚,難道隋意竟不想活了,自己送到刀口找死?
驟然間光芒大作,隋意與川口菊正的分身重影絞在了一起,分不清誰是川口菊正,誰是隋意。刀氣給人的那股極寒的壓力逐漸減弱直到消散,而另一股非劍氣的忽冷忽熱的力量則猛漲而起。只聽的“叮叮叮”數聲響起,刀劍化作的金屬碎片散落在地上。他二人的身法慢了下來,再次互拼一掌,各自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形。
川口菊正不發一言,呆呆的看著手中的半截長刀。
隋意則發出了一聲冷笑,接著嘆道:“如雷貫耳的“裂空斬”亦不過如此,我的冷熱真氣滋味如何?”川口菊正道:“哼,我可沒有敗,我二人只能算作不分勝負,你心裡應該清楚吧。”隋意咳嗽一聲,道:“勝負未分?也罷,我中華泱泱大國,讓讓你這等蠻夷之輩,倒也說得過去。”他嘴裡雖說的輕鬆,其實方才最後那一拼,他自覺無法將“裂空斬”化解。計上心頭,將長劍擲出以亂其視線,再以“修羅陰煞功”與“雷神掌”所合成的“陰陽元氣鎖”暗襲川口菊正,哪知被其識破,只得硬碰。古怪的冷熱二氣恰好同刀氣鬥起初了個旗鼓相當,隋意卻由於功力上差了一著,當“裂空斬”威力達到及至時已經壓制不住,兩門功把他的力榨了個乾淨,才得以表面上的持平,但隋意被刀氣的餘波所震,受了內傷。他此刻強行將湧到口中的鮮血了回去,裝做無事一般。
川口菊正亦驚攝於隋意冷熱二氣的厲害,不敢再冒然叫戰。
了絕很瞭解隋意的不服輸脾氣,若真的是平手,他定會繼續叫戰,直到判出高下,現在他定是不能再戰了!了絕心念一動,道:“乾脆,這場便做平手如何。川口門主,你不是說你三合會將有強手出戰嗎,叫他出來呀,給你們找找面子。”他心中本想奚落川口菊正一番,有恐他再次向隋意叫戰。只好引出下一場,反正那所謂的高手也不一定就存在。
哪知川口菊正嘆息道:“唉,為了我大合民族的顏面,我不得不請他現身了。”說罷,從懷中取出一形同哨狀之物,放聲一吹,發出了一陣尖利的嘯聲。
“你這賤人,你既然不願做我的兒媳,而與隋意勾搭成。我便讓伊賀的忍者首領收去你的命了,”他轉頭對遊依冷冷說道“山歧鬼影,你可以現身了,這次算我欠了你一個人情。”川口菊正話音更落,眾人只見眼前飄過一陣煙霧,一個黑衣蒙面人便無聲無昔的從天而降。
“他便是山歧鬼影,伊賀谷忍者的首領,他的實力如何就不用我多說了。遊依,你後悔也不行了,受死吧!”川口菊正叫道。
山歧鬼影筆直的肅立在一旁,右手反握著背後的忍刀,等待戰的開始。
隋意見識廣博,他憑山歧鬼影落地的身法便能斷定他的輕功不在自己之下,更何況其它詭辯難測的伊賀密術,他恐遊依有失,於是以“傳音入密”對其說道:“依,我的朋友也快佈置好了,你一會兒千萬別勉強。”了絕瞧出了隋意的擔憂,傳音對他說道:“乾脆便讓遊小姐一動手便認輸,我二人方才一勝一平,這三場比試就算是作和。”遊依見了絕對隋意竊竊私語,已知他二人乃是認為自己毫無勝算,為自己擔憂,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否則必喪中華之威。她微微點頭衝隋意二人一笑,正上前叫戰,忽見一人凌空而下,擋在她的面前。她見那人身穿一件陳舊的青杉,頭髮凌亂,背躬微駝,看起來給人一種委瑣的覺。
“在下刑無蹤,自負輕功了得,暗器無雙。方才一見閣下身法神妙,另則聽說伊賀忍俠擅長各種奇門異術,特來請教!”來人正是唐宗,他死盯著山歧鬼影慢慢說道。說完,回頭衝隋意等三人一笑。
隋意與了絕見唐宗一到,頓時覺得輕鬆不少,只覺什麼事均可刃而解了。
刑無蹤晃眼便現身此地,賓客大多為江湖人士,他們幾乎無人不知“怪盜”刑無蹤輕功天下無雙,只是從未有人說起過他另外的絕技有多高明,他竟然向川口菊正口中武功與其不相上下的山歧鬼影挑戰,無不大為詫異。
川口菊正面如常,只聽他說道:“我聽說最近名聲最響的便是以隋意為首的“江湖四害”此刻已現身其三,想必剩的那一位也該到了吧。”唐宗哈哈笑道:“川口門主對我等情況瞭解的還真透徹!他的確已經到了,就在賓客當中。你瞧我是否有資格向這位忍者首領挑戰呢?”川口菊正看了遊依,又看了看唐宗。在他的估計中山歧鬼影是必勝的,不過比試只剩下一場,能光明正大斬殺立威的亦只有一人,他當然更希望遊依這個對親子不忠的賤人得到“懲罰。”於是,他猶豫了起來。
隋意道:“川口門主既然知道我們是一夥的,那麼讓他上有何不可呢?況且此次的比試已經成了兩國武術的較量,是否由於你怕這個不敢臉的傢伙輸掉了,又切腹自盡?”川口菊正心想:“既然你們是一夥的,那麼誰先死都一樣。我現在便佈置好人手,讓你等翅也難飛!”他用扶桑語嘰裡咕嚕的對山歧鬼影說了幾句,只見山歧鬼影拔刀在手,走上前來。
“你們可以開始了。”川口菊正震聲道。
唐宗與山歧鬼影聞聲後,立即以常人難以分辨的身法移動開來。
隋意忽然叫道:“大家快讓,他們兩人的暗器來了,傷著了可不是…”果然,他話還未說完,空中密密麻麻的暗器便接踵而來,有中土常見的飛蝗石、飛刀、鐵菩提、鐵蓮子、金錢鏢,也有忍者特有的手裡劍、飛環、甚至還有霹靂火彈。
這一場暗器的較量直讓所有人看的眼花繚亂、木瞪口呆,他們實在想象不出兩人身上如何能裝下這麼多的暗器。
唐宗不曾有與伊賀忍者手的經驗,他還早以前便聞得忍法最擅長利用周遭的環境,給人出奇不怪的打擊。所以,他一開始便將身法速度調整到了自己的極限,封鎖山歧鬼影的退路,再以層出不窮的暗器攻擊,尋求勝機。
山歧鬼影本對自己的身法有極高的信心,沒想到這次,他一變再變,一快再快也脫離不了唐宗的掌握。他頓時心焦起來,口中怪叫一聲,撒出一陣紫紅的煙霧。
唐宗飛身而起,躍出煙霧之外。那煙霧竟如同有靈一般,繼續跟著唐宗飄來“這毒霧果然門!”唐宗想道。
唐宗不但受著毒霧的侵擾,山歧鬼影亦揮刀從另一方向朝他斬了過來。這簡直是絕境“啊!”遊依未想到山歧鬼影的忍法如此超強詭異,若換作自己恐怕已經死了幾十回了,她不住驚呼了一聲。隋意則咬住了下,雙拳緊握,隨時準備出手,現場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哪知唐宗絲毫不亂,此時竟對隋意等粲然一笑,手裡多了一隻圓形無稜暗器。
隋意見狀,忽然叫道:“小賊,你這傢伙怎麼戲耍人家,你若出一上場便用它何需如此麻煩!”那暗器正是“斷情鏢”唐宗一瞥之間,已然出手!
“斷情鏢”一分為而二,化作了兩道銀光,他們就象是一對勞燕分飛的情人,他們尋找著各自的方向。
一隻在毒霧中炸成粉末,一道消散;另一隻正中了山歧鬼影的心口。
山歧鬼影慘呼一聲,擲出一物,頓時清煙四起,他藉著煙霧遁朧而去了。